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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是不會重新撿起被扔下的人。

  他高估自己對兵士的影響,嚴遜也是輸得徹底。

  “……我……我還有兵。”蕭越突然爆發,指向蕭陽:“指望不上你們,本侯還有別人,小叔,我沒輸。”

  蕭陽冷冷看著他發瘋。

  顧明暖扯了一下蓋在身上的大髦風帽,幾乎擋住自己眼睛,蕭陽發瘋又什麼好看的?!身後的人猶如山嶽般安穩,自己在他的庇護羽翼下,沒什麼可怕的。

  歸於蕭越統領的人持刀衝過來,站在蕭陽四周的精兵面對來敵。

  嗚嗚嗚,遼東特有的烏角鳴響,一股玄色洪流從四面八方湧進來,瞬間團團圍困住靜北侯蕭越。

  嚴遜哐當倒地不起,身軀抽動,睜眼勉強抬頭,看向曾經的主子,他帶進來的精兵都背叛了自己,這群遼東騎兵又怎麼會再聽自己的號令?“明明,明明其中的副將都聽我的,他們憑什麼不聽我的命令。”

  衝進來的黑甲軍軍旗一旁,挑著十幾顆人頭,血跡未乾,殘血一滴一滴緩緩滴落,在地上留下暗紅的血花,騰騰的煞氣逼得蕭越都後退兩步才穩住身體。

  楚帝等人更是被嚇得顫抖個不停,這比當年蕭陽給楚帝送上的三百顆人頭還要嚇人,畢竟那些人頭都被處理過,不是鮮血淋淋的,蕭陽一揮手便可把他們都殺了。

  看清楚滴血的人頭,嚴遜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他不需要蕭陽的答案,聽他命令的人都死了,身首異處!

  副將們被自己統領的兵士給殺了,是他們太不會做人,招惹眾怒?還是蕭陽的影響力就那麼強?或是蕭陽早就知道他們已經被靜北侯籠絡過去?!

  嚴遜在昏死前無比期望是最後一個,畢竟那樣他輸得還不算太慘,倘若是第二個原因他們哪還敢說自己是善於治兵的。

  濃重的血腥氣讓顧明暖胃部很不舒服,咬著嘴唇輕聲道:“我難受。”

  蕭陽安撫她的後背,精準找到人群中的蕭越,似笑非笑的說道:“從雲端跌落下來,好玩嗎?”

  “小叔……”

  仿佛有千百萬的細針密密麻麻扎進蕭越的身體,心驟然停止跳動,仿佛有一雙大手使勁把他的腦袋往泥土裡按,無法呼吸,無法反抗。

  “夏侯做不到,你憑什麼認為嚴遜就能做到?我看中他,他才能統領訓練精兵,一旦他背叛我,他什麼都不是!”

  蕭陽抖了一下韁繩,駿馬長嘯。

  列陣的黑甲兵讓開一條筆直的通道,蕭陽一手禁錮顧明暖,一手持著韁繩操控著駿馬離開。

  蕭越渾身上下都被冷汗侵濕,寒風一吹,又穿著冰冷的鎧甲,覆蓋在鎧甲上的雪花融化成冰水,寒冷氣息鑽入他骨頭fèng中。

  蕭陽離開了,誰都不會認為他們叔侄的衝突結束了,恰恰爭鬥的後果會慢慢的呈現。

  “侯爺。”

  殷茹才是徹徹底底體會到從雲端跌落下來的感覺,蕭越占據優勢時,她興奮得身體都控制不住的發抖,甚至想到如何折磨顧明暖的辦法,為折辱顧明暖,她甚至可以主動把顧明暖送到蕭越的床上去。

  橫豎蕭越不再是只有她一個,既然蕭越對顧明暖有興趣,她樂得成全,然後把顧明暖曾經說自己的話都甩過去,還不能讓顧明暖羞憤自盡……

  風雲突變,蕭陽再次不可思議又思索當然的逆轉局面。

  她本想站在蕭越身邊享受尊榮,卻看到面若死灰,搖搖欲墜的蕭越,只來得及扶住蕭越,“您得挺住啊,我們全看侯爺了。”

