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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王爺的女人多了去了,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再說,您剛受了罰,臉……」

  見娘娘堅持,看著她紅腫的臉,冰心不死心地勸道,話說了一半,對上娘娘那狠絕的目光,嚇得把話咽了回去,打小跟著主子,她太了解自己的主子了,只暗暗祈禱,娘娘和二爺千萬別鬧出什麼亂子來才好。

  要說蕭俊怎麼會出現在晉陽,原來,那日他和太子發覺對方的目的是想引太子返回北方,破壞南行計劃,首先便懷疑到燕王。

  依據知秋提供的線索,蕭俊發現夢溪留下的香氣雖也是一路向北,但卻不是景橋縣,而是往江城縣方向,這更證實了他和太子的猜測。和太子商議後決定,太子繼續大張旗鼓的南行,擾亂燕王的視線,歐陽迪和他召集青竹幫相助,追蹤營救夢溪。

  順著火焰花香,蕭俊一路追蹤到晉陽邊界,在路邊找到了夢溪香囊,也失去了追蹤的線索。於是分了幾路人馬,四處打探,他正帶著幾人在晉陽和平陽交界處徘徊,此刻的蕭俊可說是憂心如焚,晚一刻找的夢溪,她就多一份危險,正漫無目的地走著,蕭夏打馬追上來說道:

  「二爺,您看前面,好像是燕王府的馬車。」

  一聽燕王府的馬車,蕭俊眼前一亮,如果燕王府的人在晉陽,那溪兒很可能就在晉陽!

  二話不說,打馬迎著燕王府的馬車走了過來,來到近前,正猶豫著怎麼開口,只見馬車停了下來。

  蕭俊見了,也飛身下馬,牽著韁繩立在一邊,看著馬車。

  只見馬車的門被徐徐的打開,秀兒扶著冰心走了下來。

  一見秀兒,蕭俊立時額頭青筋暴起,母親就死在了這個女人手裡,拳頭握得咯蹦蹦直響,關節都泛起一層青白色,見二爺神色有異,蕭夏忙在一邊低聲勸道:

  「二爺,燕王勢力猖獗,這兒到處都是他的眼線,二奶奶又下落不明,您千萬要忍,要以大局為重!」

  想起夢溪,蕭俊深吸了一口氣,為了她,為了蕭家,他必須忍,緩緩地把韁繩遞給蕭夏,雙手抱拳冷冷地說道:

  「草民拜見王妃娘娘。」

  對上那深邃如黑潭般的風眸,秀兒感到一絲透骨的寒意,不覺打了個寒戰,他終不是兒時那個處處護著她的表哥了,收起滿腹的委屈,穩了穩心神說道:

  「一天之內,竟然同時見到表哥和表嫂,是冤家路窄呢,還是有緣?」

  一聽秀兒說見過夢溪,蕭俊電擊般一震,剛要開口詢問,對上秀兒那滿是嘲諷的眼,頓時冷靜了下來,沉吟片刻問道:

  「王妃娘娘怎麼會在晉陽,這是要去哪兒?」

  「當然是來祝賀表嫂和燕王的婚禮的。」

  秀兒特意把表嫂兩個字咬的分外的響,緊緊的盯著表哥的眼,裡面卻沒有她最想看到的東西,只見表哥恍然沒聽到般,轉身便要上馬離去。

  秀兒見了,頓時恨意滔天,咬著牙不死心地衝著表哥的後背說道:

  「表哥想不到吧,你曾經要死要活地護著的表嫂,曾經發誓為她不納妾的表嫂,早已投入燕王的懷抱,正在晉陽的別院裡和王爺卿卿我我呢,明天就是她們大婚的好日子……」

  蕭俊身子一震,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猛飛身上馬,坐穩了身子,沖還立在那嗤笑的秀兒說道:

  「王妃娘娘難到不知,夢溪早已被草民休下堂去,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王妃娘娘既然來參加婚禮,也代草民向她道賀,草民還要抓緊去南方聯合上官公子開義倉賑濟災民,少陪了。」

  蕭俊說完,不理秀兒,打馬揚鞭,絕塵而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秀兒僵立在那兒……

  九月初八,燕王的別院裡張燈結彩,一派喜慶,奴才們腰間都繫著紅襟,個個喜氣洋洋,夢溪一大早便被香萍柳兒從熱被窩裡挖出,梳洗過後,喜婆給她上了濃濃的妝,伺候著穿上了粉紅牡丹宮緞吉服,戴上鳳冠,蒙上了蓋頭,端莊地坐在那等著做新嫁娘。

  因為夢溪是被搶來的,沒有娘家人,婚禮並不隆重,新郎雖是個王爺,但相較於夢溪的第一次大婚,簡直是天壤之別,這讓夢溪聯想起現代的有錢人在外面包養的小三,被女方要挾,被迫偷偷地舉行的一場見不得人的婚禮……

  都是在別院裡,吉時一到,只用了一頂四人小轎將她從軟禁的地方抬到喜堂,雙方都沒有長輩參加,所以也沒有和蕭俊大婚時的那些繁瑣的禮俗,這讓夢溪輕鬆了不少。

  雖然有蓋頭遮著,看不到外面,但喜堂上的冷清,讓夢溪猜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燕王最終還是騙了她,根本沒把大婚的消息宣揚出去,更沒邀請一個外客,這也摧毀了夢溪最後一絲希望。

  拜了堂,盛妝的夢溪被送入洞房,安靜地坐在喜床上,夢溪想起七巧節的乞巧,她當真又一次穿上了喜服,雖不是正紅色,但終是另嫁他人,實現了她自嫁入蕭府就樹立的目標:

  出府,嫁人!

  可心裡卻是一片空虛。

  有些事情總是在失去以後,才知道去珍惜,此刻的夢溪亦是如此。

  在徹底地失去了他以後,在披上嫁衣的這一刻,夢溪才發現她的心裡已經駐進了一個他,再容不下別人,他的怒、他的寵、他的縱容、他的容顏都已深深地刻心中,她的周身已沾滿了他的味道,今生已被他套牢,逃無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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