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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經商多年,也見過不少厲害女子,都是一眼看著就強勢的,像她這般細巧模樣,柔和語聲,竟也有不輸那些女子的堅強。夏蘇令他開眼,還敬佩,心裡對侄媳婦的人選忽然有了遲疑,為此,覺得自己無論如何要去問候一聲,再作判斷。

  楊夫人與丈夫很有默契,一起去。

  夏蘇一直沒暈,並非體質特別,也並非失血不多,而是成長環境迫使她保持高度清醒,不輕易放鬆自己的意識。楊氏夫婦走過來的時候,她其實已很想睡覺,卻落車施禮,有問必答。

  以至於楊汝可想,或許她沒有受那麼重的傷,只是趙青河這個兄長關心妹妹,所以不由就說到畫的事情上去了。

  趙青河在一旁,原先全然不在意,以為就是說兩三句的事,但從夏蘇下車作禮數周全,再說起第二筆訂單,他就聽不下去了,慢慢走近夏蘇左側,似很不小心,撞到那條受傷的胳膊。

  夏蘇倒抽一口冷氣,眼前忽然天旋地轉,一時站立不穩,就讓趙青河緊緊扶住。

  順勢,趙青河向楊氏夫婦告辭,約了改日拜訪,將夏蘇送進車裡,自己也入了車。

  楊汝可看著馬車馳下山去,「夫人以為這位夏姑娘如何?」不待他夫人答,他自答,「性情柔和,內里堅強,才遇兇險就能如此從容,是主母之佳選。琮煜個性衝動,心高氣傲,我最擔心他做事急躁,若有這般外柔內剛的姑娘從旁相助,因能揚長避短,興旺家業。」

  楊夫人其實已猜到一些,但她是女人,比楊汝可看多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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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片 趙三公子

  楊夫人道,「我才同夏姑娘說了幾句話?不論出身,人還不錯。趙大太太顯然看得上琮煜,你打算讓我怎麼回絕?為了她家遠親姑娘,不要她養大的女兒?再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咱們這會兒知道夏姑娘好,卻也已經太遲。你呀,別瞎想了,能和趙府當親家,滿足吧。」

  楊汝可自然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意思,驚道,「他們可是兄妹,且二人十分知禮。」

  「又非親兄妹,我看兩人就很相配。而且,我看這個趙青河,竟比趙家幾位公子的相貌還強勝些,一看就是能幹可靠之人,要是女兒們大兩年,我真想找他當女婿。」可惜女兒太小,楊夫人只能幹看看,「等過了年回來再看,若是我看錯了這對兄妹的緣分,那就說給琮斐。三弟妹老說我偏心二房,琮斐和琮煜只差一歲,琮煜卻跟著你兩年了。」

  楊汝可嘆道,「我越想,越覺得你說得對,這兩個輪不到咱們楊家,等不著。」

  夫妻同時笑了笑,說過就罷,回去照原來的盤算為楊琮煜向趙府求親。

  但經過寒山寺一行,楊汝可更加欣賞趙青河和夏蘇,與他們一直保持著交情,甚至合夥搭起生意,這些就是後話了。

  過了幾日,蘇州城裡都津津樂道一件事:殺人兇徒逃入寒山寺,姐妹香客無懼挾持奮勇斗惡,歹人最後讓趙府三郎與董師爺聯手懲治,姐妹花也獲救了。

  莫名地,趙青河被傳成趙三郎,以趙三公子之稱,突然就和趙四公子齊名了。

  「我今早跟少爺到大老爺那兒去,齊管事笑哈哈喊聲三公子,嚇得我差點坐地上去,還以為寒磣少爺呢。誰知,蘇州城裡傳寒山寺那事,把少爺的名兒去了,只說三郎,所以大家就當成趙府有個三公子。」

  這晚,夏蘇吃第一頓飯,大驢吃第三頓飯,趙青河帶著喬連喬生出門了,所以也不用分桌,大夥坐在一起,邊說邊聊,好不熱鬧。

  泰嬸也道,「我去大房領銀子,帳房先生也拿此事來說,卻肯定不是齊管事的說笑,大有咱們自己往臉上貼金,好牢牢巴著大老爺的意思,我不愛聽。」

  同樣一件事,不同人,不同詮釋,不同理解。

  就像夏蘇胳膊上的傷足足縫了十針,泰嬸和喬大媳婦痛惜會落疤,泰伯大驢他們覺得她不該為誰強出頭,而她自己認為胳膊沒掉就是福。

  「又去大老爺那兒做什麼?」夏蘇好奇這個。

  「不是又去,而是出事後拖到今日才去,咱少爺如今面子大得很,大老爺請一回少說拖延三日。」連帶他這個僕人也特別有面子。

  喬大媳婦道,「也不是有心拖延,官府傳喚,少爺總不能不去,且早出晚歸的。」

  命案加竊案,隨著馮爺之死,和他數名手下的畏罪自盡,馮爺團伙作案的罪證確鑿,但無證據能說明常州的案子和這些案子有關,就只能到此為止,知府決定述文結案,趙青河作為重要證人,仍需走個過場。而馮爺腦門上的銀鉤,由董霖作證,絕對是咎由自取。

  這件案子了結之時,胖捕頭收受賄賂的事也被查證,進而翻出大量不能見光的過往,多到知府都不能幫忙兜,暫時關押,呈報了吏部,其實也是暗示胖捕頭的後台,讓後台操心去。

  捕頭之位從缺,董霖就說趙青河有責任暫時頂替,有點什麼事就把人叫去,造成這幾日早出晚歸的狀況。

  「聽說九姑娘的親事定了。」待男子們吃完離桌,就是女人們的八卦時候,而泰嬸每日進府給趙九娘把脈,消息可靠。

  「楊家。」夏蘇愛參與。

  「沒錯。」泰嬸一臉疑問,「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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