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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長,我們現在就去繼續安裝機關!”暗生香一激動就站了起來,忘了自己是來秦記酒樓吃飯的,若不是諸葛蘋果扯住了他,恐怕他已經衝出去了。

  “慢點慢點,你們先吃飯,然後帶我去看看完工的那些機關怎麼操作。”二十一弦說著就替他們點了幾個菜,等他們吃完飯的閒暇里,他又帶著秦箏和韓鐵衣去找了昔日行會裡的兩個裁fèng、鐵匠技能練到大師級別的玩家,將他們丟在那裡打造裝備,自己就先走了。

  不知道是五色石一開始鍛鍊裝備的成功機率比較高還是秦箏的運氣比較好,每次都成功了,倒是韓鐵衣失敗了一次。最後秦箏的長袍多了“增加200點生命值”和“提升血值回復速度”的屬性,武器則加了“攻擊+20”和“攻擊速度+10”的效果。

  鍛鍊完裝備,秦箏穿上一看,果然長袍和武器上都有淡淡的五彩光芒在隱隱流動,先別說屬性的好壞,單是這樣眩目華麗的效果,就足夠吸引人的眼球了,很符合遊戲裡玩家們喜歡出風頭,樂意受人崇拜羨慕的心理。不過秦箏習慣了低調,可不愛這樣的張揚。幸好遊戲的設計還是很人性化的,玩家可以選擇是否顯示裝備的光芒效果,秦箏選擇了隱藏後,長袍又回復了原來的杏白色,長劍身上不斷流溢的光芒也斂了起來。

  裁fèng大師邪幽藍在旁拿著把木尺支著下巴,眼珠子碌碌轉著,一邊上下打量秦箏一邊使勁搖頭道:“真沒見過你這麼樸素的,女孩子不都是喜歡華麗眩目的裝備嗎?很多買不起好裝備的女玩家,寧願湊錢也要弄兩顆五色石來鍛鍊她們的普通裝備,為的就是好看。嘖嘖,好幾回我都下不去手,再怎麼說也是10萬兩銀子一顆的石頭啊!弄在普通裝備上,這不是糟蹋石頭嗎?折合成現金都值1000塊了,要不是我還得賺兩個裁fèng錢,我都不願意替她們做!”

  秦箏被邪幽藍那看異類的眼神給看納悶了,對著邪幽藍店鋪里擺的鏡子照了照,看見自己穿一襲清清慡慡的杏白色長袍,頭髮用一根珊瑚簪子挽了起來,發間還妝飾著一小塊發出柔和七彩光芒的寶石——呃,那是進化後的水晶甲蟲,它嫌袖子裡氣悶不想呆了,非要趴到她的發上去休憩……但總體看來也沒什麼不好,難道非要顯示裝備的光芒效果,把自己弄得像一盞通體透亮的燈籠才叫正常?

  “別理他,這樣很好!”韓鐵衣從裡間掀了帘子出來,他著一身石藍色的長袍,腰間懸一柄樣式古樸的長劍,裝備也隱藏了光芒效果,站在那裡頎長挺拔,風姿清朗。

  邪幽藍見他出來,再顧不上別的,忙迎上去道:“怎麼樣?我最近做的裝備都還不錯吧?”

  “不錯,我可以全收了。”韓鐵衣點點頭,這個邪幽藍剛才死纏著要將自己做裝備賣給他,還十分殷勤地拉著他去裡間看貨色。

  “你出什麼價?”邪幽藍眼睛一亮。

  韓鐵衣但笑不語,比出一個手指頭。

  “一萬?”邪幽藍的眼睛更亮了,就差沒從中放出七彩光來!那些裝備一件的成本只需一百兩銀子,他一天隨便做做也能做出三四件,如果一件賣一萬兩銀子,那他一個月就能賺到一萬的現實幣!他在遊戲裡苦練生活技能不就是為了賺錢嗎?邪幽藍在心裡飛快地盤算了一下,決定今天不下線了,連夜加班!

