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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心翻了個白眼:“按你這麼說,那他之前是什麼?”

  周宜寧托著下巴,笑得有些壞:“這麼跟你說吧,打個比方,表哥如果是行走的荷爾蒙,那季東陽就是行走的冷空氣,他一站我身邊我就想給他身上裝暖氣片的那種!”

  景心:“……有那麼誇張☆、”

  秦森是行走的荷爾蒙這個她同意,不過行走的冷空氣是什麼鬼?

  周宜寧轉頭看她,忽然笑了:“有,真不知道他燃起來會是什麼感覺。”

  ☆、第56章

  男人燃起來的樣子☆、

  景心只見過秦森燃起來的樣子,熱情得像是要將兩人完全熔為一體,她看向周宜寧,笑了笑:“那你大概沒機會看到了,你又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你。”

  她湊到周宜寧耳邊說了句,說完連自己都臉紅了。

  周宜寧偏頭看她,絲毫不尷尬,挑眉道:“說得有道理,有些男人就是上了床才能燃,至於燃的是身體還是情,那就不知道了,畢竟男人有時候只用下半身思考。”

  景心一直覺得愛情是有情才有欲的,周宜寧說的也沒錯,沒情也能有欲。

  她低下頭,所以啊,秦森到底燃的是什麼呢?

  周宜寧像是能看穿她的想法,笑了:“你就別懷疑了,表哥喜歡你。”

  景心知道秦森喜歡她啊,但是到底喜歡到什麼程度呢?

  真是越愛越貪心啊……

  景心笑了笑,眼睛看向別處,突然有點意識到自己這麼晾著他好幼稚,可是他也真的同意讓她晾著他,現在讓她回去她也拉不下臉。

  這邊劇組離秦森家近,景心突然想回去拿點東西,現在是下午五點,秦森還在公司,也不用擔心會遇上他。

  景心到了家門口,布銳照常出來迎接她,或許是幾天沒見她了,布銳有些興奮,景心彎腰摸摸它的腦袋,笑了笑:“布銳,想我了☆、”

  布銳嗷嗚個不停,腦袋蹭著她的掌心。

  打掃衛生的阿姨剛收拾完畢,看見她回來笑了笑:“景小姐。”

  景心一眼就看見餐桌上插滿玫瑰花的花瓶,不僅餐桌上,連客廳茶几上都有個花瓶,兩個花瓶是一對的。她愣了一下,“那個花是你買的☆、”

  秦森從來沒有送過花給她,家裡也從來沒有出現過花。

  阿姨看著那些花,笑了笑:“這個啊,前兩天我過來打掃的時候看見桌上放著一束花,包得可漂亮了,但是這麼放著很快就會枯的,就問了秦先生,下午他讓人送回來兩個花瓶,讓我把花插上,就是我手不巧,弄得不太好看。”

  前兩天?景心心念微動,不會是她放他鴿子的那晚吧?

  她走過去,摸著花瓶瓶身,瓷器上紋路精緻漂亮,看得出來價格不便宜。

  景心笑了笑,湊上去聞了聞,還有花香。

  她對阿姨笑笑:“花很漂亮。”

  景心收拾了兩套衣服,把周宜寧送她的整套口紅也帶走了,突然想起什麼,又轉身回去,從另一個包包里拿出那本夾著她十七歲那年寫的情書的小說,放在臥室沙發上。

  走到門口,又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花瓶,猶豫了幾秒,又折回去抱起那隻花瓶。

  哼。花是送給她的。

  秦森這幾天忙,應酬來了也不推,回家沒看見景心總有些煩躁,他不慡就想找點發泄口,晚上直接去了會所,周紳跟秦寧幾個都在那個包廂,周紳正拿著話筒鬼哭狼嚎:“一千個傷心的理由,一千個傷心的理由,最後在別人的故事裡,我被遺忘,啊……”

  秦寧忍不住捂住耳朵:“你他媽不會唱別唱!難聽死了!”

  岳銘眼睛一抬,叫了聲:“森、森哥來了……”

  秦寧頓時愣住,抬頭看過去。

  周紳背對著門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注意到秦森來了,還在那嚎:“一千個傷心的理由……”

  秦森慢悠悠地走進來,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什麼話也沒說,抽了根煙含嘴邊點燃,瞬間煙霧繚繞。

  在場的有幾個不知道內情,秦寧和岳銘直覺不妙,岳銘低聲道:“你說森哥不會是來抽我們的吧?”

  秦寧撇頭看了眼周紳,那小子終於吼完那首《一千個傷心的理由》了,他壓低聲音:“上次揍了周紳,說不定這次是我倆了。”

  周紳唱完歌,覺得任督二脈都被打通了,慡極地轉身,猛地看見秦森翹著二郎腿渾身痞氣地坐在那裡,瞬間覺得血脈又被堵住了,連肋骨都不好了……

  他連忙把音樂關了,訕笑道:“森哥,你怎麼來了……”

  秦森彈了彈菸灰,淡聲道:“我不能來?”

  “能能能,當然能了。”

  過了一會兒,秦寧女朋友跟一個女孩子推門進來,那女孩子岳銘在追著,還沒追上呢。

  兩姑娘提著幾個購物袋,顯然是剛逛完街,目光同時看向翹著腿抽菸的秦森,尤其是岳銘追不上的那位,眼睛頻頻看向他,轉頭問了岳銘一句:“花瓶沒來☆、”

  岳銘搖頭:“沒有,怎麼了?”

