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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臉的驕傲得意,仿佛世上只有他有女婿,別人家的女婿都趕不上他的女婿。

  顧征無奈的苦笑,四堂弟的信心打哪來的?蕭陽可是燕王,同靜北侯一樣的當世梟雄,提起女婿的話兒,他不目光不由得在人群中尋找蕭煒……把蕭家的人都搜尋個遍,他也沒能找到蕭煒的身影。

  在蕭陽成親前,他不敢同蕭煒有任何接觸,等顧明暖嫁過去,他便可以私下打聽打聽蕭煒的動向,倘若如同傳聞只要夏氏有孕就會被扶正,顧征對蕭煒也多了幾分的期待。

  扶正侍妾的事也只有百無顧忌的蕭家能做得出。

  “需要幫忙嗎?”

  一道比蕭陽更好聽的聲音傳過來,如珠似玉的謝珏身穿月白色長衫,手中抱著古琴,緩緩走過來,旁人自然而然讓開了道路,男男女女們痴迷的看著如輝月般漂亮,如仙人般出塵的謝珏。

  他的衣領延伸到脖子,不露一絲一毫的肌膚,卻偏偏讓人直吞口水,引發****,以及破壞的*。

  “你肯幫忙?”蕭陽不謝珏的好心,對小暖,謝珏到是誠心誠意的,對自己……“你是為上次的事兒,你還沒沒忘記?”

  “燕王殿下不也沒忘嗎?”

  謝珏左手抱琴,右手的白玉般漂亮的手指輕輕撥弄琴弦,“燕王殿下還能找到比鳳尾琴更適合的樂器?一曲鳳求凰,明傳千古。”

  他落水前,蕭陽是怎麼說的?

  顧明暖站在二樓的窗前,隱隱約約能見到外面的狀況,自然她身邊擠滿了興奮得嘰嘰喳喳的閨秀們,蕭陽說過,他不如謝珏的琴藝好,但他可以隨時隨地聽謝珏的彈琴。

  前生謝珏受過殘酷的折磨,即便他能把對蕭家的恨同蕭陽區分開,見蕭陽為難依然感覺到開心愉悅。

  她卻不願見蕭陽為難。

  那般驕傲的一個人,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彈奏古琴……顧明暖輕聲吩咐:“去把我的古琴拿來。”

  “你這是要做什麼?”

  姜氏皺起眉頭,眼見著顧明暖調試琴弦,周圍的閨秀們一下子散開,略顯不知所措。

  顧明暖淺淺一笑,柔和溫婉,“有樂才成禮,誰彈不一樣?伯祖母的好意,不是我不識抬舉,怎麼為難他都好,在謝珏面前,我的臉面可以丟,他卻是不能。”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蕭陽看得如此重要了。

  “太夫人,小暖的婚事,旁人不易插手。”皇后娘娘眼底閃過一絲擔心,輕聲道:“畢竟咱們都都錯了,也許小暖反而能幸福一輩子,她所有只是同蕭陽和和氣氣,相約白首,你我和小暖所想所處的境況大不一樣。”

  “孩子的事兒,咱們只能引導,不可勉強,尤其是在夫妻相處上,你和我實在是沒什麼可教小暖的。”

  姜氏默然。

  琴聲悠悠,鳳求凰在顧明暖指尖流淌,飄向閨閣之外,不是所有人都會彈曲子,鳳求凰因為司相如和卓文君而名揚千古。

  謝珏楞住了,仿佛明白了什麼,也只有溫柔的她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一旦她把誰放在心頭,她就會為那人拼盡一切。

  蕭陽走過去,從謝珏懷裡取過古琴,盤膝而坐,將古琴放在膝頭,微斂雙眸,同顧明暖的琴聲相互呼應,天邊的火燒雲形似以一鳳,一凰,展翅高飛,彼此相較,又相互依戀。

  在完美的琴聲中,太陽完全落去,鳳凰也漸漸淡去,點點星光鑲嵌在夜幕上,璀璨明亮。

  吱嘎一聲,院門大開,顧明昕領著一眾閨秀夫人走出來。

  蕭陽站起身,將古琴還給謝珏,不清不淡的說了一聲,“多謝。”

  謝珏笑道:“你是該謝我。”

  否則這首曲子不會如此完美,否則蕭陽也不會知曉顧明暖把他看得有多重。

  她也在寵溺著蕭陽!

