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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結果,果然是燕王技高一籌,越王的損失不小,且很難洗清花燈節起火的真兇嫌疑,京城百姓怕是對這位皇叔的印象大打折扣。

  即便是朝臣也懷疑越王是否如同他表現出來的那樣謙和仁愛,他已把秦王養歪了。

  看似越王不似仁君啊。

  雙方爭鋒,楚帝和蕭越只能幹看著,他們的心情格外沉重,散朝時候,楚帝道:“朕欲接皇后回宮,禮部擬個章程出來,朕對皇后十分想念。”

  顧衍低垂下眼瞼,拳頭緩緩攥緊,又慢慢鬆開。

  散朝後,蕭陽主動邀請顧衍,“岳父,我那裡有新出爐的好酒,專等你去品鑑。”

  “今日我得入宮當值。”顧衍笑呵呵拍了拍蕭陽的肩膀,低聲道:“你的好意我明白,我早就想到會有今日的,我心裡是不好受,可當初是我把她弄丟的……”

  顧衍眸子罕見深沉上幾分,“都是我的錯,她能原諒我,已經……已經必無所求了,其實是我……是我對不起陛下。”

  楚帝和娘娘才是正經的夫妻,他不過是個前夫兼jian夫罷了,有什麼資格生氣?有什麼資格阻止楚帝去寺廟接帝妻?

  顧衍身姿挺拔轉去當差,蕭陽沉默隱隱為岳父心疼,同時也感嘆岳父和娘娘之間的磨難,倘若是他……絕對忍不了,直接把人扛回家去。

  “燕王……”

  “本王不想再同越王多說一句話。”

  蕭陽冷冷回了越王,快步出宮去了,冷漠,無視,甚至夾雜著憤恨,越王臉色陰沉,他離著蕭陽仿佛越來越遠了。

  蕭越領得是閒職,散朝後不必去衙門當職,眼見越王被小叔拒絕,蕭越轉頭看到被文官簇擁著出宮的顧誠。

  顧誠練武的身軀在文官中顯得很是高大,他似看不到蕭越,一邊交代身邊的文官,一邊向前走。

  大丈夫不能一日無權,以前都是蕭越無視布衣顧誠的,如今翻轉過來,他體會到其中的苦澀。

  蕭越沒有回侯府,而是縱馬去了京郊的莊子上,楚帝接回趙皇后,一定會為皇后接風洗塵,表現出對找趙皇后的重視,接風宴對蕭越同樣是最好的機會,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越王老而彌堅,心思深沉,蕭越卻隱隱覺得越王所圖並非是皇位,再被小叔收拾幾次,越王的實力必然大打折扣。

  他得趁著鎮國公主還說得算,掌握住越王的大部分實力,不能讓越王把力量都用在同小嬸子較勁上。

  雖然蕭越說是同殷茹一起搬到莊子上,但蕭越還是在殷茹的‘規勸’下,住在京城的時候比較多。

  畢竟莊子上離著京城中心太遠,殷茹害怕蕭越錯失好機會,蕭越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昨日去殷茹不是去看花燈的,而是在花燈節上尋找蕭越,因為她聽說蕭越陪著鎮國公主一起出門……殷茹沒見到蕭越和鎮國公主,卻見到了顧明暖大出風頭,京城百姓多把顧明暖當做仙子,殷茹憋了一頓子氣,回到莊子上便發熱了。

  顧明暖出的那些風頭都該是她的,殷茹整個人都燒糊塗了,昏昏沉沉之中,眼前出現了好幾副她尊貴務必的畫面……“攝政王妃?”

  顧明暖如同一個小可憐一般站在她的房門口,沒有人在意她,沒有寵溺著她,殷茹可以隨意搓揉擺布她。

  蕭越來到床榻前,擔憂試了試她滾燙的額頭,“怎麼病得這般重?大夫呢?你們就這麼伺候夫人?”

