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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揚話音剛落,慕容深聽得眉一皺,一巴掌拍林揚頭上,「誰開的局?找死是不是?」
這幫混帳, 居然敢拿他來做賭?!
林揚嚇得忙往後退, 抱著腦袋, 「不是我不是我!爺饒命啊!」
……
慕容深心情悶悶, 回府以後, 就徑直回房裡。
老徐正在門口等他, 見慕容深回來, 忙上前迎,「王爺,您可回來了。」
這話說得奇怪,慕容深奇怪地看他一眼,「怎麼?」
老徐道:「陸姑娘剛在院子裡等了好久。」
慕容深正好進了院子,下意識地往院裡掃了一圈,「人呢?」
老徐又道:「陸姑娘等太久,等得累了,就回房歇息去了。」
慕容深聽著,心裡怪不是滋味兒。腦海里莫名就浮現出陸雙凝一個人待在院子裡等他的場景。
他下意識地轉過身,想去隔壁院子找陸雙凝。
老徐忙阻止他,道:「王爺,您現在還是別去了。天都這麼晚了,而且陸姑娘已經回去好一會兒了,估摸著都睡下了。」
慕容深聽言,這才頓住了腳步,抬頭問老徐,「她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陸姑娘前陣子不是釀了一罈子梅子酒,她拿過來給您嘗嘗。」
「酒呢?」
「在您屋裡呢。」
慕容深快步走向屋子。
推開門,屋子中間的茶桌上,一個棕色的酒罈子擺在那兒,酒罈旁邊,還放著兩個碗。
果然是陸雙凝的作風,找他喝酒,都不興用杯子的。
慕容深走進屋,關了門。
在桌前坐了一會兒。
他今晚在宮裡喝了不少酒,其實頭已經有點暈了。
但想到是小狗妹親自給他釀的酒,便忍不住揭開了蓋子。
蓋子一揭開,一股清冽的酒香味撲鼻而來,混著梅子的香甜味兒。
還未喝,便有些饞了。
慕容深倒了半碗酒,一口喝了。
酒香而味清冽,有點一點點辣,又有一點點甜。
宮裡的酒都是進貢的,按理是酒中的聖品了。
可慕容深卻忽然覺得,比不上小狗妹釀的這酒啊。
什麼原因呢?
莫非還真是愛屋及烏了?
慕容深又給自己倒了一碗,兩碗酒下肚,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了。
他站起來,打開門,去院子裡吹風。
林揚守夜,見慕容深出來,忙問:「爺,怎麼了?」
慕容深被外面冷風一吹,舒服多了。
他從廊上走下來,閉著眼睛站了一會兒。
而後回頭,漆黑的眼看向林揚,「你剛說,你們在府里開了場局?」
林揚不知慕容深要說什麼,只想起回來的路上,慕容深賞他的那一腦瓜子,頓時有些緊張,忙道:「爺息怒,屬下明兒一早就去撤了。」
慕容深看他一眼,隨即忽然從腰間掏出一錠金子來,扔給林揚。
林揚一楞,震驚地看嚮慕容深。
慕容深回身,又上了台階,道:「給我也下一注。」
林揚捧著那錠金子,一怔,「下……下哪個?」
慕容深走上廊,往屋裡走去。
聲音沉沉地從房裡傳出來,「賭陸雙凝會成為七王妃。」
說完,將門給關上了。
林揚站在外面,楞了半天神。
隨後反應過來,猛地一拍大腿。
我的天,發財了啊!
林揚心裡激動,想著明兒把全部家當都拿出來,這回真的要發大財了!
……
慕容深頭晚喝了酒,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洗漱完畢,出來,就準備找他小狗妹去。
說什麼呢?
唔,還沒想好。
結果走去隔壁院子,院子裡被他派去照顧陸雙凝的丫鬟卻說,陸雙凝一早就出門了,去四王府看四嫂的恢復情況了。
慕容深聽言,準備也去四哥那裡。
未想,還未出門,皇祖母就派了人來,請他進宮。
昨晚剛被賜婚,今天就被請進宮裡。
慕容深心知肯定沒好事兒。
但皇祖母找他,他也不敢不去。
皺了皺眉,硬著頭皮進宮去了。
……
四王府。
陸雙凝給姜玲瓏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道:「喉嚨恢復得很好,不用再吃藥了。」
姜玲瓏一聽,頓時歡喜了起來,跟陸雙凝訴苦水,「我最近喝藥,喝得都犯噁心了。又是治嗓子的藥,又是調理身體的藥,交叉著喝,都快變藥罐子了。」
陸雙凝彎眼笑,順手從桌上的水果籃子裡拿了個橘子,問道:「你最近身體可好些了嗎?還像以前那麼怕冷不?」
姜玲瓏搖頭,「好多了,以前腳整日都是冰涼的,現在暖和多了。不過,也可能是最近天氣開始暖和起來了的緣故。」
陸雙凝笑道:「我師父那人老不正經的,不過醫術是真的高,你堅持吃藥,肯定能把你身體裡的寒都清除乾淨的。」
姜玲瓏忙點頭,「是啊,相公最近有點忙,不然我都想和相公再上一次青陽山,親自感謝陸神醫。」
陸雙凝剝著橘子,道:「感謝就不用了,我師父那人很隨性的,他平時很少救人的,當初肯救四爺,我都驚訝死了。不過,這大概也是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