  “小叔不會再輕易放過我。”

  蕭越望著灰濛濛的天空,雪花飄落,落在他臉上瞬間化作水濕潤他本就落淚的臉頰,手掌蓋住淚痕,僅剩的自尊讓他不能被旁人看出來……看出他被小叔‘打壓’哭了。

  空中傳來鳥鳴,一隻黑漆漆的鳥雀迎著風雪使勁煽動翅膀,在蕭越頭頂上盤旋兩圈後,大大眼睛閃過警覺,圍困蕭越的黑甲兵不見動靜,它才機敏的緩緩下落。

  蕭越身邊的是從它利爪下取下傳信只有拇指寬的竹簡。

  殷茹期盼的看著竹簡,校場這一局輸了,其他地方未必全輸,還有一點點地盤,蕭越就有可能翻身,起碼不至於被逼到絕境。

  “說吧。”蕭越聲音有氣無力,他比殷茹更了解小叔的狠辣果決,沒有膽量親自去看註定慘白的結果。

  隨從從竹簡中取出紙條,瞄了一眼,絕望般閉了一下眼睛,殷茹等人的心隨之沉入谷底。

  蕭越抓住殷茹的胳膊,勉強撐起自己身體,“你就說,就說,我還剩下多少人?北地哪個郡縣還在我手上?”

  “……只有,只有二老爺留給您的兵馬和祁縣等地,燕王沒有動。”

  “父親!”

  蕭越高喊一聲昏厥過去。

  *******

  單騎在風雪中前行,寒風颳在臉上,顧明暖身心卻仿佛處在溫暖如春的地方,輕聲問身後的人:“你早就知道?”

  “蕭越布局這麼久,又這么小心,倘若我知嚴遜背叛,豈不是顯得他很沒用?”

  蕭陽扯了扯嘴角,貼近靠在自己胸口的嬌軀,“我記得同你說過,誰都沒資格顛覆我的地盤。”

  第六百七十六章

  蕭陽在夏侯老將軍投靠蕭陽後就說過,倒是可以看看有多少人對他忠心,大浪淘沙,經不起考驗的人總會現出原型,原來對最底層的兵士對蕭陽的忠誠度更高。

  戰時他們聽從副將和將軍的指揮,一旦將軍們把刀劍朝向蕭陽,他們自然而然的抗命,誅殺背叛者。

  這場驚變結果意外的簡單,忠誠蕭陽的人更多罷了。

  “可是,你是怎麼做到的?”

  顧明暖問出這句話時,她已經坐在別院上炕上了,蕭陽彈去肩膀上的浮雪,解開盤扣脫掉cháo濕的外衫,側頭意外的看了被卷著錦被的顧明暖,微微揚起劍眉,仿佛反問,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回答嗎?

  他麾下的精兵怎麼可能背叛?

  不經意從他身上透出的自信讓顧明暖看呆了,臉頰發熱,她一頭扎在鬆軟的被褥里,太丟了,成親這麼久,還是會被他不經意勾引。

  明明她才是嚴遜口中勾引蕭陽賞罰不明,公私不分的禍水啊。

  蕭陽先用溫帕暖了暖手,走到撅著屁股的顧明暖身邊,露在外面的肌膚玉雪晶瑩,粉白粉白泛著誘人的光澤,軟軟的一團兒,他眸底平添一抹深沉,手掌似有自己意識撫上面前雪團兒一般的佳人,顧明暖身體一僵,隨後身上便覆蓋了一人。

  絲毫不怕壓壞了她!

