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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一向以斯文自許的書生夜白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小小的暗器自然不能令他受傷,可是他卻覺得中針的臉上一陣麻癢難當,忍不住想用手去搔,血值一直在往下掉,再想起這枚暗器的原主剛才所說的話,立刻惱了,顧不上去攻擊已經安然落地的秦箏,一面摸出回血丹扔進嘴裡,一面喝道:“風無痕!快把解藥拿出來。”

  書生夜白暫時沒空對付秦箏不代表別的人也都忙著,她剛一落地,四把兵刃已齊刷刷向她攻來,上掃腰部,中橫雙腿,下封底盤,配合的甚是默契,饒是秦箏身手利落,實戰經驗豐富,可因綜合實力值遠低於人家仍只能勉強地閃過其中三把,還是有一把長劍划過了她的左腿,鮮血頓時橫流。

  秦箏忍著痛貼地翻滾出去,從儲物腰帶里摸出一包上回任務得來一直沒用掉的七心蓮配製的毒藥和一把銅錢。此時也顧不上自己的基礎暗器等級僅區區十級了,只能再勉力拼一把,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殺三個她也死可瞑目了!

  “小心暗器!”在君子堂那四人跟上來再次出手前,秦箏手裡的那一把沾了毒粉的銅錢又擲了出去。

  聽見“小心暗器”四個字,這四人就想起先前被秦箏耍弄了一回,認定她這次又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反正被那無甚傷害力的銅板砸上兩下也無關痛癢,並沒注意到隨之而來幾乎無色的毒粉,沒有一個停下攻勢,目光盯著秦箏手上那把光看外表就知道屬性不錯的纏魂劍,期望一會殺死她的時候,這把長劍可以掉落下來被自己撿到。

  這一次,秦箏的暗器可不僅是起到擾敵的作用了,雖然威力還是有限,對這四人造不成大傷害,但也有三人被銅錢打中蹭破了點皮。其中有一個機靈些的,感覺靈敏度調得較高,覺得傷口處癢的異樣,立刻就停止了對秦箏的攻擊,摸出身上常備的解毒丸,不管有用沒用,先嗑了兩顆。其餘二人卻茫然無知,跟著沒中暗器的那人一起圍攻秦箏,倒也殺得她狼狽不堪。畢竟秦箏那堪稱絕世的劍法只能攻其無備,而這些人全見過她與書生夜白的對決,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三個人秦箏已經應付得很吃力了,何況她又受了傷,行動更加不靈便,好在沒過多久七心蓮的毒性就發散了出來,中毒的人都只覺傷口奇癢無比,忍不住就想用手去抓撓,讓秦箏乘隙喘了幾口氣。

  可是好景不長,這邊眾人的攻擊弱了,那邊的書生夜白卻已處理好傷口解了毒,正提著劍往這邊趕來。秦箏心中頓時一凜,書生夜白的綜合實力值可不是眼前這幾人能夠比擬的,秦箏自覺在這種情況下無法逃脫,索性毫不顧忌自己是否會受傷,一把把的吃著回血丹,一招招凌厲之極的劍招向著他們攻去。

  秦箏不要命的打法倒是讓君子堂的人吃了一驚,頗有點手忙腳亂起來,但是隨著書生夜白加入戰團,形勢立刻變成毫無懸念的一邊倒,秦箏的身上已經受了多處傷,簡直都快變成血人了,如果不是她吃過沒帶的回血丹的苦頭後經常在身上準備許多的話,這時她已無法再支撐下去了。

  書生夜白從沒見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頑強支撐,瘋狂拼殺的女人,也對她明明中了金針之毒卻若無其事感覺奇怪。他不知道秦箏服過水晶甲蟲分泌出來的解毒液後身體對一般的毒有了抗性,加上她又是極樂谷的門人,本身的抗毒性也比別的門派強許多,只以為秦箏不畏毒,是因為身上有什麼避毒的法寶。如此一轉念之下,對她的忌憚更甚,心中歹意肆起,想殺掉她的念頭也加倍迫切。

  他勉強壓下心裡的驚異,維持著臉上那淡定溫和的笑容,望著渾身浴血的秦箏柔聲道:“七月,你還抵抗什麼呢?乾脆點死了算了!”

