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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爺,謀人性命可是大罪,就是送到衙門裡也要審個、審個,”她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想起來那個詞:“斬立決吧?”她並不清楚現在的律法,但是古人有話在先——殺人償命,應該也錯不到哪裡去:“您一句‘恩怨就此一筆勾消’,就讓我忘掉有人要害我性命的事情?當真是站著說話的人啊,輕鬆到讓人生惱。

  “您有那個肚量可以放過害您的人,但是我只是女人沒有那種肚量,是不是要找出那人來算帳先放到一旁,想讓我原諒她就此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那絕不可能。”紫萱沒有打算要在侯爺府常住下去,她想也許有法子可以離開丁家去過自由的生活最好。

  丁侯爺的臉上有些微紅,知道剛剛那話說得過於輕巧了,不免又咳兩聲作掩飾。

  其實他自己清楚他在生什麼氣:最讓他生氣的就是自己在紫萱面前嚇得失態,很傷他男人的自尊罷了;而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豈能不經心,不用去詳問也知道發生過的事情,和他向來所認為的只怕有些出入。

  不管紫萱昨天晚上是不是故意:紫萱說她當時只是背過氣太久,所以身體躺得僵直才會那個樣子。他當然不相信,但是他和丁家上下的人都知道,紫萱之所以會上吊自儘是因為什麼:而且紫萱並不是以死要脅誰,她是真得去尋死了,只不過很僥倖的又活轉了而已。

  他不想害死人,就算紫萱做過什麼可惡的事情,他也清楚那和他待她太過冷淡有關,且罪不至死。

  想到這裡深吸一口氣,他坐下想和紫萱好好談談,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商量了:“那些事情我會著人去查,而且你原本也做過不少的錯事,尤其是害得芳菲小產,至今我只有兩個女兒還沒有兒子承歡膝下,有些……”

  “打住,打住。”紫萱看向他:“我不得不聲明一件事情,我從來沒有害過人;不管是你的芳姨娘傷到了手、還是她小產、或是哪個姨娘病倒、到令堂大人吃壞了東西等等,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所為。”她原本不能確定,可是在和琉璃、珍珠長談以後,終於能確定原主並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原主是個脾氣很直慡的人,沒有一點城府與心計,什麼事情都是直來直去;可是這丁府的人沒有人和她推心置腹,所有的人都在處心積慮的想趕她走、甚至於是想害她;但是原主偏就是看不透,如此一來她就是吃虧上當的那個人。

  而且在吃虧上當之後依然還會再被騙,因為原主實在是太實心,用紫萱的話來說就是心眼兒太死了。最終,她痛恨自己而選擇自盡,因為她感覺自己是極為不祥的人,只會帶給周圍人災禍而已,害了那些一心為她好的人讓她很不安。

  所有丁侯爺以為原主蛇蠍心腸所做得事情,都是旁人陷害原主,根本就不是原主所為;自打嫁進丁家,原主就沒有傷害過丁家哪怕一隻螞蟻。

  一個被逼到懸樑自盡的人,又怎麼會有那個城府、心計去害人,她真有手段她就不會走上絕路了。現在聽到丁侯爺又說她曾經害人的事情,紫萱當然要為原主分說一二。

  “我如果是那樣一個人,我如果有那樣的心思手段,我會被你們一家人逼到懸樑的地步嗎,丁大侯爺?你用用腦子吧,那些害人的事情真是我做得——冷氏也說被我所害險此把腿摔壞,但為什麼她見到我活轉會嚇得大叫那些話?”紫萱不客氣的給丁大侯爺一個豬腦袋的評價:“如果說她暈倒之前的話不能算什麼,那她醒來之後看到我大叫的那些話呢?”

  009章二夫人?

  “你的三姨娘明知道我是好人,可是她不得不做些事情陷害我,只是為了讓丁家上下認為我是個壞人。”紫萱看著他:“你的三姨娘昨天晚上的話你不會是忘了吧?也對,你這個腦袋不太好用,喜歡有選擇的遺忘些事情,比如三姨娘冷氏和某些僕從們的話,你不想記得自然就會忘掉。也是,那些話對你的母親大人、對你心愛的芳姨娘有點……”

  丁大侯爺忽然打斷了紫萱的話:“不要叫她姨娘,她是丁家的二夫人!”他不能忍受眾人管他的芳菲叫姨娘,芳菲是他的妻子、心目中唯一的妻子。至於他打斷紫萱的話,是不想聽還是不敢聽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紫萱有點好笑的看向他:“叫她二夫人?還真是抬舉她!你讓人如此稱呼芳菲,不怕外人把她當作是你弟弟的妻房,到時候鬧出笑話來你不怕丑嗎?還有,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有人一本奏到皇帝那裡,說你是停妻再娶或是有妻在便以妾當妻,到時候你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大侯爺。”

