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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很疼?”他疼惜地吻她一下。

  “還好。”林小竹嫣然一笑。因為他讓她動情了,而且在水中,這由女孩兒變成婦人的一瞬,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疼痛。反而是他堅挺而碩大的填滿,讓她感覺無限滿足。

  這一笑如百花綻放,讓袁天野的心情如春天一般明媚起來。他開始緩緩的動了起來,潤滑而毫無阻礙的感覺讓他越來越猛烈,不過這一次,他發誓要讓他心愛的女人感受到那最美妙的滋味,所以他調整著頻律,觀察著林小竹的表情,儘量用她最喜歡的方式。終於,節奏越來越快,他越來越勇猛,林小竹的呻吟聲越來越響。隨著她的一聲尖叫和袁天野的悶哼,兩個人一起達到了極致。

  “小竹,小竹……”袁天野只覺得心裡滿滿地全是愛意,他不知應該怎樣才能表達出這份愛戀與感激,只一遍遍地喚她的名字,用唇吻著她的唇,她的脖頸。

  林小竹眼睛有些濕潤。活了兩世,今天,她終於變成了一個幸福的女人。眼前這個有擔當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這輩子的依靠。他心中深深的愛戀,她能感覺得到。以後不管人生的路有多麼崎嶇多麼漫長,這一瞬間的美好,她將永遠記在心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大結局

  這淨房是袁天野特意讓人設計的,裡面一個大鐵桶下面可以通往外面,放了熱水在裡面,外面甬道里溫著火,桶里的水便可以保持長時間不冷。而且喜娘是個有經驗的,特意叫丫環們多多備水在鐵桶里。沐桶又很大,底部通了一根竹管,可以將水排往外面。當下袁天野將水排乾淨,再添了乾淨水,兩人重新沐了浴,然後分穿了林小竹先前拿進來的衣服,這才出了淨房,換了各自的衣服。

  “明天給你個任務,偷偷把這衣服扔了,免得讓雲珊她們知道了笑話。”林小竹把扯成了兩半的衣服收拾起來,放在一個角落裡,瞪了袁天野一眼。

  激烈運動過後的林小竹兩腮緋紅,嗔怪的眸子似一潭春水,格外地嫵媚動人。袁天野初嘗人事,最易動情。但他是個大夫,自然知道此時林小竹需要休息,沒再繼續索取,上床摟著她,老老實實入睡。

  不知是昨天累了,還是袁天野起了床後點了她的穴,林小竹這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三天太陽高升了才醒來。睜開眼只聽到外面樹上鳥兒的鳴叫聲,映入眼帘的是滿目的紅色,身體隱隱有一點酸痛。林小竹愣了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成親了,現在是住在逸王府里。轉頭去看旁邊,袁天野早已不見了蹤影,想必去練功去了。每天早上他都要去跟袁一、袁二等護衛們一起練一個時辰的功,雷打不動,風雨無阻。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看看帳外的日影,她“呼”地一聲坐了起來,心裡埋怨袁天野沒叫她起床,走下床去,欲要找一套外衣穿上。今天可是要去皇宮裡給公婆敬茶,此時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不管袁天野跟他父母關係如何,她這新婚第一天。可不想讓人挑了禮去,說她仗著軒轅公主的身份和袁天野的寵愛,就不把公婆放在眼裡。

  “王妃,您可是起來了?”雲珊練過武功,又一直站在門口細聽屋裡的動靜,聽到響動,開口問道。

  “嗯,進來吧。”

  雲珊和紫蘇端了水進來。伺候她穿衣盥洗,一面道:“王爺去練功了,交待不要吵醒您。說請安的事情不著急,吃過早飯再進宮。”

  林小竹這才放鬆下來,從容地洗漱梳頭。

  “老奴給王妃請安。”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正是吳嬤嬤。

  “吳嬤嬤。進來吧。”林小竹對著鏡子照了照,轉過身來。

  “是。”吳嬤嬤對於林小竹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自己,頗有些受寵若驚。進來行了個大禮,笑道,“沒想到王妃還能記得老奴。”

