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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菊和喜蘭相互看了一眼,都搖搖頭,她們也才過來兩天,對露院的事,知道的也不多,雲初又看向芙蓉,芙蓉也搖搖頭,說道:「以前這個門一直開著,奴婢也不知怎麼忽然上了鎖,想是上次您……所以才鎖了。」

  「四奶奶要去落雁湖,奴婢這就去問問?」

  見眾人都不知道,秀兒上前說道,雲初點點頭道:「也好,我就在這兒等著,你接著把鑰匙也取來……」

  說著,雲初在遊廊中的長凳上坐了下來,不再言語,她很生氣,總還是自己的院子吧,這角門上了鎖,自己這個新來的主子不知道也還罷了,身邊的大丫鬟竟沒一個知道的,按說喜菊喜蘭是新來的,不知還好說,但芙蓉竟也不知。

  那豈不是說,芙蓉只是頂個大丫鬟的名,拿月例而已,實際是沒實權的,怕是知道的還不如秀兒多……

  生氣歸生氣,但也知這事兒無處發作,只在那兒沉悶不語。

  見雲初臉色陰沉,喜菊等人只小心地陪著,後院有眼色的婆子見雲初在迴廊里休息,早送來了茶水,芙蓉上前接過,放在和長凳配套的木几上,斟了一杯,雙手遞上前說道:「四奶奶別著急,先用些茶水,秀兒一會兒就回來了。」

  遊了一個多時辰,雲初還真渴了,伸手接過茶水,小口地喝了起來。不一會兒,秀兒帶著個四十多歲的婆子快步走了回來,見過禮後,秀兒說道:「回四奶奶,這是孫嬤嬤,是府里銀房管事錢福全家的,日常負責露院值夜,不僅這角門,府里各處門上的鑰匙都在孫嬤嬤這兒保管。」

  秀兒介紹完,孫嬤嬤忙福身見禮說道:

  「四奶奶安,不知四奶奶找奴才來,有何吩咐。」

  雲初聽了,點點頭,卻沒說話,只一口一口地喝著手裡的茶,直到一杯茶喝完,這才放下杯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孫嬤嬤幾眼,說道:「去把那個角門打開。」

  聽了這話,孫嬤嬤一怔,好半晌,才開口說道:

  「回四奶奶,不是奴才不尊您的吩咐,只是大奶奶有話,這個門任何人不得出入。」

  大奶奶有話!

  姚闌怎麼管起了她院裡的事兒,這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游湖

  聽孫嬤嬤說這角門鎖了竟是姚闌的吩咐,雲初臉色變了變,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沉吟了片刻,緩緩地問道:「孫嬤嬤沒記錯,你說的可是『露院』,不是『逸院』?」

  逸院是姚闌的院子,雲初的意思很明白,儘管姚闌協助太太掌管國公府後院的事物,但也管不了她後院的事兒,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無形的氣勢,聽得眾人俱是一顫。

  尤其喜菊喜蘭,雲初出閣前就是國公府的常客,每次來府一般都住在太太那兒,她們這些大丫頭都知道她為人素來寬柔隨和,沒有威嚴,不想今兒才發現,全不是那麼回事兒,這位四奶奶竟是個深藏不露的。

  孫嬤嬤也沒料到一向大度隨和的雲初會突然發威,一時竟怔住了,但在大府呆久了,人老了,也便成了精,孫嬤嬤只怔了片刻,隨即也回過味來,忙上前一步陪著笑說道:「四奶奶誤會了,這原是太太的主意,因您上次在裡面出了事,太太吩咐人將這角門封了,大奶奶這才命人換了鎖,囑咐奴才把著鑰匙,不准任何人出入,都是主子,誰的吩咐奴才都不敢違背,還求四奶奶體諒我們做奴才的難處,您真想進去,好歹去和大奶奶說一聲……」

  聽了這話,雲初也相信這是太太和姚闌的安排,但這畢竟是她的院子,平白封了個角門,她這個主人竟不知道,可見太太和姚闌根本就沒把她放到眼裡。

  三爺董仁是太太的陪嫁丫鬟春紅所生,可連潘敏這個庶出的媳婦,凡事都要爭上三分,別說她這個嫡親的媳婦了,論身份,她和姚闌平起平坐,果真派個丫鬟去求姚闌,答不答應不說,但卻讓她在人前露怯,想起府里那些難纏的妯娌和姑奶奶們,哪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自己這寡婦失業的,果真被欺負住了,怕是以後想過安靜的日子也是不能。想到這,雲初淡淡地說道:「這事兒我自會找大嫂理論,你只管開門便是。」

  「奴才還求四奶奶開恩,果真開了門,大奶奶知道了,會剝了奴才的皮!」

  聽說這是太太的吩咐,喜菊也緊著勸道:

  「四奶奶,您出來一個多時辰了,想也累了,正好天也不早了,不如今兒就算了,左右這湖離我們院兒近,早晚有空去瞧,您也知道,這大奶奶治家嚴可是出了名的,求四奶奶好歹體諒這些做奴才的,別這麼擰著……」

  「我既然說了,大嫂果真怪下來,自然有我擔著,還罰不到你們身上,你們這麼怕大嫂罰,就不怕惹惱了我,也會罰你們,嗯!」

  不等喜菊說完,雲初便打斷了她,這些人話里話外全沒將她放在眼裡,讓她異常的惱火,語氣雖還平靜,卻加重了不少,尤其最後一個「嗯」只,拉的長長的,猶如一聲低啞沉悶的炸雷,雖不是響徹天空,卻震的眾人渾身發顫,六神無主。

  這府里妯娌多,姑娘多,尋常沒事兒都要生些事來,別說這事兒的確是姚闌的錯兒,不折騰才怪。沒見過雲初這個架勢,不說孫嬤嬤,連喜菊也變了臉,她們這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兒。

  今兒游不游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門必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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