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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還是趕緊準備吧,一會兒還會有人來。”秦夫人一進門,就笑著對李青荷道。

  “還有誰?”江凌不由奇道。她們今天雖然搬家,可沒想著要大擺宴席。原本李青荷就被排擠在零陵的夫人圈外。那日拜認,想著大家也不過是看在陸夫人的面上,與江家無關。所以請了青山村人吃個飯,陸家與秦家再聚一聚,這喬遷之事就算過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紀王府來人

  秦夫人笑道:“城裡的那些夫人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你們今天搬家,便來我這兒求證。既問到我頭上,我可不敢撒謊,替你們應了。這不,一會兒大家都要結伴到這來賀你們的喬遷之喜。”說完又道,“凌兒放心,我想著你們剛搬家,到處忙忙亂亂的,便幫你讓一品鮮準備了幾桌酒席送過來。”

  想著陸、秦兩家人來,再加上自家也不過六個人,江凌便讓張嬸在老家門前摘了許多青菜,讓張叔在鎮上割些肉,再加上空間裡魚、蝦、鱉等水產,準備讓張嬸做些精緻小菜招待陸家和秦家等人——這些菜的味道可不是酒樓里那些大廚能做得出來的。卻不想這會兒要來這麼些人,要不是秦夫人幫著,她還真得再派人去酒樓訂酒席去。當下謝過秦夫人。

  幾人聊了一會兒,秦從毅還有公事,便告辭離開;只剩了陸文遠一個男人,呆著也無趣,當下也跟著回了府。陸夫人卻要為孫女撐面子,留了下來。

  陸文遠他們走後不久,便陸續有人來了。李青荷跟江凌出來迎客,抽空問她:“原來你拜入陸家之事便罷了。可今天咱們搬新家,你說,如果不請你叔叔他們,不會惹人說咱們閒話吧?”

  “這城裡說咱們閒話的多了去了,加上一條也沒什麼。”江凌想起張流芳就沒好氣,哪裡肯請她?

  別的事李青荷能容,可遇上打江凌和江濤主意的事她最不能忍。聽得江凌也是這般想法,她便不再提此事。

  這次來賀的就只有各家的夫人,大家送上賀禮,說說笑笑吃了一餐飯,便告辭離去。離去之時,還下了帖子,讓李青荷和江凌參加她們的聚會。

  忙忙亂亂一個下午,待得將秦夫人送走,江凌與李青荷看著滿屋子的禮物,相視苦笑。前幾天江凌拜入陸家,便收了幾大匣子的貴重首飾,這會兒又收到這麼多禮物,陸家姑娘的頭銜,還真夠值錢的。

  接下來的幾天,江凌從陸府里弄了藥材和花卉,留了一些霧氣比較濃的種在了空間裡,其餘的都種到地上澆了空間水;又教佟家夫婦倆烤魚做味精;再指揮錢家父子在育苗之餘幫她整整庭園,忙忙碌碌很是充實。而李青荷有肖家母女時不時來往,又去參加了城裡那些夫人的聚會,倒比在青山村時只悶在家裡做繡活要開心。

  那日,江凌在藥圃里聽袁伯講解如何種植藥材,卻聽入畫來報:“姑娘,秦府派了桃紅姑娘來。”

  “桃紅?”江凌“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繼而又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不可能。他要是回來了,一定會親自過來的,不可能派桃紅來。”

  入畫瞧著江凌,抿嘴偷笑了一下。她跟江凌的時間雖短,卻也知道江凌議定的未婚夫是秦家的公子。算算日子秦公子也應該歸家了,姑娘幾日頗有些心神不寧,嘴上不說,心裡怕是盼著秦公子呢。

  江凌洗了手,急急地往廳里趕。桃紅是秦夫人身邊最得力的丫頭,要不是有要緊話,秦夫人不會派她過來。那麼,是什麼要緊話呢?

  “姑娘。”桃紅見了江凌,趕緊站起來施了一禮。

  江凌擺擺手,笑道:“桃紅姐姐坐吧。”本想沉穩一些,不惹人笑話,卻還是沉不住氣,剛剛坐了下去接過入畫遞過來的茶,就問,“桃紅姐姐此來,可是夫人有話要說?”

