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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她是非要扭著丁家人一起入宮,一來可以為她引路,二來也有人對質當場就可以要到她想要的結果。

  “走,我們一起去。”紫萱跳下椅子來,指著門外道:“誰不去就是誰心虛,就是誰理虧,誰就要行大禮道歉。不是剛才就叫著要去進宮告御狀嘛,現在就走。走啊,不去的人是小狗。”她故意加上最後一句話,為得就是激丁家人跟她入宮。

  這句話不能算是罵人,就算是到了御前她因此而理虧,頂多會讓人說一句“真是孩子氣”而已。

  丁太夫人氣得走了兩步又停下:“你有失婦道還如猖狂,當真以為我們丁家會如此容忍你?陽兒,你現在馬上寫休書,言明是她婦道有虧,明兒我和你進宮面聖奏明此事。”

  紫萱聞言喜中帶怒:“要休了我,可以,可以,我是巴不得啊。但是,我沒有做婦道有虧的事情,你們敢寫我就要到御前和你們說個清楚明白。你們丁家實在是欺人太甚,我母親救丁陽你的性命,你們想要擺脫我沒有關係,因為正和我意,可是你們卻要污我婦德有虧,就實在是恩將仇報,我絕不會讓我死去的母親蒙辱。”

  她的婦道有虧,就給了朱家可以把本尊生母牌位請出祠堂的藉口,很有可能會被遷出朱家的祖墳形成死後被休的事實:回來丁家的路上,文昭和琉璃他們這樣說得;還有,就是對文昭的名聲也是極大的危害,這一輩子就會讓文昭抬不起頭做人,就連考取功名都會因此而不被考官取用。

  這些其實還不算重要,重要的是她什麼也沒有做,憑什麼讓他們丁家隨便辱她的名聲?她要離開丁家,卻不是被丁家用這樣的污名把她趕出去,承受世人的唾罵。

  丁太夫人和芳菲聞言都看向紫萱,她們注意的只是紫萱口中的願意離開:“你想離開丁家?!”三年了,她們從來沒有聽朱紫萱有這樣的意思。

  紫萱翻個白眼:“你們丁家待我很好嗎?你們還有臉問我這句話,我不走留下來給你們欺負到死不成。”

  丁陽的臉色沉下來:“我們丁家何時做過恩將仇報……”他一頓後改口:“說你德行有虧是因為你和錢家公子不清不楚,沒有冤你半分,你還想進宮說這些醜事兒?你不醜我們還怕。”他沒有提紫萱要和離的事情,讓芳菲多看了他一眼。

  紫萱指著丁侯爺的鼻子道:“你給我閉嘴,我的德行無虧,此事可以叫錢國公為我做證。現在,進宮。”她不想再做糾纏,只想要進宮和丁家有個了斷。

  丁太夫人沉著臉:“不許進宮,你想壞我兒的名聲,我丁家就只能寫休書。”

  丁侯爺也道:“不能進宮,你想胡鬧隨便你,到時候有了休書不要怪我無情。”他說著話坐了下來。

  芳菲的手已經不怎麼痛了,看著紫萱冷笑幾聲:“做出那等醜事來,還敢如此大呼小叫,不就是想威脅丁家嘛,想著丁家為了自己的體面而把此事放過。夫人的手段,高明。”她說完回到丁侯爺身旁也坐下了,把手放在丁侯爺的大手上,一臉的委屈疼痛,那樣子是要多惹人憐愛就有多惹人憐愛。

  紫萱看著芳菲:“說起手段高明來,我這點道行不及太夫人和芳姨娘多矣,小小的一點手段也是向你們學來的。三年來,太夫人和芳姨娘有多少次就是用這種法子入我的罪名,讓我抬不起頭來的?以為我現在還會吃這一套不成?芳姨娘,你還不給我跪下認罪?”

  既然丁家的人不想和她入宮,那她只能逼著丁家的人入宮提出和離的要求來。

  芳菲看也不看紫萱:“夫人你的錯你還是去跪吧,我行得正坐得端,眼中心中只有侯爺、只有丁家,為什麼要去跪?夫人,不是我說你,這人總要有點廉恥……”

  紫萱轉到芳菲身後,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椅子背;而丁侯爺馬上護住芳菲瞪紫萱:“你想做什麼?”他是擔心紫萱對芳菲動手。真要動起手來,憑紫萱是一品誥命夫人,芳菲就真得只有吃虧的份兒——還手打了紫萱就要被朝廷降罪,不還手就只能被打。

  “你以為我會打她?我怕打她會髒了我的手啊,婦德有虧還是在丁家人的面前,真不知道你們丁家的人眼睛是不是瞎了,這要是傳出去才真得讓人笑掉大牙呢;嘖嘖,丁家小妾當著夫主的面兒勾男人,夫主還把小妾疼得如同一個寶,京城當中再也尋不出第二人來吧?”紫萱冷嘲熱諷道:“芳姨娘,你的膽子就這麼大點兒?靠在侯爺的懷裡是因為心虛吧?”

