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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們不忍心下手,或是被趙皇后拿住了短處,擔任滅口的侍衛完全可以背後呈報給他啊。

  侍衛什麼都沒提,蕭越沒一點的準備。

  倘若早知道了,他應當能早兩日識破趙皇后的虛偽和用心。

  蕭越就不曾想到自己對完不成命令的人如何嚴厲,不留情面。

  他越來越獨斷專行,幕僚屬臣已經不大敢說出自己的意見,阿諛奉承的人反倒得到蕭越的看重和提拔。

  四名美人依次進入乾清宮,其中壓抑嚴肅的氣氛,令她們有點緊張,調養多日本來氣色不錯的她們,臉龐煞白,淚光點點,嬌嬌弱弱如同怯生生的小花,外力再多一點,她們就有可能凋零。

  不同於風雨無法摧毀的趙皇后,她們更似女子,也更容易被男人強迫,不敢反抗。

  她們齊齊跪下來,還未出聲,淚眼婆娑,“婢妾見過皇后娘娘……”

  隨後更是痛哭哽咽,她們抱在一起,猶如在寒風中互相取暖,“婢妾無言面對陛下,無顏面對娘娘。那事發生後,婢妾本該死的,可婢妾不甘心。”

  柔弱的嬌美也是一種美麗。

  朝臣們對她們有一種憐惜,以蕭越的強勢霸道,她們那點反抗根本威脅不了蕭越,唯有坐在龍椅上的皇后娘娘能同蕭越巧妙周旋。

  總不能指望楚帝的所有后妃性情都似皇后娘娘,那樣後宮豈不是亂了套。

  四名美人才是女子的常態,她們緊緊依附於男人,軟糯,嬌美,惹人生憐,遇見難事大多會尋死覓活。

  顧明暖目光閃了閃,同情她們,覺得她們脆弱的男人肯定不知她們是如何從侍衛手中逃脫的,碰到困難,喊著尋死覓活的女子不少,可真正投繯自盡的人卻不多。

  即便外表嬌弱的女子也有堅韌。

  “不甘心婢妾被……”其中一位一位美人手指向蕭越,髮絲無風自動,“不把他的罪行,目無君上揭露出來,我不甘心去死。”

  “當日是蕭越強拽婢妾過去的,婢妾們本是相約在後宮為皇上抄寫經文祈福,沒想到碰上了蕭越,婢妾想要躲開,蕭越不肯放手。”

  “當時他並沒喝醉,清醒得很,婢妾表露身份,不是尋常宮人,侍奉過皇上,被封為美人……”說到痛處,美人顯得極為難過,屈辱。

  話雖是不多,卻給人極是深刻的印象,好似情景重現,把蕭越的驕橫跋扈形容的清清楚楚。

  蕭越怒道:“你說謊,是你們勾引本王。”

  “真是奇了怪了。”趙皇后冷笑道:“她們不過是柔弱女子,肩不能提,手無縛雞之力,即便她們全加起來也沒你一人力氣大,你說她們勉強勾引你?你同本宮說說,她們是如何做到的?你想要反抗,還能制不住她們?”

  蕭越:“……”

  他的話印證同楚帝的宮妃私通,印證了美人的證詞是真實的。

  也許蕭越真是被勾引的,然而蒼蠅還不盯無fèng的雞蛋呢,倘若蕭越對楚帝忠心,就算受到美人的勾引,也能堅持本心。

  畢竟蕭陽也曾在後宮出現過,相貌也比蕭越更加出眾,蕭陽怎麼就能對美人視若無睹?

  其實哪個女子不羨慕蕭陽對顧明暖的寵愛?

  哪怕能攤上一點也好。

  鎮國公主怒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們說謊,故意誣陷陷害睿郡王,當日我一直在後宮,根本就沒見過睿郡王。”

  “趙秀兒,枉我對你這麼好,一直把當做親近的人信任看待,你竟然找一些賤女人陷害我丈夫?”鎮國公主怒氣沖沖指著趙皇后,控訴道:“你不僅虛偽,還很惡毒!”

  “陷害嗎?”趙皇后手指輕輕翹起,“你們同鎮國公主說說,本宮是如何指使你們陷害蕭越的?”

  其中一位美人高聲道,“蕭越那玩應上面有一棵大黑痣,屁股上也一塊胎記,漆黑漆黑的,上面還長著噁心人的黑毛!”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轟然一聲,這回朝臣們的目光更令蕭越無地自容。

  美人把他所有的特點都說出來了。

  甚至連男人最隱秘的命根子也不再是秘密,蕭越雖是風流好色,隱私一直保持著極好,今日被人當中捅破,還是在朝臣面前,蕭越比以往更覺難堪。

  還是被幾個女人羞辱了一頓,被蕭越最為看不起的女人。

  出了一個敢於糊弄他的趙秀兒還不算,竟然幾個不知名的女子也敢在他頭上動土了,將至是他最大的嘲諷和污衊。

  “他那玩應兒不怎麼好用,一點不似男人。”

  美人中亦有潑辣,不顧臉面的,她們深知道自己出現在乾清宮的原因和保命的根本,幫襯皇后娘娘狠狠打擊蕭越,越是讓蕭越名聲掃地,越是能得到趙皇后的賞識,她們將來的日子越是好過。

  她們內心深處也是恨著蕭越,當初的確是她們故意接近蕭越,可蕭越行房之初對她們百般許諾,說給她們富貴,給她們一個榮華富貴的後半輩子,不會似楚帝一樣軟糯無能,不曾善待她們。

  蕭越卻在要了她們的身體找皇后,翻臉無情,指使侍衛把她們滅口,不是她們早有準備,怕是……也能活到皇后娘娘派人過來。

  偏幫皇后娘娘,可以讓蕭越難堪,也能出口惡氣。

  “鎮國公主火氣這麼大,是不是蕭越根本不算是個男人?”美人淡淡的嘲諷,眼中卻露出同情之色,“您身上有番邦的血脈,同我們土生土長的中原女子不一樣,許是在房事上要求太多,你是不知啊,男人越是無能無用,越是受不得的要求。”

  “胡說,蕭越對我很好,我和他一切都很和諧。”

  鎮國公主為蕭越背書,矢口否認蕭越不行,“他比很多男人都厲害,你們根本就不明白他的好。”

  “我們好在曾侍奉過大行皇帝,鎮國公主……您是怎麼知曉他比別人強?”

