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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直接甩到蕭陽和顧明暖臉上,當眾揭穿他們的陰謀。

  讓朝臣看清楚蕭陽的真面目!

  可惜他沒有證據,而對顧明暖突然發難毫無準備,蕭越一直就沒把顧明暖當回事,總是輕視小看女人的習慣,令蕭越失了先手。

  這群女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突然冒出來,蕭越還真應付不了。

  不提顧明暖,她意向難纏,素有賢惠出色的名聲。

  夏氏,不,該叫她股明菀了,她有什麼?只配在家帶帶孩子,蕭越對顧明菀徹底忽視了。

  顧明暖嘲諷蕭越,“你拿不出證據,誰會相信?我夫君是何品行,南陽顧氏的門風底蘊,即便你再敗壞,也沒人會相信你宛若瘋狗一般的胡言亂語。”

  “公道自在人心,天理長存世間。”

  論佯裝神棍,滿朝文武,算上娘娘都不夠看呢。

  顧明暖解開皇宮的陣法後,好似對存在腦子裡的秘典有所感悟,身上多了一股清靈之氣,平時還感覺不出,一旦她想借著秘法做什麼,稍稍展現一些,能唬住大半的人。

  朝臣果然被顧明暖震動了,好似天命不在蕭越頭上。

  不怪他們這麼想,蕭越明明實力占優,卻沒能把優勢轉化為勝勢,反倒顯得底氣不足,逐漸顯現頹勢。

  天命本是玄而又玄的東西,但相信天命的人卻不在少數。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不強求,這句話是人盡皆知的諺語。

  姜氏轉身輕輕抹去顧明菀臉頰的淚痕,“不許哭,你是顧家的小姐,當日讓你詐死也是迫不得已,今日你能站出來呈交證據,不惜坦白身份,你受得委屈和辛苦,顧家都記得,你為維護家族而做出的犧牲,顧家亦會記得。”

  “衍兒當時因你父不忠不孝,才做出把他開除宗族的決定。顧征最後關頭幡然悔悟,心中惦記著顧家,惦記著國朝,讓我很是欣慰,顧氏沒有白養他一場,我曾是他嫡母,如今又是衍兒的義母,在顧家還有幾分顏面。”

  顧明菀心意一動,抬眼熱切的看向姜氏,她知道姜氏在顧氏的影響力,更清楚姜氏做出的決定,就算是衍堂叔也會遵從。

  “等定下皇位,我讓衍兒重開宗祠,重新把你爹歸入族譜,斷然不會讓你爹無個落腳地方,受不得後人的香火。”

  “以後菀姐兒還是顧氏小姐,再被誰欺負了,或是輕視小看,儘管來找我。”

  “我這把老骨頭還護得住你們這些小輩!”

  顧明菀忍不住嚎啕大哭,跪在姜氏腳邊,“祖母……嗚嗚,祖母,我……我錯了,我爹也錯了……以後我們一定聽您的話……”

  有了顧家做靠山,再加上蕭陽照拂,顧明菀根本不必再怕蕭煒,也不用再擔心兒子的前途。

  她的表現令姜氏滿意,也因為今日呈上不利蕭越的證據,令顧明菀從爛泥塘中抽身,有一個安穩的未來。

  顧明暖同姜氏目光交流,認同祖母的決定,顧明菀也是個可憐的女子,從顧明菀手中接過厚厚一疊罪證,其中最為醒目就是蕭越送給蠻族首領的書信。

  字跡可以模仿,蕭越為取信蠻族首領,用上了他的印章,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外人碰一下的印章。

  似蕭越這樣的身份,他們的印章都有獨特之處,旁人模仿不來。

  顧明暖恭恭敬敬呈上書信,“懇請娘娘預覽。”

  此時她是臣子,並非趙皇后的女兒。

  蕭越雙眸充血,果真有證據?!

  顧征該死!

  顧明菀該死!

