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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扇子能夾帶香料,又是柳旭的真跡,他一定會喜歡,所以她只一眼就喜歡上了。

  本想淘來送給他,但回來後,才覺得「扇」和「散」諧音,實在不吉利,難道冥冥中早註定了,為什麼連心血來潮第一次想給他的禮物,也選得這麼晦氣。

  看著手裡的摺扇,夢溪一陣失神,他回來十多天了,竟沒來看她,這讓夢溪萬分沮喪,即使不能成為眷屬,她依然希望和他成為知己。

  可嘆他是個古人,當真食古不化,竟避起了嫌疑,總不曾真像知秋說的,她去看他,又或者在街頭來個偶遇什麼的……

  見夢溪把手裡的扇子合上了打開,打開了又合上,知秋心疼地勸道:

  「小姐快別這樣,這把扇子可矜貴的很,不說用料,單是那幅畫,就值上千兩銀子,那絲絹也細薄,不經折騰的。」

  知秋說著,已站起身,走過來拿下了夢溪手裡的扇子,夢溪也回過神來,看了知秋一眼,又看看那把扇子說道:

  「我昨個兒看你打的那個象眼塊絡子挺好看的,正配這把扇子,你就用那石青色的線打個絡子,墜在下面。」

  「小姐,石青色太晦澀,不如用桃紅色,也配這幅歸舟圖,奴婢手裡這個正是為這把扇子打的,您看看。」

  知秋說著,回身拿起剛放下的活計遞了上來,夢溪接過和扇子比了比說道:

  「嗯,這顏色看起來是活潑些,但卻搶了畫面的顏色,一個大男人拿著,很……」

  正說著,鶯兒進來回話道:

  「小姐,歐陽公子來了。」

  夢溪聽了,別有深意地瞟了知秋一眼說道:

  「請他進來。」

  知秋只做不見,早收起了活計,轉身去備茶了。

  不一會兒,鶯兒領著歐陽迪走了進來,上前見禮後說道:

  「主人,燕王的案子結了,萬歲已下了詔書,燕王被削去王位,終身圈禁,和他一起圈禁的還有他的嫡妃和幾個兒女,其他的側妃及女眷全部都貶為賤籍,賣身為官奴……」

  「真的!那麼說張秀也被賣身為奴了?」

  不等歐陽迪說完,端茶進來的知秋聽了,驚喜地問道。

  「不僅張秀,張御史一家也因黨附燕王,獲了罪,刑部坐實了他犯奸黨罪,讒言惑君,交結朋黨、紊亂朝政等幾大罪狀,萬歲御筆親批,張御史本人處斬,財產入官,妻子及子女發配三千里,與苦力兵為奴……」

  聽到這兒,夢溪嘆了口氣說道:

  「按說,最該死的本應是燕王,只因他生在皇家,便免了一死,這哪還有公正可言,還妄稱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惜了穆魯河東線戰死的5萬將士……」

  「主人快別這麼說,這要傳出去,便是殺頭的大罪,萬歲這次一併下書詔告天下,為安撫東線5萬將士的亡魂及其親人,三日後將司徒森滿門抄暫,並曝屍三日。」

  聽到這兒,見夢溪沉吟不語,知秋問道:

  「歐陽公子沒打聽一下,張秀被賣到哪了?」

  「聽說燕王的女眷都被賣到了玲瓏坊。」

  「玲瓏坊?那不是當官妓了嗎,不是說做官奴嗎?」

  「說不準那裡也有官奴,這個我也不清楚,但聽蕭府的人說,老太君已派人打探,想將她買回,祭奠大太太。」

  聽歐陽迪提到蕭府,夢溪眼前一亮,抬頭看著歐陽迪,知秋見了,隨口問道:

  「歐陽公子見到蕭府的人了,可有二爺的近況。」

  歐陽迪聽了,看著夢溪說道:

  「主人,弟子正是為這個來的,燕王獲罪,審問之下,萬歲已知當初蕭家是被燕王陷害,恩准了主人的奏本,昨個兒已下旨恢復了蕭家世家稱號,二爺剛剛去了頤春堂,說是蕭家平陽的產業準備於八月初八全部開張,給您送來了請柬,見您沒在,要弟子轉告您,他這些日子忙於蕭家產業,沒時間,等過些日子,定會親自登門拜訪您,蕭家開業的時候,要主人務必去蕭府慶賀……」

  歐陽迪說著,從袖籠中取出一枚大紅的請柬,雙手呈了上來,夢溪伸手接過,打開來,竟是蕭俊親筆寫的,看著上面剛勁有力的大字,夢溪嘴角輕輕上揚,帶出淡淡的笑意。

  ……

  八月初八,夢溪以藥神的身份參加了蕭府的賀宴,不喜歡喧鬧的她,突發奇想,很想看看她住過兩年的東廂,跟著她出來的蕭俊聽了,欣然點頭,隨手招呼家人備轎。

  不想轎子沒到,太子隨後跟了出來,見兩人立在那說話,上前寒暄了幾句,聽說夢溪要去蕭湘院,太子竟然也來了興致,非要一起前往。

  看著如影隨形的太子,眾人一陣頭痛,尤其知秋,拿她的話說,那就是一塊狗皮膏藥,這些日子對她家小姐可是黏的緊。

  但人家畢竟是太子,知秋也是敢怒不敢言。

  見轎子來了,幾人分別上了轎,一路來到蕭湘院,蕭俊陪太子在廳里下起了圍棋。

  夢溪和知秋便由紅珠帶著來到了東廂後院,故地重遊。

  第285章 如煙往事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聞著熟悉的藥香,再次踏上這條青石小路,景色依舊,卻早已物是人非,正有如那人面桃花,想起她在這裡的光陰,曾經以為是苦澀,現在回味起來,點點滴滴都透著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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