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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嬤嬤說到這,偷眼瞧了瞧大太太,只見她正一臉驚愕,接著說道:

  「大太太明鑑,老奴一家打小就跟著大老爺,兢兢業業地打理蕭府事物,哪敢有絲毫怠慢,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竟落個被綁了問罪的下場,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老奴想,是不是二爺誤信了誰的挑唆,才做出這樣莽撞的事,老奴求大太太去勸勸二爺,只怕晚了,二爺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兒,老奴這輩子也沒指望了!」

  「俊兒將安總管綁到哪了」

  「聽說是在外客廳,二爺正親自審問」

  大太太聽了這話,已站起身來,喊了聲:

  「寶珠,傳人備轎,去外客廳!」

  ……

  安總管雙手被縛著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帳目,不覺膽顫心驚,他太小看這個少主了,他在府里經營多年,耳目靈通,二爺什麼時候查的這些,竟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聽說二爺要接手莊園的事物時,他原是有些防備的,後來見二爺天天在東廂房裡廝混,就沒見他處理過正事,也便輕了心。

  這一年來,二爺坐鎮南方,生意是越做越小,南方的盤子都快被那個富麗山銅礦的主人上官俊兒給吞沒了,二爺才灰溜溜的回到北方,竟還不思進取,整天沉迷女色,他正暗自痛罵蕭家又出了個敗家仔時,二爺就雷歷風行地將他貪墨的證據擺到了眼前,讓他辯無可辯,此時的他,怎能不心驚。

  想到他貪墨的銀兩大都孝敬了大太太,心稍稍安了些,現在只能咬牙硬挺,挺到大太太來就有救了,如果他先認了,大太太想救他也無力回天,想到這,開口說道:

  「奴才不知二爺這些帳目是從哪來的,但奴才相信,這定是有人誣陷奴才,二爺千萬別這麼無憑無據地輕信別人,這兩年您沒在府中,對這些事物生疏,輕信別人也是有的,求二爺讓奴才見見大太太,大太太一定能分辯真假」

  「安總管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什麼叫無憑無據,擺在你面前的帳目便是鐵證,難道安總管還想讓我綁了那賈工頭和孫掌柜來對質嗎?」

  聽了這話,安總管一哆嗦,暗想,如果今天逃過了,一定得想法把這兩個人給處理了,見二爺正冷冷地注視著他,開口說道:

  「二爺一定是因為年輕,誤信了讒言,奴才不怪罪二爺莽撞綁了奴才,只求二爺讓奴才見見大太太」

  蕭安不說認罪,也不說不認罪,只說要求見大太太,這讓蕭俊更加確信,母親一定參於了此事,這讓原本還對母親有些期望的蕭俊徹底的失望了。

  蕭安畢竟有些身份,二爺還真不好給他用刑,他知道這蕭安是在拖,拖到大太太來救他,二爺也在等,等平陽府尹派人來緝拿蕭安,到那時見大太太也護不了他,不愁他不招。

  二個人正對峙著,有小廝來報,大太太來了,蕭安一下子攤坐在地上,長舒了一口氣,蕭俊聽了,只說了聲:

  「快請」

  話音剛落,大太太已扶著寶珠走了進來,紫月、劉嬤嬤和一應丫鬟婆子跟在後面。

  見母親進來,蕭俊忙起身見禮,請母親上坐。大太太見蕭俊行禮,冷哼一聲說道:

  「真是兒子大了不由娘,俊兒眼裡哪還有我這個娘!」

  大太太邊說邊在蕭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眼圈紅了起來。

  畢竟是母親,再不滿也不能忤逆,見母親如此,蕭俊心底生起一絲無力,坐在了母親下首,忙開口說道:

  「不知兒子又哪惹母親不高興了,兒子年輕魯莽,不知事,如做錯了什麼,母親教訓就是,只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俊兒還擔心我氣壞了身子,我看俊兒是巴不得我快點死了,也好少了約束」

  蕭俊一聽這話,忙起身跪在大太太面前說道:

  「兒子不孝,惹母親生氣,母親教訓就是,千萬別說這種話,母親這話,真讓兒子死無葬身之地了」

  大太太見蕭俊跪了,怒氣也疏緩了些,畢竟這個兒子還聽她的話,也知剛剛的話有些過了,看著兒子跪在地上,也是心疼,想叫他起來,但想到兒子剛剛做的事情也太不知深淺,畢竟她是當家主母,蕭安是她的人,這麼大的事,竟沒和她說一聲就綁人,還是教訓一下好,免得以後做出更莽撞的事,索性就讓二爺跪在了那。

  邊用帕子擦眼睛邊開口說道:

  「安總管打小就跟著老太君,伺候大老爺,這麼多年,總是有些情份的,沒功勞也有苦勞,俊兒今天竟一聲不響地就綁了,連我這個當家主事的主母都不說一聲,俊兒眼裡還有父母嗎?」

  「母親不知,兒子前些日子聽人舉報,說安總管經手外莊園修整時貪墨府銀,兒子本也不信,想好好查查,還安總管一個清白,誰知,兒子僅查了三個莊園,不算平日裡剋扣的那些散碎銀兩,安總管大數就貪墨了兩萬三千多兩,心急之下,兒子想馬上找安總管核實清楚,竟忘了和母親說一聲,還請母親寬恕」

  「俊兒這兩年不在平陽,對府里的事務生疏也是有的,蕭安打小就伺候大老爺、管理府務,一直忠心耿耿,兢兢業業,這些年來也得罪了不少人,都巴不得他不得好,說他貪墨府銀,一定是小人的誣陷,俊兒竟然信了,看你年輕不知事,這次就算了,俊兒下次做事之前一定要三思,不許再這麼魯莽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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