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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去病,你知道嗎?飛天燈能飛到天上,告訴他們...告訴他們,我要成親了。”

  霍去病耳邊傳來劉曦柔柔的傾訴,霍去病不知道他們指得是誰,顯然不是神仙,當時的霍去病就能感到劉曦的哀傷,霍去病緊了緊韁繩,當時他應高抱住劉曦,告訴她只有自己才能做出飛天燈,劉曦只能嫁給自己。

  來到館陶大長公主府,還是如同記憶般奢華,不過比原先寧靜了許多,霍去病自從出了館陶大長公主府,就鮮少路過此處,兒時的記憶,來大長公主府的人很多,有自薦上門的食客,有仗劍而行的遊俠,更有上門相求劉嫖的小官,當時的劉嫖風頭無兩,無人敢違逆其鋒芒。

  霍去病翻身下馬,對著明顯見到自己發呆的門房道:“陳侯爺在府上?”

  “在的,在的。‘門房也是老人了,鬍子一大把,也算是看著霍去病長大的,”您今日怎麼有空來大長公主府?"

  今天的日頭是從東邊升起來的吧,他應該沒記錯的,霍去病抬腳進大長公主府,“我有事找陳後也,你的鬍子還是這麼長,但都白了,不好看了。”

  “...”門房很無語,知道你記性好,可也別這麼打擊人啊,你兒時就看鬍子不順眼,老了老了你倒是不就揪了,“難為驃騎將軍還記的。”

  “都沒態變化,我怎麼會不記得?”二十年不曾踏入大長公主府,霍去病卻沒感到任何的生疏,即便建築有些不同,霍去病找到位置,“當初最熱鬧的是上滿來告狀找大長公主告狀的人。”

  門房老者蕭著點頭,“告狀的都被主人趕出去了。”那時往往是,霍去病領著孩童打架,有人告狀,劉嫖發威,霍去病隨後打到他們服輸,霍去病的性子,從根上說是劉嫖慣出來的。

  ”驃騎將軍,稀客啊。”劉嫖的聲音傳來,“你會來我公主府?”

  霍去病後背繃緊,面對劉嫖時,霍去病有時比面對劉徹還慎重,拱手低頭:“見過大長公主。”

  劉嫖一步一步走近霍去病,認真的看了一眼霍去病,一扭身,身後的裙擺浮動,”驃騎將軍請。”

  “諾。”霍去病自覺的跟在劉嫖其後,她無論是年輕還是年老,都洗好張揚的紅色華服,也只有她一人能將紅色處穿出告退而顯得媚俗,多少年不曾有過變化,即便皺紋爬上了她的眼角,大長公主的鳳儀永遠如初,不對,這麼多年淡出朝堂的蟄伏,她收斂了囂張張揚,可看著平和卻顯得莫測,霍去病猛然想到一詞厚積薄發。

  劉嫖居於主位,一展衣袖端是瀟灑,聲音低沉不似年輕女子的婉轉動聽,“驃騎將軍,坐。”

  霍去病聽命的跪坐,華服少年輕手輕腳的奉茶,霍去病撩了撩眼瞼,就這點不好,蓄養面首,霍去病可不願劉曦跟了她學壞了,只要一想到劉曦在別的男人懷裡,霍去病就有點坐不住了,霍去病罕見不自然的動動身子,劉嫖明了低笑:“驃騎將軍,你不夠自信。”

  有人說霍去病張揚,任性,驕縱,跋扈,紈絝作風知足,卻從沒有人說他不夠自信,論起自信這點,霍去病自信不輸給任何人,抬眸疑惑的說道:“大長公主何出此言?“

  劉嫖已有所指的額輕笑反問,”你說呢?“

  眼波在霍去病身上稍作停頓,便轉移到便轉到旁邊磨礪的華服少年身上,欣賞讚嘆,就像欣賞一件尚好的瓷器,不存在任何的情慾,霍去病臉騰的紅了,堂邑侯陳午逝去多年,劉嫖一直不曾再嫁,劉嫖喜喜好華服少年的傳聞由來已久,霍去病此時有種感覺,不能說劉嫖和俊秀的少年有什麼,但不是每一個少年郎都是劉嫖的入幕之賓,或者說是面首,能靠近劉嫖身邊的男人少之又少,真正能般配館陶帳長公主的絕無僅有,霍去病努力想著陳午的樣子,他能配得上劉嫖嗎?霍去病下意識的搖頭。

  第二百四十九章將嫁(中)

  霍去病罕見的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劉嫖笑意盈盈的,能讓冠軍侯如此糾結的人,劉曦做的不錯,劉嫖並不知道是她讓霍去病糾結,劉嫖道:”驃騎將軍,你來本公主府中有事?”

