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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呢,賢妻啊。”衛青抓住南宮的手臂,噙笑:“曦公主是娘娘和大長公主教導出的,只要有大戰公主一半的風姿,就夠去病頭疼的了,比較他們兩人成親後,我期盼著去病的洞房花燭,他是一點都不懂的。”

  南宮長公主嗤笑,掐了衛青一把,“你就懂?”

  衛青拽著南宮進屋關上房門後,抱住南宮長公主:“請長公主驗看臣到底是不是懂夫妻情事。”

  館陶大長公主府,陳誠方從外面回來,在桃子的伺候下換了一身居家長袍,挽了髮髻,問道:“祖母呢?”

  ”公子爺,大長公主在書房。”

  “嗯,我去看望祖母。”

  陳誠離開,桃子收拾了陳誠換下的外衣,陳誠直到現在還未娶妻,退了好幾門親事,桃子知曉公子爺的心裡苦,只惦記著曦公主,可有什麼辦法呢,皇后娘娘和大長公主明確的告訴公子爺,曦公主不會想下嫁陳家,桃子即是欣喜,又心疼陳誠的一片痴情無人知曉。

  陳誠站在劉嫖身邊,安靜的看劉嫖作畫,劉嫖所畫的男子總是面容模糊,但身上卻透著凜冽的氣質,劉嫖畫得專心,陳誠閒著這般強悍的男人才能讓祖母記住一輩子,才能讓祖母念念不忘,陳誠從不懷疑劉嫖畫得是祖母陳午。

  劉嫖停筆,看了看畫紙,”不像,不像他。”劉嫖將畫作撕得粉碎,最後扔進火盆中,燃燒成灰後,劉嫖嘆息:“我怎麼就遇見了他呢。”

  “祖母。”陳誠出聲,劉嫖勾了笑,“李敢怎麼說的?”

  “李敢因軍功封侯,雖然不過食邑五百,但對李家也是有個交代,讓賦閒養老的李廣平心靜氣了許多。不再動不動就抹脖子,李敢向孫兒保證會勸著李廣將軍。”

  ”李敢的話,我不能全信。”劉嫖撇嘴,“不是顧忌衛青的名聲,我何必安排這些?”

  “祖母也是為了冠軍侯吧。”陳誠垂頭為劉嫖清洗毛筆,“霍去病是最護短的,有人敢中傷大將軍,他會不管不顧,祖母是因此才讓我去宴請李敢、”

  “霍去病的性子不看著點,將來會出大亂子的,他呀,天不怕地不怕,除了陛下話能聽進去外,別人的話就是耳邊風,陛下打算將曦兒當成掩藏住霍去病鋒芒的劍鞘,可曦兒的性子...也是個倔強的,他們兩人太讓人操心了,嬌嬌還心存僥倖,一時想不通,可我當外祖母的得先預備下。”

  劉嫖揉了揉額頭,她就是個操勞命,將來霍去病和劉曦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誠兒,你也辛苦走了一趟,衛青霍去病打折骨頭連著筋,不是為了他們,我才懶得管李廣的事兒,總是迷路還有道理了?“

  “李廣出自名門,征戰一生卻無法封侯,他心裡不痛快是人之常情。“

  “話不能這麼說,是他固步自封,不肯學習新式戰法,光憑著一股子蠻力,好勇鬥狠,漢軍再彪悍也比不過長在馬背是的匈奴騎兵,李廣讀了一輩子兵書,卻沒弄懂何時該力敵,何時該有迂迴奔襲,大踏步的後退,是為了更好的前行,陛下信任李廣的忠心,衛青不是嫉賢妒能的人,他們給了李廣多個機會,可李廣一次都沒抓住,如果不是陛下大度的話,李廣不僅無法封侯,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兩說的。”

  陳誠感到劉嫖提起李廣一肚子怨氣,劉嫖接著說道:”都說陛下寵著衛青和霍去病,虧待了飛將軍李廣,可他們是否記得因李廣迷失路途而戰死了多少的大漢騎兵?無法打勝仗的將軍,有什麼好抱怨的?“

  ”祖母說得是。”陳誠在劉嫖的壓力下,不敢再為李廣說好話,“孫兒瞧著李敢對冠軍侯也是有怨氣的,喝醉後說了不少行軍的事兒。”

  “不知死活,霍去病是他能非議的?”

  “孫兒看李敢脾氣魯莽,他如果被人利用,倒是一顆好棋子,祖母看不上李廣將軍,但史臣老將們對李廣多有同情。”

  “李家都不是省心的,我...我...”劉嫖一口氣堵住了,“曦兒怎麼偏偏看上了霍去病?”

  陳誠垂頭,嘴邊勾出苦澀,“曦兒是當配當世豪傑,除了驃騎大司馬,誰人能配曦兒?”

