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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一掌打在她臉上:“你個背主的東西,我們姑娘怎麼待得你,你居然拿這些髒東西來害我們姑娘?我們搬家裡豈會把這些衣物丟在丁家不理會,他們丁家不是東西你也跟著助紂為nüè。”

  紫萱叫住琉璃:“不要打了。珍珠,你是把這些丁家舊物拿回去呢,還是要留下來?”

  珍珠咬牙:“我不是背主,我如今已經是丁將軍的妾室,自然要為夫家著想;這些東西妾是不會帶回去的。”

  紫萱看看珍珠:“來人,請珍珠姨娘進去好好吃點東西。賞衣兩身,絹一匹……”她不停的說下來,賞給珍珠的東西少說也要值個三四十兩銀子,聽得琉璃愣在了當場。

  珍珠當然不想進府,可是有璞玉和雪蓮在哪裡由得了她;而府門前的東西紫萱讓人歸置了歸置,如嫁妝大床這等舊物她自然是收下讓人抬進府中,至於那些不是她所有的衣物她也是有妙用的。

  丁陽在義絕之後還要羞辱於紫萱,壞紫萱的名聲,讓紫萱動了真氣:原本是夫妻時,因為本尊的原因丁家的人不放過她也就罷了,如此已經各行各路卻還是不依不饒就實在是太過份。

  180章我們不急

  護國夫人府門前圍著很多的人,絕大多數當然是男人。

  在上唐境內,女子的貼身衣物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看到,是個貞節烈婦就要一死以明其志,不然那名聲可就真得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丁家此舉實在是缺德之極,才會勾起紫萱的怒火來。

  圍在府門前男人們看到那些花花綠綠的中衣、肚兜之物眼睛直了的不在少數,投在紫萱主僕身上的目光當然就有些特別。紫萱還好些,就連璞玉的臉都紅起來,恨不得挖下來府門前這些男人的眼睛來才能解恨。

  紫萱若無其事的讓人把六姨娘的衣物挑了出來,另外堆在一處;把肚兜等物也挑出來另外堆放在一起,其餘的衣物都有竹竿穿過,又讓人拿來文書四寶來讓璞玉幾個懂文墨的丫頭在衣服上寫字,一件衣服只寫一個字。

  寫好後,紫萱看了看點點頭:“嗯,寫得不錯。”她又讓人拿出銀子來去請了一個雜耍班子來,一切準備好那邊珍珠也酒足飯飽、腳下發飄了。

  “好了,就麻煩你了,祥哥兒。”紫萱叫過新請來的門房:“讓我們府中的男丁們執著這些竹竿在城中大大的繞一圈,然後再去丁家大門前搭台讓他們好好耍;回來,每人賞半吊大錢。”

  祥哥兒大聲應著,招手叫來男丁舉起那些結在一起、寫得有字的衣服,跟在雜耍班後大叫一聲:“鼓兒給我捶響了,鑼兒給我打響了,回來我們夫人有酒有肉有銀子賞各位啊。”

  於是鑼鼓一響,由長龍和金獅開道,一大隊人就開始在京城中遊走。而那些寫在衣服上的字,讓終於看清楚的人臉色變了又變:最前面的是“欠債還錢”,後面依次是“丁家私拿一品夫人的俸銀若干兩”“丁家私拿輔國夫人的俸銀若干兩”等等。

  這下子京城就炸了鍋,無人不搶著上前親看一眼,當真是萬人空巷,盛況空前:就算是京中的元宵節也不會有如此的熱鬧。

  護國夫人府長隊還沒有到丁府前,丁家的人便知道了。丁家不是沒有丟過臉,自和紫萱連番爭執之下,他們丟臉幾成常事,但卻從來沒有丟過這樣的大臉!

  丁太夫人氣得當場昏倒過去,丁陽一面著急叫大夫,一面大叫:“是誰又去招惹朱紫萱了!”他倒也算是了解紫萱,如果不是丁家有人去挑釁,紫萱是絕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芳菲聞言有些酸氣:“陽哥哥怎麼如此說呢,就是朱紫萱想要和我們丁家過不去,想要我們丁家臭名遠揚才如此做得;我們今兒都老老實實的在府中,哪有人去招惹她,又有哪個敢去招惹她?人家可是輔國夫人,動不動就揮拳頭打人,反正妾是不敢去得。”

  丁陽瞪芳菲一眼又喝問一聲:“是誰做了什麼還是快出來招認,不然到時候不要說我不顧什麼情份。”他實在是氣壞了,想不出是他們家哪個沒有長腦子的做出來的好事,當真把丁家害慘了。

  他的話音剛落,珍珠扶著琉璃和雪蓮的手自外面踏進了大廳,一臉的酒氣對著丁陽嘻嘻一笑:“將軍好。”她真得吃醉了,有了雪蓮的千日醉她多好的酒量也不能不醉的。

  丁陽看到珍珠身上所穿的衣裙,那可是上好的衣料且是現在京中最近時興的樣式;再看看珍珠頭上明晃晃的釵,再瞧瞧珍珠身後小丫頭們捧著的東西,他眯起眼睛來:“珍珠你自護國夫人府回來?”

