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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德大叔,這個羅格利德很厲害嗎?”緹婭問道,由於馬車被毀,三個人只好騎著駕車的轅馬趕路,這一路上。伍德摸著羅格利德留下的那把劍發呆。

  伍德深吸一口氣,解釋道:“羅格利德本人是一名大劍師,據說馬上就要晉升為劍聖了,他是法卡帝國中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聽說在他的陰謀下,有數位劍聖級別的戰士都被他暗算而死。沒想到……”

  “那是他太自負了。”鳳舞淡然道。善泳者必溺於水,這個羅格利德如果直接攻擊鳳舞,就算不成功,全身而退還是有可能的,可他卻選了一個自以為巧妙的辦法,反倒中了**藥劑,死得很窩囊。

  “這個羅格利德所開的價碼非常高,二老爺這一次請他出手,恐怕花費不少。”伍德輕嘆了一口,他心痛的是老主人留下的家底。

  “我們快些趕路,這一路上那位褒曼先生頻頻給我們帶來驚喜,我們也應該回報他才對。”鳳舞微微笑道……

  落日城。

  在城主府的巨大客廳里,巨大的吊頂魔法燈散發出迷人的光芒,落日城中的一個個貴族們都齊聚在這裡,參加代領主褒曼先生舉行的宴會。

  “聽說領主大人的兒子就要回來了。”

  “領主大人的兒子不就在那裡坐著嗎?”

  “我是說領主大人……是這位代領主大人的哥哥,他的兒子就要回來繼承爵位了。”

  “那褒曼大人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捲鋪蓋走人唄。”

  “哼!也是活該,這兩年落日城被他折騰的不輕,是該有人管一管了。”貴族們小聲交談著。

  城主府的那些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自從前城主病重後,就將一對兒女送到關係不太好的外祖家中,而褒曼大人雖然是老城主的弟弟,卻絲毫不具備乃兄身上的那些優良品格。

  在老城主病逝之後,褒曼暫時代理城主的位置,在他接手之後,就開始橫徵暴斂,他的兒子也成了落日城中首屈一指地紈絝子弟。

  “褒曼大人來了。”

  頓時議論的貴族都停止議論,都轉頭看向從樓梯中走下來的褒曼,褒曼身上穿著合體的黑色禮服,沉重的身體壓得樓梯發出輕微的吱嘎聲。

  褒曼很享受這些目光的注視,微微昂著頭顱走下了樓梯。

  “今天是我四十五歲的生日,承蒙各位光臨,我在這裡深表感謝。請大家盡情享受美酒、美食,還有美麗的舞蹈!”褒曼的臉上露出矜持的笑容。

  這時,一名管家捧著一個金色的小盒快步來到他的身前,低聲在他耳邊道:“這是羅格利德閣下派人送來的賀禮。”

  賀禮?難道是殺死塞特兄妹的消息?——那確實是一個好禮物。

  褒曼微笑著打開那個金色的盒子……轟!一聲巨響,褒曼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來,便被炸得四分五裂……

  第一百二十三節魔狼

  半個月之後,塞特在父親的老部下們的擁戴下,終於成功清除褒曼的黨羽,真正掌控了落日城。

  “鳳舞姐姐,你要走?”

  愛爾莎不舍地拉著鳳舞的手。

  “鳳舞小姐,何不留在落日城?”塞特心中自有打算。像他這樣沒有深厚根基的小城主,如果能夠有一位正式的魔法師坐鎮領地,那地位也會很快地得到提升的。

  看看小愛爾莎眼中期待的目光,鳳舞搖搖頭,一方面她清楚塞特的小心思,自是不會讓他如願,另一方面她也不願意將麻煩帶給落日城,雖然表面上教會的勢力無法延伸到東大陸,但他們若是暗中做點小動作,那是絕對沒問題的,畢竟這個傳承了數千年的宗教組織人才濟濟,真要狠下心來個全大陸追殺,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相對而言,還是地位比較超然的迪斯特戰鬥學院比較合適藏匿,它本身的力量再加上法卡帝國的力量,晨曦教會即便是派人過來,也要考慮一、二。

  法卡帝國是東大陸的第一強國,鳳舞在來之前曾經認真了解過這個國家的宗教情況,雖然法卡帝國並不限制宗教信仰,卻有明令禁止傳播宗教,而且廢除了宗教特權,簡潔地說,北大陸和東大陸的國家大多以皇權或王權為主,其中也有少許特例,北大陸的冰風王國便是教權與皇權合二為一的。

  迪斯特戰鬥學院位於蒙利托爾行省的天雪山脈附近,鳳舞和緹婭離開落日城的時候,先是向利得薩斯行省的方向走,在行了百餘里之後,轉而向東,準備穿越天雪山脈,去蒙利托爾行省。

