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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剛滿了六歲,姑娘您還賣了自己的繡品買了文房四房,還有您親手做得書袋還有荷包給少爺。”珍珠很憂慮,姑娘怎麼連她唯一還在世的親人,且是她最疼愛的弟弟也忘得沒有影兒了呢?

  紫萱回神:“六歲?”她想到原本珍珠和琉璃說過的十兩銀子:“好黑心的賈氏,只是我沒有看到少爺呢。”

  珍珠不得不現提醒她:“您常喚少爺為小弟的。他是不會被帶來的,上一次我們在外面看到他,他雙只手都是木刺,聽說是做錯事被罰打手掌打得。婢子是一邊挑刺一邊落淚……”

  紫萱聽得眼睛大了,這個賈氏還是不是個人啊!想到上一世自己在後娘手中吃得苦頭,她輕輕的一嘆,相信珍珠她們所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她用了人家的姐姐的身體活下去,總不能把弟弟扔在朱家任其自生自滅。

  “嗯,我知道了,我會想法子的。”她打斷了珍珠的話:“我們以後不要讓他再吃苦就好了。眼下嘛,先要應對那個賈氏是要緊的。”

  賈氏原來玩得那些把戲不能小看的,不只是讓本尊因此在賈氏手裡吃了不少的暗虧,而且使得賈氏不管做了什麼,本尊去告訴朱老爺,朱老爺也不會相信的。

  紫萱拉著珍珠捧了熱茶出來,親手給朱老爺奉上,對著賈氏微微的一笑。她看著賈氏笑得很輕微,除了正面的賈氏,就是近在身邊的朱老爺也沒有覺察到紫萱笑了。

  賈氏看到紫萱的笑心裡不知道為什麼一緊:大姑娘這個笑容太過古怪了;可是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紫萱已經坐下看著賈氏道:“我們六姨娘和你都說好了?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得。”沒有半分的尊敬在。

  因為實在不必假裝,她是惡人嘛。其實紫萱看到賈氏眼中閃過的笑意,心裡也痛快的很:至少她不用和賈氏玩什麼虛情假意,不用喊賈氏一聲母親,也不必向賈氏行禮問安——做個惡人也沒有什麼不好。

  她看著賈氏臉上的笑意加深在心中冷笑幾聲:她在二十一世紀的公司里混了多年,如果連一個賈氏都應對不了,紫萱認為應該把自己拍死算了,白在大公司混水摸魚那麼久。

  賈氏看看朱老爺:“是啊,六姨娘已經帶著紫芝去見太夫人了。我還以為大姑娘不知道,原來你知道了?以後你們姐妹在侯府里做個伴兒,我和你們父親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她笑得要多得意有得意,當然是故意在氣紫萱。

  紫萱把茶擲到桌上任它傾灑一桌子,柳眉倒豎的站起來指著賈氏:“你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自甘下賤的人我看得多了,但是像你這麼賤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看到朱老爺沉下臉來她大喝:“你不要臉皮父親和人做生意,臉面名聲最為要緊,你讓他以後怎麼做人?!”

  罵得痛快!她罵完想喝茶潤潤嗓子卻發現桌上的茶盞已經空了:“上茶,姑娘我說了這麼多話口渴的緊。你們也不知道長點眼色,現在可給姑娘看好了,只要姑娘的茶盞空了就要給姑娘換新茶。”

  賈氏的臉色變得如同豬肝:“大姑娘你、你罵誰下賤?”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下賤——下賤之人就是你,我能罵誰?還是說你沒有聽清楚呢,”紫萱明白賈氏真要和六姨娘把紫芝弄進丁家來做妾,當然不會和她有什麼客氣的:“你還真是以下賤為榮啊,我罵得你少幾句你聽得不過癮是不是?那我就多罵你兩句——你出身下賤也就罷了,還要你女兒跟著一起下賤,你對得起朱家的列祖列宗嗎?小心休書啊,你。

  賈氏指著紫萱:“你、你……”

  那邊的賈氏所出的小女兒紫蘭卻不幹了,撲過來就要打紫萱:“你敢我罵我母親,看我不撕了你個賤人的嘴。”

  032章怎麼的吧

  紫萱躲也不躲只是把腳抬了起來,紫蘭便撲到了她的雙腳上,掙扎著揮舞胳膊卻根本打不到紫萱,倒是把她又氣又累弄紅了臉。紫萱冷冷的盯著她的眼腿猛得一收縮,紫蘭的身體正扭動就失了依靠,就向紫萱倒了下來,她自己也尖聲驚叫。

  不過紫萱怎麼可能讓她倒在自己身上呢,雙腿縮回只是為了用力蹬出去,紫蘭的尖叫聲拉長直到她摔在地上為止。

  紫蘭是完全沒有防備,賈氏也完全沒有想到,不然母女二人也不會配合的如此天衣無fèng:母親是氣紫萱,而紫蘭還有那個紫芝就是上前打紫萱的。只可惜今天的紫萱不是她們所認識的那個,所以剛剛照面便吃了大虧。

