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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玉終於醒了過來,可是身上有些酸痛:不是被打的,只是沒有休息好、或是在濕氣重的夏天早里醒來的那種感覺;他皺皺眉頭,輕輕的哼了一聲——因為還在半夢半醒間,再加上身上酸痛,那哼聲就仿佛一聲短促的呻吟,聽得人心中忍不住一癢。

  我見猶憂啊,這麼美的美人兒哪個如此狠心?幾個男人連忙開口,喚得口氣都是那麼的輕柔,生怕會驚到石上的美人兒:“姑娘,醒醒,睡在石上這種天氣會生病的。”

  司馬玉沒有睜開眼睛:“誰在吵?打出去!”他睡覺的時候要絕對的清淨,身邊的妻妾丫頭們都是知道的,今天居然有人敢吵他讓他心中生出幾分不快來。

  “姑娘。”不斷有人輕喚使得司馬玉不得不撐起身子,手掌下的涼意讓他猛得睜開眼睛,入目不是他的大床而青石,除此之外就極為艷麗的衣裙——這麼艷,在他府中只有小丫頭們才會穿用,可是這衣裙怎麼好像穿在他的身上?!

  他抬頭看到身邊的幾個男人:“你們對我做了什麼?”聲音不算悅耳動聽,但是卻讓人聽著舒服;這是他向來自傲的本錢之一,以他的聲音就可以迷到不少女子,不過他卻不知道他的聲音讓人難辯男女,尤其是在他著女裝的時候。

  幾個男人連忙擺手:“我們只是叫醒姑娘,並沒有對姑娘無禮。”他們的眼睛卻盯在司馬玉的臉上,目光實在是有些讓人臉紅。

  司馬玉看看身上的衣裙,他伸手捉到面前的男人,呼吸都噴到了對方的臉上,鼻子也不小擦到了對方的鼻子:“你們倒底……”

  一聲突兀的“非禮啊——!”打斷了司馬玉的話。

  245章自食其果

  司馬玉想抬頭看過去,因為“非禮啊”這三個字是出自女子之口,他之所以沒有看到那個大叫打斷他話的人,是因為他感覺手背落了些暖暖的、有點粘的東西,不自覺的垂眼看到的卻是艷紅的血!又是一滴血落下來,他馬上抬頭看到的卻是一雙火熱的眼睛以及正流血的鼻子——他抓住的那個男人,正對著他笑得痴迷。

  司馬玉大吼:“不要那麼看我。”他吼得時候因為太生氣當然會揪緊了對方,這下子不但是臉和臉挨的近,他幾乎把那個男人拉進他的懷中!這下子那男人的鼻血噴的更厲害了,還喃喃的道了一句:“胸、胸好白……”嘴角居然流出了一絲晶瑩的東西——口水,他的眼睛盯著司馬玉被撐開的一點的脖子下面,流出了口水來;這絕對是個色中餓鬼啊。

  這下子當真是讓司馬玉忍無可忍,他並不是討厭所有的人對他饞涎欲滴,如果是女孩子、或是美貌少婦露出恨不得把他綁回家的神情,他只會心中暗樂、陶醉不已;但是當一個大男人對著他露出恨不得拐他回家的樣子來,他就想要打人了。

  想到就做,司馬玉馬上揮起拳頭對著拉到眼前的男人打了下去,不過他也就剛舉起手來就感覺另外一隻手沉重無比,然後懷中的男子居然就這樣軟倒在他的身上,而那男人的嘴巴在他的臉上滑下去,滑到他的脖子上又在他的胸前一路滑下去。

  幾個男人倒吸氣的聲音很響,顯然他們是在羨慕那位老兄:艷麗到讓人邁不動腳步的女子可不多見,反正他們幾個是第一次見到;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當中有人不止是有眼福,而且還、還……。唉,真是有傷風化啊;幾個男人在心底一嘆卻無人去扶一扶同伴,因為妒忌啊,為什麼他們沒有這樣無邊的艷福呢。

  紫萱沒有想到會有男人因為司馬玉而流鼻血,而且還是那麼的痴迷,痴迷到最後暈倒在司馬玉的懷中:天啊,禍國殃民啊。

  她一面使人去叫墨隨風來,一面忍笑對幾個男人道:“你們想對這位姑娘做什麼?!要知道,這裡可是驛館。”

  那幾個男人連忙解釋,可是話剛開口司馬玉已經衝過來:“朱紫萱,我今天要殺了你!”紫萱一開口,他當然就知道剛剛喊非禮的人是誰了,而他這一身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他實在是氣得發狂。就算是做夢,他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穿上一身女子的衣裙,而且還會被男人非禮,且讓那個非禮自己的男人因為太過興奮而暈了過去。要知道,他是個男人,一個大男人,一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大男人,他歡喜的向來是女子不是男的!

