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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是顧明暖及笄日子,蕭陽認為這一日是最好最吉祥的,絕不能讓不乾不淨的蕭寶兒和夏侯睿玷污了去。

  “明日太趕了。”蕭越直接道:“後日吧。”

  後日就不趕了嗎?

  蕭越其實更想讓仿佛被衰神附體的蕭寶兒沖一衝顧明暖的好日子,可他現在不敢再惹蕭陽不悅,蕭寶兒和蠻族王子私通這件事對蕭越的傷害太嚴重了。

  同樣這也直接打擊了蕭家幾代抗蠻的威名。

  策劃這一切的人真是又狠又毒!

  蕭越很想見一見這個人,先向他便是敬佩之意,然後再活剮了他!

  是不是小叔策劃的?

  否則顧衍怎會不再此處?

  隨即蕭越暗暗搖頭,小叔做不出這樣敗壞蕭家名聲的事兒,雖然平時小叔下手也是狠辣的,但是小叔絕不會辜負父兄的遺志。

  蕭寶兒絕望的尖叫,“不,我才不要嫁太監,父親,明明應該是顧衍的,怎麼……怎麼會是他們?”

  顧衍?!

  她還敢惦記顧衍?

  夏侯睿再次感到下體錐心的疼,對蕭寶兒的一絲絲憐憫被這句話擊得煙消雲散,從母親夏侯夫人手中拿過玉佩,掛在自己腰間,“遵岳父大人之命,小婿後日定然上門迎娶蕭寶兒。只是日子有點緊,婚禮不周全之處還請岳父大人見諒。”

  蕭越盯著蕭寶兒半晌,先不說她是怎麼從被軟禁的閨閣中出來的,蕭寶兒從何處聽說他要在今日算計顧衍?

  肯定不是有人劫走蕭寶兒。

  畢竟蕭越再不濟也是靜北侯,侯府的侍衛死士一抓一大把,別說有人闖進去劫走蕭寶兒,從侯府抓出個丫鬟都很難做到。

  親近蕭越的人把顧衍的消息告訴給蕭寶兒,亦有人暗中幫了蕭寶兒一把。

  這個人,這個人?!

  蕭越僅僅在腦海中轉悠了兩圈,除了殷茹外,旁人怕是很難做到,他身邊的死士敬畏蕭陽,但絕不會聽蕭陽的命令。

  “岳父大人不滿意?”

  夏侯睿見蕭越神色晦暗不明,以為是自己對蕭寶兒的輕視惹蕭越不快,給蕭寶兒一個奢華的婚禮絕非他所願,他想用簡單寒酸的婚禮讓蕭寶兒那個敢罵自己是太監的賤人明白,她是什麼地位!

  他肯娶蕭寶兒,已經是憐憫善待她了。

  於是他並沒多做解釋。

  蕭越不在意的擺手,無視蕭寶兒的懇求,說道:“我方才想到一事,同你迎娶蕭寶兒無關,婚期就定在後日。”

  三媒六聘,蕭越提都沒提,對婚禮的擺場更是沒放在心上。

  這幅送瘟神出門的著急樣子,令對蕭寶兒沒有任何好感的顧明暖都覺蕭越薄涼!

  “父親,不要把我嫁給他。”蕭寶兒痛哭流涕的一把抱住蕭越的大腿,哀求道:“誰都好,無論誰都好,只要不是他!”

  “父親,我聽您的話,聽娘親的話,我願意嫁給石湛。”

  蕭越挑起眉稍,面無表情的低聲問道:“你娘還說讓你嫁石湛?”

  蕭寶兒連連點頭,“娘說石湛是我最好的歸宿,說您也是同意的。”

  顧明暖著實不明白蕭寶兒腦子裡裝得都是什麼?此時她還以為自己是靜北侯的愛女嗎?

  石湛已經是定國公了,比靜北侯爵位還高。

  名聲掃地,****無恥蕭寶兒竟然還有臉提嫁給石湛?

