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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十來年我很少離開過莊園,嵐小姐你或許記錯了!」
「或許吧!」嵐待琳點了點頭,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老馬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並沒有一絲一毫說謊的嫌疑。
「馬叔,不知道凌董什麼時候有時間見我?」
「董事長不會見你!」老馬笑著說。
嵐待琳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她有些不明白老馬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凌遠圖不見她的話,那她這次過來還有意義嗎?
還是說根本就是眼前的老馬不讓她見凌遠圖?
「嵐小姐不必疑惑!董事長現在真的沒法見你,具體的原因就恕我不能透露了!不過嵐小姐的來意,董事長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嵐待琳疑惑的看著老馬,眼中帶著深深的疑問。
「沒錯!董事長讓我轉告嵐小姐一句話!」老馬看著嵐待琳微微笑了笑。
「願聞其詳!」
「年輕人要沉住氣,凡事三思而後行,決不可貪功冒進!」
老馬說這句話的時候,嵐待琳仿佛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個身居高位很多年的上位者的身影,顯然老馬是在極力的模仿當時凌遠圖說話的語氣和神態。
如果不是老馬和凌遠圖根本就是兩個人,她甚至會把眼前的老馬當成是凌遠圖。
說完這句話後,老馬瞬間恢復了和藹的模樣,看著嵐待琳笑了笑,「嵐小姐,你記清楚了嗎?」
「凌董的意思是讓我暫時保持現狀?」嵐待琳越發奇怪的,「那袁弘呢?」
「袁弘?他自然有他的歸宿!」老馬看著嵐待琳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眸子一下子變得深邃起來。
「我明白了!」嵐待琳點了點頭,她明白暫時凌遠圖是不打算動袁弘了。
可是想到袁弘曾經試圖傷害小羽的事情,嵐待琳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凌遠圖不動袁弘,不代表她嵐待琳不可以動。
任何試圖傷害小羽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看來嵐小姐還是不明白!」老馬似乎察覺了嵐待琳的意圖,嘆了一口氣,「你動不了他的!」
「為什麼?」嵐待琳驚疑不定的看著老馬。
「董事長不會允許你動他!」老馬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下,聲線壓得很低,「有件事或許你並不知道!」
「什麼?」嵐待琳目光灼灼的看著老馬,靜靜的等待老馬的下文。
她知道老馬即將說出來的事情肯定是她萬萬想不到的,也必然會解釋為什麼凌遠圖不會允許她傷害袁弘。
「袁弘是董事長的義子,不過他已經被董事長掃地出門了。他們的恩怨在董事長眼裡永遠只是家事!除了他,沒有任何人可以動袁弘!」
嵐待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這有些太不可思議了,袁弘居然是凌遠圖的義子?
眾所周知,凌遠圖的兩個兒子幾年前曾經發生了一場車禍,一個當場死亡,一個成了植物人,到現在還躺在特護病房沒有醒來。
他們兩人出事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的子嗣。
在那種情況下,袁弘如果沒有奪取凌氏集團的心思那就有鬼了。
或者可以說那時候凌氏集團已經是他袁弘的囊中之物,可後來凌遠圖將凌紹尋回,徹底斷絕了袁弘謀奪凌氏集團的機會。
她現在終於明白袁弘為什麼會幫助趙芸,甚至於兩人還有了天天,並一再的隱瞞天天的身世,讓人誤以為天天是凌紹的兒子,原來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凌遠圖的財產。
嵐待琳甚至有一個驚人的猜測,凌遠圖的兩個兒子雙雙出車禍這件事說不定就是袁弘做的,否則凌遠圖為什麼要將袁弘掃地出門?
凌遠圖至今沒有收拾他,可能是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
「現在你明白了?」老馬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看著嵐待琳的臉上寫滿了笑容。
「明白了!」嵐待琳重重的點頭,臉上閃過一絲擔心,「我想知道還需要等多久?」
「時間不會太久,你還年輕,完全等得起!」老馬指著大門的方向衝著嵐待琳笑了笑,「你該走了!」
目送著嵐待琳離開後,老馬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恢復了一貫的冷淡,轉身往樓上走去。
「她走了?」躺在床上臉色暗沉正在打點滴的凌遠圖看到走進來老馬,微微抬了抬眼皮。
「走了!」
「如何?」
「還有些稚嫩,不過卻也已經不錯了!」凌遠圖問的莫名其妙,老馬回答的也莫名其妙,讓人根本摸不著頭腦。
「董事長,我們這麼做會不會……」老馬欲言又止,似乎在極力的壓制著什麼。
「年輕人該多經歷一些!」凌遠圖忽然笑了笑,「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完成的怎麼樣了?」
「進展的很順利,您真打算那麼做?」老馬看著凌遠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解。
「你在質疑我?」凌遠圖儘管躺在那裡,但是老馬還是感覺到了徹骨的嚴寒,顯然凌遠圖有些不悅。布司引才。
「不敢!」老馬趕緊低下頭,不敢看凌遠圖。
「按我說的做,我倒想要看看,我這個義子還能忍到什麼時候!」凌遠圖冷笑起來,隨即他看向老馬,「你應該明白,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