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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徹對於有赤子之心的霍去病放棄了,霍去病這一輩子都弄不明白朝臣的彎彎繞繞心思,還是將他放在戰場上好,劉徹也想明白了,這種謠言越是禁止說得人越多,根本就無從下手,還不如轉移注意來得快些,劉徹找不到到底是誰做的,當然就遷怒在淮南王劉安身上。

  霍去病蹭的一下站起身,栗子殼撒了一地,驚喜的問道:“陛下,您是說讓臣去平定淮南國?”

  劉徹見到霍去病火亮的眼眸,放鬆了許多:“朕是這麼打算的,想當初衛青平定南越,才有後來征討匈奴,你就先拿淮南王練練手,給朕辦砸了,你也別想著隨大將軍出塞。”

  “臣不會讓陛下失望。”霍去病揚眉,終於有建功立業的機會,他身上的血液都是沸騰,“陛下,臣何時出征?”

  劉徹嘴角微微耷拉,嘆道:“等瘟疫過後,朕得先處理這事,百姓是國之根本。”

  “那臣請陛下快一點,臣迫不及待的為陛下蕩平淮南國。”

  “只有你霍去病一人敢這麼跟朕說話。”

  霍去病笑道:“臣說得都是實話,陛下,臣從不曾對您撒謊。”霍去病的忠心,學不來陽奉陰違,劉徹此時更為看重,點點紙張,說道:“你先去練兵,等候朕的命令。”

  “諾。”霍去病單膝跪地,朗聲道:“陛下,淮南王不足畏懼,臣想著淮南王不會束手就擒,必會聯絡其他藩王,您要早做準備,是各個擊破,還是讓臣直接一勺收拾了?”

  劉徹親自培養的虎賁,劉徹是怎麼看怎麼好,笑問:“你能都收拾了?”

  “臣能做到。”霍去病昂首,氣勢十足“臣不會讓任何人逃脫。”

  “好,朕相信你霍去病,相信朕一手教導出來嫖姚校尉。”

  劉徹興致很高,將煩心的事甩到一邊,仔細的詢問霍去病的疾進兵策略,君臣兩人探討爭論,也只有霍去病敢於說出將在為君命有所不受這句話,也只有霍去病敢於同劉徹抗辯,進而讓劉徹改變主意,其實衛青同樣能做到,但為衛青的採取的方式更溫和婉轉,不會像霍去病這般直接無所顧忌。

  等到霍去病離開,劉徹看著桌子上的奏摺,雙眸黯淡上幾分,這朝局沒有打仗來得痛快,霍去病前兩天說過,劉徹要是看誰不順眼,他就去揍人,劉徹提筆調撥安排銅錢,處理防止瘟疫再擴散,安撫百姓,劉徹合上奏摺,哪有那麼容易?這些事不是拳頭能解決的。

  “對了,那位術士,傳旨,明天朕大朝,命高人帶朕向天陳訴,朕不是無道昏君。”

  “諾。”

  劉曦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一連好幾天的布置,耗費了劉曦太多的精力,不分晝夜的思考怎麼才能讓洗脫阿嬌的冤屈,幕後布局的人顯然是高

  劉曦利用天雷,利用瘟疫,散布謠言,運用輿論嚮導,加上阿嬌平常積累的好名聲,劉曦這一切做的很熟練,至於從天而降的傳單,很簡單一個小型簡陋的飛行器足以搞定,藉助風向,傳單自然從天上飄落,不過沒有劉徹想的那麼高而已,霍去病在這件事上,小小的幫了劉曦一把,其實也不是霍去病欺騙劉徹,只不過過程稍微的誇大了一點,霍去病不會怕劉徹查證,好多人都能證實他說得話,劉曦深知百姓對神鬼,對老天都是敬畏的,這方法運用的得心應手。

  “嫖姚校尉。”

  “噓。”

  霍去病比劃了個手勢,來到扒著桌子熟睡的劉曦身邊,她眼瞼下泛著青色,眉宇微顰,臉頰不似往日紅潤,而是入同羊脂白玉般,霍去病還是更喜歡看往常神采飛揚的曦公主。

  看了一眼劉曦手臂下壓得畫著鐵鏈子的紙張,看得不全,弄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做什麼?霍去病本來想同劉曦分享他即將領兵出征的事,順便和她告別,一旦去訓練兵士,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常見了,霍去病多年的領兵願望達成,就想著和劉曦說,現在她正在熟睡,霍去病不願吵醒她,手指輕輕的碰觸劉曦的眼睫,眉宇間的愁思,霍去病有點悶悶的,敞開窗戶風鈴叮叮噹噹的發出清脆的響聲,霍去病解開披在身上暗紅披風,蓋在了劉曦身上,披風裹住了劉曦嬌小的身軀,霍去病輕笑般低嚀:“一切都會過去的,劉曦,我相信你會度過這道坎兒。”

