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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體都有,潛行,不要被哨兵發現。”隊長輕喝一聲,所有人都匍匐在地,摸向敵人的營地。

  鳳舞和瓦索卻沒有做同樣的動作,而是施展了隱形術,向營地接近,感謝老天爺如此可愛,竟然在這個時候下起雨來,阻隔了營內的魔法師對於魔力波動的感應。同時,二人還向隊長等人釋放了‘敏捷術’,讓他們的行動更加的快捷。

  接近營地是個上坡,在坡下面,隊長等人都最後檢查一下裝備,然後悄無聲息的爬向木屋,各自找好掩護,看著眼前的屋子裡人來人往的身影。不緊握緊了手裡的的武器,屏住呼吸。

  鳳舞無聲無息的接近箭塔,從她的角度已經可以看到那兩名哨兵的頭部,她抬起手,兩道雞蛋粗細的紅色she線幾乎同時she中兩個哨兵的頭部,一下子將他們的腦袋she得粉碎,一聲不吭地斃命。

  這是二階魔法‘炙熱she線’,也是鳳舞目前所能掌握的最高魔法,如果以犧牲魔力為代價,她也可以學習三極魔法,但鳳舞認為沒必要越級使用三極魔法,只要應用得好,即便是低級魔法也會發揮出應有的效果。

  隨著哨兵無聲無息的倒在箭樓上,隊長等人也開始準備行動,鳳舞卻飛到了箭樓上,準備居高臨下進行攻擊。就在這個時候,一棟木屋的門突然開了,一名蘭西人走了出來。

  瓦索的位置有些靠前,看見走出來一個士兵,他立即縮回頭趴在一叢灌木的後面,那名士兵邁著方步。哼著小曲來到距離瓦索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不一會兒,一股帶著濃濃的酒氣的尿水,從天而降,雖然沒有直接淋到他的頭臉,但這種近距離的‘親近’,險些讓他吐了出來。

  總算是尿完了,那小子一轉身,準備回屋時,抬頭望了一眼箭樓,一看上面沒人,他一愣!一伸手拔出腰間的長劍,張嘴就要喊人。在他抬頭向上看時,瓦索已經知道不能再猶疑,一道風刃she中他的脖頸,腦袋和屍體同時向地面倒去,瓦索福至心靈,雙手驀伸,同時揪住了那顆腦袋和屍體,將它們輕輕放在地上。

  “攻擊!”隊長一揮手,鳳舞和瓦索同時釋放出火球術……一顆顆火球相繼擊中三棟木屋,熊熊的烈焰頓時燃燒起來,裡面發出一聲聲的慘叫,召示著主人悲慘的命運!

  與此同時,隊長等人也從坡下沖了上來,收割著那些倖免於難者的生命,突然,大火中光芒一閃,一個魔法師頂著一張閃閃發光的魔法盾沖了出來,雖然有些狼狽。竟然只受了點兒輕傷。

  瓦索毫不遲疑地釋放出一顆火球向那名魔法師she去,砰!火球砸在魔法盾上,卻被那面盾牌擋下,沒有對後面的魔法師產生任何影響。那名魔法師的臉上出現一抹得意的笑容。然而,他的笑容立即定格了……半晌,他低下頭,看了看突然出現在胸口的一個大洞,大吼一聲,栽倒在地。

  鳳舞詭異地從那名法師的身後出現,探手便拾起了那名魔法師系在腰旁的次元袋。見到敵方的魔法師已經死亡,隊長等人這才沖了上來,他們在三棟木屋裡又檢查了一便,凡是能動彈的都被補上了一槍,又檢查了一遍屋子確定沒有活人了,這才開始清理戰場的其它繳獲。

  打掃戰場是戰士們的事情,鳳舞和瓦索來到屋外,雖然外面下著雨,可比那血腥味舒服多了,看著一旁沉思的瓦索,問道:“想什麼呢?瓦索法師?”

  “在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好像做了場夢一樣,第一次上戰場殺人,那感覺……真的跟想像的不一樣。”瓦索目不轉睛地看著茫茫雨幕,像是在看什麼演出節目似的。

  “你現在覺的怎麼樣?還感到害怕嗎?”鳳舞問道。

  “我說不清楚。這幾天下來,我覺的我變了,我確實還在害怕,不是害怕那些死人,而是害怕我能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瓦索法師說道。

  “一定可以活下來的。”隊長出現在她們的身旁,“幸生不生,幸死不死,戰場上拼的不光是實力,還有勇氣和智慧,最重要的是團隊的協作。”

  “隊長,我們下一步去哪裡?”鳳舞問道。

  “回家!”隊長乾脆地回答。士兵們都喜歡將駐地稱之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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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人煙的地方,就會有爭鬥發生。如果人少,是打架,而人多的話,就是群毆;假如爭鬥出現在二個村子之間,那就是村戰;若爭鬥出現在二個國家之間時,那就是戰爭,將會死傷無數,橫屍遍野的戰爭,縱然是神明,也無法避免。

