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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慕霞挑簾進來:“看來又多了一樣,嗯,不錯不錯。那些小乞兒把那些唱得大街巷尾皆知,很多人都會隨口說兩句——縣主這個法子倒也是絕妙的。”

  他把手中的一疊紙攤開:“畫得這個樣子,你們認為如何?正好印出來趕年關啊。”那是一張年畫的分開部分,只是沒有上色罷了。每一張小畫就如一個情景,連在一起就是一個故事;就如是茶樓里講得書,酒樓里唱得曲,街頭巷尾乞兒們唱得蓮花落——它們都是在講相同的故事,紫萱寫得那個故事,和《孝婦記》完全不同的故事。

  234章只有一句好說235章害羞的人

  紫萱仔仔細細的瞧了畫:“這畫,好漂亮。”比她想像中的要漂亮太多了,並不是她在奶奶老屋子裡看到的那種古舊的年畫一樣。人物畫得要比那個飽滿,看那眼神幾乎是要活轉過來似得,而做為畫背景的花糙樓亭也都是別具神韻:“我雖然不懂畫,不過您請得畫師畫這種東西有些大材小用了。”

  水慕霞坐下:“他高興都來不及。”高興的此時應該還在家中流淚,嗯,說起來他可不曾對人家有什麼不禮貌的;誰讓他貪了幾十兩銀子呢,正好讓他看到,就是因為錢不多那人做官還是可以的,所貪的銀兩也不是重要的款項、數額也不大,他才放那人一馬。

  而且,他認為自己可是幫了那人極大的忙,要知道他的畫雖然不錯可是與當下的畫風不合,世人眼中哪裡當那人是個有才華的?說不定經此一事,以後那人聲名滿天下,到時候他還要去把畫資要回來才成:嗯,那幾十兩銀子就當作是本錢吧,以後那人有名有財了他怎麼也要分上一杯羹才可以。

  紫萱並不知道水慕霞肚子裡打得主意,笑道:“原來是水兄的朋友,不過這些畫我們是賣銀子的,你沒有給人家些銀子?”

  水慕霞肉疼了:“給了幾十兩啊,想起來我還真是有點太大方了。”唉,他是真得肉疼,心疼,甚至頭疼起來——那可是銀子啊。

  紫萱看他的樣子忍不住搖頭:“雖然貴了些,不過依我看是物有所值得。王爺,您說是不是?”

  晉親王看了一眼畫再瞧瞧水慕霞的那個樣子,心中不由得一動:“是。本王想向縣主討要樣東西好不好?這張原圖雕完版就送予本王吧。”他感覺以後這畫兒絕對能價值千金——他是在水慕霞的樣子中看出來的。

  紫萱渾不在意的點頭答應了:“王爺喜歡當然沒有問題,過後請水兄把這張畫送到王爺府上就好。”她把畫拿到眼前看了又看,回頭對璞玉道:“快到年節了,到時候這畫能賣不少錢不少字這還只是其中一折子戲,後面還有更多的呢。價錢不要太高,紙要結實印得清楚就可以,最好一兩文錢就是一幅,越多的人買越好啊。”

  戲曲?!哼,那種小道算得了什麼,看看如今他們所做——她原來只是想以戲曲還擊,後來在水慕霞和晉親王的提醒下而想出了不少的法子,當然有些不是她的主意。依著晉親王和水慕霞的意思,不做就是不做,做就要做得狠絕,因此眾人是集思廣議弄出了許多的法子。

  且用水慕霞的法子來推開:自四周而向京城推進,等到他們回京之日就是丁家名聲敗亡之時。

  水慕霞對紫萱有了更多的認識,比如讓叫花子唱的蓮花落,原本他和晉親王並不看好,擔是沒有想到此舉不比酒樓和茶樓說書唱曲差多少;再有眼下的這些所謂的“年畫”,新奇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議定了畫稿,接下來印製的事情就交給水慕霞了。這個時代的印刷技術並不好,沒有太多的顏色可以用;而紫萱並不懂什麼印刷術,當然沒有什麼改進的法子,再說她眼下也沒有那個心思。

  聽完曲兒又聽完了說書的,紫萱等人聽著客人們對書中那個姓丁名耳字易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指責聲中步出茶樓,隨後就去酒樓用飯;回到驛館的時候已經是午後,明天就要離開,行李等都已經打好,紫萱和水慕霞等人拱手後就要各自回房。

  回到二十多天以前的丁家。

  丁陽恨恨的把一本書扔在地上:“可惡,當真是可惡!她居然如此待我。”

  丁太夫人已經是氣暈過去兩次:“現在,我們馬上進宮面聖,定要皇上還我們丁家一個交待!”

