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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鐺一番閒話,讓雲琅跟曹襄算是明白了,劉徹為什麼會如此執著的不顧自家財務危機,也要安撫匈奴人的底氣是從哪裡來的。

  也同時明白了為什麼兩位繡衣使者大頭目會被遠竄嶺南,遇赦不赦了。

  這兩位,如今恐怕正帶著大漢國屯駐在西南的大軍在滇國,在夜郎國尋找兩位使者說的財富呢。

  搶劫永遠是來錢最快的門路,當一個國家開始對另外一個國家進行刮地三尺的洗劫的時候,收穫不會差到那裡去。

  尤其是滇國,夜郎國這兩個立國很久的古老國家,有那麼多的財富一點都不令人吃驚。

  雲琅跟曹襄兩人,在鴻台陪著當利渡過了一個充實的下午,雲琅妙語連珠,曹襄風趣,博學,飲酒,投壺這種遊戲對雲琅跟曹襄兩個紈絝來說毫無難度。

  等宮人攙扶著玩的盡興的當利去休息了,他們兩人就踩著夕陽一步一挨的出了長樂宮。

  第六十六章 不平靜的心誰來安撫?

  出了宮門,雲琅跟曹襄兩個爬上了馬車,就一不想動彈了。

  「你舅舅的日子其實沒有那麼難過是吧?」

  「那是自然,他是皇帝,還是麾下有百萬戰兵的皇帝,他的日子怎麼可能難過。也就是對大漢百姓仁慈一些,都是自己恭順的百姓不好下手搶奪。換一個國家,他就是索命的閻羅。」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不一會也不知道是誰先睡著了,接著,另一個也睡著了。

  今天走了幾十里地,爬幾十層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事實證明劉鐺也不是一個弱者。

  跟著一個戲精一樣的母親,她能差到那裡去。

  馬車把他們直接送去了長公主府,兩人洗漱之後就直接睡了。長平最近跟著一個黑炭一樣的西域人學一種奇怪的心法,據說學會了這種心法,可以延年益壽長生不老。

  對於任何從天竺傳來的法門,雲琅都不是很感興趣,或許佛教對人來說有一定的積極意義,雲琅也不是很喜歡。

  在佛教傳承了兩千五百年的後世他對佛祖都沒有多少敬意,讓他在這個釋迦牟尼去世了三百多年的早期佛教時代就對他們的法門感興趣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相信,不代表別人不信,至少這位黧黑的天竺托缽僧已經獲得了長平的信任。

  清晨起床的時候,雲琅洗漱完畢,在長公主府的後花園漫步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這位名叫拉舍的天竺托缽僧。

  他靜靜的站在竹林前面,似乎在傾聽風吹竹林發出的沙沙聲,他聽得極為投入,黧黑的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整個人似乎都與竹林融為一體了。

  風吹竹林,托缽僧在聽竹,雲琅在看托缽僧,時間似乎都靜止了。

  一聲鳥鳴似乎驚醒了托缽僧,托缽僧衝著雲琅笑了一下,然後施禮,就飄然而去。

  雲琅心中感慨的厲害,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天竺僧人,或許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的高僧。

  吃早飯的時候,雲琅見到了長平,她面前只有簡單的清粥小菜,一點葷腥不見,這與她平日裡大魚大肉的生活有很大的區別。

  「母親是練武之人,萬萬不可少了肉食。」

  雲琅把自己盤子裡的一方牛肉放在長平面前。

  長平笑道:「最近腸胃不好,吃點清粥小菜調理一下腸胃,挺好的。」

  雲琅笑道:「孩兒還需母親照拂,萬萬不可沉湎天竺學說,以至於忘記了孩兒跟曹襄的存在。」

  「你是說拉舍?」

  雲琅點點頭道:「方才看見托缽僧在聽竹,孩兒竟然被他的形體所化,幾乎沉迷其中,心中覺得幸福無比,懶懶散散的什麼都不想做了。」

  長平抬起頭看著雲琅道:「你知道佛?」

  雲琅點點頭道:「四百年前,迦毗羅衛王子喬達摩·悉達多在雙桫欏樹下頓悟,而後自稱知者。西竺言佛,此言覺者、知者,對迷名知,對愚名覺,也就是說,『不知道』的對立面,就是『知道』。知道了,就是『大覺』,就是『佛』。」(摘自季羨林《佛》)

  長平皺眉道:「你居然知道!」

  雲琅喝了一口粥道:「孩兒只是學舌,這是我一位季氏師兄的原話,孩兒對佛非常的無知,然而,我這位師兄卻是其中的大家。」

  長平感慨道:「好多高人都是逝去之後才讓人知曉他活著的時候胸中藏有多少微妙高言。這不得不說是一樁憾事。」

  雲琅肅容道:「這是人間最大的不公!」

  「西北理工確實了不起,你不該讓這些前輩大德的光輝湮沒在你慌亂的生命中,該將他們發揚光大了。」

  雲琅苦笑道:「弟子只通曉一些皮毛……跟這些大德比起來,弟子通曉的或許連皮毛都算不上。」

  長平丟過來一隻碗,被雲琅給接住了,米湯卻灑了一身,長平怒吼道:「你在山裡都幹了些什麼?好東西一問三不知,吃喝玩樂倒是精通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人人都說阿襄是大漢最大的紈絝,依我看,你才是大漢最大的紈絝,入寶山而空回,也就是你這樣的紈絝能幹出來的事情!」

  大漢朝的母親都比較彪悍,比如焦仲卿的母親,比如雲琅跟曹襄的母親長平……

  在大漢時代,父親與母親的權力幾乎是相等的,所以母親也就顯得比較厲害一些。

  母親發怒的時候,曹襄慣例是不說話的,只是吃飯的速度變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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