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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齒輕磨,軟舌舔舐,明焰笑的如同盛開在午夜妖嬈的花,「這可不是傷心,這是動情。」

  桃樹下,剎那盛開的桃花如灑灑星雨,落了一地。明焰被壓在桃樹幹上,眼角的水光更甚。

  他斜過眼,瞪視寒章,紅衣凌亂地半掛在肩膀,「你太過粗魯!」

  寒章半寸不移地注視明焰的神情,克制而貪婪。他修長的手指沿著肩線,最後揩盡明焰眼尾的淚,「這是動情。」

  隨著他的動作,明焰驚叫出聲,手指無意識地碾著一片桃花瓣,玉色的指尖沾上了淡淡緋色。

  朔日,掌門的侍從傳話,讓寒章去摘星殿面見。

  寒章御劍到達摘星殿時,殿中空曠,只有天衍仙宗的掌門坐在玉座上。

  寒章收劍,「師傅。」

  掌門一派道骨仙風,和煦道,「《縹緲劍》如何了?」

  「已至十一重。」

  「可有關隘不解?」

  「沒有。」

  「好!」掌門眼中俱是滿意,「這一次,我傳你另一套功法——《諸天星功》。此套功法,乃是我天衍仙宗飛升上界的仙人,最後留下的絕世功法。本門之中,唯有徒兒你,有這個資質修煉。你萬萬要認真研習,切不可辜負我與眾位長老的期望!」

  「謹遵師傅之命,徒兒定當一心修煉。」寒章眼盲,視線落在虛空處,「師傅,下個月便是天衍仙宗百年一次的大比,徒兒也想參加。」

  聽完,掌門臉上的和煦笑容一凝,語氣卻無變化,「是誰告訴你,下個月就是大比?」

  寒章實話道,「乃是徒兒御劍時,聽見的閒話。」

  掌門重新笑起來,「徒兒莫急躁,你跟宗門別的人都不一樣。他們參加大比,不過一為揚名,二為靈丹功法。你是我的親傳弟子,萬不可折了身份,爭搶這般微名小利。你現在最緊要的,便是專心修煉,早日碎丹成嬰,萬不可被旁物擾了心思!」

  寒章頷首,「尊師傅教誨。」

  回到墜月峰,寒章走進臥房時,腳步一頓。

  下一瞬,有裊裊香氣纏卷而來,緊接著,有人從身後抱住了他。

  明焰柔軟無骨一般貼在寒章背上,「你那師傅叫你去做什麼?去了這麼久。」

  寒章握住明焰纏在他腰上的手臂,揉按撫摸,「抱歉,讓你久等了。」

  明焰舔過寒章的耳垂,呼吸都撩人,「今日,可曾想念我?」

  寒章認真回答:「自是時時刻刻想你念你。」

  明焰低笑,「那是想念我,還是想念我的身體?」語調促狹。

  寒章語氣依然認真,「都想。」

  明焰吻上寒章的下頜,呢喃,「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想我。」

  事後,懶懶貼在寒章身上,明焰打了個響指,無形氣流將窗戶打開。

  窗外月已上中天。

  明焰滿身都是淺粉紅痕,眸光細碎,慵懶道,「你這墜月峰,真是冷清。我這日日來,夜夜來,從沒跟別的人打過照面。」

  寒章正緩緩親吻明焰的脖子,回答,「師傅不允許任何人來墜月峰。」

  「為何?」

  「妨礙我修煉。」

  明焰眼中譏誚,「除了你師傅,你在這天衍仙宗,可有認識的人?」

  寒章搖頭,「沒有。」

  「你拜入天衍仙宗,多少年月了?」

  寒章仔細回憶,「我七歲前住在山野林間,後來被師傅帶入天衍仙宗,至今已有四百九十餘年。」

  「不到五百歲的金丹巔峰,這天下,萬年都出不了一個。」明焰手貼在寒章丹田,「你這金丹,養得極好。你若真想破丹成嬰,不過打坐調息的功夫。」

  艷麗的眼尾沾上興味,「說說,為什麼壓著修為,不結元嬰?」

  寒章沉默。

  明焰也不惱,「不說也罷。」他引著寒章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那你那師傅把你叫去,是為了什麼事?宗門大比?」

  「宗門大比師傅不允許我參加。」寒章因沉默不答,心中歉意。聽明焰這一個問題,再不隱瞞,「《縹緲劍》我已經練完,師傅傳了我新的功法。」

  「什麼功法?」

  「《諸天星功》。」

  寒章不能視物,沒有看見,在聽見這四個字時,明焰驟然冰冷的神情。

  但他感知極為敏銳,「你不高興?」

  明焰反問,「你怎麼確定我不高興?」

  「我雙目雖眇,卻在全心感知時,能察覺到你周身氣息的變化。你在不高興。」

  明焰不答,「你師傅傳你這功法,還說什麼了?」

  「還說,這功法是飛升上界的老祖留下的,宗門內只有我能修煉。」

  明焰抬起下頜,挑逗著寒章跟他綿密親吻,直到呼吸微促,才壓著嗓音道,「他沒告訴你,這功法,曾經還有一個人修煉過。」

  第三章

  執迷第三章

  「那你可以告訴我嗎?」

  聽寒章問,明焰卻沒有回答。

  他咬上寒章的下巴,留下齒印,才鬆口道,「你讓我舒服高興了,我就告訴你。」

  寒章呼吸一促,「一言為定。」

  又是一番糾纏,明焰眼角的淺紅越發誘人,他趴在窗框,神情迷離地看著窗外桃花樹,「你說……我這般,算不算日日擾你修行?若你日後不能飛升,必要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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