  “不對,是一千。”韓鐵衣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殘忍,就這樣破壞了別人的發財夢,不過那些裝備光是外表精美華麗,屬性的確不怎麼樣,只能擺在店裡隨便賣賣,收的價高了要賠本的。

  “……”邪幽藍的眼神一下子黯然下來,“太少了點吧!能不能再加一些?”

  “要不你和我的總管談?”韓鐵衣順手牽過秦箏道:“我們有事要先走了。”

  “啊,你的總管?好極了,他叫什麼名字?”邪幽藍興奮地搓了搓手,他覺得自己又看到了希望,也許能憑著自己的口才把那個總管給忽悠暈了,爭取要個高價。

  “這個嘛——”韓鐵衣的唇角幾不可見地彎了彎,道:“一會我讓他聯繫你好了。”

  “好,好!這樣也行!”邪幽藍將韓鐵衣與秦箏送出了店門,還連聲囑咐韓鐵衣別忘了。

  “你笑什麼?模樣賊忒兮兮的。”走了幾步遠,秦箏瞥見了韓鐵衣臉上的笑容便問道。

  聽見秦箏問他,韓鐵衣的笑意更濃了,他將頭湊到秦箏的耳旁輕聲道:“我記得你那總管說過他的特長是雁過拔毛對不對?”

  “是啊。”秦箏點點頭,頗有些不解他提這個幹嘛。

  “我的總管特長是一毛不拔,人送外號視財如命……”

  韓鐵衣話未說完,秦箏聯想起先前的情形,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第217章 意圖

  這天夜裡韓鐵衣下線挺晚的,他走後秦箏便睡在了秦記酒樓里。有淡淡的睏乏,但還未入眠,她躺在床上,望著窗外傾瀉進來的月光流溢了滿室,直鋪到床前來,爬上了她的枕。秦箏愜意地展了展身軀,眼眸輕抬,便看到窗欞上面有黑影在舞蹈——那是窗外的一株紫木蘭,枝頭含苞,在風中輕漾。

  此情此景讓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種在五陵城宅子裡的那些花糙,這麼多天沒去照料過,也不知道有沒有枯萎。那些花糙的種子還是當初從極樂谷裡帶出來的,算起來自從老祖死後,她有很久沒回去看過了。

  都是書生夜白害得她有家不能歸,最後連半月蓮都牽扯了進去。不過認真說起來,他們似乎也沒有什麼大錯。只是書生夜白太愛記仇,原本芝麻綠豆般大小的恩怨,現在被他整成了不死不休,不過自己苦練一月,現在實力大增,正要找個機會和他算算彼此間積存了多時的帳,倒不懼他日後又耍什麼花招。

  還有半月蓮,她對感情太過執著,以至於失去了理智,做出了一連串荒謬且令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秦箏現在靜下心來回想,才從半月蓮的言行中發現了她試圖隱藏的深深自卑和因自卑引起的極度的不自信,又覺得她有些可憐起來。

  月亮躲進了薄薄的雲層里,屋裡頓時黑暗了幾分,一片靜寂中,偶爾能聽到不遠處大街上傳來隱隱的人聲、車軲轆聲,也有樓下NPC夥計們的咳嗽、起夜聲,漸漸止息,須臾又起。秦箏的眼皮有些沉重地耷拉下來,可是思緒仍在胡亂飄著。

  聽說這兩天醉酒青牛、巫亓和若天無雲他們一直在想辦法刺殺書生夜白,韓鐵衣也砸了不少銀子發布任務來對君子堂進行騷擾,結果書生夜白被迫得每天端了把椅子守在城中衙門邊上的小酒肆里招收行會成員,但凡出入,身邊必定有超過三十人的高手護衛,防得嚴密無比,結果一個月內他們都無得手。雖然沒殺成書生夜白,但是讓他提心弔膽了一個月倒也不錯,可以稍稍消點悶在胸中的鬱結之氣。可是這個傢伙似乎一向不是這樣能忍的,這次不怕丟臉地在“人牆”後面躲了一個月,他到底想做什麼呢……

  秦箏的思緒飄到這裡停頓住了,濃濃的倦意已經讓她無法再繼續深入思考了,她在腦中不停地重複著這個問題,沒過多久就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不過好像只是閉眼睜眼的瞬間,剛睡著的她又突然迅速地坐了起來,十分矯捷地穿鞋下床躍到了窗邊——外面有許多人在奔跑、叫喊!