  秦箏聽見這話又好氣又好笑,索性不去理他,孤注一擲地將體內僅餘的內力完全注入長劍之中,頓時劍芒暴漲!她一劍逼退數人,乘隙仰天清嘯。這一刻,什麼恩怨情仇,什麼是非曲直全都被她拋在腦後,她只想痛痛快快,不顧一切的殺一場!就算死,也要戰死!

  書生夜白被秦箏一劍逼退正覺得臉上無光,縱身上前就要與她繼續糾纏,誰知這時頭頂上又傳來了一陣粗獷豪邁的長嘯,響遏行雲,驚得林中飛鳥撲騰,小獸驚跑。

  眾人心裡驚疑不定,正抬頭去望,秦箏見機唰唰兩劍,刺翻兩個身中七心蓮毒,不時去抓撓傷處,注意力分散的人,見他們化作一道白光走了,也無心拾撿他們掉落的東西,長劍回擋,架住了書生夜白刺過來的一劍。

  沒人能想到秦箏在強敵環伺的情況下還能連殺兩人,駭然之下個個都收回了心神,再不敢大意,也無暇去管是誰在那樹頂上長嘯了,只專心竭力想要誅殺秦箏。

  那一陣突如其來的長嘯聲終於停息之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聲響起。眾人在混戰中只聽得頭頂的樹枝一陣嘩啦啦地搖晃,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天而降,堪堪擋在了書生夜白和秦箏的中間。

  第67章 干涉的理由

  “痛快痛快!”那人哈哈大笑著落地,伸手撥開了書生夜白和秦箏相互攻擊的劍,又順腳踹飛兩個君子堂會員,這才冷笑道:“書生夜白,你好歹也是一個行會的會長,怎麼跟潑皮無賴一樣?這麼多人打一個女人,要不要臉?”

  “你——”書生夜白手中的長劍被撥開時心裡一驚,有些摸不透此人的來路,正想詢問,恰好聽到PK提示,又是一驚道:“巫亓?”

  什麼烏七白七,秦箏可不認得,她只是借這機會趕緊往嘴裡扔回血丹,不妙的是,她發現身上帶的藥已吃完,要是一會再打起來,大概還沒等他們傷到她,她自己就先要血盡人亡了。

  秦箏對遊戲裡的一切都很茫然,可是對於書生夜白等人來說,巫亓這個名字絕對不陌生。他不但是極樂谷排名第一的高手,也是整個《江湖》綜合實力排行第三的響噹噹人物!

  “對了,是我。”那巫亓穩立在當地,伸手又推開一個不自量力就衝上來的君子堂會員。

  “哎呀,原來是師兄!真是不打不相識!呵呵,這遊戲有意思,一打就知道對方的名字,不然我可要當面錯過你這個聲名鼎鼎的人物了!”這時候那使金針暗器的風無痕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跨步上來,伸手就想去緊握巫亓的手。

  “少跟我套近乎,敢情你還真把這遊戲當真實江湖啊?要這樣說,她還是你師妹呢!”巫亓正說著,突然變了臉色,伸出手去就捏住了風無痕想要握上來的手,只見他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枚細細的金針,若不細看,根本瞧不見。

  “嘿嘿!”巫亓冷笑道:“原來是個笑裡藏刀!”他說著,手上一使勁,提著風無痕的手就將他擲了出去,轉過臉來向書生夜白道:“怎麼樣,給個面子,放了這小姑娘?”

