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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氏聽完愣了半晌後忽然大罵起來:“朱紫萱,你根本不配做丁家的大夫人,三年來被人欺、被人騙,活著不如死了的好,就算如今你又強到哪裡去?作為一個女子,卻被丈夫所厭,我如果是你早一根繩子死個乾淨,也免得活在世上丟人現眼。當初如果不是侯爺救你,也就不用娶你了,你厚顏不厚顏占著丁大夫人的名份。”

  “侯爺都明說不想娶你,不喜歡你,可是你這三年來卻用盡方法想勾引侯爺,還三番五次的向人討教,你知羞不知羞?”她越罵越難聽,悍不畏死般:“你的母親又是什麼好人了,知道你父親為什麼不喜她,因為她偷人!知道為什麼你父親不管你弟弟的生死,因為他是個野種,而你,還不知道是你母親自哪裡借得……”

  璞玉不用紫萱傳話吩咐,她正反兩下就打得蔣氏說話不太清楚了:“你如此辱罵輔國夫人,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婢子定會如實向皇后娘娘稟明。丁家這次如果真得削了爵,就是被你所害!”說完她掃一眼院門那邊,在她教訓蔣氏時就發現那裡有人在。

  紫萱在屋裡聽得微笑起來,雖然不知道院門外有人偷聽,但是聽璞玉的話她知道這是個有心機的;如果心性好的話當真是能幫上她,只可惜她是皇后的人。想了想她輕輕的吩咐:“打,打到丁家的人出來為她求情。”

  蔣氏如此放肆是因為吃准紫萱不會真得傷人,打幾下子不過是皮肉之傷,將養兩天就好了,她有什麼可怕得?但是今天她料錯了,原本的紫萱是不和她們一般見識,現在的紫萱卻已經恨極害死她孩子的人,豈會就這樣放過她。

  紫萱又叫住烈兒:“如果打完五十鞭子丁家的人不來,就讓人打斷她的腿!”這個蔣氏為了害她及她的孩子用盡心機,而且事發後完全不知悔改,她放過此人不只是讓自己氣悶而且還會讓丁家的人認為謀害她也不過是如此——還不得人人都會試一試來害她?

  琉璃聽到紫萱的吩咐,接過婆子手中的鞭子就打了下去,不過她打了幾下便沒有力氣,由璞玉吩咐婆子們接手,時不時的指點婆子們一兩句,讓她們如何揮鞭子即省力又打得人痛。

  鞭子如狂風暴雨般落在蔣氏的身上,痛得她大聲叫起來,不過她比芳菲有骨氣,一直在不停的咒紫萱不得好死,就是不肯討饒。全然不見前些日子的恭順,看得琉璃心頭火更大。

  珍珠已經跪在屋裡好一陣子了,自芳菲挨打開始她就跪下求紫萱不要如此,不然很難見丁侯爺的面;此時她更是叩頭為蔣氏開口,擾得紫萱不得安寧。

  紫萱看著她:“珍珠,我是不是原來說過要把你給丁大侯爺做通房啊?”

  珍珠猛得抬頭臉紅得如同朝霞:“姑娘,你、你說到哪裡去了?婢子沒有那個意思,婢子真得只是為姑娘好。”

  “為我好?”紫萱看看她:“你的好我有些擔不起。對了,過幾天護國夫人府就要修茸好,我們就要搬過去了;你是跟我們過去呢,還是留下來看院子?丁家,總是免不了要回來看看的。”

  珍珠聞言猶豫了好一陣子,也抬頭看了幾次紫萱的臉色,最終她咬咬嘴唇輕輕的道:“婢子還是留下來看院子吧;琉璃是姑娘用得順手的,怎麼也要帶在身邊,而烈兒是客人不管是丁府還是護國夫人府她都是住不長的;而雪蓮和璞玉初來乍到,留下也不知道哪裡是哪裡。婢子雖然很想跟在姑娘的身邊,可是這裡總要有人為姑娘看著。”

  紫萱勾起唇角笑了笑:“那就偏勞你了。”她越來越不喜歡珍珠,不是性子的問題而是珍珠做事總是分不清好壞里外;但是珍珠和琉璃一樣跟著本尊吃過三年的苦,雖然有些不喜歡珍珠,卻不至於不相信她。

  不把紫萱當成主子看紫萱倒還不是很在意,她和琉璃、珍珠、文昭幾個天天在一起,哪裡就非要分個主僕尊卑的?珍珠讓她不快的地方是,總以為她好的姿態做出對她有害的事情來,比如今天引著芳菲等人進房來打擾她。

  引芳菲她們來拜也不是不成,但珍珠應該給她知會一聲:她見不見芳菲她們應該由她來做主,而不是由珍珠做主。她真得不想對珍珠多想,但是生活早就教會她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她才用搬家來作試探,不想珍珠卻直說要留下來。