  丁家是侯門,紫萱這個大夫人的房裡地上當然鋪著毯子的,不過她前兩天讓琉璃送去槳洗房清洗了,現在地上就是青石地板,磨得很有些光度能隱約看到人影兒;這些青石板可不是外面隨處可見的那種,磨出來能見到人影外還有些自然的花紋極為好看,同時它很結實。

  紫蘭現在就知道丁家的青石地板有多結實,她的頭撞在地上疼得她眼淚馬上就流了出來,賴在地上不肯起身:“爹爹,父親,您看大姐姐,她不孝罵母親也就罷了,現在還打我、欺負我。父親,我不管,我不干,你定要為女兒做主才成。”

  紫萱只是冷笑著動也不動,接過琉璃遞上來的茶吃得有滋有味兒,還不忘吩咐珍珠拿瓜子花生的出來:“給我和父親備兩份就可以,那東西吃多了上火,就不給旁人吃了。”完全不把紫蘭在地上的撒潑當回事兒。

  朱老爺怒容滿面:“萱兒,你已經成親三年了,怎麼還如此的頑劣不堪?賈氏現在是你的母親,你豈能以下犯上,還不給你母親跪下認錯!友愛弟妹也是我常教你的,這麼久不見蘭兒怎麼剛見就要打她呢。”

  紫萱怒上心頭指著紫蘭:“她不打我的話,我絕不會打她,父親為什麼只教訓我一個人?”都說本尊的父親偏心,現在看來偏得還不是一星半點兒呢。

  朱老爺一掌拍在桌子上還不解氣,把珍珠端上來的瓜子花生掃在地上:“我不吃你的東西,我也吃不起你的東西!自古到今就是以孝為重,現在我朝又以孝來治天下,皇上親作表率,你豈能如此妄為?還不給我跪下向你的母親賠禮認錯。”

  賈氏已經撲過去看紫蘭,聞言微抬頭看向紫萱;因為朱老爺訓斥紫萱是以身子半側過去,根本看不到賈氏的動作與她的臉,就是因此賈氏才大膽的對著紫萱冷笑,同時指了指自己的腳邊,示意她給自己跪下。

  她不得不承認丁家六姨娘說得有道理,現在的紫萱和原來是有點不同,但是嫁人三年又懸樑一次後,多少有點變化是很正常;在她的眼中紫萱的變化並不大,雖然敢出手打人了,但是最終吃虧的人還是紫萱,如此沒心沒肺、沒有半點心計手段、直炮筒子的脾氣還是原來一樣——原來她會去找她的父母告狀而從沒有親自動過手。

  現在無依無靠的紫萱不自己動手還能指著誰為她出氣撐腰?她的母親早在她出嫁前就為救丁侯爺死掉,現在夫家不待見她,她有氣當然只能是自己動手。因此賈氏認為紫萱還是那個人,她現在需要做得就是要好好的教訓一番紫萱,使她再也不敢向紫蘭姐妹、向自己撒野。

  她已經準備好等到紫萱過來給她請罪要跪下時,她要搶先去“扶”,然後就重重的像女兒紫蘭一樣摔個仰面朝天,讓這個紫萱至少也要跪幾天祖宗牌位、餓上她兩天,她下次才會學得乖一點。

  如果不是因為紫萱的一品誥命現在是朱家光耀門楣,四鄰親戚朋友中拿出來能自抬身份,不會再被人低看一眼稱什麼商賈小人的話,她恨不得現在就去衙門狀告朱紫萱,讓律法治她重罪,奪了她的誥命身。

  就是因為紫萱是誥命,朱家才能被人高眼一眼,連地保也恭敬的稱朱老爺、朱夫人,而且她的兒子以後也才能討個官宦人家的女兒做妻;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被人鄙視為只識銅臭,讀書人與官宦人家不屑於之相交的人家。

  紫萱只能過來賠罪,因為她現在可是她的繼母——敢罵母親是賤人,那可是大大的不孝。賈氏想到這裡唇角彎了起來,扶著紫蘭低低的道:“你一會兒狠狠的刮她,看她妝盒裡還有裡屋有什麼好東西,統統拿著就算是她給你賠罪。”原來每次來丁家一趟,總要想些法子才能在紫萱身上弄些好處,今天雖然紫蘭吃了些苦頭,倒省得她再想藉口了。

  至於紫蘭也只是跌了一跤,相信朱紫萱跪完祖宗牌位雙膝定會腫起來,而且她的壞名聲更壞,丁家人更不會待見她;到時候紫芝嫁過來為貴妾,生個兒子這丁家自然就是紫芝當家了,再想法子把朱紫萱弄死,紫芝就是堂堂正正的一品誥命。

  想到得意處賈氏嘴角挑得更高,就等著朱紫萱過來跪倒在她腳邊:她跌倒之後,朱紫萱還是要跪的,她豈能便宜這個該死的朱大姑娘,定要讓她在自己腳邊好好的跪上一跪——今時她可是朱夫人,當初她母親讓自己跪,現在她就要朱紫萱代她母親加倍的償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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