  “怎麼去?”丁陽幾乎是咆哮道:“我現在一出門,就會被無數人指指點點,所言所說無非就是那些被誇大的事情;母親,我已經成了京城中最壞的那個男人!”

  芳菲扶著丁太夫人:“這幾天陽哥哥出去已經不是被指點了,而是有人開始擲些爛菜葉子什麼的,還有些無知婦人指著陽哥哥辱罵——當初,我就勸過陽哥哥,公主的主意不能相信。”她看一眼丁陽和丁太夫人的臉:“不過,最最可惡的就是……,怪不得當初老太爺說什麼也要把她弄回府中。”

  丁太夫人皺眉:“公主的主意是不怎麼樣,可是當初你為什麼不好好勸阻呢?至於老太爺不要提他了,如果不是他老不羞!”她氣得一頓拐杖:“弄出九黎的事情來,我們丁家哪裡會有那麼大的災禍會臨頭?如果不是他要讓陽兒想法子抹黑那幾個,借四大世家的力量牽制他們,此時陽兒哪裡會落得如此地步。”

  芳菲連忙給她捶腿拍胸的順氣:“太夫人,您不要太過生氣,當初的確是我不對,不應該因為公主的身份而生出懼意來。只是眼下我們總要想個法子的,眼看著立太子的吉日就要到了,只要東宮有主,到時有宮中姐姐和太子的相助,陽哥哥想再啟復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丁太夫人看著芳菲終於一嘆,伸手拉過她的手來:“我也知道不能全怪你,長泰公主,唉,我們也招惹不起,平白讓你受了偌大的委屈。”她安撫兩句後看一臉黑色的兒子:“陽兒,九黎的事情你父親已經上過書,皇上既然沒有問我們丁家的罪,眼下就不會有什麼事情;而朱紫萱鬧得事情這麼大,皇上應該會給我們個說法的,我看還是……”

  “我出得去嗎?”。丁陽氣呼呼的坐下:“還有,公主那裡也怪不得她,原本一切很順利的,只是沒有想到朱紫萱的心腸如此歹毒罷了。如今我們丁家都要成過街的老鼠了,京城中人有幾個不知道那個《斬駙馬》不是在說我們丁家?”

  丁太夫人意會,眼下長泰不能得罪,就算是太子入主東宮,他們也不能輕易惹得長泰不快;能得長泰相助,才能讓宮中的賢妃穩穩的和皇后分庭抗禮:“是啊,說起來最可惡的當然是朱紫萱;此女就算是離開了我們丁家,也不肯就此放過我們丁家,非要把我們逼死她才開心。此惡女,不能再由著她胡鬧下去。”

  芳菲的眼珠轉了轉,長長嘆息:“如果此時能找到那個惡婦,讓她不要再胡鬧下去;再怎麼說她也是我丁家的棄女,該持的禮還是要持的——不過依她的性子當然不肯,只要在當地讓眾人看到她這個惡婦的樣子,然後我們再請人寫個古兒,也讓茶樓什麼的一齊開講,到時候人們自然不會再來罵我們。”

  丁太夫人看向芳菲:“不白疼你。”

  丁陽那裡已經站了起來:“我這就去。”他恨不得現在就殺掉朱紫萱,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芳菲上前幾步:“陽哥,一路上要小心,要有人照顧你才成;還有,到了那裡要如何和那個惡婦理論,你身邊也要有個妥當的人伺候著才成;陽哥哥,你是正人君子,那個惡婦的心思轉了多少彎啊,您還是要小心為上。”

  丁陽道:“我會對付不了一個婦人?”嘴上如此說,但是心裡卻在打鼓,很清楚紫萱本事的他還真得不能確定自己可以拿的下紫萱來。

  丁太夫人想了想:“我們府中最妥貼的人就是芳菲了,由她跟著你我也放心些。”

  芳菲卻左右為難:“我也想能伺候在陽哥哥身邊,可是太夫人您的身子這幾天也不好,且、且我是個女兒身,倒底不太好拋頭露面的。”

  “改個男裝。”丁陽心中一動,憤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柔情:“當年,你可是經常扮作男裝的,京城中沒有人認出你是女兒身來。”

  芳菲看向太夫人:“嗯,這是法子。我也知道太夫人最掛心的就是陽哥哥,那我就跟陽哥哥去,只是太夫人千萬要保重身子啊。”她施了大禮顯得萬分不舍,有著一千萬個的不放心。

  可是她低下頭後唇角卻現出了笑容:長泰,你就算是貴為公主又如何,還不一樣吃我們姐妹的洗腳水?那計策原本是想等一個機會,在你最得意的時候讓陽哥哥知道是我所想,不過眼下這個樣子,讓你做個替罪羊更好;長泰,你在京城乖乖等著吧,等我和陽哥哥回來,我就是身懷六甲的丁家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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