  霍去病將身體坐的更直,皇后娘娘也好,館陶大長公主也罷,霍去病在她們這兩位女人面前,一向不敢有任何的不敬,霍去病是單純,但單純的人直覺更敏銳,霍去病由衷的希望,劉曦不要學她們太多,將來的日子沒法過的,在劉嫖面前霍去病理解了衛青的擔憂,他娶了劉曦後,虧待一點,讓劉曦受了一點點的委屈,大長公主能提著鞭子上門的,雖然霍去病自認為不會虧待劉曦,可...可萬一有意外不小心呢?

  霍去病直到現在還記得劉嫖當時揮動鞭子抽人的情景,那是霍去病兒時不多的記憶了,霍去病正坐,“大長公主,臣是來找陳侯爺的。”

  “你找他有事?驃騎將軍,你不會昨日才求娶鳳翔公主劉曦,今日就來找誠兒?”劉嫖眼裡帶著捉弄,“你當我陳家是好欺負的?”

  這話大體聽起來沒問題,怎麼越琢磨于越不是個味兒?霍去病臉帶尷尬,“我找陳侯爺有事。”

  “誠兒還沒起身,你等等。”劉嫖斜睨霍去病,和陳誠各具風采,難怪被成為長安雙傑,只是霍去病比陳誠有福氣,劉嫖調笑之意黯淡了不少,是她耽擱了陳誠,她最喜歡欣賞的孫子。

  “你想好如何讓皇后答應下嫁鳳翔公主?”

  霍去病自信的回道:“我會讓劉曦點頭的,至於皇后娘娘,我從沒想過,反正我娶的是劉曦。”

  “你的意思是只要劉曦點頭,難題就解決了?”

  “大長公主,臣要娶的是劉曦,是要和劉曦過日子。”

  霍去病直言,他已經不求皇后娘娘會滿意自己了,就像舅舅說過的,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他,霍去病不會因討得所有人喜歡就改了脾氣性情,只要自己真心相待的人喜歡就行,旁人的感觀霍去病從不放在心上,也從不曾在意過。

  劉嫖微怔,“這倒像驃騎將軍的說話口吻。”

  霍去病呵呵笑笑,劉嫖搖頭無奈的接著說道:“你這樣難怪皇后會擔心,霍去病你也是從大長公主府出去的,本公主今日勸你一句,你可不在意任何人,同時沒人能寵愛你一輩子。”

  霍去病皺眉,寵愛一輩子?是指的陛下?劉嫖喚過隨從少年,“你去看看誠兒。”

  “諾。”少年領命離去,該說的已經說了,劉嫖有些話,永遠不會和霍去病提起,誰知道單純的霍去病會不會說給劉徹聽?霍去病無壞心,但無意識的傷人是最頭疼的。

  “祖母。”陳誠走進待客的客廳,劉嫖一揚手,“驃騎將軍找你。”劉嫖帶著華服少年離去。

  霍去病起身相送,這一點也就劉嫖才有的待遇,重新落座後,陳誠問道:”驃騎將軍今日到訪所為何事?”

  昨夜陳誠並未休息好,他輾轉反側,劉曦就要嫁人了,雖然早知道是霍去病,可事兒出現在眼前時,陳誠還是不舒服,直到天色蒙蒙亮才睡熟,半夢半醒之時,聽見僕從稟告冠軍侯來訪,陳誠起身梳洗,暗自猜側霍去病來做什麼?按說他現在不是應該努力的掙得皇后娘娘的同意嗎?

  “陳侯爺,我想向你借墨門的匠人。”霍去病學會不會轉彎抹角,直接說道:”我有一物需要墨門匠人做。”

  霍去病在墨門上加重語氣,陳誠道:“墨門的匠人千金難求,怎知我這有你需要的?”

  “世人皆知墨門共你差遣,陳侯爺沒辦法的話,不是笑話?”

  “你要做什麼?”陳誠也不客氣,世人都知道的事兒,隱瞞推辭毫無意義,“如果不嫌棄的話,說出來我幫你參詳。”

  陳誠的意思是看看派遣那位墨門匠人合適,他對於霍去病要製作的東西也很感興趣,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娶劉曦嗎?

  “飛天燈,能飛上天的紙燈。”霍去病詳細的說了一下要求,陳誠眉頭皺得更緊,“紙燈怎麼能上天?霍去病,你不會耍著我玩吧。”

  “是曦公主說過的,我相信她的話,紙燈一定能上天。”霍去病絲毫不懷疑,“陳侯爺把你的府上的墨門匠人借我一用。”

  陳誠臉色微變,“你倒是相信曦兒,就毫不懷疑她胡說?”

  “他不會騙我,我從不懷疑她。”

  全然信任這種特質,只會出現在霍去病身上,凡是霍去病認準的人,霍去病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懷疑,這一點陳誠就是想學也學不來,祖母劉嫖分析過,霍去病這種性子是好事,也是壞事,就看他全然信任的人是不是真正值得信任了。

  陳誠淡淡的說道:”墨門曾經有過記載,紙燈飛天不是不可能,但要求極高,驃騎將軍,你給我出了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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