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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的太學生是大漢國真正的人中精銳!

  他們不僅僅要學富五車,還要懂得擊劍,射箭,揮戈,駕車,被甲,作戰……很早以前,雲琅就對上一任太學祭酒董仲舒說過,想要儒學在大漢大興,儒生們就必須加強個人的修養,不僅僅要在文治上有所建樹,同時,也必須在軍事上有自己的見解。

  唯有如此,才能選拔出真正的可以縱橫朝堂,掌控國家的蓋世奇才出來。

  因此,大漢的太學生們的日子就過的很苦,學業完成的時間,也從兩年變成了五年!

  這些太學生們深深地知道,自己比拼蠻力或許不如那些農夫,不如那些遊俠,所以,在太學的武士操演中,更加注重的是對軍陣的認知,以及各兵種的配合,複雜的戰陣很難被那些目不識丁的農夫,遊俠們所習慣,對於這些太學生們來說,則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現在,就連皇帝也是剛剛知曉,雲琅已經手握三千甲士!

  劉徹聽了隋越的稟報之後,沉默了片刻,就搖搖頭道:「還真的把太學生練成甲士了?」

  隋越連忙道:「太學生大多為富家子弟,平日裡本來就熟悉武事。進入太學之後又操演數年,早就形成戰力了。」

  第六十五章 銀壺殺君王

  「詔雲琅進宮!」

  隋越再次來到富貴城的時候,只說了這五個字。

  雲琅二話不說,就跟著隋越回到了建章宮。

  這麼多年,劉徹披甲的次數極為有限,即便是雲琅這種重臣也僅僅見過三次。

  「傷寒症好了?」

  劉徹抬頭看了雲琅一眼,就緩緩坐在王座上,因為鎧甲的關係,他的腰背挺得筆直。

  雲琅拱手道:「萬幸啊!」

  「你不再勸諫朕了?」

  「該說的已經全部說了,該做的正在做,總之,微臣不會辜負陛下的信任。」

  「我的兒子要殺死我,未央宮已經被炸碎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雲琅搖搖頭道:「微臣不知。」

  劉徹將身子向前探一下,瞅著雲琅道:「朕以為你該知道才對。」

  雲琅直視著劉徹眼睛道:「微臣為什麼應該知道?」

  劉徹淡淡的道:「很多年前,曹氏曾經遭遇了雷火,與未央宮的遭遇如出一轍。」

  「陛下只需要宣召太子前來,問一問就會真相大白。」

  「宣召過了,這個孽子不來,準備與朕兵戎相見。」

  雲琅向前走了一步道:「既然太子已經叛亂了,陛下為何不行雷霆一擊?」

  劉徹笑道:「你說想問太子既然是叛亂,為何不一鼓作氣是吧?怎麼,這個問題讓你感到不安了,以至於,去了富貴城控制三千甲士,你要做什麼?」

  雲琅攤攤手道:「微臣如今在建章宮,太學武庫已經關閉,太學生手中的武器已經全部收繳入庫。陛下這時候還說微臣手握三千甲士,未免……」

  劉徹沒有給雲琅想知道的答案,雲琅同樣也沒有把話說完。

  劉徹嘆口氣道:「朕希望這是朕最後一次對朕的子民下殺手,乾脆就再等等,一次解決。」

  雲琅苦笑一聲道:「陛下開了很壞的開端,以後,這樣的殺戮永遠都不可能停止。血,會一直流……」

  「朕感覺不好,不安穩,唯有用屠刀讓世人感到恐懼,繼而將危險剷除在開始!」

  雲琅皺眉道:「如今我大漢朝,富甲天雙,且兵精糧足,悍勇之士多如牛毛,只待陛下一聲令下,即便是絕域瀚海也能征服,微臣不解陛下的憂慮從何而來?」

  劉徹招手要來一杯酒,喝了一口道:「朕心不安!」

  對於劉徹說出來的這四個字,雲琅並沒有聽進耳朵里,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隋越捧著的一個銀壺牢牢地吸引住了。

  這是一支長頸銀壺,底座為蓮花紋,中間鑲嵌了饕餮紋,壺嘴處成鶴嘴狀。

  饕餮紋路處鑲嵌了各色的寶石,如果雲琅沒有記錯的話,整銀壺上應該鑲嵌了各色寶石六十四顆。壺蓋頂端的那顆鴿子蛋大小的紅色寶石,好像來自於身毒……

  只要稍微傾倒銀壺,就有一線酒漿跌落酒杯,無聲無息……

  「雲卿以為如何?」

  劉徹的聲音像是來自九天之外……

  「雲卿喜歡這柄銀壺?」

  「咦?朕說話你聽不到嗎?」

  劉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炸雷在雲琅的腦海里響起,雲琅的身體卻僵硬的如同木頭,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雲琅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劇痛終於讓他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

  雲琅吐血了,劉徹的眼神,立刻變得如同鷹隼一般銳利。

  雲琅擦拭掉嘴角的血漬,強行壓下心頭的驚駭拱手道:「敢問陛下,這柄銀壺來自何方?」

  劉徹見雲琅恢復了正常,也沒有問他吐血的原因,狐疑的道:「劉陵敬獻的。」

  雲琅伸出顫抖的雙手指向那個銀壺道:「陛下使用這尊銀壺多長時日了?」

  劉徹緩緩地放下手裡的銀質酒杯道:「兩月有餘,有什麼不妥嗎?」

  雲琅嘶啞著道:「請讓微臣一觀!」

  劉徹揮手示意隋越,隋越捧著酒壺放在雲琅的桌案上,雲琅抽出腰間的寶劍,咔嚓一聲,就將眼前的銀壺剁為兩截。

  拿起斷裂的銀壺放在眼前看了一眼就心如死灰的對劉徹道:「陛下的憂慮來自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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