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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明暖又對江恩說道:“你讓他們也罷手。”

  “我說的話,不如郡主下令有用,主子把他們安排到郡主身邊,他們雖然還是主子的人,對郡主的命令也是遵從的。”

  顧明暖心頭莫名感動,蕭家死士啊,殷茹都指揮不動的,“撤回刀劍,儘快出宮。”

  蕭家死士點點頭,收回刀劍,他們一行人鑽入秘道之中。

  第四百七十七章

  有兩撥人馬一起保護顧明暖,她自然極為安全,斷然不會出差錯。跟隨江恩的腳步,顧明暖暗暗嘆息,蕭陽怎會如此清楚皇宮秘道。

  有些秘道只怕是連深得楚帝信任的趙皇后都不知道。

  誰告訴蕭陽的?

  是他的二哥?

  顧明暖並不知曉這些秘道的地圖是自己的嫁妝,姜氏也沒想過蕭陽這麼快就能用上這些秘道。

  皇宮大殿中,酒宴正酣,眾人推杯換盞喝得很是盡興,並沒因少了平郡王顧衍而冷場。

  走了一個平郡王,還有許多這次得到加官封爵的新貴在,何況新出爐的燕王殿下還坐在第一桌旁,即便沒人敢向燕王敬酒,但蕭陽在,酒宴便不會散去。

  蕭陽向外看了一眼,夕陽西垂,染紅天際,或深紅,或淺紅的火燒雲不甘心就此落幕,張牙舞爪般想是抓住什麼,保住最後的餘輝。

  他手指摩挲酒杯邊緣,“今日,就到這裡吧。”

  蕭越微微晃動腦袋,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上幾分,連著打兩個酒嗝,“是該出宮去了。”

  燕王和靜北侯一前一後的發話,還在大殿裡的眾人紛紛放下酒杯,眼見蕭越晃悠悠起身,邀請只是臉龐微醺的燕王,“我同小叔一起回府。”

  蕭越胳膊豪無自覺的搭在蕭陽肩上,“好久沒同小叔秉燭夜談,也沒聆聽小叔教誨,您今日封王,下月大婚,事業婚姻兩得意,著實讓侄兒羨慕,等小叔成家後,侄兒同小叔相談的機會更少了,今日我絕不鬆開小叔。”

  他的手緊緊扒住蕭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糙。

  蕭陽側頭看了一眼搭在肩膀的手臂,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真想聽我教誨?”

  “當然,小叔是我們蕭家幾代人中頂頂聰明多智的一個,天下人都說蕭家幾代的靈氣才氣都落在小叔身上。”

  蕭越仿佛醉得很厲害,大著舌頭道:“小叔一點不似我們蕭家人,啊,我不是說小叔不好,而是蕭家子弟全加起來趕不上小叔。”

  聽起來像是醉話,蕭越表現得也很像喝醉後的胡言亂語,但他被酒氣暈染的眸子卻是深邃明亮,望向蕭陽時,灼灼有神,似想看穿蕭陽隱藏起來的秘密。

  “一代更比一代強,我不光是父親的兒子,還是母親所生,身具兩族血脈。”

  蕭陽扯動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只是長得比父兄出眾一些,頂天是神似而形不似,可蕭越你的所作所為,我看不到二哥的影子,你做了許多,二哥活著會深惡痛絕的事兒。我和族中長輩,不曾懷疑過你不是二哥的兒子,只是暗自感嘆,二哥怎麼就續娶了你母親呢。”

  蕭越臉騷得通紅,他母親的德行,再美化也有限,不僅沒能探聽到蕭陽的秘密,反而被蕭陽反諷一把。

  果然小叔是最難對付的人。

  “今日我便再教教你!”

