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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越眸光灼灼,輕聲說:“她的字畫值這價。”
他們蕭家祖上好歹也是英宗的近衛統領,跟過英宗一段日子,知曉一些書畫的價值。
顧明暖的書畫未必趕得上當代大家,畢竟她還是尚未及笄的小姑娘,但她開創的新畫技足以讓喜好畫道的人痴狂,不惜一擲千金。
蕭陽主持著拍賣字畫,顧明暖給了他一個一會再算帳的目光,現在讓她同蕭陽‘鬥智’,她也沒力氣呀。
她服用得藥效漸漸散去,身體若坐在火山口炙熱,眼前似產生了曼妙的綺念。
涿郡?!
她贏下了涿郡!
顧明暖暗暗咬著舌尖,努力瞪大水潤的眸子想要看清殷茹的憤怒,不甘,“靜北侯夫人,涿郡歸我了。”
殷茹撫了撫衣袖,便是被刺激的吐血,她也得把血生生的吞進肚子裡去,“以涿郡換得一門嶄新的畫技,我大感欣慰啊。”
言下之意,她也不是一敗塗地。
顧明暖似笑非笑的說道:“我還有些新技巧,為畫壇著想的殷夫人可敢繼續出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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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吸引?嬌蠻(二更)
你殷茹敢下重注,她顧明暖就敢繼續炫技!
在場的眾人目光熱切上幾分,他們都想繼續看顧明暖炫技,也都希望奇蹟能繼續。
可殷茹敢嗎?
她連唯一的封地涿郡都輸了,涿郡對她和蕭越很有紀念意義。
有涿郡,證明他們是天生一對,真心相愛的愛侶。
如今涿郡落到顧明暖手中,落在南陽顧氏手上,豈不是證明她當日拋下顧誠是錯的?
越深想,殷茹越是覺得顧明暖惡毒,蛇蠍心腸!
顧明暖處處給她挖坑,已經坑了她涿郡了,還想再坑她?
殷茹從來不是賭輸了並壓上一切瘋狂的賭徒。
見顧明暖雖是比平時嬌艷一些,未必就中了她囑託顧誠下的藥。
她清楚藥效的,若是用了藥,絕對挺不到此時,更別說拿穩毛筆炫技了。
莫非顧誠假意應承她?
且聯合顧明暖一起坑她的封地?
是了,顧誠到底是顧明暖嫡親長輩,怎麼會心裡還向著她?
口口聲聲說愛慕自己的男人,竟是個jian詐小人!
殷茹對顧誠多了幾分恨意。
“我可再沒能打動顧小姐繼續炫耀的好東西了。”
一句炫耀是在告訴眾人,顧明暖其實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孩子,並且很在意金銀等貴重物件,根本就不是他們想得清高,品行良善的才女。
前生顧明暖在意名聲,想做配得起大才子李玉的妻子,不願讓別人因生父生母的往事對她指指點點,她努力做到最好。
可今生她還怕什麼呢?
李玉已經不是她想嫁的人了。
顧衍是個連她把天捅露了都會在旁邊鼓掌叫好的父親。
她的生母已‘故去’,並非狠心拋夫棄女的無恥女人。
顧明暖灑脫肆意的笑著。陽光灑在她清麗娟秀的臉龐,襯得她猶如海棠吐露,嬌媚迷人,那份自然而然露出得恣意妄為,令人覺得眼前的女孩子本該是收盡天下人嬌寵的。
蕭越的眸底深邃,心上因女孩子獨特的魅力燃燒起來。
顧明暖肆無忌憚的揮灑著自己獨特的風情,絲毫不理會看待了她的男男女女們。更沒注意到蕭陽又是驚艷。又是無可奈何的目光。
“我就是喜愛金銀啊,封地啊什麼的,不行嗎?”
“我勤學苦練多年。怎麼就不能把炫耀我的書法畫技?”
略帶嬌蠻任性的話語,更為凸顯女孩子的嬌俏可愛,透著一股真誠。
學子們寒窗苦讀是為什麼?
只是為學習聖人言論嗎?
顯然不是!
他們苦讀是為揚名立萬,是為能人前顯貴。為能出仕為做官。
終究他們也逃過不了名聲和利益。
既然如此,他們又怎能忍心非議責怪真誠俏麗的顧明暖?
指責顧明暖不就是自打耳光?
愛金銀怎麼了?
誰人不愛?
喜歡封地……算了。大多數人就是喜歡得發瘋,也得不到一塊封地。
跳祭天舞的顧明暖宛若仙子,純淨無垢,卻離著百姓太過遙遠。此時顧明暖才像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同他們一樣有著七情六慾。
令人感覺親近,令人想要寵溺著她。
顧明暖走到蕭越面前。褶褶生輝的眸子在面對他時候泛著冷然,以及一絲難言的怨恨。殷茹確實愛慕虛榮,貪戀榮華富貴,可若是沒有蕭越的勾引,她未必捨得拋棄顧誠。
顧誠比之世大多數男人都要有錢有勢。
前生她自知敵不過攝政王蕭越,從不敢流露出對他任何的恨意。
偶爾幾次碰面,她如同最最溫順的小白兔,對他敬畏不已。
蕭越不喜歡順從沒個性的女人,所以病怏怏且乖順的顧明暖從未引起過他的注意。
今生卻大不一樣。
顧明暖抿了抿嘴唇,從鎮紙下抽走蕭越寫的字據,揚了揚,飛揚驕傲:“什麼時候把封地涿郡交給我?”
