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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家四姑娘席蓉行禮小女子有事想求輔國縣主。”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聽得出來她很緊張。

  紫萱上前幾步你認識我?”她雖然隔著面紗看不到席蓉的臉,但是只聽聲音也能斷定從來沒有見過席蓉。她在京城相交之人有數,只要是熟悉的人自然是能憑聲而是誰。

  席蓉再施一禮小女子請輔國縣主為小女子想一個法子,能、能退掉錢家的親事。”她的聲音顫得更為厲害不是小女子膽大而是小女子不想強人所難——原本兒女親事自有父母做主,小女子沒有開口的餘地;但是小女子偶然間定親之日錢國公不在,就是因為錢國公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小女子聞言後日夜難以安寢卻沒有法子,沒有想到有這個機會可以來到邊陲小鎮親見錢國公;只是小女子雖然不敢高攀卻還是要自珍,不能也不便向錢國公直陳此事,向來聽人說輔國敢說敢做、足智多謀,求您把小女子的話轉達給錢國公聽。小女子在這裡拜謝之。”說完席蓉鄭重行禮。

  紫萱倒沒有想到進了驛館水都沒有喝上,錢天佑就被人家退親了。

  錢天佑看了一眼席蓉,他還真得生出一點點的興趣來:他瞧上人家,人家瞧不上他可不是一兩次了,退親這種事情他在烈兒那裡已經做過一次並沒有新鮮的;不過席蓉如此大膽的前來退親,還真是他第一次遇上。

  不過也就是一點點的興趣,而且是轉霎即滅,餘下的是滿心的高興:喏,人家要退親,他也想退親,這事兒太順利了!

  “蓉兒!”一聲怒吼傳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大踏步追上來你把叔父支使開果然是……;此事豈能由你胡來。來人,扶你們姑娘回房。”他說完上前給晉親王見禮,可是晉親王眼皮也沒有撩徑直走開。

  “席巡撫會在這裡?你外放還不到三年啊。”水性楊花倒是笑著主動開口了不會,你又在任上犯了事兒有沒有把席尚書氣得摔杯子?”說笑著他一抱拳跟上晉親王也走了。

  席巡撫臉上的笑意很牽強了,沒有誰被人當面揭了傷疤還能笑得如沐春風;但是正主兒錢天佑走過來,他還是重新堆上親切的笑容迎上去賢侄……”

  “你叫哪個賢侄?”錢天佑被席巡撫一盆子涼水澆下來,哪裡還有好心情和他說話?沒有直接罵人還要謝謝碧珠近來的約束想要高攀也要掂掂份量!我堂堂長公主之子,你也敢稱賢侄?!瞧前面那兩位沒有,他們還都沒有叫過我呢——那還是正經的親戚呢。”

  說完他回頭叫碧珠走了,氣悶,給我弄杯茶吧;你弄得茶香,能解百愁的。”說完他鼻子朝天負手也走了過去。

  紫萱自然和碧珠也邁步跟上去,她不認為此事和有關,而且男女有別她不和席巡撫打招呼也沒有:眼下這個情形,席巡撫也沒有心情和旁人寒暄才對。但是她走到席巡撫身邊時,席巡撫卻開口了。

  “家要自愛些,哄得幾個有本事的男人圍著轉就是好事嗎?小心引火燒身啊。”

  紫萱停下看向席巡撫您要是想教訓您家的女孩子,回去教訓不要在這裡自言自語生悶氣。”

  席巡撫瞪眼下官就是要向縣主進言,還請縣主自重,不要再有其它的妄念;且,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姻,縣主你還是積點陰德吧。”

  紫萱盯著席巡撫你們席家要和錢家聯姻,我還是可以說兩句話的,不要忘了我還是錢國公的姨母呢!巡撫大人,禍從口出你開口時還要三思為好。”

  席巡撫冷笑不要臉也不要皮了……”

  “啪”的一聲,他的臉上挨了重重的一掌。打人的正是碧珠。

  席巡撫大怒你是何人,敢對本官動手?來人,捉住她。”

  錢天佑提袍子就奔了過來,一面跑一面叫那是我的未婚妻,哪個敢動她半個汗毛,我這個國公就滅了他家滿門!”

  碧珠挑眉聽清楚沒有?你要找碴也要找對人才成,再敢欺負我外甥女兒,我就打碎你的下巴。”

  229章虛弱要補

  席巡撫不敢置信的看著半邊頭髮遮臉的碧珠:“怎麼可能,太皇太后不是這麼說得……”

  錢天佑一腳踹過去:“啊哈,你提太皇太后是不是?那你說太皇太后說什麼了,是讓你來侮辱輔國縣主,還是讓你來找我的麻煩啊?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你給老子開口說話!太皇太后也是你能掛嘴邊的,太皇太后最疼就是人就是我,她老人家會捨得委屈我一點點嗎?”