  林小竹看她一眼,亦笑道:“自是記得的。昨晚的晚飯安排得很好,有勞吳嬤嬤費心了。”說完用目光示意了雲珊一下。

  雲珊會意,轉身開了小匣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荷包。遞給吳嬤嬤:“這是王妃賞你的。”裡面裝著一小錠金子,是打賞等級里最豐厚的一個。林小竹知道自己遲早要嫁給袁天野,在東越時便專門請蕭瀟那些嬤嬤教了自己豪門貴胄主婦們掌家的規矩和手段。雲珊跟著也學了不少,自然知道什麼樣的人應該給什麼等級的封賞。

  “伺候王爺和王妃是老奴的本份,不敢當王妃賞賜。”吳嬤嬤低頭道。

  “拿著吧。”林小竹臉上淡淡的。

  “多謝王妃打賞。”吳嬤嬤這才接過,又恭敬地行了一禮。手裡的荷包摸著似乎只有一小錠硬硬的東西,不過即便這裡面裝的只是一兩銀子甚至幾個銅錢,她都會感激地收下。因為王妃肯打賞她,便意味著接受了她的投誠。以後。她的主子就是林小竹了。

  行完禮,她又笑道:“老奴是來問問。王妃對早餐有什麼吩咐?”

  “我跟王爺都不挑食,你看著辦吧。”林小竹道。既然吳嬤嬤來投誠,她自然要給她表現的機會。昨晚的晚餐便安排得很盡心,這早餐想來也不會錯。她來問這一趟,不過是表達心意而已。

  “是,那老奴就去安排了。”吳嬤嬤又施了一禮,退了下去。

  果然,等袁天野回來沐了浴,吳嬤嬤便帶人送上了精緻可口卻又不至太奢侈的早餐來。小夫妻倆用過,又換了大衣服,便上了車輦,往皇宮裡去。

  到了正和殿,太上皇和太后、袁拓夫婦已在那裡等著了。見到袁天野攜了林小竹來,不管心裡怎麼想,大家都露出如春風般和煦的表情來。

  林小竹用餘光掃過四人,心裡微微怔了怔。不過是相隔一年半的時間,太上皇和太后明顯老了許多。太上皇肥胖的身軀現在變得跟正常人一般無二了,原來圓潤沒有什麼皺紋的臉上,現在細紋頗多;而保養得極好、原來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太后,眼袋與魚尾紋極為明顯,已顯現出她的真實年齡。至於袁拓,臉色蒼白,身體瘦削,那雙跟袁天野極像的黑幽幽的眼眸,也沒有了以前的明亮;皇后的樣子倒沒有太大變化,但那臉上僵硬的笑容,讓人看了覺得滲得慌。

  “父親、母親、大哥、大嫂,小竹來給你們敬茶。”袁天野見了他們,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話,不過是對父母施了一禮,便直接進入正題。

  “好,好。”袁知柏笑道。那笑容,有些討好的意味。

  有婆子趕緊送了蒲團來,一一放在四人面前;又有丫環斟了茶來。林小竹在袁知柏面前跪下,將茶杯遞了上去:“父皇請喝茶。”

  “哎。”袁知柏這一聲答應,更像是嘆息。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更願意聽林小竹叫他一聲“爹”,而不是“父皇”。在以前,揚兒可常常叫他爹。可後來,再也聽不到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晶瑩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玉佩,放到雲珊捧著的托盤上,道:“好好跟揚兒過日子。”這句話,帶著些蒼涼。

  “是,父皇。”林小竹恭敬地應了。面前這位老人,雖然有些可憐,但她是不會勸袁天野原諒他的。有些傷害。到底有多痛;那些傷痕,到底有多深,只有袁天野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如何對待袁家人,他自有分寸。她只需要站在他的身後,跟著他保持一致就可以了。

