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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去病正不耐煩,今日出宮路上總是碰見打扮的或艷麗,或嬌媚,或純真的女子,雖說他們不敢上前來打攪,但在道路兩邊看得很煩心,剛回來有看見這麼許多的吧拜貼,霍去病沒當場發火就不錯了。

  ”曹襄?他親自來的?”霍去病從拜帖里跳出署名為曹襄的那一張,濃眉微挑,長期練劍的手指帶著厚厚的繭子,在拜帖上點了點,“平陽長公主?哼,敢於謀害陛下,關押在廷尉署已經是陛下開恩了,以後曹襄再來,直接跟他,於其四處為母求情,不如立功贖罪。”

  霍去病激昂拜帖全部一推,“以後一張都不許收。”鬆了松肩膀,“我要沐浴。”

  “諾。”

  霍去病很愛乾淨,浴室修建的是又大又奢華,他最愛的便是泡在池水中,小酌幾杯,也只有在沐浴時,霍去病才會讓侍女伺候服侍,光著古銅色的上半身,霍去病坐在池水裡,婢女跪在他身邊,輕柔的將溫水傾灑在他身上,寬闊的肩膀,強健有力,常年練武帶兵,霍去病的身材很是不錯,清澈的池水中漾著霍去病俊挺的容顏,這一刻霍去病少了往日的耀眼灼人,多了幾分的平和。

  妙齡少女的柔夷蓋在霍去病胸口緊繃的肌肉上,時重時輕的按摩揉捏,霍去病很放,緩緩的闔眼,自在的從固定在水面上的懸浮桌子上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醇釀,“繼續。”

  婢女臉微紅,霍去病年少英俊,前程遠大,所有人都知道他將來必將封侯,淮南國一戰,帶兵護駕,當今皇上親自許諾會為霍去病封侯,他一躍成為長安城貴族少女的首選良人,就算是陳誠都趕不上霍去病的風頭,只有在他沐浴的時,才有得機會,婢女不想放棄,即便成為他的姬妾,陪著主人春風一度,將來總也有個指望。

  服侍得愈發盡心,少女手心的炙熱碰觸到霍去病的腰,甜軟的低吟:“主人。”

  霍去病將酒杯攥緊,隨即一下子扔進裕水裡,頭都沒回,冷冷的說道:“滾。”

  “主人,奴婢...”

  “滾。”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聲音,“主人,曦公主拜訪。”

  怒氣沖沖的霍去病,一下子起身,邁步走出浴池,從旁邊的衣服架上拿出乾淨的月白色繡金色花紋的華服,敞開的領口露出古銅色,順手拿起一根玉簪,“挽發。”

  坐在銅鏡前,婢女擦了擦眼淚,連滾帶爬的起身上前為霍去病擦乾淨頭髮,挽上髮髻,將刻著簪頭刻著玉虎簪子插好,跪在一旁叩首“主人,奴婢之罪。”

  “我的話從不說第二遍,一會你就出府去。”

  霍去病留下這句話開門離去,對著侯在外面的管事道:“再有她這樣的,我連你一起攆出去。”

  “諾。”管事額頭冷汗,自家主人實在是太奇怪了,不近女色,難道像外面謠傳的那樣?有龍陽之好?可也沒見主人養著孌童,或者和那位清秀少年走得近,管事想到一處可能,不會是皇上吧。

  “你怎麼來了?”

  霍去病撩開帘子,便見到劉曦安靜的跪坐著,邁步走進,隨意的坐在劉曦身邊,揚眉道:“有事?”

  泛著沐浴後清慡的香氣,劉曦手指蹭了蹭鼻子,笑盈盈的說道:“沒事就不能來看你?”

  霍去病凝視劉曦半晌,搖搖道:“不能,每一次你來找我,准沒好事。”

  “你還能再實在一點嗎?”劉曦瞪著霍去病,“你能不能給人留點顏面?實話也不能當面說的吧。”

  霍去病不再維持正兒八經的跪坐,笑道:“也就是你。”唇邊勾起一絲玩味,劉曦向旁邊閃了閃,有點邪魅的霍去病挺可怕的,霍去病笑得更暢快,除了劉曦之外,他會更不給面子,更打臉,他恣意放縱,一是劉徹寵出來的,二是他本性使然,小心翼翼的日子,哪怕得意長命,哪怕錦衣玉食,他也不喜歡,劉徹甚至將霍去病這種任性推到極致。

  “曹襄表哥來找你了?”

