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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帥,滿身荷爾蒙往外冒那種帥,大剌剌朝岑琢招手:「快來給我揉揉,渾身疼。」

  「疼個屁啊,」岑琢跳進場內,拿了專門給御者緩解肌肉緊繃的按摩乳膏,「根本沒怎麼著。」

  「沒怎麼著?你來試試,」戴沖仗著年紀小,有點撒嬌的勁兒,「他拳頭可狠了,全打在點兒上,我他媽強忍著!」

  岑琢把乳膏擠到手上,熟練地搓熱,懶洋洋問:「揉哪兒。」

  「不都說了嘛,渾身,」戴沖轉過去,把寬大的後背亮給他,上頭紋著一張血盆大口,獠牙突出,蛇一樣的長舌頭卷著一把利刃,「肩膀、脖子根,都揉揉。」

  岑琢的手覆上去,從下往上慢慢推,這是高級御者才有的保養,能緩解骨骼受損引起的肌肉神經錯覺,保持肌體對外部刺激的正常反應,在沉陽時他聽都沒聽說過。

  「我說,我帥還是牡丹獅子帥?」邊享受,戴沖問。

  岑琢沒理他。

  「跟你說話呢,」戴沖急躁地回頭,「這一架是為你打的。」

  岑琢冷哼:「打出什麼了?」

  「打沒打出什麼,反正我打了,現在全江漢都知道,老子喜歡你。」

  「對男的,」岑琢問,「你不是不好使嗎?」

  戴沖一愣:「你聽誰說的?」

  「你別管誰說的,」岑琢順著他的脊柱用力按,按得他直哼哼,「我已經好了,不用你哄,你跟我哥說吧。」

  戴沖轉過來,汗濕的皮膚、起伏的胸肌,還有繚亂的地獄業火刺青,艷紅著,在胸前燒:「我不是說得挺明白了嗎,我他媽追你呢!」

  岑琢放下手。

  戴沖特別不要臉,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胸上按,緩緩地揉:「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和牡丹獅子吹了,找一個更年輕的,有什麼呀。」

  岑琢抽手,抽不動。

  「他們怎麼說隨他們,老子不在乎。」

  「我和他沒吹,」岑琢斷然說,聲音不大,「我和逐夜涼,我們分不開。」

  戴沖怔住,攥緊他的手:「你什麼意思?」

  岑琢抬起頭:「你喜歡我什麼?」

  戴沖一時答不上來。

  「喜歡我被人拋棄過,我可憐,是吧?」

  戴沖驚訝,是有那麼一點。

  「喜歡有人跟你搶,你搶贏了特爽,是吧?」

  戴沖吞了口唾沫,覺得他要把自己看穿了。

  「你明明喜歡女人,何必跟我浪費時間呢,」岑琢一使勁,滑溜溜把手拽出來,「你的遊戲,我玩不起。」

  他轉身往外走,戴沖急了,大聲喊:「岑琢!」

  岑琢沒理他。

  「我就喜歡你這樣,有什麼說什麼,不給我面子,讓我知道自己有他媽多混蛋,我什麼都不缺,就缺一個你!」

  岑琢停在門口,轉回頭:「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走出去,外頭陽光正好,熱到盡頭的暑氣,等秋老虎過去夏天就結束了,人人心裡都在躁動。

  高修他們沒去看單挑,因為沒有進附屬樓的權限,元貞和賈西貝去逛江漢,高修一個人來到染社大樓的地下牢房,看白濡爾。

  那個人坐在地上,長頭髮拖著,似乎在沉思。

  高修站在冰冷的鐵欄外,頭上正對著運轉中的監控設備。

  「我來了。」

  白濡爾看向他,異常平靜,走過來握住他的手,那手比鐵還冷,但緊箍著他,很有力量。

  高修望進他的眼睛。

  「我想出去。」白濡爾說。

  高修知道,可沒辦法。

  「不會有人幫我,」白濡爾避著監控撫摸他的手指,「除了你。」

  高修的胸口像有一團火燒過,讓他蠢蠢欲動,想為這個人披荊斬棘。

  「我們需要盟友,」白濡爾整個向他偎過來,「湯澤或是岑琢的敵人。」

  高修貼近他,低聲說:「逐夜涼在染社高層那個臥底,你知道是誰嗎?」

  白濡爾搖頭。

  「獅子堂的臥底,他沒告訴過你?」

  白濡爾在他耳邊嘆息:「我手裡的所有牌都在江漢決戰打光了,逐夜涼那個臥底,一定不是獅子堂的。」

  高修沉默。

  「別想那個臥底了,逐夜涼不想暴露的人,沒人能挖得出來。」

  高修猶豫再三:「如果我說這個人是田紹師,你覺得可能嗎?」

  白濡爾微訝。

  「賈西貝在他書房裡發現了針對江漢的作戰地圖。」

  白濡爾倏地睜大眼睛,臥底只負責傳遞信息,不會也不敢做戰術推演這種事,所以田紹師不是任何人的臥底,而是和他一樣覬覦著湯澤天下的人。

  那隻細長的獨眼亮起來,高修在裡頭看到了仿佛淬過毒的狂喜,和霎時間死灰復燃的龐大野心。

  第9卷 迎海

  第95章 投名狀┃「那天我聽見你說的了,在2號樓的訓練場。」

  高修站在田紹師江北別墅的大門外, 兩個小弟反覆看他的臨時通行證, 伽藍堂的,不敢放行也不敢得罪, 很謹慎。

  接待室的窗子推開, 裡頭的人朝外喊:「讓他走吧, 分社不見!」

  高修沉下臉,推開那倆小弟, 走到接待室窗下:「你再通報一次。」

  「都說了不見, 」小弟挺煩的,右手習慣性放到一旁的機槍操作鍵上, 「就你這種級別, 根本進不了這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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