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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這富麗山銅礦,一年半前,太子病危,謹帝剛有重新立儲的苗頭,燕王外聯朝臣,內結太后,其不奪嫡位不罷手之勢,讓正值壯年的謹帝心驚膽顫,擔心燕王鬧出逼宮的慘劇,不但江山不穩,更使他身敗名裂。

  太子的病剛一好轉,謹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罷黜了一部分官員,重新調整了朝局,更打破了大齊的鹽,礦、運輸、糧食等關係國計民生的行業由四大世家壟斷的格局,將本應由歐陽世家掌管的新發現的富麗山銅礦採礦權直接交給了新扶置的上官俊。

  一個月後,謹帝又將一直由蕭家和司徒家壟斷的糧食和絲綢行業的交易權批給上官俊一部分。

  這上官俊的背景也很神秘,人們都不知他的銀子從哪來的,只知道他家財萬貫,生意上出手又快又狠,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超強的財力物力加上奇思巧計打壓生意上的對手,拿到糧食和絲綢的交易權,幾個回合下來,硬是搶了蕭家和司徒家在南方的大部分生意,並將富麗山銅礦開發起來,僅一年半的時間已成為除四大世家之外炙手可熱的新貴。

  以蕭家的勢力,竟然也敗在上官俊手下,這更讓人懷疑這富麗山銅礦主人上官俊的身份背景。

  「上官」是國姓,於是有人盛傳此人乃當今聖上的皇子,謹帝為了打壓四大世家,有意為之,這讓上官俊的身世更充滿傳奇色彩,市井間竟流傳著幾個不同的版本。

  頤春堂主人和上官俊充滿傳奇的另一個原因是這兩人的神秘,這頤春堂主人據說是一個如玉的少年,叫李夢談,萍蹤不定,頤春堂的一切事物均由大掌柜李度出面打理,兩年來得見其真容的人用兩隻手就能數過來。

  那上官俊更奇,據說是一位冷俊的少年,身手不凡。他的大部分生意由上官奎出面打理。偶爾出面,也是戴著一副冰冷的面具,竟沒有人見過他的本來面目,這更讓人對他的身份猜疑不定。

  針對這兩個新貴的崛起,人們驚嘆之於不僅猜測,因為儲位之爭,當今聖上親手打破了多年來四大世家壟斷大齊經濟的格局,又預示著什麼?

  ……

  蕭俊坐在外府的書房裡,案上堆滿了的文書和帳目,一年半的苦心經營,在蕭家和靜妃娘娘的暗中推動下,他開發了富麗山銅礦,並將蕭家南方的生意大部分轉到了上官俊的名下,為掩人耳目,順便搶了司徒家南方的部分生意,迅速在南方站穩了腳,現在生意已經走上正軌,不需他親自坐陣了。

  蕭夏捧了一摞帳本進來,沖二爺說道:

  「二爺,這是應城和保康的分號送來的帳目,請您過目」

  「放下吧」

  蕭俊隨口應著,他此時全沒心思理會生意上的事情,正翻看著蕭夏先前送來的家書,翻了幾個來回,沒找到他想要的,隨手將書信仍了一地,坐在那呆呆的出神,來南方一年半了,溪兒竟沒給他寫過隻言片語。

  每次收到家書,他最渴望能收到她的信,那怕一句話也好,難道她沒有發現他上次送回去的蘇繡是他精心挑選的嗎,比姨娘的好了不知多少倍?他花了這麼多心事,只希望能看到她的隻言片語,哪怕僅僅是感謝的話也好。

  喜歡一個人會注意她,討厭也一樣,蕭俊最初被市井間的謠言所蒙蔽,又先入為主地認為她不是完璧之身,對夢溪是厭惡至極,恨不能親手毀滅了這個讓他心動的美麗的小女人,刻意挑她毛病的同時,也加倍地注意了她,不知不覺間便將她深深地刻在心裡了。

  記得這次臨行前,驚聞她庶女的身份,更知他之前因誤會而辜負了她,心痛之下不辭而別。

  那一夜,他受了風寒,病了一路,在路上差一點死去,他只怕他死了,她的日子沒法過,他活著,即使心痛也可以看著她,給她安排好一個未來。是這樣的一個信念,支撐著他活了下來。

  老太君聽說他病在路上,不只一次派人要接他回平陽將養,可他想起平陽那個讓他心碎的人,還是毅然地堅持著南下的路。

  離開只是為了忘記,不想一年多時間和空間上的距離,沒有讓他忘記,卻讓這份情更加濃烈,讓他發現他已不救藥,沒有她,他會窒息而死。

  立在一邊的蕭夏跟了二爺這麼久,最清楚他的心事,見他扔了信,忙上前一一拾起說道:

  「二爺,蕭芸來信說,二奶奶一切都好,每天除了給老太君請安外,只在屋裡練字,看書,很少出屋,連姨娘們請安都免了,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似的應個景,偶爾出府去一品茶樓喝喝茶」

  「這一品茶樓的掌管的到底是什麼人,二奶奶總去那?」

  「這茶樓是個婆子開的,李全去打聽過,婆子說她和二奶奶很談的來。」

  蕭俊聽了,皺皺眉,抬頭說道:

  「你準備一下,這幾日就起程回平陽」

  「二爺,不是說還得兩個多月嗎,怎麼現在就回,是不是有些倉促?」

  「不等了,我們先回去,讓蕭奎在這打理就行」

  見二爺說的果斷,蕭夏忙應了聲,轉身走了出去。

  蕭夏出去了,二爺又打開了夢溪的畫像,這是他在平陽時畫的,一年多來,一直陪伴著他。是的,他等不急了,他不在介意她是否是完壁之身,今生只要她成為他真正的妻,要了她,也許會為她不是完壁之身有些遺憾,但沒有她,他即使擁有天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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