  霍去病轉身出了未央宮,他同樣有自己的路要走。

  第一百六十五章重拳

  經有心人的挑撥,瘟疫並沒控制,民怨沸騰,自從先秦陳勝吳廣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開始,百姓對皇族少了很多的敬畏,大漢的開國皇帝劉邦僅僅是個不入流的亭長,雖然劉邦神話自己是順天意斬蛇起義,但還是有傳說劉邦其實就是個好吃懶做的流氓,他都能建立大漢,別人就不行嗎?隨著瘟疫謠言的蔓延,老天的震怒,劉徹的皇帝威信下降了許多,被劉徹收拾得沒脾氣的藩王,也在淮南王劉安的安置鼓動下,蠢蠢欲動,危機一觸即發。

  朝堂上重臣的不信任,唯唯糯糯,不管劉徹說什麼,他們都只會應聲稱諾,四面環敵,劉徹真切的感到他就是孤家寡人,這樣的危局劉徹不是沒有經歷過,當初竇太后攝政時,差一點將劉徹的皇位都給廢了,可那會劉徹身邊有阿嬌的陪伴,有她的勸慰,甚至阿嬌會聽劉徹訴說委屈,會為了劉徹和寵愛阿嬌的竇太后抗辯,現在呢?阿嬌罷退昭陽殿,劉徹孤單的一人。

  清涼殿上,五十石的朝臣匯聚一堂,劉徹頭戴九龍朝冠,下垂的珠簾擋住劉徹臉上的倦怠,玄色繡金龍的朝服顯得顯得劉徹越發的威嚴。

  “你們都說說吧,朕該如何平定民怨?”劉徹直接點名:“丞相先說。”

  田蚡手持象牙玉板,抬眸悄悄的看看劉徹,道:“陛下,臣認為應該防止瘟疫。”

  “辦法,朕要的是可行的辦法。”

  田蚡當然清楚劉徹的想法,可是讓他斂財耍點小手段可行,瘟疫,田蚡巴不得奪得遠遠的,他才不想沾染上,有性命才有享受,田蚡一睜眼側的說道:“調撥銅錢賑濟,百姓們必能感受皇上的恩德。”

  “要錢,你除了會讓朕調撥銅錢,就沒有別的話說?”劉徹怒目而視“你身為大漢的丞相,是朕股肱之臣,有是朕的親舅舅,於情於理都應該替朕想辦法,朕問你,染上瘟疫的災民有幾何?現在都分布在何處?”

  “臣...臣...”田蚡冷汗都下來,他清楚劉徹的無情,說將生母關了就關了,更別提他這個舅舅了,“臣該死。”

  “陛下,現在不是責問田丞相的時候,先平定民怨重要。”

  出乎意料之外,一向和田蚡如同死敵的魏其侯竇嬰出言“現在瘟疫擴散到都城長安邊上,百姓人心惶惶,談起瘟疫而色變,要控制百姓的恐慌,再無有力的舉措,臣怕京城百姓紛紛出逃,真若這般,大漢的威嚴何在?”

  “再有就是。”竇嬰掃了一眼田蚡,緩緩的說道:“淮南王翁主劉陵,陛下,她最近頻頻出入功勳重臣府上,臣擔心她別有所圖,七國之亂前車之鑑,您可不能不妨,正在此緊要關頭,江山亂不得。”

  “魏其侯,淮南王是天下有名的賢王,對陛下忠心耿耿,豈會背叛?劉陵翁主,是大漢宗室有名望的淑媛,豈會如你想得那般齷齪?”

  田蚡當然會替劉陵說話,向劉徹拱手道:”請陛下明鑑。“

  劉徹火氣上涌,田蚡實在是無可救藥,轉向武將,問道:“大將軍有何見解?”

  “臣唯皇上之命是從。”衛青一如往日恭敬,朝堂上的人並不覺意外,大將軍衛青在朝政上一向不吱聲,即便劉徹問到他,衛青話也不多,除了在出兵上會多說幾句,在政務上,衛青從不多嘴。

  劉徹分不出是失望還是欣慰,沉聲道:“大將軍,朕只要你控制住漢軍,朕不許漢軍內亂。”

  “請陛下放心,臣必會做到。”

  “陛下,舅舅,不.”霍去病在靠得很後的地方出言:“大將軍安排控制瘟疫蔓延到漢軍中。”

  劉徹滿意的點頭:“大將軍做事朕放心。”

  霍去病露出笑容,該是舅舅的功勞誰都搶不去,舅舅不說,不意味著他就不能說,霍去病眼巴巴的看著劉徹,您答應過臣的事呢?劉徹露出上朝後第一抹笑容,示意霍去病不要著急,他記得呢。

  “天雷示警,朕想著請高人術士為朕向天祈禱,朕不是無道昏君,如果老天責罰,就請處罰朕,大漢百姓何辜?“

  “陛下。”朝臣們紛紛拱手:“陛下英明。”

  劉徹一揚手,袍袖翻滾,道:“宣術士。”

  發現皇后宮中巫蠱的高人在此登場,跪下叩首:“參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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