  珍珠醉態可掬的點頭,如果不是有雪蓮和璞玉她點一下頭就會跌倒在地上:“是,是,婢妾去了護國夫人府,那酒真是好酒。”

  “誰讓你去得?”丁陽看著珍珠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深知珍珠的性子,不可能自己去挑釁紫萱的,定是有人指使她去。

  芳菲聽得更不樂意,加上她原本就瞧珍珠不順眼:“誰能指使她去?那可是人家舊主子,人家去瞧瞧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陽哥哥,你還是心太軟,珍珠根本就不是我們家的人,就算人在心也不在的。”

  珍珠沒有聽到芳菲的話,她的眼中心中只有丁陽一個人:“是大姑娘、大姑娘讓婢妾去得。”

  丁陽壓了壓氣:“給我把梅英叫來!”他真得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會如此的蠢,蠢到現在去招惹紫萱。

  原本紫萱是丁大夫人時,凡事她不可以做得太絕,不然豈只是惡婦之名而已?但是現在她與自己已經義絕,而且還是皇帝的旨意,如今的朱紫萱還有什麼可顧忌的,且她有大把的舊帳要和丁家算呢:她不來丁家找事已經是老天保佑,他真得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會去招惹她。

  “你去護國夫人府都做了什麼?!”丁陽兩步到了珍珠面前,一把抓住珍珠的衣領就把她拉到自己跟前來;目光惡狠狠的盯著珍珠,恨不得把她活生生吞下去。

  珍珠抬頭痴痴的看著丁陽的臉,忽然把手放在丁陽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將軍,你好英俊;你發作起來,好威風好威風。”

  璞玉腳下一軟不是雪蓮拉她一把就會跌倒在地上,對於珍珠的痴她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這樣一個男人有什麼好,就是白送給她璞玉做個男僕她都嫌其無品無德不會收下的,更不要說託付終身了。

  丁陽捏住珍珠的脖子吼:“說,你去做什麼了?”他要知道事情的經過,看能不能補救什麼的。現在多半個京城都可能知道他丁陽從前拿了老婆的俸銀來用,這臉丟到邊關以外的漠北去了。

  珍珠終於清醒了一點點:“我去送東西,送舊東西,把姑娘的東西送過去;有嫁妝中的大床,還有一些姑娘的貼身衣……”

  丁陽一掌打在珍珠的臉上,把珍珠打飛了出去他依然不解氣,一腳把椅子踢飛看到妹妹梅英進來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的腦子讓狗給吃了,你居然去做那等事情。”

  梅英不甘示弱的吼了回來:“我不做難道就在家裡乾巴巴的受氣,看著她逍遙快活嗎?她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父親卻要把她弄回來當家作主,你現在為了她也對我大吼大叫——如今壞你名聲、壞丁家名聲的人是她朱紫萱,不是你的妹妹我。”

  丁陽揚起手來要打,可是看到瘦了一大圈的梅英那手怎麼也落不下去,正好芳菲過來攔他也就順勢放下手:“你,你……”他又怎麼能怪妹妹呢,這一輩子妹妹再難覓良緣了,就算是肯下嫁,一般的人家也不肯要她的。

  梅英此時看向璞玉和雪蓮,咬著牙道:“她不是要毀了我們丁家嘛,我們就捉了她的丫頭,看她會不會一步三叩頭叩到我們丁家府門前來——到那時看京城的人恥笑的會是誰。”

  璞玉看向梅英的眼中沒有怒氣,除了不屑外就是三分的可憐,可憐她這個丁大姑娘只長了個人樣子沒有長腦子:捉她和雪蓮?如果能捉的話,還用得著她開口,在她們一踏進丁家就會被丁家的人綁起來了。

  雪蓮聞言嘻嘻一笑,手一晃一條碧油油的蛇兒出現在她的胳膊上:“小碧兒,你聽到沒有,人家要綁了我和璞玉姐姐,我有點怕呢,你說怎麼辦?”

  那蛇抬起頭來盯著梅英吐了吐舌信子,發出“嘶嘶”之聲,看樣子只要有點異動它就會跳過去咬人。

  丁陽是見識過碧兒的厲害,此時嚇得腳也有些軟了:“雪蓮,梅英只是不懂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我們沒有要留難你們的意思,真得。”

  雪蓮斜睨著梅英:“大姑娘,你真得不想留下我們姐妹和碧兒?”

  梅英只是姑娘家,最怕的就是這些蛇蟲之類的東西,剛剛不過是在硬撐罷了;隨著雪蓮的話碧兒彈起身來落在她的身上,她叫也沒有叫出聲來就暈了過去,狠狠的摔在地上人都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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