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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萱當仁不讓的坐下了:“我以後不吃素,要頓頓有魚有肉,我想吃什麼廚房裡就要給我什麼;我的丫頭,份例就和太夫人的丫頭一樣不過份吧?”她說到這裡想喝茶,可是卻沒有茶盞:“來人,上茶,你們沒有看到我口渴了嘛。”

  丁侯爺太陽穴又跳了跳,偏過頭去沒有理會紫萱,他居然忍下了。

  紫萱看看丁太夫人、又看看丁侯爺忽然笑了笑:“我想,我說得太夫人和侯爺不會反對是不是?還有,我的月例聽說被扣了,以後不會再扣了吧?對了,記得把以前扣下的給我補上。”她接過丫頭遞過來的茶:“嗯,再想到什麼會告訴丁太夫人和侯爺的。”

  丁太夫人的臉色很難看,卻還是點了點頭,看得芳菲有種不好的預感,哭泣聲立時小了不少。

  紫萱吃完茶後起身看看丁太夫人和丁侯爺:“那我就先回去了。”經過芳菲身邊時她彎下腰來:“其實,有皇帝賜婚真不錯,你說是不是?”看丁太夫人耐性這麼好,待她這麼客氣雖然說出來的話有些生硬,但明顯是不想惹得她大怒,還有什麼不明白。

  皇帝和皇后肯定沒有給他們母子好話,現在他們母子不敢拿她如何的;知道這一點的紫萱心氣順過來了。

  走到門口紫萱回頭:“芳姨娘,你送也不送也不施禮也不叩頭的,還有,剛剛我說讓你掌嘴你還沒有掌呢,不是以為我忘了吧?”

  丁侯爺再次站起來:“我說過,芳菲是府里的二夫……”

  紫萱看著他:“侯爺,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我可是一品的誥命夫人,我好像是能進宮求見皇后娘娘的吧?要不要我去問問皇后娘娘,丁二夫人應該是什麼人才能當得起這個稱呼?侯爺,我聽人說你可是有弟弟的人,以後弟妹要如何稱呼,還真是讓人頭疼呢。”

  丁太夫人冷喝一聲:“你給我坐下!”她長吸一口氣看向芳菲:“紫萱說得有理,芳菲是貴妾卻也是妾,以後府中上下都以芳姨娘稱之。芳菲,你還不給你們家夫人見禮?我們丁府可是有規矩的人家。”

  芳菲的臉上閃過了屈辱、惱恨,最終她在丁太夫人的目光里委屈的起身,委屈的向著紫萱拜下去:“姨娘芳菲送夫人。”

  紫萱這才一笑走了。

  芳菲這邊已經哭倒丁侯爺的懷中,多年來的苦楚與委屈都衝上了心頭:侯爺的妻子本來是她,本來是她啊!她並不是甘願做妾,只是不捨得丁侯爺才不得已做了妾,原本以為可以有扶正的一天,沒有想到今天卻會被人羞辱至此。

  丁侯爺抱住芳菲被她哭得肝腸寸斷:“菲兒,沒有辦法的,她尋死之事已經被皇上和皇后得知,我和母親可是剛剛被訓斥過,如果她再要尋死覓活的,皇上定不會輕饒我們丁家;你,你就先忍一忍。”

  丁太夫人的手掌擊在桌子上:“成何體統,哭什麼哭。不過是被人稱一句姨娘罷了,又不是要讓你做一輩子的姨娘,有什麼好哭的?她惡名再外,又不是個有心思的人,你忍她一時罷了,總會想到法子的,你著什麼急。”

  她說完恨恨的瞪芳菲一眼:“沒有點出息,就知道哭。”斥完起身:“我倦了先去歇一歇,廚房那裡的飯菜好了叫我。還有,芳菲,不要再在廚房這樣的明顯的地方做手腳,傳了出去於我們丁家名聲有礙,懂嗎?有得是法子,你就真得這麼點道行,也就不必惦記著那夫人的位子,老實做個姨娘算了。”

  芳菲馬上拭淚過去扶了丁太夫人進內室:“是芳菲的不是,倒底是年青氣盛些,還要太夫人教我。”

  丁侯爺看看滿地的碎茶盞,想到砸東西時橫著眉毛的紫萱,不知道怎麼心裡就一陣煩亂,起身離開丁太夫人的院子,飯也不吃出府走了。

  紫萱聽說丁侯爺出府喃喃的自語:“要是能知道他去哪裡就好了,用腳趾頭想他八成去得也不會是什麼好地方。”唉,有皇家撐腰是好事兒,可是想要離開不是更難?