  書生夜白見手下在巫亓手裡過不到一招,心裡一凜,不禁開始暗自揣度自己的綜合實力值與巫亓之間的差距。排行榜是只顯示名次,不顯示實力值具體數據的,他原本以為自己與前幾名的差距也不過爾爾,現在看來,卻不如他所想。

  “聽見沒有?放不放也給句話。”

  巫亓雙手互抱,大咧咧往書生夜白面前一站,這才將走神的他驚醒過來。

  “呵呵。”書生夜白笑了一聲,那溫和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他一邊以眼角的餘光注意秦箏,生怕她乘隙逃跑,一邊向巫亓道:“這遊戲雖不是真實江湖,但大家玩起來也就圖個真實痛快,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還是請不要插手干涉吧。”

  “對,你說的對!玩這遊戲就圖個真實痛快!”巫亓咧嘴哈哈大笑後立刻變了臉色,喝道:“既然這樣,我現在看你不順眼,快給我滾!”

  “你——”書生夜白被他那囂張的態度氣了個仰倒,話都差點說不出來,憋了半天,冷笑道:“你憑什麼?”

  “就憑這個!”巫亓一捏拳頭道:“真實的江湖裡拳頭最大!你要是不服氣,我們不防過幾招。”

  “這……這……”書生夜白向後退了兩步,根本沒想到巫亓說話會如此直接,看他的樣子,似乎絲毫沒把君子堂放在眼裡,於是他這了半天,也沒這齣個所以然來。

  “這什麼這,別廢話,打不打?你們要是不想自己走,我也可以用拳頭送你們一程!”巫亓盯著書生夜白的臉,只要他敢說出一個不字來,就準備上去揍他個滿臉桃花開。

  書生夜白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給他面子且蠻不講理的人,臉上那慣有的溫和笑容早就蕩然無存,此時氣得額上青筋都突了起來,看上去瀕臨爆發。不過,他終究也是個精明狡詐的人,這麼明顯的眼前虧當然不會吃,於是硬生生忍住了氣,準備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便向巫亓道:“要我們走可以!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救她?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認識的吧!”

  這個問題也是秦箏想知道的,於是她也將臉轉向了巫亓。哪有人那麼好心,無緣無故為了救一個陌生人去得罪整個大行會呢?可要是說有所圖,她卻也不信,現在的她還有什麼可讓人圖謀的?!

  “你怎麼這麼囉嗦?”巫亓不耐煩道:“告訴你也沒什麼,不過我說了之後你可要放人。”

  “好!”書生夜白慡快的答應了。

  “這個——”巫亓突然摸了摸腦袋尷尬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我只是聽她嘯得好聽……”

  暈!原來這個也可以是救人的理由?不止是君子堂的人,連秦箏一塊犯暈!這個人也太大大咧咧心無城府了。

  “幹嘛?你們幹嘛都這副表情?!”巫亓不樂意了,罵罵咧咧道:“你們這麼多人PK她一個,居然半天還殺不掉她,我看得著急,替你們臉紅!所以要救她!”

  其實他本來是在樹上睡覺的,見君子堂這群人在追殺一個小姑娘,開始也沒理會,遊戲嘛,這種PK無時不刻都在發生,他又不是救世主,沒道理干涉別人的恩怨,也犯不著得罪書生夜白,更不是那種愛現的人,想要去英雄救美表現什麼,可是後來秦箏那聲清嘯嘯得他熱血沸騰,忍不住也跟著仰天長嘯,既然行蹤已破,他頭腦一熱,就乾脆跳下來救人了。

  “我們走!”書生夜白一揮手命令手下離開,他再也聽不下去了,生怕這傢伙說著說著,找出更狗屁倒灶的救人理由,那自己不被當場氣得吐血才怪!

  “會長,我們怎麼能這樣灰溜溜的走……”風無痕剛才被巫亓摔出去跌了個四仰八叉,心裡甚是不樂意,還想煽風點火一下製造點事端,最好讓書生夜白調動整個行會的人手,與這不將人放在眼裡的巫亓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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