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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襄看雲哲的眼神非常的不和善。

  其實這也是能說通的,一個外姓小子爬上了他妻子的床榻,且在那裡睡了一晚上,身為正主,總會有些不高興的,如果傳揚出去,太難聽了。

  雲哲低頭吃飯,他根本就沒把曹氏當成外人,基本上,他在雲氏能夠達成的訴求,在曹氏他得到的會更多。

  「今天哪裡都不許去,抄一遍《禮記》。」

  曹襄下了禁足令,雲哲抬起頭瞅瞅曹襄,又看看當利公主,然後就抱著自己的飯盤坐到牛氏跟曹信的桌子上去了。

  牛氏站起身朝曹襄當利施禮道:「昨夜天氣寒冷,兩個孩子怕冷,就來到妾身的臥房休憩,是妾身沒有安排好他們的起居,錯在妾身,不在這兩個孩子。」

  曹襄笑道:「兩個都是我兒,有什麼錯不錯的,我說的是規矩,規矩不能破!」

  牛氏笑道:「夫君說的是。」

  當利在一邊想要說話,見曹襄看了他一眼,就繼續低頭吃飯,這件事有雲哲在,她不好再說。

  五歲的曹瑞見雲哲抱著飯盤離開了,他也就吃力的抱著飯盤去追雲哲了,爬不上凳子,還是曹信把他抱了上去。

  這一幕落在曹襄眼中,讓他的心情非常愉快,曹信不喜歡當利這是必然的事情,只要他們兄弟兩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仇恨,那就無所謂。

  雖然當利很想把兒子抱過來,曹襄僅僅一句「吃飯」,就打消掉了當利的企圖。

  吃過飯,眾人退下,雲哲,曹信被曹襄留了下來,曹襄攤開手對兒子道:「把火藥交出來,這東西不宜存放在家裡。」

  曹信剛剛有點平和的臉又變得僵硬了。

  曹襄又對雲哲道:「阿信把火藥藏在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吧?」

  雲哲點點頭道:「知道。」

  「在那裡?」

  「不知道!」雲哲回答的極為乾脆。

  曹襄見兩個孩子跟他僵住了,並不生氣,伸出食指摸摸自己的八字鬍,對曹信輕聲道:「那東西太危險,還不是你現在能掌控的,等你年過十五,為父一定不會再問。」

  曹信挺著胸膛道:「那東西不是曹氏的,也不是雲氏的,是我自己一點點找原料配置的。」

  曹襄哈哈一笑,就轉身離開,等他回到書房的時候,一個很大的木箱就已經被家將們安置在書房當中。

  揮退了家將,曹襄打開木箱吃驚的道:「這小王八蛋是要炸平平陽侯府嗎?」

  說著話,從木箱裡取出一管火藥,安置在花園裡,點燃之後就躲在假山背後。

  「轟隆」一聲響,花園裡草木折斷,塵土飛揚。

  幾乎是平地一聲雷,平陽侯府里的人如同炸窩的螞蟻四處亂竄。

  家將們循聲趕來,就看見曹襄背著手站在一個黑漆漆的大坑前邊。

  對驚慌的家將首領道:「冬日驚雷,擊打在我曹氏庭院,請司天監判前來,為我曹氏辨別吉凶!」

  第八十一章 化學是一門最精確地學問

  曹襄壽誕的前一日家裡遭了雷擊。

  司天監的人過來看了之後,就打個哈哈離開了,他們沒有法子解釋這件事,尤其是冬天裡打雷,這件事非常的嚴重。

  曹襄似乎對這種鬼神之事一點都不在意,沒事人一樣的大宴賓客。

  今年壽誕與往年不同,前來赴宴的人少了很多,六百多勛貴被皇帝從長安踢了出去,曹襄也只能哀嘆一聲,今年收到的禮物會別比以前少三成以上。

  長平跟衛青也來了,算是這裡最尊貴的人,不過,外邊的勛貴沒資格見到這兩人。

  他們在內宅另外開了一桌席面,在座的人,只有長平夫婦,雲哲,曹信,霍三跟李禹。

  衛青自從回到長安之後,就告病在家,如果不是因為曹襄是他假子,他不會來到長安。

  匈奴人跑了,大漢國的朝堂就要發生一些新的變化,這種變化比起以往的變化應該更加的猛烈。

  衛青之所以留在家裡不出門,就是在給皇帝時間,等塵埃落定之後再看皇帝對他的安排。

  說起來這是非常被動的一種做法,卻也是目前最合適的做法。

  長平把手從霍三的手上拿開,霍三的腦門上熱氣騰騰,不過,這傢伙吭都沒有吭一聲,堅持的時間最長。

  「跟他父親一樣都是傻子。」

  長平笑吟吟的對衛青道。

  衛青笑了,摸摸雲哲的腦袋道:「這就是一個不吃虧的。」

  雲哲放下嘴邊的雞腿憨厚地笑道:「我怕痛,還是霍三哥哥勇敢。」

  長平搖搖頭。

  「跟你父親一模一樣,他就不願意吃虧,也不願意強撐著,有時候我才抓住他,他叫大喊大叫,毫無武人的氣節。」

  衛青笑道:「這才是人啊,武人的氣節並不包括忍受痛苦死撐,痛苦是你施加給他們的,有時候簡直毫無意義,完全是因為你心中不忿,在拿他們撒氣。難道非要死撐著讓你心滿意足了才叫氣節?」

  雲哲指指霍三道:「霍三哥哥前兩天把自己埋在冰雪中,想要打造不壞之身。」

  衛青瞅瞅憤怒的霍三,繼續摸摸雲哲的腦袋道:「他就是一個傻子!」

  長平見霍三的眼圈紅紅的,就探手將霍三拉進自己的懷裡,撫摸著他的臉蛋道:「家裡打雷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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