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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蓮卻是衝進來眼都沒有眨一下,她不是上唐人沒有那多麼的禮教規矩,所以她和琉璃是一起衝到丁陽身邊,琉璃揚手打向丁陽,而雪蓮卻是去拉他。

  璞玉拉丁陽的腳:“琉璃姐姐,救夫人要緊。”她也想打人啊,可是把人弄下來再打不遲。同時她不忘回頭吼一句:“關門。你們在門外給老娘站好了,有哪個敢開溜老娘今天晚上剁了她!”

  丁陽當然會掙扎,璞玉和琉璃、雪蓮根本弄不住他,反而被他把琉璃壓在身子下面:“琉璃,你不是妒忌珍珠做了姨娘嘛,明兒你也讓你……”

  琉璃忍無可忍的給了他一個耳光,大哭道:“你畜生,畜生。”

  雪蓮也是急壞了,拉扯半晌才想起她有藥來,扔下本陽去找藥,可是越著緊手越抖,找到藥的時候,連璞玉都被丁陽制住了:琉璃因為掌了丁陽,使得他大怒把琉璃踢開,這次他把璞玉壓在身子下面,和紫萱並排而臥。

  “璞玉,你再厲害也是個女子的,等你成了我的人你就知道應該如何做事了。”丁陽看一眼琉璃和雪蓮:“你們等我把她們打暈了……”他撐起身子想去打人。

  紫萱和璞玉正好趁此機會以抬腳踹人,把丁陽踹倒在地上;而雪蓮的藥也取出來,拍向丁陽時丁陽被踹開,她差一點拍在璞玉的身上。

  紫萱指著丁陽恨聲道:“雪蓮,給他留口氣就成。”她真得是忍無可忍。就算本尊的身體已經不是完璧,可是在她的想法里她還是個姑娘家,怎麼能受得丁陽如此的做為。

  她搖搖晃晃起來想打人,可是卻發現身體軟得如同麵條般,歪在璞玉的身上她看向地上的酒杯等物:“那酒里,有藥。”剛剛她那一腳根本沒有力氣,能把丁陽踹出去多半是因為璞玉的力氣。

  雪蓮一腳踢在丁陽的天靈蓋上讓他暈過去,蹲在地上辯識了起身:“是那種藥。”她在身上摸了半天找出藥來抹在紫萱的鼻下,不多時紫萱的力氣回來了,也不感覺那麼燥熱難耐;此時不用雪蓮多說什麼,她也知道那酒中的藥是什麼東西了。

  琉璃爬過來問道:“什麼藥?”

  璞玉也問:“那種藥是什麼藥?”兩個人都狠狠的踢了丁陽幾腳泄恨,才七倒八歪的坐下。

  雪蓮抬頭:“就是那種藥啦。”她的臉有點紅。能讓她紅臉的事情可真得不多,倒讓琉璃和璞玉更奇怪丁陽下得是什麼藥。

  紫萱嗔她們一眼:“下流的藥,不要問了。”看著地下的丁陽她氣恨難平,就樣放過丁陽當然是不成的,但是殺了丁陽的話只怕麻煩不小——皇后那裡她還不能全信是一樣,再有就是她也不能欠皇后太大的人情而不得不爬上皇后的船。

  雪蓮取來衣服給紫萱換下來:“殺了他毀屍滅跡,就說我們沒有看到他如何?”

  一句話聽得紫萱和璞玉、琉璃是一頭的冷汗,可愛天真的雪蓮居然說出這種殺人不眨眼的話來,實在是太過嚇人了:“不行。就算是滅了跡他也是朝中大員,再說此時他死不得。”紫萱想到外祖父一家帶走的上唐兵馬,此時她就算是為外祖父一家人也不能殺人的。

  “就這樣放過他?打一頓也是只是皮肉傷,有什麼用。”璞玉看看丁陽顯然不贊成就這樣算了。

  紫萱咬牙一笑:“當然不能這樣算了。雪蓮,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璞玉卻看著空蕩蕩的屋裡對琉璃道:“琉璃姐,你說今天一大早丁太夫人就著人把這裡的大家什收走不少,弄得我們吃飯只能用床桌兒——這事兒,自打開始就是有人算計吧?我們忙得頭暈腦脹,我們夫人也不稀罕那些東西,更不會再回到這裡,人家丁家的人要拿走他們的家什,夫人當然不會攔著——誰知他們不是為了給夫人添堵,而是算計這等惡事呢?”

  琉璃咬牙:“珍珠!”

  璞玉看著她想了想:“不太可能吧?嗯,她能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來?”