  她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顧明暖眼珠一轉,有用!蕭寶兒這不轉手就把殷茹給坑了,她送回金陵迷惑殷茹的書信起到了作用,沒有殷茹相助,蕭寶兒也落不到今日的地步。

  這樁醜聞首要是娘娘之謀,也是由一件件前面發生的事引起激化的。

  屋中,蕭越道:“你現在同意已經遲了,石湛不適合你,成親後好好同夏侯睿過日子,別總是惦記侯府。”

  蕭寶兒心一瞬間似背冰窟凍結了一般。

  不用惦記侯府?

  豈不是讓她不要總往娘家跑?

  沒有娘家的支持,夏侯睿會善待她嗎?

  “您這是要逼死我啊。”

  蕭寶兒狠狠抹了一把眼淚,“預期以後被人磋磨死,還不如……還不如現在就死在您面前,下輩子投胎記得不要再做你女兒!”

  說罷,蕭寶兒不知從哪來的力氣起身直奔房屋的門框撞去。

  蕭越被氣樂了,道:“讓她撞!誰也不許攔著她!”

  第四百八十一章

  蕭越不怕蕭寶兒尋死,也不覺得蕭寶兒有膽子尋死。

  他一聲令下,原本站在門框旁邊的侍衛向一旁避讓,夏侯夫人母子和那群古板的老頭子也不會攔著她。

  屋中站了十幾個人竟無一人出面阻攔救下蕭寶兒。

  她根本不想死,只是以死相逼不嫁夏侯睿而已。

  “蕭小姐。”

  在蕭寶兒左右為難時,一直沉默的六皇子出聲了,蕭寶兒迅速停了下來,仿佛一下子忘了尋死的事兒,轉移方向直奔六皇子。

  她劈頭蓋臉就給了六皇子一記耳光,“是你,是你害我的,對不對?”

  第一下六皇子忍了,再打第二下時六皇子抓住蕭寶兒的胳膊,“我叫住你不是想救你,你毀了我!”

  雖然他曾對儲君之位絕望過,但他並不甘心,總覺得只要表現的足夠好,肯定能重新獲得父皇的歡心。

  同蕭寶兒私通,中間又夾著一個外族人,六皇子再無任何成為太子的可能。

  蕭寶兒被面目猙獰的六皇子嚇了一跳,使勁掙脫卻無法撼動猶如鉗子一般的雙臂,“……你還委屈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此處?”

  這正是六皇子想問的話,明明他在驛站里同新交的客商飲酒,怎麼等醒過來就出現在此處?

  六皇子在北地頗為不受待見,蕭家人無視刁難他,就沒把他當作皇子,趙皇后對他平平,從不曾關注過他。

  他整日只能和一群不大有身份的人相交,那名客商了解蠻族和北地的一些狀況,六皇子本想通過多了解一些蠻族和蕭家的狀況重新贏得楚帝的信任的。

  那人……六皇子驚覺看向坐在床上的男人,客商還帶來一個朋友,妝容同初見時不大一樣,那位據說是混血的能人就是眼前這人。

  他推開蕭寶兒,質問床榻上的男人,“你是誰?”

  那人皮膚黝黑,身材高大,肩膀很是寬闊,透著一股粗野彪悍的味道兒,他不在意全身****,從床榻上站起來,操著並不熟練的漢語道:“蕭陽,我來中原是找你的。”

  語調極是怪異,他眼裡帶著嗜血挑釁的光芒,就是眼前這位把他們打得狼狽逃竄,損失慘重,甚至丟掉了祖宗上傳下來的富饒水糙繁茂的河套地區。

  他早就想見一見被蠻族人稱之為殺神的蕭陽。

  在剛剛結束的交戰中,他是蠻族表現最好的王子,只有他在漢人的猛攻中保住了自己的地盤,他的強悍好戰在蠻族聲名鵲起,但也有人說他取得戰機不值得一提,因為他沒碰見蕭陽,也沒同顧衍交手。

  這對一直蔑視中原男人的蠻族王子來說是侮辱!