  蕭陽後退半步,肩膀一晃,蕭越的手自然而然再無法碰到他,徹底擺脫蕭越後,蕭陽如同過去一般負著手向大殿外走去。

  原本安坐在酒桌後的人一個個起身,對再面前走過的蕭陽臣服般垂下頭,“恭送燕王殿下。”

  這句話此起彼伏,直至蕭陽一腳邁出大殿,他回過頭去,逆著黃昏的餘輝,他身上似皮上一層碎金編制的外衫,耀眼的碎金模糊他的面容,眾人只能看到他那雙靜靜的,漆黑的眸子。

  “走啊,你不是想讓我去看一樁趣事兒?”

  “……”

  蕭越打了個哆嗦,吭哧半晌才費解納悶的問道:“什麼趣事?侄兒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小叔喝多了,您也會喝多。”

  小叔不可能知道!

  蕭陽神色陰晦不明,轉瞬笑了起來,手指苦惱般按著太陽穴,“我醉了?!”

  蕭越幾步上前,“您是醉了,我送您回去,越是不認為自己醉了的人,其實醉得越是厲害。”

  到底蕭越還是選擇讓計劃繼續進行下去,他的確對皇后娘娘挺有興趣,不過趙皇后既是楚帝的女人,再做一次顧衍的女人又何妨?

  橫豎他不介意女子是否是處子,經過幾個男人。

  蕭越從不曾想帶很多人過去,畢竟人太多,萬一顧衍破罐破摔承認他同趙皇后私通,以他如今的地位,楚帝就算是再憤怒,也奈何不了顧衍。

  頂天就是壞了顧衍名聲。

  楚帝被顧明暖和蕭陽頻頻落面子,罪己詔都下了,腦袋上再多點綠兒也算不上大事,沒準北地豪慡,狂放的人還會敬佩敢給楚帝帶綠帽子的顧衍。

  他費盡心思,調動幾乎所有的死士密探,甚至不惜玩了一把聲東擊西,佯裝他全心在爭取夏侯易,同蕭陽爭奪西山軍營的控制權,其實算計顧衍,收回玄鐵令牌是蕭越的最終目的。

  當然那些表面的事兒,蕭越也沒耽擱,只是不如收回玄鐵令牌迫切而已。

  夏侯易和兵權,他就沒想過能脫離自己手心,在赴宴前,夏侯夫人的投名狀已經送到了,蕭越暗自給了夏侯夫人保證,夏侯睿就是他的女婿,不日將迎娶蕭寶兒。

  不知他們有沒有把顧明暖也擒下,把顧明暖扔到顧衍床上……顧衍清醒後,只怕再無臉活了,小叔也不可能娶****的女孩子。

  蕭越心中暗暗羨慕顧衍,母女花可不是誰都能享受的,顧明暖只是趙皇后的義女,在禮法上,她們就是母女。

  小叔不肯要顧明暖後,他到是可以接手這對母女,各有風韻的一對母女把玩起來一定很舒服。

  蕭陽再一次推開蕭越伸過來的手臂,複雜的說道:“走吧。”

  他率先向宮外走去,蕭越神色變了變,趕忙追過去,“我給小叔引路。”

  *******

  一處瀰漫幽香的屋子,放下的幔帳中似有人安睡。

  顧明暖被江恩等人護著躲在陰暗處,看周圍的布置和隱秘程度,典型的幽會養外室的地方,守在門口人心事重重,並沒注意到有人已經偷偷潛進屋子周圍了。

  “屋子裡面到底是誰?”

  “我只負責接您出宮。”

  江恩再一次小聲的強調,“噓,主子和靜北侯到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

  現在一聽蕭越的名字,顧明暖便覺噁心,知曉顧衍不在屋裡後,因蕭越,她連看熱鬧的興趣都降低了許多。

  蕭陽也到了,顧明暖沒想著離開,只是在蕭越的身影晃過時,煩躁皺了皺眉頭。

  “你引我來此處做什麼?”