  太后在接過林小竹的茶後,並沒有多說話,只是目光複雜地望了她一眼,便將一塊玉佩放在了雲珊手中的托盤上。

  袁天野看到那兩塊玉佩。抬眼掃了一下袁拓夫婦,目光閃了一閃。那兩塊玉佩,原是袁家的傳家寶,價值連城。當初是傳到了端王手上,後來端王去世,他便將搜來的玉佩送到了父親手裡。至於它們後來如何。是否被傳給了袁拓,現在又收回來送給林小竹,那就不得而知了。

  林小竹緩步走到袁拓面前,冰冷地、毫無表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後站在那裡,將茶杯遞了過去,道:“皇上請用茶。”皇兄也不喊,也不對他行禮,哪怕是個屈膝禮都未曾有。如果袁天野僅僅是逸王,她僅僅是逸王妃。這一禮她便得老老實實跪下去。因為他不光是兄長,更代表了天家。可現在,對於這個屢次想至她丈夫於死地的人,她沒有將這杯茶潑到他臉上,還是看在她是新婦,剛進袁家的門,要給袁家祖宗和二老面子的份上。

  不管袁天野與袁拓的矛盾有多深,深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表面上大家都是一團和氣。當著別人的面。該遵守的禮節。袁天野仍然會守。所以林小竹這一舉動,讓殿上的人俱都一愣。袁拓甚至忘了去接林小竹遞過去的茶。他震驚於林小竹對他的無禮;而皇后手中的指甲則深深地掐進了手掌里,眼裡的怨恨再也掩飾不住。只有袁天野,深深注視著林小竹,像是凝望這世上最美麗最珍貴的珠寶。內心一震之後,滿滿地全是感動。

  從十五歲起,他就喜歡上了她。她吸引他的不僅僅是她的聰明、好學、堅毅與靈動,更有那骨子裡跟他一樣的傲氣。這種傲氣,便是被賣身為奴也遮掩不住。她現在,敢在新婚的第二日,當著公公婆婆的面,面對身為皇帝的兄長,連個禮都欠奉,她這是在當眾維護自己,表示對無德兄長的蔑視!這世間,敢於這樣做的,只有她,林小竹!

  從小到大,他都一個人拼命向上,不斷攀登,想要變強。到後來,他確實變強了,強大讓父母兄長都依靠他,強大到讓父母兄長都忌憚他。有誰想過他也有軟弱的時候?有誰想過他也會受傷?有誰想過他也需要維護?現在,他的小妻子,用她那並不寬闊的肩膀,用她那柔軟的胸膛,站到他的面前,以強者的姿態,以唯我獨尊的傲氣,給了那個敢於傷害他的人一個響亮的耳光。她這樣的舉動,怎不叫他深深動容?

  見袁拓半晌不接那杯茶,林小竹也不說話,轉身將茶杯放回到茶盤上,然後也不再理皇后,直接向袁天野走來。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道:“茶敬完了。”

  “嗯。”袁天野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對她溫柔一笑道,“那咱們回去吧。”說完攜著妻子,轉身朝外面走去,看都不看殿內的人一眼。

  看著那對天造地設的璧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宮殿門口,袁拓的臉色一片鐵青。袁天野對他無禮,那倒罷了。可她林小竹,憑什麼,憑什麼!憑的是聖上老爺子對她的寵愛,還是袁天野對她的包容?

  想到這兩個人,袁拓心裡的不平如同被放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就癟了。他嘴裡,滿滿的全是苦澀的味道。憑著那兩個人,她確實敢對他無禮。哪怕她憑的僅僅是袁天野的妻子,而不是玉牌的執有者,她的這份無禮,他都得受著。誰叫他是失敗者,每個月需要跟狗一樣搖尾乞憐地向袁天野求一顆解藥才能得以苟延殘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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