  幸虧有珍珠和琉璃這兩個忠心的丫頭在,一句她失憶了就取得兩個丫頭的信任,把原主的事情說了個大概給她聽。也因此讓她知道了不少此時的規矩和一點律法:這裡的古人只有一妻,不存在三妻四妾,只有一妻以及很多妾。

  官員們的妻子可是朝廷認可的,五品以上的官員朝廷會封誥他的妻房,所以官員們想休妻並不容易,對他們的仕途也極為不利。不過這裡的律法允許貴妾扶正為妻,只有以賤妾為妻者才會受朝廷的追究。

  就算貴妾不同於其它的妾室,比如那個芳菲就是貴妾,但只要有妻房在她就永遠是妾、只能是個妾。而紫萱很懷疑就是因此,所以如芳菲、冷氏等貴妾才會想她死吧;不過依著琉璃所講,她如果出家修行的話就不再是丁大侯爺的妻——似乎她們也沒有非殺她不可的原因呢。

  丁大侯爺聽到這裡哼了一聲:“你還是容不下芳菲。”他是不會讓任何人作踐芳菲的,芳菲不是妾,在他的心中她永遠不是妾。

  紫萱“哈,哈,哈”乾巴巴的大笑三聲:“我容不下她?你去問清楚再回來和我說話,倒底是我容不下她,還是她容不下我。好了,這事不用再說,反正那是你的事情同我無關,你們丁家欠我的,你只要記得就好。”

  聞言看看紫萱,想到眾僕從及冷氏吐出來的幾句話,丁侯爺的怒火撲滅的差不多了,當即很乾脆的點頭:“我欠你的。”

  紫萱終好於正眼看看他:“你肯承認就好,知道不知道我請你來做什麼?”

  “你叫我來做什麼?”他還真得很想知道,很誠懇的看著紫萱又加了一句:“過去的已經那樣了,我只想說以後不會了。嗯,我想如果你不累得話,說完你的話我們再談日後應該怎麼辦。”

  他依然在意紫萱當年非他不嫁的事情,但是自紫萱“死後”他才知道丁家人、包括他自己對紫萱而言太過份了些;此時再提那件舊事實在是張不開嘴,錯,他全認下了。

  想到他和芳菲原本青梅竹馬,眼瞅著兩家長輩就要議親了,卻被皇上的一道旨意給打亂了所有的一切:朱紫萱親口所點要嫁與他為妻,才會有以後諸多麻煩事兒。過去的三年,他對不起芳菲,也對不起朱紫萱,他自己也過得很苦。

  當年的一切緣於邊關的戰爭,朱紫萱的父親是個商人,去邊關做生意,居然發現了敵軍的蹤跡;他的父親連夜報給邊關的將帥知曉,使得敵軍在那一戰中損失極重,十年之內應該無力再犯;而他正是那次戰役的主將,卻差點死在戰場上。

  傷勢不好的原因是有毒,那種毒是蠻人常用的東西,邊關的軍醫束手無策;就是朱紫萱的母親救了他,以她的性命來換他的性命——那毒只有一種解法,就是換血法。說得直接就是把毒移到另外一人身上去,這是極為霸道的毒,而朱紫萱的母親為了救他而死在那巨毒之下。

  皇帝在大捷之後很高興,把朱家誇讚一番又因朱紫萱母親的遺願,而問朱紫萱想要什麼賞賜——她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朱紫萱什麼也不要,在皇帝的追問下卻是有樁心愿難了。

  皇帝便滿口答應,定會為她完成心愿,因此便有了他和朱紫萱的親事,還是由皇帝親自下旨賜婚的;天知道,朱紫萱怎麼看上他的,要知道他和她只見過一面。在街上,他拉住驚走的奔馬碰巧救下她,甚至於他都沒有看清她長得什麼樣子。

  丁侯爺當時未有婚約單身一人,他雖然很反對,可是在朱紫萱的堅持下,皇帝又把話說得極滿只能委屈他了:也因此朱紫萱就在得到皇家歡心的同時,也失去了皇家的歡心——太后和皇上都曾親口勸她另選佳婿,她卻一口回絕半分面子也沒有給。

  後來的紫萱聽聞原主所為大力搖頭,如果原主在她定要狠狠的晃晃她,看看能不能讓她清醒些:怎麼會那麼直心眼兒?皇帝啊、太后啊,那也是她能相爭的人?就為這麼一個垃圾得不能垃圾的男人,得罪了皇帝和太后,真不知道原主腦袋是怎麼長得。

  丁大侯爺陷在回憶中,紫萱卻沒有那個傷古悲今的心情,她很直接的道:“我們是夫妻,對吧?叫你來就是商量以後的安排,還有賠償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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