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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琅沒好氣的在小蟲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道:「你就知足吧,要是沒有蘇稚,你連銀錠也撈不到。」

  「我本來想要兩個的,這樣就能打造一副銀鎖,一串銀掛飾,丑庸姐姐秋天就要生了,準備留給小娃娃當禮物。可是,大長秋就給了我一個,上次紅袖去,大長秋還賞賜了一個金錠子!」

  雲琅見小蟲的小嘴又要癟下去了,這是要哭的徵兆,他沒辦法說阿嬌這人給別人禮物從來都是按照重要性來分等級的。

  她有求於蘇稚,自然會出重禮,紅袖母親跟大長秋有說不清道不白的關係。大長秋自然會偏愛她一點。

  至於小蟲,那就是一個真正的雲家的小丫鬟,能經常出入長門宮已經是阿嬌格外開恩了。

  雲琅從紅袖繡的歪歪扭扭的荷包里掏出一個小銀錠拍在小蟲手上道:「不准哭!」

  眼淚鼻涕都要流出來的小蟲見到了小銀錠,神奇的吸吸鼻子,不論是鼻涕還是眼淚立刻就不見了。

  紅袖人小,跑的慢,等她跑過來的時候,小蟲已經張大了嘴巴笑嘻嘻的對紅袖道:「紅袖,你看啊,這是小郎給我的銀錠子,這一次你可沒有!」

  紅袖同樣笑嘻嘻的道:「我可不要,我有。」

  說完話還對雲琅擠擠眼睛,示意要他看傻妞!

  回到房間的時候,霍去病房間的燈依舊亮著,曹襄坐在平台上正在跟擺弄巨弓的李敢說著閒話。

  見雲琅回來了,就指指霍去病的房間小聲道:「去病正在研究軍陣,還準備重新把戰車裝備到騎都尉中。」

  雲琅靠著他坐下來道:「怎麼看不起戰車?」

  「不敢,細柳營中都有的東西我如何敢輕視?只是他這樣做,就有景從他舅舅的嫌疑,畢竟,長平侯這一次在河套之地可算是收穫了我大漢對陣匈奴以來最大的一場勝利。」

  「怎麼?看不起長平侯?」

  正在給巨弓上纏繞絲線的李敢淡淡的問道。

  「不敢,我只是認為既然我騎都尉被人稱為新軍,那就該有新氣象,處處師法別人未免折損了威風。」

  雲琅笑道:「你們曹家就是靠蕭規曹隨這個本事混世界的,你居然看不起別人的高明之處?我兩天前還在笑話東方朔建造的馬車太土,結果,一大群人都說那是一個真正符合皇帝身份的輦車。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自以為傲的眼光出了問題,是我沒有考慮到陛下的輦車根本就不用考慮陛下的意見,它只需要將最華貴,最堅固的馬車敬獻給陛下就成了。新東西不一定就比老東西更好,既然人們接受新東西還需要一點時間,在這個時候,不妨就用最方便的。」

  「就像我手裡的大弓,雖說我們軍中有無數的弩弓,想要揚威域外,弓箭比弩弓更能讓敵人膽寒!」

  李敢顯擺一下大弓,起身拉了半弓,緩緩鬆開弓弦滿意的對雲琅道:「我家的莊子已經修建的差不多了,明日去我家喝酒!」

  曹襄苦著臉道:「我娘明天就道莊子上了,你確定要請我娘去你家的莊子?」

  李敢皺眉道:「長輩來了,如何能不邀請?」

  雲琅瞅著天空中的月亮,喃喃自語道:「明天又有誰會死?」

  第四十五章 伍被?雷被?

  長平只要來雲家,基本上就會有一個人死掉,這一次也沒有例外,死掉的人是有淮南八駿之一的伍被!

  這件事很難讓人理解,跟蘇涼在臥虎地大戰的人是雷被,伍被不過是一員偏將。

  雲琅預料到小心眼的劉徹一定會找敵方大將算後帳的,只是萬萬沒有預料到給胡騎轄揭抵命的人居然是伍被。

  他小心地打量一下長平的神色,見她表現的極為平靜,伍被之死被她說出來有一種人命如草芥的味道。

  「你這裡的茶水還是不錯的。」長平放下茶碗,溫柔的看著雲琅。

  「可能是茶葉好的緣故,這是平叟的二兒子送到莊子裡來的。」雲琅連忙回答。

  「怎麼還跟那個蜀中商賈有來往?舊情難忘?放在你們身上不合適,要是喜歡美貌的女子,長平侯府有的是,挑一個丫鬟來伺候也就是了。」

  雲琅的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長平侯府的女人還是少沾為妙,很多女子都是長平親手訓練出來的,天知道來的是女諜還是女人。

  「這樣也好,收收心神,好好的辦事,將來找一門好親事,相互幫扶著也能走遠路。準備一下,三天後隨我進京,既然你是山門中人,總要讓人家看看你才好,免得人家總以為你是我蓄養的謀臣。」

  「誰要見我?誰又這麼多事?」

  「董仲舒!這一次他就要隨淮南王去淮南國出任國相,大祭之後就要隨淮南王回淮南就職,你再不見見人家,積累一點情面,小心人家對你下毒手!」

  「我一個小小的軍司馬,如何會被他放在眼裡,眨巴一下眼睛,我就沒了。」

  「你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就一個元朔犁就足以讓所有人對你刮目相看,尤其是元朔犁風行天下之後,更是好評如潮,各地觀風使上報的新開墾的田畝數量,遠超前年。」

  「小事而已。」

  長平抓住雲琅的手,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然後嘆息道:「司農卿說僅僅是長安三輔之地,在元朔犁風行之後,今年的春耕,比往年早結束了六天。這些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就是這些不多的幾個人,在知道你的重要性之後,你才真正有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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