  019章小橫財

  琉璃緊跟幾步:“那個芳姨娘太過可惡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得,偏還要做出委屈的嘴臉來,您就應該讓她掌嘴,看她還敢不敢再動歪心思。”

  紫萱搖頭:“現在可不是時候,宮裡叫了太夫人和侯爺去訓斥也是因為他們的體面,而不是因為我的性命,這一點我們要分得清楚記得明白才成;不然和芳姨娘一樣不知道自己能吃幾碗飯那可就有苦頭吃了。”

  珍珠連連點頭對琉璃道:“你不要總讓我們姑娘和人算帳,其實只要沒有人欺負我們就行了;要知道,人家可是侯爺府,我們只有三個人啊。”

  琉璃白了珍珠一眼:“你個沒有出息的,就是受氣包。”她扶著紫萱往回走:“房子應該不讓我們搬了,往後我們要如何過日子,還要姑娘拿個主意才好。”她輕輕的一嘆:“其實不一定非要在歪脖樹上吊死的,姑娘,名節依奴婢看也沒有那麼要緊。”

  紫萱撫了一下琉璃的手:“說得好,我們以後嘛——,我還沒有想好。”留是不用想的,因為這個家她可是一天也呆不下去,可是要走怎麼走是個問題。想自大門口堂堂正正的出去,好像不是那麼容易啊,她又皺起了小臉發起愁來。

  自打在丁家大鬧那一回後,飯菜頓頓很正常,丁家的人好臉歹臉也不敢隨便欺到紫萱主僕三人頭上,日子平靜下來後紫萱反而連著幾天都精神不振:因為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好法子離開丁府是其一,其二是她沒有要回她的嫁妝來。

  試著借皇家的風讓丁太夫人作主卻被她擋了回來,說那些東西是紫萱給人的,而莊子什麼的讓她拿出房契地契的來,她馬上給就給紫萱做主。

  紫萱也就知道此路不通,看著芳菲等人的得意她心裡就像是被貓抓了:就算是離開丁家她也要穿衣吃飯,沒有銀錢怎麼能成?所以她這兩天不是在想如何離開丁家,就是在想如何弄到銀錢。

  想了幾天後她明白暫時是不可能離開侯爺府的,丁侯爺是好是壞都會是她眼下名義上的男人:除非皇帝再下旨。聽說“自己”是那麼大無畏的向皇帝請旨賜婚嫁到丁家,她已經不去妄想做讓皇帝再下旨讓她和離這麼高難度的事情;嗯,這是為她的小命著想。

  不然的話就算是她死了也是丁家的鬼!所以裝死一途她沒有去想,反倒是六出三不去讓她這幾天顛來倒去的問了個清清楚楚,也沒有想到絕妙的好主意。

  紫萱狠狠的捶了一下床,那個丁家死男人看不上她,她還看不上丁家那個臭男人呢。離開是肯定的,大不了悄悄逃走相信丁家也會當她是死了不會費力去找她的——這是最壞的打算。

  暫時沒有錢她只能先留下來,好好的為將來打算打算,只是留下來她的生命安全還是個問題呢。她眯著眼睛幾天了想不出頭緒來,就算是想查出那個害她的人加以防範,可是府里可疑的不只是芳姨娘一人啊,幾乎府里所有的姨娘們都有可疑。

  唉,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當丁家男人不存在過自己的日子倒並不難;可是丁家的人也要肯讓自己清靜才成,想也知道那個芳菲在自己手上吃了虧不會就這樣算了的,而另外那些姨娘被她嚇得半死這仇也是結定了。

  想了幾天的結果就是她發現自己是四面楚歌。只是要說出去是沒有會相信的,因為皇帝和皇后訓斥了丁太夫人和侯爺,於是丁家對她忽然來了個大轉變:這幾天她是老實窩在自己院裡不動,可是丁家各房各院的人幾乎是每天都打發人來,那些什麼人參啊、燕窩啊收得琉璃手都軟了。

  按琉璃的說法送來的東西都應該扔出去,不用丁家的人來假裝好人,現在自家主子知道那些人都不安好心了,當然就不必再給那些人留臉。最好是把東西砸到來人臉上,看她們還敢不敢來哄騙自家的主子。

  但是紫萱卻沒有讓琉璃去做那麼敗家的事兒,要知道那可是人參、那可是燕窩!就算是自己吃不了也無妨,那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哪有把銀子往外推得道理,她現在最缺得就是銀子了。

  所以送來的東西有一個算一個,她收禮的時候眼都不帶眨的。幾天的功夫收得東西加一起,也算是發了一筆小小的橫財,但是紫萱並不開心,因為丁家上下的反應讓她很不舒服。

  丁太夫人天天打發人來噓寒問暖關懷備至,自到每天的衣物到她的三餐事無巨細的關照照;如果不是紫萱不知道內情幾乎就要當她是本尊的生身之母了。

  這天一大早芳菲親自來了,笑得就好像是朵花般,進來又是行禮又是倒茶的忙個不停,一張嘴巴就沒有停下來,說笑著好像和紫萱是嫡親的姐妹;前幾天她氣得臉色鐵青,又是委屈又是流淚的,仿佛她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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