  劉嫖自覺失言,拍了拍陳誠的肩頭,但還是得吩咐,”你讓人看著點霍去病,我擔心他那暴躁的脾氣和李敢對上。“

  ”諾。”

  陳誠見劉嫖沒什麼吩咐,走出書房,劉嫖突然道:“誠兒,你給李廣下張請帖,讓他帶著李敢來大長公主府,我親自會會他們父子。”

  陳誠愕然回頭,“祖母是不相信孫兒?孫兒豈會看著霍去病出事?曦兒...曦兒會悲傷難過的。”

  “誠兒,你知曉你不忍讓曦兒難過.”劉嫖走到陳誠身邊,看著陳誠,心疼的說道:“我是不想你傷心,誠兒,祖母這一輩子最對不住就是你。”

  陳誠淡淡一笑,“祖母如果相信我的話,就將這事交給我處理吧,我是不會讓霍去病出事的。”

  “好,我依你。”

  陳誠頷首後離去,劉嫖拍著額頭長嘆一聲,孽緣孽緣,劉曦怎會嫁給陳誠?

  不知道陳誠怎麼同李廣談的,至此後李廣再也沒沒抱怨過衛青的不公,羨慕霍去病,李敢身邊的有心人沒等挑撥是非就被陳誠不動聲色的料理乾淨,這一切都無聲無息,沒任何人知道,劉曦當然也不會知道。

  霍去病再一次惹惱劉曦,被趕出未央宮,霍去病揉著腦袋,他實在是弄不明白劉曦為何生氣?方才還好好的,突然他隨口說了一句就生氣了,霍去病在未央宮門前轉悠了一會,宮中的侍衛張大眼睛看著猶豫躊躇的冠軍侯,真是新鮮啊,何時見過自信驕傲的冠軍侯這副模樣?到底是什麼困擾著年輕顯貴?

  霍去病琢磨了好一會,決定不去找劉徹,他的主意一般都會讓事情弄得更複雜,按劉徹說的做,劉曦會更生氣,會嘟囔霍去病,“你就聽那種馬男的吧,一輩子也娶不到媳婦。”種馬是何物呢?霍去病不懂啊,不過他知道一件事,舅舅的主意一般都很好,何況還有舅母南宮長公主,劉曦肯聽她的話,霍去病美滋滋的騎馬去大將軍府上。

  穿過繁鬧的街市,無論王宮重臣,還是列侯公子,都不敢阻擋霍去病的坐騎,所有人都要給驃騎大司馬萬戶侯讓路,霍去病暢通無阻,就在此時到中突然出現蹴鞠,一名五六歲的小男孩衝出來撿蹴鞠,霍去病馬到了,眾人看後閉上了眼,小孩子的命沒了,不忍看慘案。

  “冠軍侯,這是長安城,你騎馬太快了。”

  “陳侯爺,我不是沒傷到他嗎?”

  路人聞聲睜眼,見霍去病的坐騎站下,並未傷到小孩子,在霍去病馬旁邊站得是陳誠,兩位長安城最有名的富貴公子再次湊在一處,長安百姓也曾私底下比較議論過兩人,他們各有支持者,霍去病如同烈日,而陳誠似那皎潔清冷的皓月。

  “冠軍侯,我請你喝酒如何?”陳誠含笑提出邀請,隨即走到路旁的酒肆,衣衫飄飄,即便坐在最是簡陋的酒肆也不折損他謫仙一般的氣質,仿佛坐在好華堂中。

  霍去病翻身下馬,他今日為穿盔甲,一襲絳紫色長袍,袍袖翻滾,腰纏美玉的腰帶,俊朗灑脫,進入酒肆坐在陳誠對面,霍去病燦爛的笑道:“好,今日不醉不歸。”

  第二百四十二章‘jian情’

  簡陋的街邊酒肆,兩尊大佛,名滿長安城的貴公子相對而坐,周圍的人都儘量放低了聲音,生怕吵到他們二人,,對飲一杯之後,霍去病干坐著,陳誠一下,拿起盛酒的湯匙為霍去病倒酒,能讓霍去病把盞的只有劉徹和衛青,“陳釀不是太好,難為驃騎將軍。”

  “和你對飲,再次等的陳釀也喝得。”霍去病將酒飲盡,微微皺眉,嘀咕道:“口感是不怎麼樣,要不我讓人去弄點好的來?”

  “驃騎將軍何為好?何為次?不過唯心耳。”陳誠舉杯淺酌,似他飲得不是次酒而是上等醇釀,頭上的髮髻垂下幾縷髮絲,次等酒容易上頭紅臉,陳誠臉頰微紅,越發顯得他飄飄欲仙,擊節吟唱著漢風酒賦,“驃騎將軍,你是懂酒者?是知己乎?”

  內斂的陳誠少見的狂放不羈,眸若星辰,霍去病按住了陳誠手腕,“我們姐不是知己,也不是朋友,陳侯爺,這輩子你是我的舅哥兒。”

  陳誠淡笑:甩開了霍去病手臂,寬大的袍袖翻滾,“她還沒打算嫁給你呢,霍去病,你並無十足的把握,今日,她有時將你趕出未央宮了吧。“

  如果不是曦兒,霍去病不會心緒煩亂在長安街頭縱馬,看方向去找大將軍衛青討教高招,陳誠心中苦澀中帶有一分的欣慰,好在霍去病還知道哄哄曦兒,若不然他...的心會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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