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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曦認命的領著弟弟上車,小聲嘀咕:“是娘帶我去甘泉宮的好吧。”

  劉徹咳嗽兩聲道:“起駕甘泉宮。”

  “諾。”隨從的侍衛簇擁著兩輛半敞開的馬車趕往甘泉宮,坐上車得劉徹噙著笑,不像方才龍顏不悅,阿嬌道:“你何必和曦兒制氣?”

  “嬌嬌,朕遺憾有欣慰,如果...如果...”劉徹腦袋無賴般的靠在阿嬌肩頭,低聲道:“如果曦兒是皇子,朕必會冊立她為太子。”

  阿嬌晃神,“陛下,這話不能胡說的。”

  “朕並未胡說,曦兒和去病一樣,骨子裡像朕。”劉徹語調低沉,話音里透著遺憾,“朕現在將燁兒讓曦兒管著,就是打算...”

  阿嬌低聲說道:“你是不喜歡旭兒嗎?曦兒再好終究是大漢公主,她將來要嫁人的,就算你更喜歡燁兒,難道記不怕燁兒對曦兒太過依賴?”

  “朕不是不喜歡旭兒。”劉徹看出阿嬌的哀傷,笑道:“朕不是講政事交給旭兒了嗎?朕打下來的江山,也許旭兒能治理得好。”

  劉徹一直認為劉旭和他不像,劉旭更沉穩內斂,不似曦那般張揚,“朕相信曦兒,她不會做出有失分寸的事兒,嬌嬌,曦兒並不是眷戀權柄的公主,朕看她更自在些,所以朕認為曦兒和去病...”

  “陛下。”阿嬌扭了扭身體,“我不想聽的。”

  劉徹將阿嬌抱在懷裡,笑道:“朕不說了,去病和曦兒的事兒,讓他們自己鬧去。”劉徹的小九九劉阿嬌清楚,不就是讓曦兒主動嫁給霍去病嗎?阿嬌不會讓劉徹如願。

  現在劉徹將霍去病當成漢軍將來的統帥,以後呢?曦兒嫁給了大將軍,燁兒又很喜歡姐姐,劉徹豈能放心?阿嬌記得母親劉嫖的一句話,長公主的權利遠不是給父皇當公主可比,劉嫖便是例子,在文帝還活著的時候,劉嫖可是很老實的,不似只愛景帝時縱橫兩宮的長公主。

  本來長公主就很耀眼,再嫁給霍去病,阿嬌心說實在是太危險了,有空得和曦兒好好說說,自從霍去病這次出征後,表面上看不出,但阿嬌敏銳的感到劉曦有時會恍惚出神,是擔心霍去病吧,畢竟他這次單獨統領一軍,聽劉徹話里流露出的意思,霍去病這次是主力,戰功伴隨著風險,劉曦會擔心也難免。

  自從上次甘泉烽火後,劉曦就沒到過甘泉宮,宮室重新翻新,打掃得很乾淨,宮女內侍跪地迎接皇上皇后,劉曦領著劉燁站在甘泉宮的宮室中,她還清楚的記得在當時的危險,還記得那條昏暗的密道。

  劉燁拽了拽劉曦問道:“姐姐,密道,密道在哪?”他的眼睛亮閃閃的,透著興奮的光芒,劉曦垂頭問:“你是聽誰說的?”

  “娘說過的。”劉燁拽著劉曦道:“我們去找密道,萬一匈奴人再打過來,咱們...”

  “如何?”

  “不要逃跑,和匈奴人對打。”

  劉曦揉了揉弟弟的腦袋,“対打?就你這年歲,不下哭就不錯了,現在河套糙原在大漢手中,甘泉烽火不會再出現,密道已經被父皇堵死了,找不到你就別惦記了。”

  劉燁遺憾的聳聳肩膀,眨巴眨巴眼睛,”好吧,我去找娘。”他顯然不相信劉曦,密道怎麼會被堵死呢?劉曦並不打算攬著,劉徹現在整合阿嬌在一處,你不是喜歡燁兒嗎,就讓他去鬧你吧,這個年歲的小孩是又好玩又惱人,問題多得很,看劉徹怎麼回答。

  劉曦伸了個懶腰,“這可不是我讓燁兒去的,是他自己要去,父皇,你怪怪不到我身上。”最近幾日劉曦睡眠很淺,經過一路奔波,她感到睏倦,淨面後爬上床榻補眠,不一會便睡去,金戈鐵馬入夢來,霍去病是冠軍侯,他一定能平安回來的,那句名言他還沒曾說過呢,‘匈奴未滅,何以家為?’那是怎樣的一種氣勢,劉曦嘴邊盪起一絲笑意。

  茫茫糙原,一隊騎兵行進,將旗上豆大的一個霍字,霍去病身穿盔甲,揚著馬鞭催促道:“快,你們跟上,更上。”吧馬鞭在指向前方。

  “驃騎將軍,是不是歇一會?”霍去病最信任倚重的副將趙破奴建議:“天快黑了,埋鍋造飯讓弟兄們歇一晚吧。”