  有事情發生了!

  韓朔從遊戲裡下線回到現實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了,他打電話叫了個外賣,便走進浴室去胡亂沖了個澡。出來正擦頭髮,覺得口渴就去冰箱裡拿水喝,順便瞟了眼貼在冰箱上的便簽,發現後天就可以去取修好的營養艙了,可是跑了這麼多天,他卻還沒找到讓秦箏出遊戲的法子,心情不覺有些陰沉起來。

  擦頭髮的毛巾隨手丟在茶几上,韓朔將整個人投進沙發里,開始回憶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做過的種種事情,想從中找出一些被自己遺漏或是忽略掉的細節,沒準能有意外的啟發。可是最後他發現這麼做仍是徒勞,反而有種越理越亂的感覺,就像一團有無數個線頭的亂麻,他每個線頭都抽了抽,結果卻攪得更難解開,惱得他一口氣將瓶中剩下的冰水全灌了下去,然後走到窗前吹吹風清醒一下。

  直到外賣送來後韓朔打開電視,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一邊吃的時候,他的思緒才從秦箏身上略略轉開,但很快他的視線就停在屏幕的一角上不動了,那裡顯示著現在的時間,23點20分。

  韓朔的眉頭漸漸擰了起來,想起書生夜白今天夜裡十一點似乎要糾集整個行會的人手去殺BOSS!什麼BOSS這麼厲害,需要動用這麼多人呢?他又為什麼如此確定這BOSS一定會刷?白天沒仔細思考的問題現在在腦子裡一濾,答案似乎昭然若揭——難道書生夜白的目標是哪個門派的宗師?!他這次要打的不是裝備不是秘籍而是駐地令牌?!

  一向就知道書生夜白的野心挺大,花樣也挺多,不過他的錢似乎不怎麼夠他揮霍,所以處處束手束腳,搞不出什麼大名堂,前段時間還被自己迫得撤消了針對秦箏的特級任務,但月舞狂輪不知道去哪為他拉到的這大筆廣告贊助費,使他一下子囂張起來,開始大肆擴張行會。一直原以為他折騰一陣子就要歇歇的,沒想到他現在似乎還想建立駐地城市!看來他的野心不小,目前對付昔日行會應該才是他的主要目標,至於自己和秦箏,他大概想等到“一統《江湖》”後再來慢慢收拾!

  想到這裡,韓朔的唇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好吧!書生夜白既然想玩大的那就陪他玩一場吧!順便將他一個月前欠自己和巫亓等人的帳算一算,只是不知道他想去殺哪個門派的BOSS。韓朔想了想,決定上線去探探消息,看看書生夜白今晚的行動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料,然後再想辦法攪攪場子,給他添點亂!

  韓朔這麼想著,迅速吃完了東西就趕著上線。他是在秦記酒樓下的線,上來後直奔秦箏臥房,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應,他心中一凜,生怕秦箏出什麼事,立刻發了封傳書給她,不久就得到了回復,她說:“行會戰攻城戰開始了,我在藥店!”

  行會攻城戰?!這個消息真是出乎韓鐵衣的意料之外!白天的時候他也曾設想過這個可能性,可是隨即就被自己給推翻了,因為君子堂近日的實力雖然大增,但是要同昔日比,卻還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何況誰都知道守城比攻城容易得多,書生夜白不是白痴,他怎麼會想出這種餿主意?而且他選擇的方式分明就是“突襲”!根據行會攻城戰的規則來看,這種方式雖然可以占點攻其不備的便宜,卻比光明正大地下戰書更需冒險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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