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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廠督鬧個大紅臉,“有人串聯又怎樣?蕭家堂堂正正用得陽謀,是有人貪生怕死,不顧聖上,陛下如今沒同他們計較,以後……”

  兩人同時幾乎同時愣住了,以陛下的性情能不計較嗎?

  蕭陽是很讓人懼怕,但總有想要搏得青史留名的忠臣不惜性命!

  皇上是不是順水推舟?

  馮廠督後背冷汗直流,擠出個笑容來:“蕭家的確該動一動了。”

  蘇公公深以為然點頭,那般驚采絕艷的蕭陽會被陛下算計?

  千軍萬馬都未必能攔住蕭陽,陛下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讓蕭陽吃虧或是丟掉性命?

  回到東廠後,馮廠督讓人給趙皇后送了一筐石榴。

  石榴寓意多子多福,是很好的吉祥物。

  等來人走後,趙皇后親自掰開石榴,其中一個石榴中間夾雜一張一指寬的布條,‘陛下有意誅殺蕭陽’。

  趙皇后不在意蕭陽,也不在意顧衍,可她怕自己送出京城的小暖有危險。

  楚帝怎麼可能布下殺局?

  她竟然一無所知。

  不是她鬆懈,其中一定有人在興風作浪。

  趙皇后轉悠了大半日,想不到辦法把小暖接回來,外面有被牽連的危險,回京卻有被皇上利用或是賜婚皇子的危險。

  “蕭陽,你可是蕭家四老爺,總不會落入必死的境地吧。”

  如今也只有祈禱蕭陽再厲害一點了。

  趙皇后沒有動靜,馮廠督更不敢妄動,只推說他夢見百鬼纏身,馮廠督在道觀,佛寺大把的撒銀子打醮祈福。

  ******

  離京不遠,欽差顧衍就同蕭陽大吵一架,“憑什麼按你說得走?路線對定好的,有近路不走,非要繞遠?”

  蕭陽慵懶得靠著墊子,對站在馬車前的顧衍笑道:“我是病人啊。”

  病人?

  有哪家的病人面色紅潤?

  蕭陽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氣他,不就是今早說了一句蕭陽是病秧子嗎?

  “多看看青山綠水,我的病好得更快些。”

  “……”

  顧衍拂袖而去,這麼氣自己還想親近小暖?

  做夢去吧!

  想回北地稱王稱霸?

  哼,他得想辦法讓陛下派蕭陽去南疆去剿滅南夷巫人。

  江恩低聲道:“顧小姐知道會生氣的。”

  蕭陽低頭看著手掌紋路,還有一絲委屈:“討好我試過了,得換一條路走。”

  此後總能見到蕭陽惹毛火氣暴躁的顧衍,他們幾乎每天都爭吵……是顧衍每天都在吵,蕭陽一直很淡定的‘指點’顧衍。

  “小姐,您不去問一問?”

  “不去!”

  顧明暖慢慢抿了一口茶,吃著醃製梅子,蕭陽幫父親補上短板,她過去還不得被小氣的蕭陽討債?

  父親以武力取勝,憑直覺領兵,他再是神力,也有寡不敵眾之時,即便直覺再准,多學習兵法,對他也有好處。

  而且蕭陽說得都是北地的地形,領兵的常識,這些她幫不了父親,說起兵法……連她都弄不明白。

  每次顧衍雖是生氣,兵法推演也總是完敗蕭陽。

  但顧明暖感覺到父親有進步,父親撿起了他不願意看的兵書戰策。

  顧明暖沒有來心一顫,放下茶盞,跳下馬車,一路小跑到披著外敞的蕭陽面前,花痴似的盯著他猛看,“你大禍臨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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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章 煞氣

  自從腦子裡的玄學‘解封’後,顧明暖其實很少用推演去預測吉凶的。

  一來,她原本就兩世為人,比尋常的女孩子起碼多十幾年的經歷,已經夠欺負人了。

  二來,賢妃娘娘……皇后娘娘和伯祖母不放過任何讓自己大出風頭的機會,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為她揚名,顧明暖並不大喜歡,再暴漏玄學只會讓她為名聲所累。

  最後一點是天心本慈,總會給人留下一線生機,便是絕境大凶的預測也不是毫無生機的,顧明暖不願意因推算而改變行事。

  何況她始終以為自己只是個半吊子。

  她覺得同高深莫測的玄門高人相比,她這點道行根本不夠看。

  尋常心血來cháo時她也只是利用銅錢推演一番類似桃花運啊,財運啊什麼的。

  或是為宅邸布置風水,弄些能幫父親鎮壓氣運且讓父親武運長隆的好東西。

  又因父親同她關係太近,她鮮少能算清父親的運勢。

  她突然跑到蕭陽面前,並非是顯擺,蕭陽的眉宇中噴薄而出一抹煞氣,並非是蕭陽命中有此劫難……而是有人用逆天之法擅改蕭陽的運勢。

  按照玄學上說,為人改命,不管成功與否都會遭受天道的反噬。

  尤其蕭陽原本運勢就極強,天之驕子一般,以玄門法器激發煞氣,侵蕭陽命宮,這人不僅是不要命了,有子孫後代的話,別想子孫再得五福降臨,霉運,疾病等災禍會纏著他們。若是沒有子孫……那就直接斷子絕孫了。

  蕭陽到底得罪了誰?

  否則誰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為天道所不容’的事。

  蕭陽望向顧明暖,“敢問仙姑可有排解之法?”