  婆子奴婢跪了一地,“夫人不肯用藥,說是會……”

  “糊塗,你們任由她胡鬧?”蕭越不等嬤嬤把話說完,“立刻把大夫請來,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仔細你們的腦袋。”

  殷茹病成這樣,怎麼入宮?離著皇后回宮可沒有幾日了,一旦錯過這樣的機會……再找恰當的時間還不知要猴年馬月。

  蕭越狠狠發了一頓脾氣,大夫很快被帶到殷茹面前,大夫診脈之後,面帶為難,“殷夫人有喜了,用藥得慎重,否則對胎兒有影響,殷夫人發熱主要來自肝火虛盛,勸她想開一些,比一般湯藥管用。”

  有喜了?!

  蕭越面色一凝,畢竟是他的骨血,還是很高興……隨後又想到他在朝廷上受到的冷遇,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我已經有子嗣,不少兒子承嗣,最看重夫人,大夫,你去開藥房,我希望我夫人儘快清醒,身體儘快好轉。”

  “這個……”

  大夫被蕭越的目光盯著,心說這不是逼著自己開虎狼傷身體的藥嗎?

  “大夫做不到?”

  蕭越的手搭在腰間的佩劍上,就算他現在失勢,也不是請來的大夫能抗衡的。

  大夫忙提筆寫了藥方,以讓殷茹儘快好轉為前提,不怕下狠藥,也不怕傷到殷夫人的胎兒。

  嬤嬤欲言又止,蕭越睨了她一眼,“下去煎藥,儘快給夫人服用。”

  大夫留下藥方後翩然而去,盡最快的速度搬家離開京城,躲過這陣風頭在說,而嬤嬤顫抖手把湯藥親自為師給殷茹,耳邊迴響著蕭越的話,‘該說什麼,你要有分寸。’

  蕭越逼她不得再殷茹耳邊亂說話,嬤嬤看著臉頰燒紅的殷茹,男人一旦變了心,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一如當初蕭越對謝夫人。

  當時謝夫人也是喝了藥後吐血的……這一定是報應。

  對殷茹的報應!

  以後就算殷茹能平安生下孩子,這個被她寄託了很大希望的孩子怕是也會落下殘疾。

  殷茹感覺喉嚨發苦,勉強睜開眼睛,看清楚面前站的人,乾澀的說道:“越哥,我做了一個夢,你是攝政王嘞。”

  蕭越眉頭一動,攝政王?那豈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帝都是傀儡啊。

  “茹兒。”蕭越坐在她身邊,拉起她的手,感覺溫度降下去不少,輕聲說道:“倘若我是攝政王,你定是攝政王妃,我唯一的王妃。好好將養身體,以後我會讓你比小嬸子還要風光。”

  楚帝動用了盛大的排場,聖駕親臨寺廟,迎接在寺廟中清修的趙皇后。

  “主子。”

  “是該回宮了。”

  趙皇后扶著宮尚宮的手向等在寺廟門口的楚帝緩緩走去。

  第七百九十七章

  趙皇后一身淡雅若jú的打扮,緊束著芊芊細腰,越發顯得柔軟的腰肢不可盈握,瀑布一般的頭髮挽成鬟,機率碎發垂在兩鬢,平添一抹柔情。

  蓮步輕輕移,她在楚帝面前緩緩下拜,眸子一如往昔一般清澈明亮,隱隱有抹溫柔之色浮現,尖尖下顎,瘦削的身軀,讓人心生憐愛。

  楚帝連忙扶起她,不讓她行全禮,掌中的手臂很是細膩,卻有些許的骨感,“秀兒,你為朕受苦了。”

  趙皇后搖搖頭,淚水盈盈,幾顆淚珠落在楚帝的手臂上,“臣妾不苦。”

  楚帝攬住她瘦削的肩膀,感情豐沛了許多,“在這樣的寺廟裡清修,怎會不苦?是朕……你是為朕才被逼入寺廟的,朕已經重重處置了蕭越,以後他不敢再逼迫你了。”