  席巡撫被錢天佑一腳踹倒在地上,卻不敢再提太皇太后:“錢國公,你聽我說嘛。”

  錢天佑又是一腳踹過去:“聽你說什麼?我錢國公的未婚妻也是能欺負的?你還敢叫人捉她,老子現在就讓人把你的官袍扒下來,推出門外扔到水溝里去。”他現在是興奮到極點了,所以下腳踹得並不是非常的用力——碧珠終於肯承認了,他眼瞅著就可以有妻子有家了。

  紫萱看一眼席巡撫:“你,好自為之。打人,可不只是我姨母和錢公國會,辱我這個縣主就是有意要辱皇家嘍?我就算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也不能放任你侮辱皇家而不理會。”

  真當她還是那個在丁家受氣的小媳婦啊,她如今可是堂堂的縣主!皇家封的,不再是人就可以侮辱兩句的人了。

  席巡撫卻是不懼紫萱的,雖然她現在貴為縣主,但是上自太皇太后下到貴妃貴嬪,哪個也看她不順眼的很:“臣對皇上忠心耿耿,縣主不要以為兩句話就可以讓皇上冤枉一個忠臣。我所說只是你的所為,縣主做都做了,還怕人會說嗎?人要臉樹要皮,當真要臉要皮,縣主也不會做出那等事情來。”

  紫萱盯著他:“你說我做過什麼事情?”

  “輔國縣主以為能瞞得過天下人嗎?”身後傳來的聲音聽上去讓人極為舒服,可是那話卻聽上去讓人極為不舒服:“我們司馬家和蕭家結為姻親,縣主因何不滿而策馬撞過來我們心知肚明;不過我們要勸縣主一句,是你的就是你的,強求而得最後不會有結果。”

  說話的人,嗯,是個老帥哥;就算那雙鳳眼因為狹長顯得人有些陰柔,但他依然是個美男。此人是司馬家主的嫡親兄弟,名為司馬玉;其人對自己的相貌頗為自得,所以近五十歲的年紀保養得如三十歲的一樣。

  不等紫萱開口反駁,那邊平家家主的兄長平博文已經開口道:“輔國縣主,司馬兄的這番話雖然予你而言有些難以入耳,但是自古忠言逆耳啊;這些都是肺腑之言,每一句都是良言,如果縣主能聽得進一句半句,以後定會對縣主多有助益。”

  “縣主,人應該是吃一虧長一智的,遠得不說就說丁家,也是縣主硬要相求壞了丁將軍和文氏夫人的良緣,但你得到了什麼了?旁人的夫婿再好也是人家的夫婿,豈可強求之,縣主也應該悔悟,自丁陽將軍三年的夫妻中得到些許的教訓才對。”他的語氣倒是甚為平和,只是幾句話都如同針般,深深的刺入紫萱的耳中、心中。

  紫萱怒了,她放下臉來輕喝:“你們莫要欺人太甚!我……”

  “不要說如今我們蕭家已經同司馬家聯姻,就算我那大侄兒孤家寡人,蕭家自上到下也絕不會容你成為我蕭家的長房長媳。”

  開口的這位長得與水慕霞有幾分相似,是位中年的大帥哥;就算他開口譏諷了紫萱使其生氣,但紫萱也不能用壞人jian相來評他:此人長得實在是好看的過份,絕不是女子的陰柔之美,也不是男子如金烏那樣的純陽剛之美;帥得沒有天理,美得讓人舒服。

  此人就是三四十年前的京城第一美男子,如今也依然是:蕭逸。

  就在這個時候趕過來一個胖子,非常胖的一個胖子,胖得讓人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肚子,第二眼看到的還是他的肚子。他到了之後先喘了幾口氣:“和氣……”

  “王爺,您不在府里納福,跑到這裡來受苦;”水慕霞突然就出現在紫萱身側:“瞧瞧,您這些日子可是瘦了不少,少說也要有二、三十斤吧。”

  胖胖的王爺苦著臉,就差流下淚來了:“你說得少了,我來到這裡足有一個多月了,一天就要掉二斤多肉,近幾天掉得更厲害,算算少說也掉了近百斤肉了。”

  紫萱看著他有些不相信,就算是再胖這位王爺能有多重,掉百斤肉——他能有三百斤嗎?三百斤還能走得動嘛。

  水性楊花卻是一臉的同情:“唉,王爺啊,您看晉親王要過來了,看到沒有?這種倒霉的差事怎麼落在您頭上了?定是哪個又坑了您吧,唉,您就是個實心人,吃虧啊。對了,大陽族有種肉醬味道極好,而我們還帶了些九黎的特產,其中有幾樣是腊味,那味道和我們上唐也是極不同的——王爺啊,你如今身子虛成這樣怎麼能不補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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