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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山咳嗽一聲道:「不……妥!我華族……如何……能用蠻夷……之成法?」

  劉據大度的揮揮手道:「無妨,只要對我華族有用,我們拿來用就是了,此事,劉陵在匈奴已經驗證過了,確實是好的成法,孤王也是小心求證之後才決定如此行事的。」

  「江公,你如何看?」

  瑕丘江公低垂著腦袋,對劉據的問話充耳不聞,郭解看了一下瑕丘江公,這才發現這個老傢伙居然睡著了。

  劉據臉上閃過一絲不虞之色,接著問朱買臣:「朱公以為如何?」

  朱買臣搖頭道:「不妥,劉陵在身毒施行此法,完全是因為匈奴人少,身毒人多,隨時會有傾覆之憂。

  此計謀用意就在於進一步分化身毒人,所以,她就必須拉攏少數人來壓制大多數身毒人。

  我大漢則不存在這樣的問題,敢問殿下,一旦施行此法之後,我大漢黔首當為幾何?

  吠舍?還是首陀羅?

  昔日秦皇行暴政,這才有了陳勝吳廣大澤鄉振臂一呼從者雲集,我大漢太祖高皇帝這輩英雄也紛紛揭竿而起,終於覆滅了暴秦。

  當時在大澤鄉行事之人尚不是奴隸,而是戊卒,其地位與吠舍同,微臣不敢想首陀羅之輩會如何想。

  殿下,自從太祖高皇帝高呼『大丈夫當如是』項羽大呼『彼可取而代之』之後,這草莽間,便再無唯唯諾諾低頭自認低人一等之人。

  殿下,此策不可取,取之,則為天下之敵!」

  劉據聞言大怒道:「身毒國施行此策之時,天下歡呼,並無不願之人,也不見烽煙四起!朱買臣,你已經被上次的禍事嚇破了膽子嗎?已經不敢勇於任事了吧?」

  朱買臣並無羞惱之意,拱手笑道:「主要是因為微臣就是起於微末,不敢忘本罷了。」

  劉據見狄山,朱買臣都不同意,恨恨的揮揮袖子就去了後殿,郭解瞅了一眼在座的諸人,得意的跟上,也去了後殿。

  劉據走了,朱買臣就沒好氣的對酣睡的瑕丘江公道:「江公醒醒,殿下已經走了。」

  瑕丘江公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左右瞅瞅不滿的道:「怎麼沒有飲宴?」

  狄山嘆了口氣就離開了。

  朱買臣攙扶起瑕丘江公笑道:「斷子絕孫之國策,難道也不能驅趕江公的睡意嗎?」

  瑕丘江公道:「老夫已經老邁的昏悖了,如何能聽出什麼是好國策,什麼是壞國策,老朽如今不過是殿下弄來的一匹千斤肥牛,擺在場面上好看而已。走嘍,走嘍,沒有飲宴,沒有歌舞,翁子難道不請老夫走一遭得意樓嗎?」

  朱買臣道:「去得意樓容易,我就怕跟著太子會把自己的腦袋給混沒了。」

  瑕丘江公斜睨朱買臣一眼道:「翁子的跟腳恐怕不在這四面漏風的東宮吧?」

  朱買臣沒好氣的道:「江公的根基在涼州,為何會千里迢迢來到長安?」

  瑕丘江公大笑道:「看風景而已……」

  第二十七章 釣魚執法

  劉據的謀士一個個心懷鬼胎,他手下的武士卻是非常強悍的,跟很多軍中統帥一樣,都喜歡用那些曾經在自己麾下衝鋒陷陣的猛士。

  劉據的東宮近衛也是如此,當年隨他一起征戰西南的猛士大部分成了他的近衛,且忠心不二。

  褚狼想要派人進入東宮,這些近衛們是最大的障礙,不過,這一條路走不通,他很快就發現,東宮的文臣們似乎沒有任何的節操。

  當褚狼拿到一張加蓋了劉據印信的空白文書之後,他不得不出現在雲琅面前。

  看到這張真實的空白文書,雲琅,曹襄,霍去病,李敢四人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曹襄面色慘白的道:「這不可能是真的。」

  雲琅拿起那份文書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拿出太子詔令對比了印信,又派人將造紙作坊里的老掌柜陳銅招來勘驗了那張特別印製的紙張,確定這確實是造紙作坊特意給宮中印製的用來寫文書的特殊紙張之後,雲琅額頭的汗水也就涔涔而下。

  霍去病憤怒的道:「怎麼可以這樣?」

  李敢指著放在桌面上的那張紙道:「如果將這份空白文書變成東宮的調兵手令,再找高手工匠偽造半面虎符,是不是就能號令東宮近衛做任何事?天爺啊,東宮近衛三千,全部駐紮在長安啊!燒掉,燒掉!」

  曹襄陰冷的道:「這張燒掉問題不大,要是外邊還有流落出去的文書呢?有一張,就會有第二張,第三張……不行,必須將這份文書拿給陛下看!這可不是要害劉據,實在是茲事體大!容不得我們苟且!」

  雲琅淡淡的道:「如何解釋這份文書的來歷呢?」

  曹襄緩緩坐下來,哀嘆一聲,緩緩地閉上眼睛,眼角居然有淚水滲出來。

  「給阿嬌貴人吧。」

  曹襄猛地睜開眼睛道:「如果阿嬌貴人將這東西另作他圖怎麼辦?」

  霍去病冷笑一聲道:「阿嬌貴人是驕傲的,不屑用這東西來害劉據。」

  李敢哀嘆一聲道:「怎麼能出這樣的事情,太子印信他難道不隨身攜帶嗎?為何要在空白文書上用印呢?褚狼,這份文書是如何拿到的?」

  褚狼瞅瞅家主,見雲琅點頭了,就小聲道:「來自春風樓,花費了一百金。」

  褚狼還是沒有說從誰手裡拿到的,曹襄,霍去病,李敢也沒有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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