  法卡帝國和蘭西帝國毗鄰,他們之間的戰爭已經不需要什麼華麗的理由,反倒是停戰的時候,很讓人費思量,探究停戰的原因。

  不過,在兩個國家之間,很少爆發大規模的戰爭,基本上都是小規模的邊界戰爭,在雙方軍部高層看來,這種戰爭更像是為了培養軍人嗜血的本能,不至於被優越的物質享受消磨了鬥志。

  步兵師團,是所有國家中的常備兵種,也是所有兵種中,最省錢的兵種——他們不需要良好的裝備就可以投入戰鬥,是最省錢又不傷國力的交戰方式。

  倫德威爾在參軍前是一名獵人,他參軍後被分配到第五步兵師團,成為一名步兵。並不是倫德威爾不想做將領,而是因為他是平民。平民加入軍隊後,基本都是先進入步兵團,然後再慢慢進入其它軍團,在積累到一定的戰功後,才能晉職。

  當然也不是所有平民都要進入步兵師團的,如果有錢的話,就可以請人通融一下,立時分配到別的軍團之中,但是,倫德威爾正是因為不幸的沒有錢。才加入軍隊的,所以他也只有呆在了步兵師團。

  倫德威爾在第五步兵師團中已經參加了近十次戰鬥,,慢慢的從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新兵變成了老兵。經過數十次的戰爭洗禮,能活下來的,決對是個合格的士兵,因為戰爭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不合格的就是死,不管你身份如何,這也是羅蘭大陸上少數平等中的一種。

  能夠在九死一生的戰鬥中活下來,不是僅僅靠實力就能夠做到的,還要靠運氣,而現在,倫德威爾的運氣似乎開始向正數方向飆升,整整兩年沒有得到晉升的他,現在已經是一名小隊長了。

  給倫德威爾帶來運氣的當然不是戰爭,而是一名魔法師。在步兵師團中,每一個戰鬥小隊都配備一名低級魔法師,那是專為軍隊服務的戰鬥法師。

  在多倫多要塞中,倫德威爾小隊的那位魔法師不是最強的,但無疑是能夠不斷給同伴帶來勝利,帶來幸運的。自從這位魔法師加入隊伍之後,隊員的戰鬥減員迅速降低,而且每一次出戰,都頗多斬獲。如果不是軍隊高層內部定下不准魔法師兼任將領之職,只怕這位魔法師早就成為一名中級軍官了。

  多倫多要塞前並不總是硝煙一片,偶爾也有風平浪靜的時候,遼闊的天地,蔚藍色的天空,剛剛冒出嫩芽的野糙……如果不是那傷痕斑斑的城牆和坑坑窪窪的地面、一座座早已經變成廢墟的堡壘,誰也想不到這是一片收割了無數生命的戰場。

  在一段殘垣斷壁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戰鬥法師袍服的人,從她那頭飄逸的長髮和苗條的身段可以看出,這是一名女性戰鬥法師。

  有一位軍事家曾經說過,‘戰爭,讓女人走開’。這句話並不確實,在各個國家,都不乏女性的軍事將領,而每一場戰鬥,都有女性默默的貢獻,在戰鬥法師當中,同樣也有女性魔法師的身影。

  “鳳舞法師,我來了。”倫德威爾出現在她的身後。

  “時間到了?”聲音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慵懶,就像是要隨時出去參加春遊似的。

  “嗯,大家全都集合好了。”倫德威爾站的很直,雖然對方的證據很散漫,但是他卻回答得快捷有力,而且看起來,鳳舞似乎更像是隊長。

  “你先去,我就過來。”那個聲音還是那樣的慵懶,與倫德威爾那力道十足的聲音相比,只能用‘柔弱’兩個字來形容。

  “是。”倫德威爾轉身快速跑回廢堡後面的營地,行動迅速而標準。任何一個軍官見到此時的倫德威爾,一定會鬱悶不已——雖然說戰鬥法師的地位比較特殊,卻也沒到給部隊指揮官下命令的程度,這未免太……那個啥了,更過分的是,倫德威爾還迅速地執行了。

  “茱兒,我們走了。”

  此時的廢堡周圍沒有任何東西,而鳳舞卻如同喃喃自語一般,讓人不由得有些好奇。她從牆上跳下來,臉上散漫的神色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凌厲眼神,然後,她就飛到了半空中,向倫德威爾離開的方向飛去。

  “鳳舞法師好!”

  在離那座廢堡有三百餘米的地方,有一塊空地,此時被成為士兵們臨時的訓練場所。在戰場上,功力高強一點,力量強大一點,那就代表著保命的機會也會多一點。而此時,在這片被當成練功的空地上面聚集了近百名士兵,他們一個個穩穩噹噹的站在原地,成立正姿勢,在他們的手中,都拿著自己的隨身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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