  霍去病勒住韁繩,屬下眼裡露出的渴望,他也看得出,自從出塞之後,霍去病統領的這一萬騎兵快如風,和小股匈奴交戰從未失敗過,匈奴騎兵一擊擊潰,霍去病並不戀戰,殺光俘虜後,繼續催促手下疾馳,他的目標更遠,直插休屠王的營地。

  對於霍去病像風一般疾馳而過,匈奴人根本不適應,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不是被霍去病擊潰,就是等趕到時再也找不到霍去病的影子,匈奴人很納悶他就不曾迷路嗎?在糙原深處,怎麼比他們還熟悉,進兵方向飄渺,沒任何規律可循,匈奴是部落制度,雖然伊稚斜是號稱匈奴單于,但各各部落首領不見得會全然聽命,伊稚斜指揮不動所有人,這給了霍去病機會。

  “不成,不能休息,天黑之前要趕到休屠王駐地。”霍去病緊了緊韁繩,拒絕了趙破虜的提議,“在糙原深處就得快速行軍,否則會被匈奴主力纏上,咱們人少不能力抗。”

  霍去病語氣里有遺憾,他如果手下再多一點,他就敢去迎戰匈奴王庭主力,就敢馬踏匈奴王庭,生擒伊稚斜。霍去病現在二十剛出頭就能指揮這麼多人馬,還不知足,讓李廣等後軍老將情何以堪?李廣他們到現在還沒封侯呢,而霍去病已經是冠軍侯了。

  “諾。”趙破虜知道凡是霍去病下定決心的事兒,很難改變,催促手下繼續趕路,相信冠軍侯能帶領他們大勝匈奴,雖然累,但士氣高昂,只要能打勝仗,再苦再累他們也心甘情願,大漢對軍功的賞賜是最重的,錢糧財務以及爵位並不是空想,只要能打勝仗,劉徹一向不會吝嗇。

  月朗星稀,霍去病率軍趕到了休屠王駐地,前幾日的行軍路線,以及衛青的牽制,讓休屠王帶兵外出,營地所留下的人不是太多,但匈奴人十分的彪悍,就算是人不多,襲擊休屠王的駐地也很危險,最重要的是只能在天亮前解決,否則休屠王一定會帶兵趕回來,到時敵眾我寡,戰況未可知。

  霍去病派人查看清楚,揚起馬鞭,“衝進去,漢軍威武。”率先衝進休屠王的營地,漢軍威武,漢軍威武,屬下高喊著緊隨霍去病殺敵,一番激戰,擊潰了休屠王所部殘留的騎兵。

  霍去病騎在馬上摸了一把汗水,手心微紅,沾染著匈奴人的血汗,用馬鞭跳開大帳的帘子,霍去病直接騎馬進去,高高在上的對著猛然坐起不知今何在的匈奴人,“你是誰?”

  年輕耀目的將軍,身上透著凜冽的殺氣,在他身後是火紅的火把,匈奴人坐在地上,仰頭道:“匈奴王子金日蟬,你是誰?”

  “匈奴王子?”霍去病笑了,真應了他出征前和劉曦的笑言,抓到了匈奴王子,“大漢冠軍侯——霍去病,匈奴王子,你是我的俘虜。”

  第二百二十章救駕

  天亮敢在休屠王回歸之前,霍去病帶人撤離休屠王的駐地,遠走大漠糙原深處。霍去病命人將匈奴王子送到劉徹面前去,匈奴王子金日蟬是伊稚斜的弟弟,被伊稚斜派來督促幫著休屠王,沒想到他被霍去病給俘虜了。

  金日蟬被捆綁好後,又人看壓著不服輸的抬頭:“你就是冠軍侯霍去病?”

  “你想報仇?”霍去病拍著馬脖子,“你沒機會的,陛下應該不會殺你。”抖了抖韁繩,霍去病目視長安方向,嗜血的將軍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劉曦。”

  霍去病帶人離去,金日蟬被押回長安,劉曦?是鳳翔公主?金日蟬聽過這名公主的名諱,一封修夫書逼得伊稚斜吐血昏迷,清醒之後怒罵不止,不是眾人阻擋,伊稚斜都能領兵沖向長安雪恥。鳳翔公主的名頭因為伊稚斜而名揚匈奴諸部,雖然諸部首領開解伊稚斜,背後對他多有嘲弄,認為他是自取其辱,陽奉陰違並不似原先服從伊稚斜的調配,就因為這樣伊稚斜才會讓他來看著休屠王。

  金日蟬再也回不去糙原,送往長安由大漢皇帝處置,他是霍去病的俘虜,也鑄就了冠軍侯的威名,成為霍去病肩頭最耀眼的徽章,第一次出塞霍去病斬殺了伊稚斜的叔叔,第二次生擒匈奴王子,第三次呢?誰也不清楚霍去病的能耐到底有多大,總之他就是匈奴人的克星。

  甘泉宮裡,劉徹拿著戰報興奮的大笑,“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體現他此時的興奮,生擒匈奴王子,霍去病太爭氣了,阿嬌悠然的勸道:“陛下,等冠軍侯凱旋,您再高興也不遲。”

  劉徹笑意不改,“朕就是高興,嬌嬌,霍去病這個女婿朕要定了。”劉徹一抖袖子,將戰報攥得緊緊的,吩咐:“拿地圖,朕看看去病打到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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