  顧明暖差一點被口水美人‘天真無邪’的反問刺激吐血,埋汰人沒有這樣的,這不是指著禿子罵和尚?

  既說鎮國公主不貞,經過許多男子,才能比較出來男人在房事上的優劣,又讓鎮國公主為蕭越的辯解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四個對一個,朝臣更相信誰?

  妻子維護丈夫固然可敬,正因為妻子和丈夫關係太親近,才不足為信。

  倘若殷茹還是蕭越的妻子,顧明暖相信殷茹再不好也不會讓蕭越被美人們責難,更不會如同鎮國公主對蕭越身上插了兩刀。

  蕭越面紅耳赤,連鎮國公主都很恨上幾分,後悔自己竟然娶了鎮國公主這等蠢婦,倘若不是蕭陽步步緊逼,蕭越也不會孤注一擲娶了個蠢貨。

  其實鎮國公主沒有蕭越想得愚蠢,成長環境使然令鎮國公主對女人之間的暗鬥鋒機不打擅長,她更喜歡直來直去,哪會似中原女子處處設套,彎彎繞繞多得能繞死人。

  “你們都給我住嘴,在胡說我撕了你們的嘴,不,要了你們的賤命!”

  鎮國公主撂下的狠話並沒無法威脅到她們。

  “公主的意思是蕭越私處的黑痣是我們胡說的?還是說鎮國公主你更喜歡殘暴,沒有人性的對待?”

  其中一位美人撕開身上的衣服,“今日婢妾徹底不要臉了,拼死也要讓蕭越付出代價。”

  她白嫩的身體青一塊,紫一塊,淤青觸目驚心,齒痕,手指印證明她受過怎樣的nüè待。

  這些都是蕭越做的?

  連鎮國公主都忍不住看了蕭越一眼,以前只曉得蕭越在那事上比較粗狂,持續時間不算太久,鎮國公主沒有母親女性長輩,即便蕭越力不從心,她也不好詢問蕭越,亦無法同外人說起。

  在有些方面,鎮國公主還是滿保守的,畢竟越王只有她一個孫女,自然希望她更似中原女子。

  “不可能,本王同她們已經多日不見,本王根本就沒再找過她們。”蕭越大聲道:“她們身上怎麼可能還有……還有傷痕?”

  “趙秀兒,你想借著太子攝政天下,真是無所不用。”

  “你別以為找來她們,就能讓本王失敗。”

  “自古英雄好美色,她們敗壞不了本王……”

  蕭越只能自救,把戰火重新引到趙秀兒身上去。

  “當日我們每人身上都有淤青,我皮膚白皙,且皮膚很薄,淤青不容易消失,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許多的女子被蕭越凌nüè過。”

  這句話一出,一時激起千層浪。

  蕭越是出了名的好人妻,自從知曉他這個喜好,就算蕭越的下屬也不敢讓自己的夫人同蕭越碰面,沒想到他不僅愛好別人的女子,更是用殘忍下作的手段折騰女子。

  朝臣知曉女子不好惹,本質上還是堅持男尊女卑,但是女卑並不是被男人折辱和凌nüè,只能在女人身上發泄的男人是沒用的。

  “你之所以殘忍對待我們,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這麼做,你根本硬不起來,還說自己一夜七郎,休要再掩飾騙人了,你根本……根本就是腎虛,精血不足,後繼無力,你……你不僅小肚雞腸,嘴碎不似男人,在房事上連尋常男人都趕不上。”

  “我們寧可用角先生,也不會想要你!”

  這句話足夠震撼,也足夠讓蕭越丟臉,直到今日此時,蕭越才明白原來以前在蕭陽面前丟失的顏面算不得什麼。

  他連沒有溫度的工具角先生都不如,一般寡婦或是嫁給太監的女人才會用那樣的東西,豈不會說他下身那玩應雖還在,同太監卻不差什麼。

  也就是蕭越的手筋方才被蕭陽斬斷,美人們才能肆無忌憚的攻訐蕭越,十句中有八句真話,夾雜其中的兩句假話,旁人也會相信。

  “莫怪,莫怪,本宮在後宮中都聽說蕭越的近侍時常買些腌臢的東西,原來……”

  趙皇后讚許的看了一眼美人,轉而對蕭越大有深意的勾起嘴角,打量的目光毫無顧忌落在蕭越雙腿中間,“原來你已經不行了,早知你有著毛病,皇上根本不必擔心你……橫豎無論皇位誰來坐,總不會讓一個狀似太監的人坐上皇位。”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蕭越受夠了,也無法再忍耐下去。

  一個個壞消息,令他顏面掃地不說,更是把蕭越死死釘在恥辱柱上。

  已經把蕭越比作太監了。

  不是個男人!

  對男人來說,名聲有時比性命更重要。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蕭越的臉面幾乎丟光了,並被人狠狠踩踏在腳下,反覆摩擦,再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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