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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曦神色一暗,人被當成東西販賣,劉曦可憐她們,可她無力改變,只能學著眼不見為淨,冷冷的說道:“我不去。”

  “那我買兩個送給你?”

  “不用,宮裡什麼沒有?”

  劉曦站起,霍去病一把拉住她胳膊,疑惑的問道:“你在生氣?”

  劉曦知道她根本就沒理由生氣,尤其是和霍去病生氣,在軍權至上的古代,人權是被踩在最底下的,“如果大漢衰落,外敵入侵,或是匈奴人打過來,你說...我會不會淪為女奴歌姬,任人取笑玩弄?”

  霍去病朗然道:“劉曦,大漢永遠是最強盛的,你是大漢公主,我是開疆拓土的將軍。”

  她應該是想到南宮公主,霍去病拉起劉曦的手腕,攥緊後帶著她出了酒肆,匈奴有音信傳來,隨著大漢的幾次勝仗,南宮公主在匈奴的日子越發的不好過,伊稚斜是為粗暴的匈奴男人,南宮公主憑藉的只能是美貌,匈奴貴族建議伊稚斜處死南宮公主平息匈奴人的怨恨,伊稚斜到現在還為下決斷,但對南宮公主肯定不會很好。

  這些消息劉徹沒有告訴任何人,霍去病始終記得舅舅紅了的眼圈,記得劉徹悲憤的怒吼,就因為南宮公主,劉徹饒了平陽長公主,劉徹和平陽會面,霍去病是守在外面的,他們說了什麼,霍去病不知道,他只聽見劉徹最後一句話:“朕留著你性命,會讓你看到朕迎回南宮姐姐。”

  平陽長公主圈禁在公主府,沒劉徹的命令不住外出,廢除長公主的名分,曹家的爵位並未被劉徹一併奪了,劉徹給曹家開國列侯留了一分臉面。

  霍去病親自將劉曦扶上馬後,將馬鞭遞給劉曦,抬眸緩緩的說道:“大漢不會再有和親的公主。”

  半月後,劉徹命令大將軍衛青出塞,霍去病在隨行之列。

  第一百九十二章定計

  大將軍衛青統領漢軍出塞,大漢諸將跟隨聽命,匈奴單于伊稚斜此時在也不敢小看衛青,找來了中行悅商量對策,此番漢軍來勢洶洶,匈奴諸部不穩,休屠王,渾邪王等對因為伊稚斜保護不肯處死南宮公主的事,對他多有怨言。

  中行悅一臉的病態,待在昏暗的地方,他仿佛一生都見不了光明,咳嗽著操縱尖細的嗓音道:“大單于,漢軍士氣正旺,不可正面對敵。”

  伊稚斜臉色一變,“中行悅,你是老糊塗了,大匈奴可曾懼怕過漢人?哼,衛青...本單于定會讓他有來無回。”

  “大單于,匈奴人心不穩,漢軍政令合一,大漢皇帝採用了養馬之策,匈奴的優勢在縮小。”中行悅拉住起身欲走的伊稚斜,“不可強攻,智取為上。”

  伊稚斜道:“你好好養病,本單于拿下衛青的人頭再來看你。”顯然對於中行悅說的智取不感興趣,中行悅急得咳嗽,使勁的抓住伊稚斜,聲嘶力竭的低聲道:“大單于,您就聽我一句,現在不是硬拼的時候,您若是再敗於衛青,單于之位危矣,左右骨力王他們都惦記著您的位置,渾邪王休屠王,他們左顧右盼不值得信任。”

  “本單于不會再被衛青打敗,這次本單于親自迎戰衛青,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交戰以來從未失敗過,為大漢打出了氣勢。”

  伊稚斜對於衛青恨不得吃骨剝皮,中行悅道:“您還記得他嗎?現在叫做趙信,以前和您的妹妹...”

  “別跟我提那背叛祖宗的畜生,他不配當大崑崙的子孫,崑崙神將來會懲罰他。”提起趙信,伊稚斜非常的痛恨,對於叛徒,無論是大漢和匈奴都接受不了,“還敢想著我的妹妹阿依朵?”

  “大單于,趙信痴戀阿依朵,他是匈奴人,漢人哪會真心信任他?趙信現在是衛青身邊的裨將,如果能勸趙信回歸匈奴,以他對漢軍的了解,以的勇氣武藝,是您的左膀右臂,足以壓制不服從您的匈奴貴族。”

  伊稚斜雖然性格粗狂嗜殺,但他不是蠢人,現在他確實無人可用,中行悅說得很有道理,趙信是個頭腦靈活之人,在大漢住了很久,應該會了解漢軍的部署,即便他不肯重回匈奴,讓衛青不再信任他也是好的,沒有趙信引路,伊稚斜就不信衛青能不迷路,糙原深處水源食物很稀少的。