  當她不知蕭越是被蕭陽趕下去的?趙皇后柔柔的說道:“臣妾真不覺得子在寺廟裡悽苦。”

  “好了,你隨朕回宮吧,今日……朕要讓全天下人都看明白,你是朕的皇后,是朕捧在手心的寶貝。”

  楚帝體貼的攙扶趙皇后登上同一輛御輦,他以前有過兩任皇后,一是元後,後來的周皇后,她們都沒資格和他同乘,此番他把這難得的榮耀給了趙秀兒。

  趙皇后乖巧的坐在楚帝身邊,既然不四下打量御輦的布置,也沒有多說什麼思念的話,或是訴苦求賞賜,只是一雙清澈的眸子一直望著楚帝,仿佛他是這個世上唯一值得她看的人了。

  她不是最美的女子,楚帝卻覺得心裡極是舒坦,後宮米分黛都趕不上她貼心,當然也有後宮妃嬪這般看過楚帝,可楚帝卻從她們眼裡看出了欲望和要求,假模假樣的深情掩飾著宮妃的爭寵野心。

  這滿後宮中只有趙秀兒一人對他是真心實意的。

  她的確是真心,看楚帝的目光也的確是真誠的依戀愛慕,只是楚帝在她眼裡是那個姓顧的傻子,想要騙旁人,先要能欺騙自己!

  “秀兒比以前……比以前更讓朕心疼了。”

  以前楚帝還能感到趙秀兒有一絲的雜念,如今她是把一顆芳心完完整整的呈給他。

  這樣的深情,他可從未感受過,哪怕是當初的元後,還是愛慕他的周皇后,她們都是有私心的。

  楚帝既高興又害怕,不敢面對她,首次怕自己辜負了她的深情,竟生出一股不忍再利用她的心思。

  他除了是趙秀兒的丈夫外,更是一國之君,手掌蓋住趙皇后的眸子,“別這麼看朕,秀兒,朕是有苦衷的,只要消滅了亂臣賊子,朕……朕一定會補償你,好好對你。”

  楚帝聲音越來越輕,“為你廢六宮也在所不惜。”

  “臣妾只求陛下能開懷,臣妾從未嫉妒過姐妹們,她們只有在陛下身邊才能開得最艷麗。”

  後宮少了妃嬪,她還怎麼玩?沒有這些女子分攤楚帝的精力欲望,莫非讓她一個人伺候楚帝?

  她怎能容許楚帝再碰自己的身體呢?雖然她沒去看禁軍統領一眼,卻能感到他的僵硬,哪怕顧衍把所有人騙了,也很難騙過她。

  他是在意的,而她也是在意的,這就是她在寺廟裡不覺得苦的原因,此處可以說是他們定情的地方!

  楚帝咧嘴笑了,“你呀,還像過去一樣的傻,你這不是賢惠,是太在意朕,在意得都不似女子了。”

  趙皇后眸子懵懵懂懂,咬著嘴唇,顧衍倘若找別人……哼,她讓他這輩子都做不成男人,當太監伺候她,讓他眼看著她同男寵面首調情!

  “朕讓顧衍送的東西,你可喜歡?”

  楚帝漫不經心的問道,目光柔和,宛若平淡夫妻之間的閒談:“朕為給你選禮物,廢了不少的心血,秀兒,朕把最看重的武將派去保護你,朕信任你,也想你能平安。”

  “臣妾討厭平郡王,魯莽任性。”趙皇后努力回憶起顧衍犯的錯,語氣滿是嫌棄,“他大大咧咧的,仗著有個好女婿胡作非為,上次來給陛下送禮物時,還闖進了寺廟,臣妾差一點讓人杖斃了他。”

  楚帝安撫的輕撫趙皇后的後背,“顧衍這麼大膽?他沒有再冒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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