  芳菲馬上坐直卻不敢靠在椅子上:“你休想胡言亂語,你自己做出那等醜事,不要隨意往我身上潑髒水。”

  丁侯爺也放開了芳菲擺出最正經的樣子來:“紫萱,你敢再污芳菲的清白,就不要怪我馬上動家法。”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

  紫萱呲牙一笑:“對了,侯爺剛剛的話我沒有答呢,我過來不是要打人的,而是要——”她拉長聲音身子一縱雙手用力下按,身子落下時卻向一旁閃開;芳菲的所坐的椅子就向翻倒,而芳菲當然隨著椅子就要摔在地上,此時紫萱才慢悠悠的道:“摔人的。”

  丁侯爺伸手一把抓住芳菲的手,可是芳菲痛得大叫;她的手雖然不是那麼很痛了,可是還禁不住有人用力抓握啊:“放開,侯爺,我的手,我的手要痛死了。”

  紫萱抬腳對著芳菲的胸前就是一腳:“芳姨娘累了,又痛得要命還是躺下舒服舒服的好。”

  丁侯爺聽到芳菲的痛叫不自覺的放手,而紫萱的一腳踏得正是時候,芳菲摔在地上發出好大的響聲。

  “你!”丁侯爺跳起來去抱芳菲,大手用力向紫萱推過去;不過紫萱早防著他動手,早就向後躲去,沒有讓他推到。

  太夫人趕過來舉起拐杖來打人:“我打死你個惡婦,不守婦道還敢行兇。”

  紫萱躲開的時候伸了伸腳讓太夫人直直的向前撲倒,她好整以暇的退後幾步:“惡婦我認了,不守婦道可不敢當,芳姨娘都有公子把貼身的扇子送她做定情信物了,你們母子二人都看不到眼裡,卻非我誣我的清白是什麼道理?此事,定要進宮說個清楚明白——來人,備車!”.

  090章進宮並不難

  聽到紫萱叫備車,丁太夫人和丁侯爺都沒有出聲阻止,因為他們母子被紫萱剛剛的話完完全全的鎮住了:水慕霞的的確確當著他們母子的面兒,大大方方的表示扇子被丁侯爺買了,所以要芳菲收下——就算如此,那扇子水慕霞也說是他祖父所贈且隨身一年多的東西,這樣的貼身之物當然不適合送給女子,那是壞人名節啊。

  丁侯爺開口反駁:“水兄只是認為那扇子被我們府中出銀子買下了,所以才想交給芳菲的。”他不能讓芳菲的清名有損。到時候不只是他丁家難看,就連宮中的賢貴妃名聲也不太好,因為女兒家的名聲受損可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而是她一家人的事兒,會連累她的姐妹們名聲也不好聽,在人前抬不起頭來的。

  紫萱呲牙看向芳菲:“那是丁家買下的東西,要交給丁家自然是交給丁侯爺你,哪怕是交給太夫人才對。侯爺,你不要搞什麼雙重標準,我出去無緣無故被錢公子打劫馬車就是我不守婦道,而芳菲被人家公子送了貼身之物都不算什麼。嘖,我這就入宮向皇上稟明,看看你們丁家如此古怪的處事,皇上有什麼話要說。”她伸手一扯琉璃:“走,我們更衣去。”

  琉璃看看紫萱的樣子,再看看丁家的人小聲道:“只要誥書在手,姑娘您可以去皇宮外請求進宮,會有專人引姑娘進宮相侯。”她說完微一頓道:“其實時辰不早了,姑娘您要進宮又何必更衣這麼麻煩,浪費時間呢。”她現在算是認清了丁家的人,她的主子有什麼錯,那個錢公子的混名京城無人不知,卻要以此人來壞她姑娘的清白。

  而芳姨娘那裡就算有人把扇子送到手上,可是丁家的人依然再三的維護;如果再在丁家守下去,她相信自家姑娘定會再被逼死的,因為雙拳難敵四手啊。還是趁著這個機會,讓姑娘進宮面聖求個和離的文書,自此以後離開丁家日子過得苦些也比受這些腌臢氣強百倍。

  紫萱聽完琉璃的話才知道她要入宮見皇帝皇后並不是那麼難,而且琉璃話中的意思她也明白,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狽她點頭:“好,我們現在就走。”她不忘文昭:“帶上文昭一起去。”哪怕是文昭入不了宮等在宮外,也強過把他獨自留在丁家。

  芳菲當真怒了,真真正正的怒了,氣得她完全沒有了理智:“你敢污我清白,我和你拼了。你殺了我的孩了,你害我和侯爺三年裡時時不能安靜相守,現在你還敢勾結外人來污我清白,今天我不活了也要殺掉你以還自己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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