  “是。”桃紅卻不坐,回道,“夫人讓奴婢來,轉告姑娘,原本公子這幾日便應該到家的,卻至今日也沒回,怕是襄陽有什麼事,或路上有事耽擱了,讓姑娘別急。”

  “就這話?”江凌極為失望,輕輕嘆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平息心頭那煩亂的情緒,這才道,“你回去轉告夫人,說我沒事。倒是讓她別擔心,秦公子在邊關時素來驍勇,武功高強,不會有什麼事的。”

  “是。”桃紅恭敬地應了,“如此,奴婢告辭。”

  “夫人既等回話,江凌也不好多留姐姐。”江凌笑著,站起來送了幾步,“入畫替我送送桃紅姐姐。”

  看著桃紅與入畫出了門去,江凌望著天上的白雲,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人吧,就是這麼複雜。當秦憶在身邊著急著要成親時,她總是猶猶豫豫,心裡拿不定主意是否嫁給他;可這會兒感覺他有可能做了別人的夫婿,她這心裡,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舍與難受。她這心裡,還是喜歡秦憶的吧?錯過了秦憶,她以後還能找到像他這般盡心盡意對自己好的人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又自嘲地一笑。如果他真對自己一心一意,又怎會去做別人的夫婿?她在這裡煩亂,豈不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將頭甩了甩,江凌復又匆匆出了門,朝藥圃走去。雖說陸文遠讓她只管將袁伯留下,但她深知這兩位同樣熱愛種植的老人那深切的情誼。趁袁伯呆在這裡的這幾日,多向他討教一些知識是真的。至於其他,那都是天上的浮雲。她想去抓,便是夠得著也抓不住

  而李青荷得知桃紅來,特意問了江凌。當聽到秦夫人那些話時,她也安慰了江凌幾句,之後不由又嘆道:“凌兒,你這親事,怎麼就這麼不順呢?”

  江凌倒被她這一嘆倒惹笑了:“好事多磨唄。”

  李青荷見女兒面上看不出有什麼憂傷煩愁,拍了拍她的手,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幾日,江凌讓自己更為忙碌——每天早上去陸府請安,接著到酒樓轉一圈,再回來跟袁伯或錢老大等人伺弄藥材、花卉或稻秧。在她終於忍不住想再給自己找件事做,去把花店給開張了時,卻迎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說襄陽的紀王府派了人來,此時秦府和趙府正在接待。

  “紀王府?紀王府的人來零陵幹什麼?莫不是秦憶真的出了什麼事?”李青荷一聽這消息,嚇了一跳。

  江凌正要說話,院外又急匆匆跑來了張嬸,對江凌道:“姑娘,趙公子來了,說要見您。”

  “趙公子?”江凌被剛才那消息弄得有些發暈,聽這三個字,一下沒反應過來。

  “就是趙刺史的公子趙崢明。”張嬸連忙解釋。

  “他來幹什麼?不見。”李青荷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張嬸一擺手,“以後他來,一律不見。”

  同樣是害了江凌的罪魁禍首,林夫人被找了個罪名下了大獄,如果她能熬得住,下半輩子就在牢里度過了。而趙崢明卻逍遙法外,還當他的刺史公子,想起這事李青荷就氣悶得慌。

  “慢著”江凌卻站了起來,“在偏廳里見。”

  “凌兒你……”

  “娘,我估計他這次來,有可能跟紀王府來人有關。我去見見他,聽聽說些什麼。”江凌道。自從那次事件之後,趙崢明就被他父親禁足在家,一直未曾出門。此時一月未足,他卻跑到江府來,必是有急事。

  江凌帶著入畫到偏廳時,只見趙崢明在廳里坐立不安,面露焦慮之色。她也顧不得寒喧,問道:“趙公子,此來何事?”

  趙崢明抬頭見她,眼睛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了下來,臉上露出羞愧的情神:“對不起,凌兒。那日回來之後,我本已派了人去襄陽的,卻不想這些人不受我控制,根本沒攔住。這紀王府派了人來,便是……便是來相看於你的。我……我對不住你。”

  “啊?”江凌心裡一驚,隨即皺了皺眉頭又問,“那秦憶在襄陽如何了?”

  趙崢明苦笑一聲:“你也知道,這來往上千里路,那邊的消息根本傳不過來,秦公子在襄陽的事我也無法得知。我只聽到紀王府來人,心裡感覺不妙,派了人去打聽,才知他們的來意。這事……你跟秦公子退了親再沒有訂親,秦將軍便是知道他們的來意,有心阻攔,恐怕也攔不住。你……唉,你要有所準備才好。”

  “你是說,他們派人來,是為李婉縣主那庶出的哥哥相看於我的?”事已至此,江凌倒冷靜下來,問道。

  “正是。”趙崢明應了一聲,頓了一頓,抬起頭艱難地道:“你也知道陸大人在朝中的份量。紀王想要把陸大人拉攏到他那邊,必不會太過委曲於你。正妻之位,是不用擔心的。如果你願意去紀府,那……”說到這裡,他再沒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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