  “別……”

  顧明暖躲閃他落在耳邊,後脖頸的吻。

  “他們始終明白是為誰從軍。”

  蕭陽聲音很是低沉,一邊說著話分散她的警覺,一邊順著她的衣襟探進去,揉揉捏捏,輕輕撫摸光潔的後背,瓦解她的意志,“即便其中有被些許好處收買的人,大多數人都明白為何而戰,他們比做將領更純粹也更專一執著。”

  是誰把軍餉一份不少的發給他們,是誰給了他們相對公平的立功機會。

  蕭陽不敗的戰績,以及行事手段,留給兵士一個深刻的印象,跟著蕭陽就能一直取勝,有吃有喝,亦有驅除蠻族的榮耀。

  蕭越用重金收買嚴遜他們卻沒看上過真正拿刀劍拼殺的兵士,他們才是戰鬥的基礎,有牢固的基礎,再多的嚴遜之流背叛,蕭陽也不會垮下去。

  嚴遜無法動搖兵士,蕭越那些計謀更無法動搖蕭陽在遼東的基業。

  “嗚嗚。”

  顧明暖的反抗更像是誘人的呻吟,混蛋蕭陽,他的手已經摸到自己的胸口了。

  蕭陽嘴角噙著放縱的得意,伏在她耳邊道:“讓我摸摸看……小暖,你這裡變大了哦……”

  柔軟被他整個手罩住,拇指掃過頂端,麻蘇感充斥全身,她的雙腿已經彎曲成跪伏狀態,蕭陽無恥的撕扯自己的衣裙。

  “外面,外面。”破碎的呻吟從她唇邊益處,儘量分散蕭陽對這種事的熱切,“還有那麼多事……京城……啊,鬆手,別碰……”

  蕭陽拉起她的手,慢慢按向自己的下身,色眯眯的調笑:“熱不熱?你也來默默看,是不是也大了?”

  “蕭陽,你怎麼能這樣嘛。”

  嬌嗔的模樣毫無信服力,顧明暖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蕭陽停下來,抱起顧明暖,安撫般輕聲道:“我們是夫妻,為何害羞?信不過我?”

  他允去她眼角的淚水,迎上顧明暖水潤的眼眸,等待著盼望著,他們蕭家男人的確在這事上比較放縱,沒傳統世家子那麼中規中矩。

  本就是魚水之歡,彼此都舒服愉悅不是更有情趣?

  顧明暖顫抖的手重新蓋住蕭陽的下身,臉紅得如火燒,深深埋入他懷裡,哽咽道:“你欺負人。”

  “姑奶奶,你真是要人命的姑奶奶!”

  蕭陽扣緊她的腰肢,喘著粗氣,自己快被她生疏羞怯的手給逼瘋了,再加上她扭捏個不停的身體,自己真是自討苦吃啊。

  ******

  攻打帝都的人灰頭土臉的退去,他們交了刀劍,火炮等利器,燕王的親信將軍把他們聚攏在京郊的駐地,不得外出也不得互相打聽消息。

  他們都明白靜北侯敗了。

  廣安將軍看到燕王的令牌後,才下令開城門,又讓手下幫著百姓破滅各處的火焰,楚帝等百官進城後第一眼又看到了染血的人頭。

  “這些都是煽動百姓的反賊,末將只能先斬殺他們以安民心。”

  臉上殘留著血污和灰塵的廣安將軍沉聲對楚帝解釋,攻城不過兩個時辰,廣安將軍並不輕鬆,畢竟攻過來的人馬是靜北侯的精銳,曾經是他的同僚,他們同屬於蕭家。

  “愛卿辛苦了。”

  楚帝乾巴巴的說出這句話,有什麼樣的主子就又什麼樣的部屬,身材高大沉默的廣安將軍同蕭陽一樣的心狠手辣。

  “臣為陛下效命,不敢說辛苦。”

  廣安將軍行過禮後,“臣還有部屬需要安置,不陪陛下了。”

  轉身他便離開了。

  以前楚帝還敢發發脾氣,擺擺皇帝的架子,今時今日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蕭陽放他回京已經是很優待自己,在蕭陽眼裡,他絕對沒廣安將軍重要。

  為難時刻,馮信對楚帝的忠誠和維護讓楚帝已經離不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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