  顧明暖更該死!

  他們都該千刀萬剮,不,挫骨揚灰也無法消除蕭越對他們的恨意。

  蕭越身影一晃,藏在腰間的軟劍出鞘,寒芒凜冽直逼顧明暖,以及她握在手中的證據。

  “大膽!”趙皇后蹭得一下,從皇位上起身,“蕭越,你給本宮住手。”

  顧明暖那點花拳繡腿根本但不住惱羞成怒的蕭越。

  顧衍又不在小暖身邊,趙皇后哪能不緊張?

  噹啷,比蕭越的劍更快,蕭陽持劍縱身擋在顧明暖身前,兩把絕世利刃相碰,銀白的劍光令朝臣下意識閉了一下眼睛。

  蕭陽一直看著蕭越,就怕蕭越狗急跳牆傷到小暖。

  “你這個記吃不記打的狗東西,還敢在我面前刺殺小暖?”蕭陽嘲諷的說道:“你受得教訓還不夠深?那好,今日本王就剁掉你的狗爪子!”

  蕭陽持劍的手腕一翻,寶劍利刃滑向蕭越的手腕,寒芒映襯蕭陽冰冷至極,憤怒至極的眸子,令蕭越膽寒。

  自知小叔不會再留情!

  他也不能憑著父親對小叔的好,令小叔網開一面了。

  蕭越至今想不通,為何父親要對小叔那麼好?

  他才是父親的兒子!

  不敢再多想,蕭越抽劍抵擋蕭陽的劍招,這回利刃相碰,白光同火星先後閃爍,哐當,哐當兩聲,隨後傳來蕭越一聲悶哼,鮮血傾撒金磚上。

  “你的寶劍……”蕭越向後退開幾步,避讓開蕭陽的鋒芒,鮮血染紅他的袖口,忙捂著手腕,“比我的寶劍鋒利,你是怎麼做到的?”

  蕭越的劍本就是天下難得的利刃,削金斷玉,吹毛斷髮,可他的寶劍卻扛不住蕭陽一擊,一如他總是不如蕭陽一般。

  蕭陽沒有追上去,轉身仔細打量顧明暖,見她無礙,緩緩說道:“以後離著瘋狗遠一點。”

  說斷蕭越一隻手,蕭陽干錯利落的做到了,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朝臣們被燕王這一手嚇住了,不由得身體向後縮,方才一出出已經很精彩了,最精彩的一幕竟然快若閃電就結束了。

  女人還是比較墨跡。

  倘若是燕王出手,朝臣們怕是可以磕頭拜見新帝了。

  顧明暖甜甜一笑,蕭陽輕輕摸了把她臉頰,又重新退到一旁,不知寶劍被他藏在何處,蕭陽負手眸若晴空,好似在發呆……

  誰敢無視燕王?

  握著染血手腕的蕭越就是教訓!

  地上斷為兩半的利刃寶劍就是證據!

  蕭陽既然敢斷蕭越手腕,又稱其為狗東西,瘋狗,已經很明確給出自己的態度,蕭越不再是蕭家人,已同蕭越徹底翻臉,再無一絲迴轉可能。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蕭越的手腕徹底廢了,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是又氣又怒。

  以前在蕭陽面前已經很丟臉了,今日更為丟臉。

  手腕的傷口很疼,蕭越感覺手腕上力量的流逝,以蕭陽平時說一不二的性情,他的手腕是不可能好了。

  蕭越死死盯著雲淡風輕,好似只是痛打瘋狗一頓,不值得一提。

  地上的斷劍是蕭越的父親留給他的,這一點蕭陽也很清楚。

  蕭越想用父親的遺物讓蕭陽有所忌憚,然而事實極為殘酷,近乎於殘忍,蕭**本就不認遺物,更沒有一點的顧忌。

  一劍下去,不僅廢了蕭越拿筆拿劍的右手,更是斬斷蕭陽對蕭越父親二哥最後的情分。

  蕭越明顯感到蕭家族人的異樣,他們看自己的目光不再親近,而是流露出一抹冷漠,能混到乾清宮的蕭家人多是立過戰功,或是在族中頗有地位的人,他們見到斷劍之後,同樣明白蕭陽的意圖。

  雖不至於幫著蕭陽怨懟蕭越,但他們對早已不在族譜上的蕭越存了敵意,哪怕蕭越此時好似占據優勢。

  嗯?