  姑娘搖頭:“沒事,就是問問。”

  其他人又玩開了,秦森掐滅煙,放下腳,身體往前傾,“重新發牌,我也來。”

  周紳連忙把牌收回來,“好好,要怎麼玩?”

  秦森頂了下腮幫,淡淡瞥他一眼:“那些酒呢?”

  周紳:“……”

  秦寧:“……”

  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森笑得痞氣十足,連眼神都透著股惡劣,“拿過來,輸的人喝。”

  在場有三個人同時僵住,周紳跟秦寧對看一眼,果然,肋骨沒斷是因為還有後續啊!對於單身的男人來說,這個比斷肋骨還狠吧?

  周紳撓了下腦袋,打算賴掉:“森哥,那個酒……在家裡呢……家裡遠啊,我們喝別的?”

  秦森慢悠悠地洗牌,“回去拿,我等得起,多帶幾瓶過來。”

  周紳:“……”

  秦森抬眼看他,沉聲道:“要我送你回去?”

  周紳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讓秦寧跟我去就行了!”

  周紳拉著秦寧走了,兩人剛出門就想打一架,周紳踹他:“都是你他媽的出餿主意,連累我!”

  秦寧也悔不當初:“我要知道這麼嚴重,當初就不慫恿你了。”

  周紳:“說的都是屁話!等會兒怎麼辦?還真喝啊?”

  秦寧:“輸的喝啊,不然你還有別的辦法?就是今晚要辛苦一下女朋友了。”

  周紳不解氣地又踹了他一腳。

  靠!欺負他單身。

  上車後,周紳想了想說:“能不能假裝路上出了車禍什麼的,等會兒不來了?”

  秦寧瞪了他一眼:“該來的總會來的,別想糊弄森哥,不然下場會更慘。”

  一個小時後,周紳和秦寧把酒帶來了,沒敢多帶,就帶了兩瓶。

  秦森瞥了一眼,沒說什麼。

  兩瓶夠了。

  在場的人知道這是要搞事情,除了周紳秦寧和岳銘,其他人不參與,坐在邊上看戲。

  秦森叼著煙開始發牌,煙霧繚繞,渾身的痞氣掩也掩不住,周紳幾個背脊都開始冒汗了,森哥這是玩真的了。

  第一局,周紳輸。

  秦森端起白瓷瓶慢悠悠地倒滿一杯,用下巴指了指。

  周紳痛苦萬分地看著那杯酒,他能不能不喝?

  秦森輕笑:“要我敬你一杯?”

  周紳表情痛苦地灌下那杯酒,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寧跟岳銘也跟著不好了。

  周紳連輸了三局,他看著那杯酒,撓著腦袋苦著臉求饒:“森哥,我錯了,饒了我吧,我單身呢……這三杯下去我今晚怎麼辦啊?”

  秦森吐出幾個煙圈,痞氣地笑了聲:“你右手是廢的?”

  周紳:“……”

  靠,這個狠!

  包間裡瞬間發出一陣鬨笑,秦寧和岳銘都沒忍住,兩個姑娘聽明白了,臉紅了起來,這個真的是華辰的總裁☆、怎麼渾身痞氣……

  不過,真的好帥啊!

  很快就輪到秦寧和岳銘了,岳銘看了看那杯酒,又瞥了瞥邊上正追著的姑娘,來了句:“森哥,我也單身呢……”

  這暗示明顯得周紳都看不下去了,踹了他一腳:“廢什麼話,趕緊喝!”

  岳銘又看了眼那姑娘,才表情痛苦地喝下那杯酒。

  那姑娘連耳根都紅了。

  秦森淡定自若,他們三人緊張,越緊張越慌,越慌越輸,很快,兩瓶酒被三人分完了。

  秦森彎了下嘴角,掐滅煙,站起身看他們一眼,轉身走了。

  等門關上。

  周紳立馬踹了秦寧和岳銘一腳,怒罵:“操!都怪你們!”

  秦寧和岳銘都沒心情跟他鬧了,秦寧拉住女朋友,急吼吼地說:“走,我們回家。”

  岳銘看了看那姑娘,笑了笑:“那個,我送你?”

  那姑娘紅著臉點頭。

  人一下子撤光了。

  臨走前還不忘拍拍周紳的肩膀,壞笑著說:“好好利用右手啊,不行換左手,反正都差不多。”

  還有人提議:“要不要給你找個姑娘來?”

  周紳紅著臉怒罵:“滾!”

  ……

  秦森回到家,布銳照常出來迎接,他彎腰摸摸它,走進去。

  洗完澡穿了身休閒服下樓,從柜子里拿出瓶紅酒,靠著酒櫃喝了幾口,目光瞥到茶几上,手上動作一頓,轉頭看看四周,在客廳里晃了一圈,確定少了一隻花瓶。

  難道是阿姨打掃弄壞了?

  不可能,如果弄壞了她會跟他說的。

  秦森眯了下眼,一手拎著酒瓶,一手端著酒杯上樓。

  拉開景心的衣櫃看了看,少了兩套衣服,他彎了下嘴角,接連幾天的鬱氣消散了。

  他端著酒杯,慢悠悠地在屋子裡搜尋,仔細,認真,像個偵探似的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很快,他發現那姑娘帶走了周宜寧送她的口紅。

  沙發上留下一本書,書名:《簡?愛》。

  秦森將酒杯放下,翹起腳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翻開那本小說,果然看到裡面夾著一個粉色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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