  尾音上挑,語調戲謔,他顯然是不信的。

  像蕭陽強勢自信的人,不信天,不信命,無論是道門。佛門。都無法讓他真正動容。

  顧衍聽見仙姑的調侃,一邊覺得自己寶貝疙瘩就是仙子,一邊又生氣蕭陽同小暖太親近。到底是因女驕傲,還是痛斥蕭陽好?

  他糾結了。

  “你最近是不是得到了一柄利器?”前生她就知道蕭陽的生辰八字,手指飛速的掐算著,有人逆天改命。一般掩蓋天機,又因她對蕭陽有不言明的心動。根本無法準確得推斷出來,“若是沒利器,你身邊是不是有新得的物什?”

  蕭陽目光微凝,顧明暖煩躁又焦急的追問:“你最近幾日有沒有時常把玩的物什?你倒是說啊。”

  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手指尖泛著蒼白,顧明暖怕蕭陽有危險,更怕因她的存在才讓蕭陽有危險。前生她……她真是錯過許多的事。

  她是那麼焦急,那麼擔心他。溫柔沉靜的眸子只盯著他一個人看。

  蕭陽一直很自律,也很堅強,不需要任何人擔心,今日他發覺多一個關心自己的人感覺不壞。

  心頭咕嘟咕嘟的冒泡。

  蕭陽反手握住顧明暖微涼的手,往日柔軟溫暖的手心此時全是冷汗,濕漉漉,粘膩的,握起來很不舒服,他卻覺得這是世上最好的手,緊緊握緊……顧明暖只覺得蕭陽手心乾燥溫熱,注意力落在刨根問底上,顧不上想被蕭陽占了便宜。

  一旁糾結的顧衍衝著蕭陽直瞪眼睛,咬牙咧嘴想上前掰開蕭陽的‘爪子’,因顧明暖太過慎重,顧衍沒底氣有點不敢啊。

  他可不是怕小暖生氣,是疼女兒,疼女兒!

  想著想著,還是覺得礙眼!

  顧衍目光漸漸飄忽起來。

  “若說東西嘛。”

  蕭陽牽起顧明暖的手臂,“你跟我來。”

  兩人並肩向一旁的馬車帳篷走去,顧明暖一個勁催促讓蕭陽快點,等顧衍回過神來,他們已經走進了帳篷,顧衍正準備追上去,聽見顧明暖的聲音從帳篷里飄出,“爹先自己玩去。”

  顧衍垂頭喪氣的跺腳,非得選蕭陽嗎?

  倘若蕭陽做了他女婿,他得多操多少的心啊,蕭陽……起碼每天得教蕭陽晨練,強身健體,還得……顧衍撫額頭呻吟一聲,“我在別得方面都不如他,唯一可能勝過他得只有……只有領兵征戰了。”

  只有在這方面,他還能拯救勝過蕭陽。

  想勝過蕭陽,他得更多了解戰法,深化排兵布陣,就得多看兵書,這不是要他老命嗎?

  顧衍握緊蕭陽甩給自己的兵書,倘若他沒有一項能壓過未來女婿,小暖會覺得丟臉,若是以神力把蕭陽打壞了,小暖許是會生氣,顧衍一屁股坐在石頭上,認真翻看兵書,暗暗發誓就不信下次推演還輸給蕭陽!

  離開帝都後,蕭陽就領著他們脫離原先制定好的路線,也從不在驛站休息,蕭陽專挑些景色優美,人煙稀少的地方。

  他們一行人多是露宿荒野。

  不過蕭陽本就是愛享受,會享受的,即便住在帳篷里也沒讓顧明暖遭罪。

  帳篷里的擺設都是頂好的。

  蕭陽把一把匕首從枕頭下拿出來,遞給顧明暖,“離京前得到的,春秋戰國時的神兵,切金斷玉,鋒利無比。”

  他實在想不到,顧明暖方才一下子就猜到利刃上,還知曉他時常把玩。

  “我沒什麼特別的愛好,對神兵利刃偏愛些。”蕭陽跪坐在厚厚的羊絨墊子上,他不介意讓顧明暖更了解自己,“我父親臨終前分給我五柄神兵,二哥曾經有玄冰鐵石為我親自打造一柄寶劍,到了燕京,我拿給你看……”

  蕭陽見顧明暖抽出匕首,顧不上再寶劍:“你小心些別傷到手。”

  “果然是這樣。”顧明暖的手指划過匕首鋒刃,亮得可照人的鋒刃看不到任何痕跡,然當顧明暖狠狠心用鋒刃割破手指後,鮮紅的鮮血流過乾淨照人的匕首,一道道黑紋顯現出來,“你看,我沒騙你……匕首果然有問題,這是煞紋……”

  “誰准你傷害自己的?”

  顧明暖得意之色僵在臉上,蕭陽宛若暴怒的獅子蹭得起身,一步一步逼近他,腰間掛著的墨玉玉佩同他深沉漆黑的眸子交相呼應,“拿來。”

  趕忙把匕首遞上去,誰知蕭陽卻一把將匕首甩開,小心翼翼的捧著她流血的手指。

  顧明暖低聲解釋:“沒事,沒事,就幾滴血而已……”

  流血的手指已經被蕭陽放到唇邊,在顧明暖反抗前,他含到口中。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戲情

  他只是輕輕吸允,不沾染任何的曖昧,顧明暖心上落了什麼似的,她明明是來查找蕭陽身上煞氣的原因,怎麼……怎麼會這樣?

  “蕭陽,我有正經事要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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