  是優勢嗎?

  先有叔祖母燕王妃把蕭越訓斥一遍,大大稱讚他們蕭家的忠義,使得蕭家男人臉面上極是有光彩。

  而後小叔祖挑斷蕭越的右手。

  旁人不知道,蕭家的精英們都清楚蕭越只重視右手,不似小叔祖燕王左右手都能靈活的使用。

  沒了右手,蕭越離著他的皇帝夢漸行漸遠,手腕都被廢了,如何批奏章?如何上馬騎she?

  當然所有人也清楚的知道蕭越再不會放過蕭陽了,他們雙方一定會拼個魚死網破。

  “王爺。”

  鎮國公主撲向蕭越,“您的手……您的手怎麼樣?”

  “蕭陽,你太過分了。”

  “再過分的事,燕王殿下都做過。”

  有人小聲的說道,聲音雖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中,鎮國公主自是怒視聲音傳來的方向,“誰?誰敢嘲笑本公主?”

  她奈何不了蕭陽,還奈何不了說風涼話的人?

  哪怕那人說得是實話!

  一群人中分不清誰說的,自然也沒人站出來主動承認,鎮國公主好似要吃人似的,明顯不敢招惹蕭陽,卻拿他們當泄氣桶。

  鎮國公主一邊怨懟所有人,一邊替蕭越包紮傷口,看著傷口,不懂醫術的人都明白蕭越好不了。

  “王爺……”鎮國公主哽咽落淚,外傷藥塗抹了一層又一層,輕聲道:“等咱們成功了,我給你去尋最好的大夫,一定治好你。王爺,您不能再心軟了。”

  這句話明顯提醒蕭越,不能再等下去了。

  趙皇后明顯早有準備,或是早同蕭陽有所勾結,畢竟趙皇后可是蕭陽的親岳母,是的,是親的。

  若說鎮國公主最恨的人,要數趙皇后!

  她沒想到趙皇后對自己的慈愛友善另有目的,一直以為懦弱溫柔的趙皇后是裝出來的,當初她對趙皇后的親昵信任,沒準趙皇后在心裡正嘲笑她呢。

  看得出,唯有對顧明暖,趙皇后才是一味真正的慈母。

  甚至為顧衍,趙皇后沒有再給楚帝生養皇子。

  趙秀兒……鎮國公主都不好說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

  蕭越忍著劇痛,用沒有受傷的胳膊輕輕拍了一下鎮國公主,“你說得對,本王太在意面子,太在意小……蕭陽是本王父親一手養大,本王總想寬容一點,可他卻不知好歹。”

  此時不動手,蕭越覺得怕是再沒動手的機會了。

  鎮國公主怨恨的看了一眼趙皇后,方才顧明暖有危險時,趙皇后驚慌從龍椅上戰起,等到顧明暖平安,趙皇后卻又慢悠悠的看著蕭越,嘴邊噙著玩味的笑容。

  此時趙皇后再也不用掩藏自己真實情緒。

  她從來就沒正眼看過蕭越,對蕭越沒有一點的好感。

  對一個屢次三番傷害女兒的蕭越,趙皇后恨不得親手痛死蕭越,她只覺得女婿做得好,不是此時鼓掌太過顯眼,趙皇后不吝嗇表揚女婿。

  “呵呵。”

  蕭越話音剛落,從龍椅上傳來清脆的笑聲,說不出的諷刺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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