  “你不認為這正是珍珠能想出的法子嘛,她可是向來賢良淑德啊,認為讓姑娘繼續留在丁家,還要姑娘繼續忍氣吞生、對丁家母子奉以笑臉才是對得——她並不贊成姑娘離開丁家。”琉璃握拳:“如果真得是她,我剝了她的皮。”

  璞玉緩緩點頭:“這等背主的人,剝皮都是便宜了她;不過此事要查證一番,總不能平白就誣人清白。”

  幾句話的功夫,紫萱和雪蓮已經把事情說好,只見她們笑得那麼特別,璞玉也知道有丁大老爺受得:“夫人,明兒一早讓琉璃去瞧一眼珍珠吧;我們要走了,招呼總是打一個的為好。”

  第二天一大早上紫萱就起來了,文昭等人起得更早,因為房裡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當下穿戴整齊,吃過早飯就吩咐人備馬車:可不是丁家的馬車,而是護國夫人府的馬車——經水性楊花提醒後,紫萱認為自己還是用自家的馬車放心些;再說已經置辦下了,沒有讓它閒置的道理。

  剛想讓文昭看看琉璃去珍珠那裡是不是回來了,就看到琉璃氣乎乎的摔帘子進來,一雙眼睛紅紅得好像是哭過的樣子。

  紫萱的臉色一沉:“琉璃,珍珠還敢欺負你?!”當真是反了天啊,真當她是個好性子的人。

  琉璃搖頭:“不是。姑娘,婢子去珍珠那裡沒有看到人——人家早早去太夫人那裡伺候了;至於昨天晚上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的主意,不然豈能在她那裡宿了一夜就出昨天晚上的噁心事兒?想到她也是受過我們夫人和姑娘恩德的人,婢子、婢子就氣不過。”

  144章勇猛無敵

  紫萱聞言放下心來過去拉起琉璃的手來:“走吧,過去安置好後,怎麼還要過來再拿東西的——今兒總要跑兩趟,你再來尋她就是;她倒底做沒做,你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我的意思是,不要冤枉了她而讓真正害人的在旁邊笑疼了肚子。”

  琉璃點頭扶著紫萱出去,他們主僕也沒有同丁太夫人見面,就上馬車離開了。

  而丁太夫人聽到紫萱她們離開丁家的時候,很吃驚的把茶水灑了不少:“走了?不可能啊?你們侯……,你們老爺呢?昨天晚上不是宿在她那裡?”

  珍珠手忙腳亂的給她收拾衣服,卻被她一把推到旁邊去:“來人,快去看看你們老爺怎麼了,還有……”她想要留紫萱的話倒底沒有說出口來,因為知道硬留是不可能的。

  沒有了侯爺爵位的丁家實在是有些難堪,而且還有很多事情不便做,還有很多事情不能做:比如,他們不可以再有私家護衛——能留下來的人數太少。這只是其中不算是太要緊的事情,能解決這些事情只有一個法子,就是留下紫萱。

  紫萱可是國夫人,位比公爵啊,就算再養些護衛,其實也就是私兵也不會被人非議的;還有,國夫人的俸銀可不是小數字,尤其是年底是皇帝賞下來的錢物那更是一筆大收入:他們很缺錢的。因此,就算他們再怎麼討厭、怨恨紫萱,卻也要讓她留在丁家才成。

  現在只能找到她的兒子丁陽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不敢輕易去招惹紫萱,她是真得被紫萱打怕也罵怕了,實實在在是再也丟不起那個人。

  壽兒跑得飛快,不多時就跑了回來:“太夫人,老爺、老爺不在夫人的房裡!”

  此時珍珠正跪坐在地上給太夫人收拾裙擺、鞋子上的茶漬,因為太夫人心焦的不想去更衣,她才會如此賢良的伺候周到。

  太夫人聽到後猛得站起來:“你說什麼?那你們老爺在哪裡?”她起得太猛根本沒有顧到珍珠,腳就重重的踏在了珍珠的手背上;太過著緊兒子,那腳下就不自覺的多用幾分力,珍珠痛得額頭出汗,痛叫出聲。

  “太夫人……”珍珠真得不想這個時候給太夫人添麻煩,可是她真得痛得受不了不得不喚太夫人,想讓她把腳拿開;不過她深知恭順之道,就算痛得落淚她也沒有掙扎,生怕把太夫人摔著。

  丁太夫人正為兒子的下落焦心,為丁家的將來發愁,聽到珍珠的輕喚氣不知道為什麼就撞了上來,抬起腳來放開了珍珠的手,卻一腳踹在她的心口上:“滾,都是你個掃把星,看到你就不會有什麼好事。”事實上,她真正想要踢的人是紫萱,但紫萱不在她眼前,就算在她也不敢踢啊;自然就拿珍珠來撒氣了。

  珍珠被踹倒在地上,心口一陣疼痛卻不敢說什麼,只得含淚規矩的跪好叩頭行禮退了出去。

  在丁家的人的翻遍了整個丁府也找不到丁大侯爺時,紫萱已經到了護國夫人府,看到朱紅漆的大門,她和文昭握著手下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道:“這,是我們的家了。”在這個世界裡,她總算是有一塊可以稱為家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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