  劉曦對這一點很肯定,曹襄本來就在羽林軍,和霍去病是認識的,以前聽霍去病說過,他覺得曹襄伸手還不錯,最重要的是衛青一家出自平陽長公主府上,總有一份情意在的,霍去病出生後,衛青他們才被平陽長公主給了劉嫖,衛青的母親幾乎在平陽長公主府生活了一輩子。平陽對她挺好,起碼原諒了她幾個兒女都不是一個父親,劉曦很敬佩衛青的母親,強悍啊。

  “你打算為平陽長公主求情?”霍去病臉色不悅,“你別犯傻,陛下怎麼處理都好,她是要傷害陛下,傷害皇后娘娘,你給她求情的話,陛下會不悅的。”

  “我才不傻呢。”劉曦不是聖母,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還反過來給原諒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方才聽說大將軍準備班師回京,大將軍是最念舊情的,想著...想著...”

  “說了這麼說,是為了舅舅?”

  “嗯,我很敬佩大將軍,父皇決定處置平陽姑姑的心很堅決,我不想大將軍因為平陽姑姑惹父皇不快。”

  劉曦分析來分析去,衛青是最有可能幫助平陽長公主的人,此番出塞迎戰匈奴,衛青並未取得大勝,不過是場小勝,按照漢律來說,衛青是能獲得封賞的,劉曦擔心衛青會用這封賞換得平陽長公主活命,也許經歷這次的事兒,平陽會想得通,但也許會更加瘋狂,不能留下隱患。

  “以舅舅的個性,他必會為平陽長公主求情,這一點無需置疑。”

  “就不能讓大將軍不出聲嗎?”

  霍去病搖搖頭,道:“不可能的,不說以前的主僕之情,就是...就是看在南宮公主的面子上,舅舅都不會對平陽長公主袖手旁觀。”

  劉曦苦著臉,和外婆說得一樣呢,嘆道:”大將軍實在是太過忠厚了,顧慮也太多了。”活得太累,如果衛青不是這樣的話,也不是劉曦很喜歡的大將軍了。

  霍去病抓住劉曦腦後垂下來的青絲,纏繞到手指上,低沉的說道:“曦公主,其實陛下再等著舅舅為長公主求情,陛下會因舅舅求情而不快,但是如果舅舅不去求情,陛下...會更不快。”

  劉曦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霍去病,忘記了他的放肆,自己的頭髮還在他手上,”你...”也會懂?

  “舅舅不是霍去病,霍去病不需要顧慮,只做他最想做的事兒。”霍去病離著劉曦越來越近,仿佛能碰觸到劉曦細若凝脂的臉頰,“現在我想...”

  劉曦想要閃開,豈料霍去病直接攬住她的腰,不讓她移動,霍去病頭上未乾的水珠落在劉曦臉頰上,劉曦雙手頂著霍去病的胸口,用勁推開:“你無所顧慮不包括我。”

  霍去病很意外,劉曦的擒拿術是他教的,可劉曦學過的擒拿搏擊可都是他教的,一扭身,胳膊肘頂向霍去病,突如其來,霍去病其實也沒想對劉曦怎麼找,不過是想要嚇嚇她,劉曦關心衛青,讓他心裡不是很舒服,再加上浴室里的那一幕,霍去病畢竟年少氣盛,身體反應比思想更快,霍去病忽略面前的是劉曦,幾下將劉曦壓在身下,手腕頂著劉曦的下顎,”你...曦公主?”

  “霍去病,我不跟你玩了。”

  本來還占據上風的,怎麼一下子就被他壓住了?劉曦很氣憤,羞得滿臉通紅:“你讓我起來,起來啦。”

  霍去病蓋住了劉曦嬌小的身軀,柔軟比上好的絲綢還柔軟細滑,霍去病的眸光深幽,劉曦狠狠的踢了霍去病小腿,“快起來,我還要嫁人的。”

  從未有過這方面經歷的霍去病也很羞澀,吃痛的起身,打算向旁邊閃開,不讓劉曦見到他的眷戀,可聽見劉曦要嫁人的話,霍去病直接拉起劉曦,“你要嫁給誰?陳誠即將娶妻,我沒聽說他會尚曦公主。”

  劉曦甩開霍去病,和他比力氣比功夫,實在是自找苦吃,來開他們之間的距離,整理好衣衫,劉曦說道:“誠哥哥不會尚公主,我嫁給誰是由娘操心,輪不到你管。”

  劉曦向外門外走時,想到一事,她是為了衛青而來,還有一點是,劉曦回頭看霍去病愣愣的出神,“還有一事,多謝那天晚上安慰哥哥,霍去病,你如果還想這麼自在,就別插手到皇子中間,也別...別當父皇的女婿。”

  出了霍去病府邸,劉曦坐上公主車駕,放下帘子,掩蓋住臉上的cháo紅,從未有人離得她這麼近,很危險。劉旭他們看出霍去病是將來漢軍統帥,只有尚主劉徹才會放心,可他們不知道劉徹是個多變無情的帝王,這樣的皇帝一般疑心會很重,他對霍去病有疑心的時候,就算霍去病是他的兒子都會下手,更何況僅僅是半子的女婿,歷史上的冠軍侯不娶親,反倒是最合劉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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