一股撲面而來的幽香煞是讓人沉醉。
她那雙眸子似漩渦能牽引著男人的魂魄,和絕美令人震驚的殷茹不同,顧明暖宛若最好的美玉,溫潤泛著暖意光澤。
莫怪小叔看上了她,甚至著急得昭告世人她是竹安府主……
蕭越不自覺放低聲音,“明日我便請陛下下旨,好不好?”
說到最後已經有疼哄之意了。
蕭陽能嚇退眾多的情敵,未必能讓蕭越打消念頭,甚至他覺得同小叔爭一爭,也挺有趣的。
顧明暖覺察到蕭越態度有點不妥,殷茹眸子都快噴火了,她雖鬧不明白蕭越對自己態度的變化,但從未想過同蕭越玩曖昧。
就算為了氣殷茹,也不值得她犧牲色相啊。
何況她不喜歡蕭越,更為前生恨著他,重來一生她還需要勉強自己嗎?
“我等著陛下恩旨。”
再沒二話,顧明暖傲然轉身,堂堂北地霸主,當世梟雄靜北侯在她面前和尋常的陌生人一般無二。
就是這麼得囂張,率直!
蕭越扯了扯嘴角,這個女孩子太有挑戰性了。
除去他靜北侯的身份,光憑他的容貌就足以吸引一些女子的愛慕。
“侯爺。”
殷茹婉約的說道:“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她手中的帕子都碾成梅乾菜了,相處多年,殷茹看得出蕭越對顧明暖的興趣,這是她絕對無法容忍的。
殷茹曉得男人對越是得不到的女子,越是在意,以顧明暖的青澀和脾氣,蕭越嘗過之後,未必就會再把顧明暖放在心上,換個人,殷茹許是會使些手段讓蕭越得償所願……讓蕭越明白,她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
顧明暖太特殊了,她不敢輕易動手。
蕭越道:“我去同小叔說一聲。”
失去涿郡在蕭家也是一樁大事。
“小叔。”
蕭越走到蕭陽身邊。
蕭陽嗯了一聲,目光始終落在被一眾畫壇聖手簇擁討教的顧明暖身上,他唇邊勾出清越,淺淺的笑容,負著手,又恢復了往日的高冷模樣。
唯有在顧明暖面前,他才會似個常人。
蕭越訕訕苦笑,“涿郡的事情……”
“輸了就輸了,蕭家輸得起。”蕭陽漫不經心的打斷蕭越的話,“我不希望見到你夫人為此出再出么蛾子。”
蕭越道:“涿郡而已。”
言下之意,他並不在意窮鄉僻壤的涿郡。
ps:只有讓殷茹知道失去了什麼,才是最好的nüè她。
第一百九十八章 寶藏?威脅(三更)
蕭陽側頭望了蕭越良久,“希望你將來也會是輸得起的男人,不愧蕭家之名。”
小叔這是怎麼了?
蕭越一腦門霧水,試探的問道:“涿郡對蕭家很重要?”
“重要與否,涿郡已經不在你手上了。蕭越,你要記得,你必須記得輸掉涿郡的人是殷茹!”
蕭陽語氣重上許多,晴空般眸子似電閃雷鳴一般,一層層陰雲噴涌而出直壓向蕭越。
蕭越雙腿一顫,小叔知道了什麼?
小叔明明比自己還小將近十歲呢,怎麼好似什麼都知道?
仿佛天下的事都在他手中掌握似的。
縱然他繼承爵位,成為蕭家主事人,在小叔蕭陽面前始終有點自卑。
怎麼會這樣呢?
莫非如同外人所言,蕭家幾代人積攢下的精華都落在小叔身上了?
他在蕭家兄弟子侄中是最出色,計謀最深,戰功最重的一個,否則他坐不到靜北侯的位置上,但在別人眼中,他比蕭陽始終差了一點。
到底他差什麼?
底蘊嗎?
就因為蕭陽的生母是英宗賜婚給祖父的名門貴女?
血統就比他來得高貴?
蕭陽揚手道:“江恩把我新尋來的孤本送給侯爺。”
“是,主人。”江恩依命將一個盒子奉給靜北侯。
跟著蕭陽的侍衛隨從大多很有傲氣,在蕭家世仆中地位很高。
他們對靜北侯始終尊重敬畏,可蕭越卻不滿意,他們敬畏得是靜北侯的爵位,不是他!
蕭越手中多了一本封皮破損且泛著cháo氣腐朽味道的書卷。抬頭看向蕭陽,納悶的問道:“這是……”
“你先回去看看這卷書,此事晚上我再同你詳說。”
“嗯。”
蕭越心情突然間沉重不少,有股恍然若失的感覺,仿佛丟掉了極為重要的寶貝。
再沒心思同殷茹說什麼。
自然也沒心思安慰殷茹。
剛剛坐上馬車,蕭越便捧著殘破的書卷看了起來,在旁小心翼翼侍奉著的殷茹下意識用袖口掩鼻。保養得很好的玉手扇了扇腐朽的味道。“侯爺。”
蕭越專注的看書,敷衍般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