  ……

  不知不覺中,已經是深秋的季節,地面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樹葉,葉片上的斑駁綠色,還殘留著對夏季的回憶。一陣蕭瑟的秋風吹過,又拂落一片片金黃色的落葉,紛紛灑灑,就像是一隻只起舞的黃金蝶。

  這個時候,田裡的莊稼早已經進了糧倉,女人們已經在做過冬的儲備,而男人們則背著自製的粗陋獵具上山狩獵,想要為女人們的儲藏室增加一些內容。

  大清早,伊布老人便扛著他那柄用了三十年的獵叉爬上了村後的山坡,想看看前兩天挖下的陷阱,看是否會有獵物不小心掉下去。村裡的狩獵隊早已經出發了,伊布因為歲數太大,被兒子和孫子攔在家裡,老頭兒不服氣,自己進山挖了幾個陷阱——力氣和腿腳是不能和年輕人比了,可腦袋還靈得很。

  這個季節的獵物都很肥碩,如果能獵下幾頭,這一冬天的肉食就沒問題了。想到這裡,他咧開嘴笑了,孫媳婦的肚子現在已經顯懷了,好好貓一冬,來年春天就可以抱重孫了。

  “伊布大叔,您這一早該不是要進山吧?”住在村頭的瑪雅大嬸大聲招呼道。

  “是啊,前兩天挖了幾個陷阱,今天去看看。”伊布笑著答道。

  “伊布大叔,我家那娃子昨天告訴我,在前邊的山上發現奇怪的爪痕,很可能有魔獸或猛獸出沒,您這兩天就在家歇歇吧。”瑪雅大嬸關切地建議,狩獵隊過兩天就能回來,她還真擔心這老爺子出什麼意外。

  “呵呵,不妨事,山里那些大牲口很少來這邊的,小娃子或許是看錯了也不一定。”伊布老漢搖著頭說道。這個季節的野獸雖然肥碩,可被困在陷阱里的時間長了,就會掉膘,那可就不上算了。

  沉重的身體踩在落葉上,僅發出細微的聲響,雖然對瑪雅大嬸的提醒有些不以為然,伊布老漢還是警醒的將獵叉橫在身前,一雙老眼炯炯有神——在年輕的時候,他也是遠近有名的獵手,提起伊布,十里八村的人都要舉起大拇指,贊一聲‘了得’。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輕響,伊布老漢警覺地轉過身,獵叉斜斜揮起,護在身前……在他身後不遠的地面上,一個松塔正在滾動,他抬起頭——樹枝上站著一隻黃褐色的小松鼠,兩隻圓溜溜的小眼睛瞪著他,絲毫沒有懼怕的神情。這種小動物很可愛,又沒有什麼危害或食用價值,除了一些小孩子淘氣外,很少有獵人捕殺,因此它們並不太害怕人類。

  “小傢伙,就知道是你們淘氣。”伊布老漢笑罵了一句,轉身繼續向布設陷阱的地方走去。

  遠處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伊布使勁嗅了嗅,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這是一股血腥味,不是有動物受傷,就是……有肉食類動物捕食。

  前者也就罷了,如果是後者……伊布有一種想回頭的感覺。

  “老了,一點氣味都覺得害怕了。”他自嘲地搖搖頭,又繼續前行。

  如果獵食者還沒走,他現在肯定在它的監視之下,便是回頭也沒有用,反倒給予對方發起攻擊的機會,反正已經來了,倒不如堵上一把。

  前面就是他布設的第一個陷阱,血腥味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在陷阱邊上,是一片零亂的毛皮、血肉和骨頭,還有一大片新鮮的血跡,地上還有一顆被啃了一半的羊頭。

  “真是可惜啊!”

  伊布老漢略為察看,便知曉了前因後果——這頭可憐的野羊在掉進了陷阱之後,肯定是不停的掙扎、叫喚,只是它沒有引來救兵,反倒勾來了肉食野獸,將它從陷阱里拖上來吃掉。

  ……拖上來?伊布老漢驀地打了個冷顫,從陷阱里拖上來一隻羊,那得多大的力氣,又是什麼樣的野獸?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在他前面的那片灌木叢中,一對綠幽幽的眼睛正在凝視著他,目光中充滿了了冷酷和殘nüè,伊布老漢下意識地舉起了鋼叉,那雙眼睛中隨即很人性化地露出嘲諷的神色。

  嘩啦啦……

  一片枝柯搖動的聲間,一頭遍體藍毛,行動無比優雅的野獸從灌木叢後面跳了出來,目光炯炯地凝視著伊布老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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