  “燕王殿下,請。”

  顧明昕側了側身,輕聲道:“六妹妹的心意還望燕王殿下珍視。”

  蕭陽邁步進門,他對顧明暖用情多深,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也無需向任何人保證。

  “殿下。”

  “你要比什麼?”

  蕭陽平靜沉穩,抬頭看向二層的閨房,把木夭夭晾到一旁。

  “太夫人說,不比了,只是需要您露一手,讓太夫人明白您單獨保護郡主的能力。”

  木夭夭畢恭畢敬,不敢離著燕王太近,心裡暗暗佩服郡主的膽色。

  蕭陽緩緩走,如同踏在水波上輕盈,可是身後的人卻大驚失色,在他走過的路上,留下一個個腳印,有半根手指深淺的腳印,路面的石頭卻不見一絲的裂痕,腳印仿佛是原本就有的。

  閨門敞開,蕭陽牽起顧明暖的手,此時才露出淺淡的微笑。

  第五百五十四章

  蕭陽留下的腳印嚇倒了一群人,明明感覺他宛若踏雪無痕走過,偏偏在石路上留下腳印,巨大的反差越發觸目驚心。

  皇后娘娘的目光從腳印移到蕭陽身上,真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早知曉他內家功夫練到巔峰,沒想到如此收放自如,三尺寬的青磚沒有一道了裂紋,顧衍已經蹲在青磚上研究蕭陽如何做的,凝重深色漸漸露出燦爛的笑容,“哈哈,我總算不用擔心女婿身體不好,保護不了小暖了。”

  眾人額頭冷汗淋淋,平郡王果然很憨直啊。

  偏偏脾氣耿直的平郡王顧衍沒人想去得罪,燕王還沒成親就對顧衍極為孝順,等到顧明暖過門,以今日蕭陽對新娘子的珍視,對岳父自然加倍孝順。

  “蠢才!”

  原本打定主意不同顧衍治氣的趙皇后很想把宛若一隻大犬般蹲在路上的顧衍捏著耳朵揪過來,趙皇后雙手負在身後,左手緊握右手的手腕,姜太夫人就站在她旁邊,顧衍是挺‘蠢’,自己家的孩子,自己說可以,容不得別人說上一句。

  “衍兒哪裡蠢?”姜氏不悅的問道,“他擔心小暖被欺負罷了,愛女心切,其心可嘉。”

  “我聽說內功好的男人在房事上都強,他預期擔心有的沒有的,不如……”

  趙皇后才想到顧衍就算是極疼女兒的父親,女孩子私密話不好告訴父親,改口道:“蕭陽內外兼修,他就沒想過萬一蕭陽欺負小暖,怎麼辦?以他的功夫打得過蕭陽,還是能算計過蕭陽?”

  都不行!

  趙皇后暗暗握緊拳頭,保護女兒還得靠自己,對顧衍……絕對不能太把他當回事兒。

  姜氏輕輕指了指站在一起的一對璧人,自信滿滿的說道:“你看輕暖姐兒,也看低了蕭陽。”

  賞心悅目的俊男美女彼此相視而笑,濃濃化不開的柔情如同蠶絲一般緊緊纏繞著這對新人,顧明暖淺淺一笑:“陪銀子!”

  “我人都是你的,還要銀子麼?”

  蕭陽俊臉令人遠離的疏冷氣息盡去,燃燒的喜燭燭光映襯著他越發顯得深邃俊朗的五官,顧明暖心頭一顫,他今日也成了不弱於謝珏的頂級美男子!

