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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替春兒出一個:「尖長嘴,鐵刺骨,咬一口,走一步」

  蕭韻想了半天,搖搖頭。蕭春示威似的看著三叔。三爺用手撕開嘴,向她做了個鬼臉。

  秀姑娘張嘴說道:「是爐釺」

  蕭俊搖搖頭,秀姑娘又坐在那皺著眉。

  見眾人不語,夢溪忍不住說道:「是剪刀」

  蕭俊聽了,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示意猜對了。蕭春見父親點頭,把手裡的花遞給了母親,一邊朝三叔瞪眼一邊說。

  「母親猜對了,這支花送給您」

  「春兒真乖」

  夢溪微笑著說道,示意知秋上前把花接了過來。

  見表哥對表嫂讚賞地點頭,秀姑娘很不是心事,眼珠一轉,忽然想起表嫂不會下棋,想必她棋琴書畫都不行,一個商賈的女兒,能會什麼?大概只會做飯吧,要不怎麼見天的往廚房裡跑,猜迷也不是秀兒的專長,在表哥面前,一定要揚長避短的,想到這開口說道:

  「這麼充滿詩情畫意的夜晚,沒有詩怎麼成,我們不如就以七夕夜為題來做詩如何,大家各出一首,最後選出頭籌,表嫂今年新過門,第一年參加我們的節日,不如就由表嫂來起個頭吧。」

  秀兒早準備好了一首,只等表嫂做不上,她在拿出來,就算表嫂蒙上了,也比不過她兒的,這樣在眾人面前把表嫂比下去,至少讓老太君和表哥認識到,一個商賈的女兒,怎麼能和她秀兒比!

  秀兒說完,看著表嫂美美地想著。

  眾人一聽做詩,更來了精神,幾個姑娘高興的直拍手,就差跳起來了,早有丫鬟出去準備筆墨了,蕭韻接口說:

  「對,二嫂廚藝文采均是一流,今晚二嫂一定要帶個頭,拔個頭彩,拋磚引玉」

  聽了三爺的話,秀姑娘直皺眉,雖然三爺的話明顯在幫她,在趁伙打劫,但她可不希望有人在老太君和表哥面前夸表嫂,一句也不行。

  蕭俊看了夢溪一眼,他也不認為她會做詩,大婚這麼久,要會做早做出來討巧了,還能等到現在,連棋都不會,怎麼會做詩呢,聽了表妹的話,坐在那直皺眉,暗道表妹做得太過,見三爺跟著起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怎麼就知道溪兒文采一流,這不明擺著合夥讓她難堪嗎?正想著怎麼替她解圍,知秋的話傳來:

  「二奶奶念就是,奴婢替二奶奶執筆」

  知秋可是知道她家二奶奶大字的水平,怕漏了陷,忙上前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筆墨,在案頭鋪開,轉頭看著二奶奶。

  蕭俊冷冷地掃知秋一眼,這丫鬟太不知深淺,自已家的奶奶,這時候不護著,來湊什麼熱鬧!不知為什麼,蕭俊此時看著滿院子的人都不順眼,坐在一邊黑著臉緊皺眉頭。

  夢溪聽了秀兒和三爺的話,也直皺眉,她的確不會做詩,特別是這種命題詩,什麼平平仄仄的,她是現代人,哪學過這些啊。

  張秀見表嫂眉頭緊皺,高興的小心肝都要蹦出來了,紅著臉興奮地看著她,只等表嫂出醜了。

  夢溪低著頭想啊想,還真讓她想起了一首,前世覺得意竟很美,隨便記了下來,盜版可恥那是前世的老師教得,這一世左右沒人教,這個時候,也講不了什麼道不道德了,抄吧,於是張口吟道: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夢溪念完時,知秋已刷刷刷地寫了下來。

  「好一個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真乃當世絕筆,和二嫂的詩一比,韻兒的詩真的不入流了,不要也罷。」

  三爺聽了二嫂的詩,隨手將已寫了一半的詩給撕掉了,一臉讚嘆地看著二嫂,他是打心眼裡敬佩這個二嫂,可惜,怎麼就跟了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二哥。

  蕭俊也被震住了,欣賞地看著夢溪,剛剛他也打了腹稿,正想著出頭給她打個圓場,畢竟,她做不出來,他臉上也不好看。不料她一轉眼,便做了出來,他做的竟不及她十之有一。

  晚上和大老爺一進大廳,萬花叢中一眼便看到了素麵朝天的她,她的清淡在大廳內熱鬧的襯托下顯得格格不入,但就是這份格格不入,在他心裡變成了一幅獨特的風景,有如淡雅清新的百合,亭亭淨植,玉立在那,此刻亦是如此,從來不知她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曠世才女。

  他越來越看不透她了,迷一樣的女人,象霧、象雨、又象風,總是在不同的時候給他不同的感受,有驚喜也有憤怒,有期待也有失落,更多的還是渴望,面對這個女人,他有一種自已根本控制不了的感覺。

  張秀此時已經是咬牙切齒了,沒想到,她的提意竟然讓表嫂出盡了風頭,當真拔了頭籌,尤其表哥看向表嫂的目光,就象一把刀扎在心上,讓她恨不能上前把個表嫂給生吞活剝了。

  第86章 怒問蒼天

  秀兒提議以七夕為題,讓表嫂帶頭作詩,本想讓表嫂難堪,沒曾想表嫂一語驚人,拔了頭籌,見眾人對表嫂一臉敬佩,秀兒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她必須抓緊時間轉移表哥的注意力,不能讓人繼續讚揚表嫂了,做詩是不行了,她打好的腹稿早被表嫂給比下去了,畢竟是秀兒,就是聰明,轉了轉眼珠,話題一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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