  他是個膽大的人,便悄悄潛入中原。

  中原男人也不都是像顧衍他們這樣剛正,有幾位商人為了多賺錢,一直給蠻族人通風報信,藉助這些貪婪的商人,他順順利利的在燕京潛伏下來。

  知曉楚帝的皇子在燕京,他想著是不是同楚帝接觸一番?

  當年楚帝被俘在蠻族留下不少的把柄。

  而他父親就曾經看押過楚帝,他知道一些楚帝的秘密。

  本想借著這些把柄,沒想到他也被人藥昏了,等清醒過來,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兒,那名在床上的女子是靜北侯的女兒?

  他竟然睡了蕭越的女兒!

  屋子裡人全都鄙視蠻族王子是不知羞恥的野蠻人,連蔽體的衣衫也不穿,蕭陽雲淡風輕的說道:“拿下。”

  顧明暖差一點笑出聲來,蕭陽從來就不是刻板的人,既然蠻族王子已經送上門了,他怎會因為什麼公正,決鬥等狗屁理由就放他回去?

  他連一個目光都懶得給有一瞬茫然的蠻族王子。

  蕭越的侍衛肯定不會聽蕭陽的命令,擒拿蠻族王子。

  刷刷刷,江恩悄聲對顧明暖說了一句,“我先去幫主子。”

  他留下兩個死士照顧保護顧明暖,帶著一群人沖了進去,原本他被派出去辦事,他的哥哥江淮會留在蕭陽身邊,可事情牽扯到顧衍,蕭陽只會派出去最可信的人。

  江淮沒有現身肯定在領人保護顧衍去了。

  江恩總不能讓主子命令落空。

  “蕭陽,你不敢同我光明正大的戰一場?!”

  “蕭陽,我瞧不起你!”

  蠻族王子很快被江恩等人包圍了,一邊同人交手,他一邊怒斥蕭陽卑劣無恥。

  他身手不錯,不過江恩等蕭家死士全是精銳,一個個同他打,未必是他的對手,一群人打一個,江恩等人很快便把蠻族王子擒下了。

  蕭陽低頭輕蔑的瞥了一眼不平不忿的蠻族王子,清冷的說道:“非我族類,必有異心,同一個外族人不需要講禮儀美德,他們只把中原百姓當畜生看,想殺就殺。”

  那群原本頗有微詞的老頭子沒有出聲,在北地多年,他們經歷過幾乎所有的戰火,眼見過蠻族入侵時的燒殺搶掠,也知道蠻族最強勢時曾經不封刀屠城三日。

  倘若此時他們說蕭陽應該善待蠻族王子,那些冤死在屠刀之下的北地百姓靈魂肯定不介意晚上來找他們聊聊。

  蕭陽很清楚擒下的蠻族王子是誰,“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他抬腳狠狠娘捻在北江恩等人壓著跪伏下來的蠻族王子手臂上,咔吧一聲,夏侯睿覺得自己肩膀很疼,蠻族王子怕是比自己還要慘。

  “我知道你慣用左手。”

  蕭陽神色陰冷,狠辣,突然見身上浮動著令人窒息的暴吝之色,包括蕭越在內,所有人幾乎統統後退一步。

  蕭越也很兇殘,但他的兇殘比不上蕭陽突然迸發的狠辣。

  顧明暖揪著衣襟,目不轉睛的望著蕭陽,她也害怕這樣的蕭陽,可是卻從未想過離開他,也相信就算再生氣,蕭陽也不會這麼對她。

  “你很聰明,也很有恆心毅力。”蕭陽唇邊噙著看成溫柔的笑意,那麼溫柔不會讓人覺得舒服,只覺得心和血脈被冰封住一般,“廢了左手,肯定會苦練右手的。”

  “蕭陽……”

  “二哥教過我,斬糙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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