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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衿凝視著他,終於點了點頭。

  見她乖順。蘇慕閒心裡火熱。自打有了肌膚之親,他只要跟夏衿在一起。就想摟摟抱抱一番。但旁邊有個菖蒲虎視眈眈,此處又是岑毅的帳篷,只得作罷。

  夏衿雖沒見過北涼公主,但見她看不上自已國家的男子,偏偏喜歡上蘇慕閒,而且還嫌棄羅騫,便可推測她是個心高氣傲、而且極為自負的。夏衿那挑戰書的語氣十分傲慢,想來北涼公主定然受不住激,看到挑戰書就迫不及待要跟她比試一番。

  果不其然,她跟蘇慕閒剛喝了一杯茶,岑毅就掀簾進來了,對夏衿道:「阿依娜公主現在就要跟你比試。」

  夏衿嘴角一勾,放下茶杯站起身來,笑道:「正合我意。」

  岑毅打量了她一眼,見著裝沒有問題,問道:「你用什麼武器?那阿依娜雖是一介女流,用的卻是長槍。」

  夏衿前世用的也是槍,但彼槍非此槍,那是有子彈能一擊斃命的。平時謀殺,就算不用槍,也是用匕首,直接抹脖子,乾脆利索得很。所以說起武器,她還真沒有。

  蘇慕閒算是夏衿的半個徒弟,對她的本事比較了解。夏衿的武功走的是詭譎之路,輕靈飄忽,適合於近身搏擊。而此時北涼公主要比試的,則是軍隊騎在馬上的搏殺。這種搏殺,對騎術水平要求極高,而且手中的武器要長而有力,比如戟、矛、槍這些長兵器,真可謂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要是夏衿拿個匕首上去,雙方騎在馬上,她夠都夠不著對方,跟赤手空拳就沒什麼兩樣。

  他不由得擔憂地看了夏衿一眼。

  夏衿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凡事謀定而後動。她早在寫戰書之前,就想到這個問題了。當即摸摸下巴,問道:「雙方拼殺,有什麼講究麼?比如允不允許用暗器?一定要用力量把對方擊下馬才算贏麼?」

  「那倒不是。」岑毅笑道,「雙方對戰,你死我活,自然是有什麼手段就用什麼手段,否則那就不叫打仗,而叫練招了。」

  「那就行了。」夏衿放心地站了起來,「那給我來一桿槍吧。」

  「槍?你會用槍?」岑毅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不用。」夏衿老實交待,「但我會用暗器。上去一個暗器就把她擊倒了,哪裡還用得著打?拿支槍不過是擺著好看,否則總不能空著兩手上去吧?」

  「……」

  這樣也行?岑毅無語。

  不過,只要夏衿能把北涼公主打敗,擊退她的囂張,那就足夠了。其他的,還真不能要求太多。又想要她贏,又要贏得好看,這要求也忒高了些,換了別人上去也不一定能做到。

  當下他找了幾杆不同重量的槍,讓夏衿挑一桿最趁手的,然後領著她出了帳篷,向用來比試的校場走去。

  「羅參軍在哪裡?讓他來看比賽吧。」夏衿道。

  岑毅回過頭看了夏衿一眼。

  他就想不明白,既然夏衿不願意嫁給羅騫,為什麼還那麼在意他,而蘇慕閒似乎並不在乎她對羅騫的在意。

  這些年輕人的事,還真搞不懂。

  他搖搖頭,向夏衿確定道:「你確定你一定能贏?」

  「確定。」夏衿很肯定地告訴他。

  雖然她沒見過北涼公主的武功,但她對這場比試還是很有信心的。原因無她,只因為她前世是從一場又一場的生死搏殺中活下來的;而北涼公主,恐怕連真正的決鬥都沒有過——在北涼國。誰敢跟公主較真?

  在這方面,蘇慕閒和羅騫的區別就是個例子。蘇慕閒的武功比羅騫就算好一點,差別也不是很遠。但蘇慕閒被人追殺的那一年,一次又一次地與死神擦身而過,所以他能在戰場上殺死許多將領,能力被北涼公主肯定;而羅騫,一直生活在和平環境裡。哪怕他被人害得快要病死。那也只是宅斗的軟刀子。並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殊死搏鬥,所以,一上戰場。他就被敵人砍中動脈,差點喪命。

  岑毅知道夏衿不是個信口雌黃的人,她既然這麼肯定,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性能贏北涼公主。

  他轉頭對他的隨從道:「不光把羅參軍叫來。你路過時看到還有誰,把他們一塊叫來觀戰。」

  「是。」他的隨從興奮地應了一聲。轉身飛快地離開了。

  他的動作無比迅速,當夏衿與岑毅、蘇慕閒一起來到校場上時,大周國不管是將領還是士兵,都成群結隊的紛紛從營隊裡過來。將校場圍得水泄不通。

  這架式讓北涼國的談判團很緊張,衝著岑毅哇啦哇啦說了一大通北涼話。他們帶來的充當翻譯的一個男子,不停地對張大力道:「張將軍。圍觀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你們如何保證我們的安全?」

  岑毅在旁邊聽到了,嗤之以鼻:「我們真想要你們的命。隨時可以。」

  這話說得北涼國的人再不敢作聲。

  北涼公主五官深刻,長得十分漂亮,而且身材高挑豐滿,極為火辣。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繡藍花鑲白色皮毛邊的衣裙,站在人群中間,十分耀眼。

  她看到岑毅身邊的蘇慕閒,眼睛一亮,提起裙子就朝這邊奔來,用音調古怪的聲音喊道:「蘇候爺。」

  蘇慕閒尷尬地看了夏衿一眼,衝著阿依娜淡淡地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

  「這兩天為什麼不見你?我提出來的條件他們跟你說了吧?只要你同意婚事,我馬上籤下岑將軍拿出來的合約。」阿依娜的音調雖然古怪,但大周話說得倒挺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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