  蕭陽在門口站住,似笑非笑眼見守門的人向蕭越躬身行禮,“殷氏不在燕京,沒人能看著你,你即便是把人領會府去,二嫂也不會多說什麼。”

  完全把這座院落當作蕭越養外室的地方了。

  “小叔誤會了。”蕭越臉上肌肉一跳,星眸微垂,“我方才聽說一個消息,小叔千萬別著急啊,哎,仿佛平郡王在屋子中,而皇后娘娘已經不在宮裡了。”

  他沒提顧明暖的名字。

  “顧叔?”

  蕭陽眉稍一挑,佯作很驚訝,“不可能,他不可能在此處。”

  語氣里有有一絲絲的慌亂,蕭越扯了扯嘴角,“小叔只怕是被平郡王騙了,我接到消息他同皇后娘娘不清不楚的,顧衍野心不小,他終究是顧家子弟,又是顧四郎的兒子,外表憨厚真誠,內在未必就是不在意權勢富貴的。”

  “用女兒嘉寧郡主絆住小叔……”

  沒等蕭越挑撥完,蕭陽原本淡漠的臉龐突然臉色一變,琉璃瓦的屋頂有人影晃過,那人不是他的人,也不是蕭越的人,推門邁進屋中,高聲道:“蕭越,不許讓任何人進來,仔細裡面有詐。”

  蕭越覺得計劃成功,怎會聽小叔的警告,他未必會叫很多人來‘捉jian’,蕭越輕咳兩聲,幾名甚是有名望,最重禮數,且德高望重的老人被請了出來。

  當年他們並沒隨楚帝南下,滯留在北地,他們平時沒少指摘蕭越違禮,蕭越念著他們的名聲,不好下手。

  今日正好用這群張口君臣,閉嘴禮教的老傢伙。

  等到jian情揭穿後,顧衍相求蕭越,他也好趁此機會一起把這群囉嗦的老傢伙一窩端了,以後想來他耳根子會清靜不少。

  而殺他們的黑鍋肯定是顧衍背了。

  蕭越面上勉強擠出笑容,“諸位老先生,屋子裡面,哎,你們隨本侯進去看看吧,本侯也想不到會鬧出這樣的醜事兒。”

  蕭越領著趕忙進門。

  蕭陽站在床前,聽到腳步聲,他回頭看過去,眸子一暗,向旁邊側了半步,“蕭越,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顧明暖和蕭越同時聽出蕭陽語氣里的無奈,蕭越心裡一哆嗦,莫非狀況有異?顧明暖偷偷向裡面張望……

  幔帳里傳來女子嚶嚀聲,蕭越臉色大變,手臂顫抖不聽使喚了,心中說,千萬不是她,千萬不是。

  “蕭寶兒?!”

  顧明暖雖是站在外面,但床榻緊挨著窗戶,對蕭寶兒的聲音也很熟悉,幔帳里突然露出的半截雪白的臂膀,怎麼看都是個尚未及笄的女孩兒。

  娘娘就算再回保養,同柔軟的少女也有所不同的。

  蕭越突然不想去掀開幔帳了,腦子空空蕩蕩的,再多的計謀和心機在此時也頓然卡殼了。

  可他不掀開幔帳,裡面的女孩兒清醒後便有了動作,幔帳薄而透,裡面似安置了夜明珠等照明物件,屋中並沒點燃燭火,太陽完全落下去。

  幔帳里亮,而外面昏暗。

  蕭越等人能看到女孩兒妖嬈的身影,以及她輕推身邊男人的動作,“你該起來了。”

  蕭越腦袋嗡了一聲,恨不得捏死裡面不知羞恥的蕭寶兒,夏侯睿命根子受損,根本不可能同蕭寶兒做苟且的事兒。

  蕭寶兒語氣里的嬌媚滿足騙不了任何男人,她是自願的,自願同身邊的男人偷情。

  可是蕭越該怎麼同夏侯睿交代?

  蠢貨!

  他甚至想到有其母必有其女,殷茹和他偷情****後,總是會說這句話……當年他心疼殷茹的委屈,如今他卻恨自己的女兒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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