  紫萱當然不會攔著珍珠,每個人要走得路都是自己選得,她能做得就是盡最後一份情誼,為本尊:“留下來如果有什麼不便的,你隨時可以去護國夫人府;在丁家一切小心,不要再被人欺負了;丁家的人不是那麼好,尤其是丁大侯爺,你還是多長些心眼多留心看看為好。”

  珍珠臉再次紅起來,這次卻什麼也沒有說。

  話到此處主僕二人真得已經無話可說,紫萱長嘆一聲揮手讓她出去了。珍珠叩頭起來,高興的神色是掩也掩不住,完全忘了剛剛要替蔣氏求情的事情,拍拍裙子轉身就要離開。

  屋外此時傳來蔣氏的大叫,叫聲到一半猛得停下來,然後就聽到璞玉淡淡的、平靜的聲音:“暈過去了,沒有什麼大不了得;打桶井水過來潑上去,人馬上就會醒過來。”

  紫萱還在琢磨著要給珍珠多少銀子,主僕一場珍珠再不討喜也伴她不短的日子,里里外外的事情也沒有少做。蔣氏的大叫讓她看了一眼窗外,收回目光時就看到珍珠重新跪倒在地上,使紫萱的眉毛馬上皺緊了。

  134章有藥嗎?

  在試過珍珠以後,紫萱當然不會再對她抱有什麼想法,但依然想著好聚好散;雖然珍珠所做得事情都並不是為她好,但到目前為止她也沒有發現珍珠害過她或是本尊,不過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各人走各人的吧。但,紫萱還是有底限的,珍珠所為如果太過也並不是她能再繼續容忍的。

  珍珠卻沒有看到紫萱皺起來的眉毛,連叩幾個頭道:“婢子知道說出的話姑娘不喜歡聽,可是婢子真得只是為姑娘好,還請姑娘……”她當真是不知道自己吃幾碗飯,此時此刻主僕情誼已盡還敢再吐出“我為你好”的意思來,的確就是有點嫌自己的日子好過。

  紫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知道我聽了會不高興你就不必說了。沒有什麼事兒了,你出去吧。”她逐人已經算是給珍珠面子,看在她跟著本尊吃了三年苦的份兒上。

  珍珠卻不知好歹的繼續叩頭:“姑娘,您聽婢子幾句話吧。您倒底是丁家的人,就算是離開丁家在世人眼中您也是丁家的人,侯爺就是您的天、您的倚靠,您要做得是想法子得他歡心。女誡有言,為妻之道就是恭順二字,相夫教子才是您的本份,讓侯爺回家能過得舒適了,讓他不必為家事煩惱是您應該做得,維護侯爺、孝敬太夫人是……”

  紫萱直接拿起茶盞就砸了過去:“閉嘴!”她是真得有些惱了,雖然不曾把琉璃和珍珠當成奴僕對待,但是她也從不認為珍珠和琉璃可以教訓她;尤其是在她沒有做錯的事情上:“你想教訓我?現如今你還是我的丫頭,不是他丁家的姨娘,要巴結奉承丁家還早了點。”

  “姑娘……”珍珠被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紫萱會直接翻臉:“婢子不是那個意思,婢子只是想讓姑娘明白,您現在所為的不當之處;”她雖然有些怕可是想到那事的重要,眼下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再不開口只怕以後沒有機會;現在,屋裡只有她和紫萱,如果有琉璃等人在,她的話沒有說完就會被琉璃扯出門去:“姑娘您應該給皇上寫摺子。”

  “侯爺的爵位是軍功換來的,生死懸於一線才有今天,雖然侯爺所為有些不當的地方,可是他倒底是個男人;而且為妻者,夫榮而妻榮,夫辱而妻辱啊,您不能讓皇上下旨削了侯爺的爵位,那樣您和侯爺主當真就結了仇,以後不管您做什麼也不會得到侯爺的諒解了。”珍珠重重的叩頭:“只要您上書皇上肯定會許的,到時候侯爺也會高興……”

  她因為此事反倒把蔣氏的事情再次丟到腦後,眼下只有勸得她家姑娘回心轉意,才能保得丁家爵位。聽說,皇帝遲遲不下旨並不是不削爵,只是在等輔國夫人的摺子。

  紫萱聞言心中冷笑:“要不要我上書的時候,同時求皇帝把芳姨娘、冷氏等人再抬成貴妾,至不濟也要讓她們成為良妾更好呢?相信你們侯爺會更高興,而府中的姨娘也會很高興。回頭,我再設個宴請了太夫人、侯爺和眾位姨娘來好好聚聚,當眾向太夫人和侯爺叩個頭認個錯,從此以後以夫為綱,盡心伺候他們母子,惟命是從做個賢德之婦就好了。”

  珍珠聽得大喜抬頭:“姑娘,你終於想通了!恭順是婦人的大德,三年前雖然我們吃了苦頭,可是您懸樑置侯爺和太夫人於不義已經是大錯,可是婢子看侯爺並沒有怪姑娘還有些愧疚之意——如果以前您能把那些小性子也收起來,完全做到恭順二字,相信侯爺現在定會知道姑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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