  紫萱一面躲到碧珠身後一面笑道:“我可是替你叫了‘非禮’的,為得是救你,雖然不曾叫來許多人前來救人,你也不能恩將仇報啊,姑娘。”她之所以能把這些話說完,當然是因為有人出現攔下了司馬玉。

  攔住司馬玉的人不是碧珠而是墨隨風,他剛剛好趕上便捉住了司馬玉的手腕,不過他的眼睛同時落到了司馬玉的臉上,忍不住眼睛就是一亮:“這位姑娘,有話好好說嗎?有必要動手動腳這麼傷和氣嘛,我讓人弄了幾屜包子,姑娘你要不要……”他的眼睛飛快的往下溜:“咦,姑娘的手好大啊!”他正握住司馬玉的手輕薄呢,可是摸過了無數柔滑小手的墨解元,在輕輕滑過其手時馬上發覺到了不對勁。

  紫萱笑倒在碧珠的身上:“這位姑娘天生大手大腳,墨大夫醫術無雙不知道可以不可給人家一雙小手呢?”她不客氣推墨隨風:“病人在那裡,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是你眼前的大姑娘。”

  墨隨風的手指飛快的拉開司馬玉脖子裡包得緊緊的、高高的衣領,然後怪叫一聲扔下司馬玉的手,又把手在衣袍上連擦數下才回頭瞪紫萱:“不早說,晦氣!”他擦了又擦,然後又隔衣搓了搓雙臂:“我冷死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扮成這麼漂亮的女子做什麼?你就是扮得再像,你也是個男的不是女的!”

  他的話音一落那位倒在地上昏迷中的男子一挺坐了起來,指著俏立晨風中、多半張臉迎著朝陽,顯得越發艷麗無雙的司馬玉,顫著聲音道:“她、她是個男人?!”這怎麼可能,怎麼看那也是一位美得如同天仙的女子,就算是身量高些也不妨礙她的美啊,怎麼會是個大男人。

  “當然是男人,難不成他是女人?”墨隨風沒有想到這次的病人能自醫,居然不用他動手就清醒過來;他伸手一把扯過司馬玉來——他在生氣,因為被一個大男人騙了他當然生氣,因而手上的力道並不輕,完全不見剛剛的溫文爾雅;他指著司馬玉的喉節:“看清楚沒有?還女人,他要是女人這天下的還有男人嘛。”

  紫萱早在碧珠的提醒下知道那個男人是在裝死,叫墨隨風來就是想看看他會不會被司馬玉的扮相騙到;現在看到墨隨風那張臭臉,她笑得在碧珠懷裡起來:“不行,不行,我要笑死了;天啊,真得是太好笑了。”

  坐在地上占了天大便宜的男人瞪著司馬玉的脖子,然後他忽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親一個女子當然是艷福,可是親一個大男人那滋味……;現在,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是想到他還在司馬玉一條大腿偏靠里滑倒在地上的:當時他還想往裡的,可是卻因沒有那個色膽而作罷,如果當真……。他噁心感更重,“哇哇”吐得更是不亦樂乎。

  司馬玉惱得推墨隨風可是推不開:“放開我!”他現在又想躲起來又想打人,不過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墨隨風的,因為墨隨風一動手他就知道此人會武。

  墨隨風瞪他:“你以為我喜歡抓著你啊,你以為你真是美絕天下的姑娘家啊,我呸!我才不不想和你靠近呢,就沒有見過你這種喜歡裝女子的人,走遠點。”他放開人還推了一把,險些把人推倒在地上。

  如此一折騰司馬玉的衣領又回到原位,因為現在天氣冷,高衣領就是這個樣子才能禦寒啊。

  司馬玉又羞又怒穩住身形看向紫萱:“你、你好狠。”他倒底是個文人,破口大罵這種事情他不擅長;文鄒鄒的罵人他又沒有那等本事,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好狠”。

  “過獎過獎。”紫萱微笑著看他:“而且還是彼此彼此,你我倒不必在此事上如此客氣。”

  墨隨風給那個男人診過脈,一指重重的敲在那男人的頭上:“小小年紀不學好,童子雞也敢胡鬧?怪不得流血,小心淌血淌死你啊,還不回去讓你娘去托媒人說媳婦?快去快去。”他輕輕幾腳就把幾個男人送走了,回頭看到司馬玉他就忍不住皺眉:“你和我往日無讎、近日無怨吧?不少字你為什麼非要噁心我,我倒底是沾了你姐妹還是姑姨的便宜啊,你說。”

  司馬玉剛想說話,身後有人喝道:“喂,好狗不擋道啊。”是司馬家的人。

  司馬家幾個僕從說著話越過司馬玉的身側,轉頭後很是驚訝的停下腳步,盯著司馬玉看了幾眼幾人對視一眼:“姑娘,您在這裡做什麼?”他們根本沒有認出司馬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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