  劍眉飛揚,眸若漆墨,比之飄逸若仙的謝珏多了一抹硬朗,蕭陽嘴角噙著無賴的笑容,整個人越發鮮活,仿佛是天地間唯一的亮色,有著二十多歲青年的瀟灑。

  不似謝珏和她隱隱會背負著一些前生的情感,顧明暖還好些,有今生的親人照拂關愛,逐漸從前生的陰影中走出來,謝珏那雙眸子時而露出的陰鬱令女子異常心痛。

  顧明暖很想拿什麼東西把自己臉遮擋起來,省得被旁人看到她緋紅的臉頰,“糟了,我忘了,我忘了伯祖母吩咐要用摺扇擋臉的。”

  姜氏令人特意定製的扇子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你沒做摺扇詩,我是不能放下扇子的。”

  “都怪你,這麼快進門做甚?”

  顧明暖眼前一黑,也不知蕭陽從哪弄了一塊繡著龍鳳呈祥的蓋頭罩在她腦袋上,再讓他做詩詞也不是不行,姜太夫人太能折騰了,就沒想過*一刻值千金?

  本就是黃昏時迎娶,再來幾項婚俗,他還有精力洞房嗎?

  蕭陽容貌清俊,平時猶如貴公子一般沉穩,卻也繼承父兄的野蠻霸道,打橫抱起顧明暖,趁著姜氏等人沒反應過來,大步向外閨閣外走去。

  顧明暖蒙著蓋頭,為穩住身體自然而然環住蕭陽的脖子,低沉的輕笑猶貓抓在蕭陽的心頭,痒痒的,麻麻的。

  “三朝回門,伯祖母一定會給你臉色看!哪有你這樣的……快趕上土匪搶親了。”

  顧明暖有時也會做些出挑叛逆的事兒,今生更是被寵得總想打破常規,古禮雖隆重,她也見過了,再轉為搶親,不是更有趣?

  蕭陽哪會不明白懷裡的女孩子那點叛逆可愛的小心思?

  “你們幫我擋住追兵。”

  蕭陽向陪自己來贏娶新娘的人吩咐,隨後向目瞪口呆的姜氏笑道:“顧氏明珠,終落我懷。”

  連轎子都不用了,蕭陽直接飛身上馬,抱著顧明暖,仍然能穩穩的坐在馬背上,顧明暖一晃,被他安置在胸前,“蓋頭,蓋頭。”

  “你長得好看,不怕人看。”

  “不行!蓋頭落地,不吉利。”

  顧明暖伸手去抓飛走一半的蓋頭,還想同蕭陽過一輩子呢,不到賀紅的日子,她可不想讓別的男人見到自己的真容,“女為悅己容,今日我只為你。”

  這話比什麼話都管用,蕭陽長臂伸展抓住蓋頭一角,大紅的蓋頭穩穩噹噹的落在顧明暖的頭上,“做好了。”

  原本蕭陽騎馬進的顧家,如今他一抖韁繩,駿馬極有靈性,前面雙蹄翹起,長嘯一聲,邁開四蹄極速離去,圍在平郡王府門口看熱鬧的百姓,只見一匹駿馬凌空飛出,馬背上端坐著一位俊美的男子,他冷峻的眼偶爾撇過懷裡女孩子時盛滿柔情。

  姜氏反應足夠快,道:“胡鬧,胡鬧,他們這是鬧得哪一出?啊,還有嫁妝,暖姐兒的嫁妝還沒出門,蕭陽……”

  “給我追上去。”

  顧衍雙眼興奮,跳腳著指揮著部屬護衛,“把小暖搶回來,絕不能讓我女婿得意!快快快,這樣的婚禮才夠味兒。”

  趙皇后聰明的扶了姜氏一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看最高興的就是他了,小暖被搶走,想來他也不用再說那套嫁女兒比會說得說辭。”

  “這怎麼好,這怎麼行?”姜氏哭笑不得的眼看著顧衍領人同蕭陽的人嘻嘻哈哈打到一起。

  雙方都知道今日是好日子,不能見血,下手極有分寸,本是騎she精湛的武將卻宛若市井流氓般牛扭做一團,胳膊相纏時還不忘說,“一會酒桌上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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