  中行悅見伊稚斜有點異動,繼續說道:“自從劉徹平定淮南國,處死劉陵之後,大漢的消息越來越難以傳過來,咱們派去的細作再也無法接觸到劉徹的部署,甚至在長安安穩的住下都很難,現在正是需要趙信的。”

  “嗯,我去跟阿依朵說說看,她是本單于的妹妹,理應為匈奴立功。”

  “大單于,您再疼他也是兄長,這些話最好還是閼氏去說,阿依朵公主很喜歡南宮閼氏,她說得話能聽得進去。”中行悅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繼續進言:“您保護了南宮閼氏,這點小事她定會給你辦得妥當。”

  “好,就依你。”伊稚斜點頭答應,親自去找南宮公主,中行悅道:“大單于,南宮閼氏心細,讓她和阿依朵去勸趙信回匈奴吧。”

  伊稚斜怔了怔,看著中行悅道:”你打得什麼主意?如果南宮閼氏跑回大漢如何?”

  “咱們把趙信引出來,脫離衛青兵團,南宮閼氏在後方,怎麼可能跑去大漢?何況還有您身邊的雄兵在。”中行悅說得很有道理,南宮公主親為匈奴勸回趙信,是很打大漢臉面的事兒,伊稚斜思量了半晌同意了。

  伊稚斜走後,中行悅捂著嘴咳嗽獰笑,“南宮公主...死在漢軍面前...是何等的壯麗...劉徹...你的親姐姐就是死在你手下的士兵手裡...看看你是不是還會信任他們...哈哈...衛青,你再也得不到劉徹的信任...咳咳...咳咳。”

  笑得太暢快了,中行悅最後劇烈的咳嗽,以他破敗的身體,中行悅挺不了多少日子,只是家人的仇恨還未報,他要挺到趙信歸來,將最後的方案交給趙信,只有他才能帶匈奴走出現在的困境,重現匈奴輝煌,繼續和漢軍對峙,也許有一日能再次兵臨長安,給大漢皇帝一個深刻的教訓,只能再嫁公主和親。

  “下次再和親的...只能是鳳翔公主劉曦...”中行悅低聲喃嚀,將來自長安的音訊嘶得粉碎,“鳳翔公主,我中行悅希望能早日在匈奴王庭見到你。”

  南宮公主受伊稚斜所逼迫,和阿依朵去帶著匈奴雄兵去勸降趙信,從頭到腳都被包裹著掩飾的南宮公主,騎在馬上回頭看了一眼匈奴王庭,似留戀,似不舍,更似不願意去前去戰場,興奮的阿依朵看後說道:“南宮閼氏,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你可以來參加我和他的婚禮,這是哥哥答應過我的,我和他會有個盛大的婚禮。”

  南宮公主含笑點頭,眼裡冰冷,哪怕死在兩軍陣前,她竇不會再回到匈奴王庭,她的心永遠都是向著大漢的,一直都想著重回大漢,去看看母后,弟弟還有...現在已經是大將軍的衛青,他還會記得自己嗎?為了回家的那絲希望,她在伊稚斜面前裝作很不樂意去前方,她多怕伊稚斜會不讓她出匈奴王庭?

  匈奴王庭再也看不見時,南宮公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算現在伊稚斜改變主意,發現自己安排,也追不上來了,阿依朵敬佩的看著南宮公主,“閼氏,你的騎術真好,比我還好,是大單于哥哥教你的?”

  南宮公主微愣,策馬揚鞭,仿佛沒聽見她的問話,教她騎術的人已經從溫潤的少年,成長成為大漢的大將軍,南宮公主眼角滲出淚珠,她原來還會流淚,以為在匈奴這些年,淚水早早就乾涸了,大漢就在遠方,死她也到死在大漢的境內。

  長安誠昭陽殿,劉曦聽見哭聲放下書冊,認命的起身去哄睡醒的弟弟劉燁,小聲的抱怨道:“真是的,娘和父皇搞浪漫,讓我看孩子。”

  劉曦聞到氣味有點不對勁,解開被辱,額頭黑線:“劉燁,你太過分了,又尿了?”

  “公主,奴婢來收拾。”

  宮女不敢對小皇子不敬,上前更換,劉曦戳著剛剛睡醒的劉燁,“你什麼時候才能不尿床?”

  “撲哧。”宮女輕笑,“曦公主,這話小皇子聽不懂的,而且奴婢認為您有得等了。”

  劉燁悠閒吐泡泡,他方學會翻身,卻懶得動彈,劉曦能讓他就這麼懶下去?當然是不可能的,將劉燁翻過來,劉燁翻回去之後,再翻過來,如此反覆,直到劉燁眼淚汪汪的控訴劉曦,不良的姐姐才尷尬的放手。

  “好了,你別哭了,我是為你好。”

  “曦兒,朕可不認為是你是為了燁兒好。”

  劉曦趕忙抱起劉燁,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低聲道:“不許在哭,否則我不陪你玩了。”抓住劉燁的手腕,向劉徹搖了搖,掐著桑因學者嬰兒的聲音喚道:“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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