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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修立刻抽回手。

  「我們……好了一陣了,」賈西貝的小臉通紅,像只膽怯的兔子,「以後……不能讓你這樣揉了。」

  高修直直看著他,他早知道,只是奢望,奢望在曖昧不明的邊際,還有那麼一兩次親昵的機會:「嗯……好。」

  不大的房間,沉默聲震耳欲聾,為了打破這個沉默,兩個人異口同聲:「以後伽藍堂和染社……」

  他們對視一眼,雙雙笑了,以後伽藍堂和染社就是一家,南北之爭終結了。

  「逐夜涼為了岑哥,不會再和湯澤對抗,他在染社的那個臥底也不得而知了。」高修說。

  「其實……」賈西貝有些猶豫,還是告訴他,「我和元貞懷疑,那個臥底是田紹師。」

  高修蹙眉。

  「我們在他家那個晚上,他書房裡有些東西……」

  「什麼東西?」

  「針對江漢的作戰地圖,」賈西貝說,說完,忙又囑咐,「修哥,你誰也別說,都結束了,讓這些石沉大海吧。」

  高修盯著他,遲疑地點了頭。

  伽藍堂和染社停止爭鬥,牡丹獅子自拔爪牙,獅子堂千鈞白濡爾身陷囹圄,江漢從連日來的緊張狀態中解放出來,晚夏的暑氣重新來襲,窒悶的,吹不起一絲風。

  經過重重關卡,逐夜涼進入染社大樓後的高級住宅區,湯澤給他做了檢修,並允許他出入這塊禁地,這裡有幾棟隱蔽的建築,俗稱「蓮花座」。

  岑琢的住處也在這兒,別墅門口開著大片的木樨花,逐夜涼和從裡頭出來的戴沖狹路相逢,兩人像爭奪地盤的大型猛獸,隔著一片碧綠的草坪對視。

  「喲,來啦。」戴沖皮笑肉不笑,一副主人的口氣。

  逐夜涼的右CPU不想理他,左CPU卻咽不下這口氣,兩邊妥協的結果,他悠悠吐出一句:「慢走。」

  戴沖的臉色很不好看,跨過草坪走過來,挺拔的身材、服帖的西裝,襯著那雙迷人的藍眼睛,英氣勃發。

  「還來幹什麼,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一堆鋼鐵了。」

  逐夜涼自信地說:「他不在乎。」

  戴沖頭一回見到有人比自己還張狂,極其不適應:「我操,誰給你的臉,」他戳著那副猩紅色的裝甲,「都是男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就你這樣的,誰跟你,他媽不等於守一輩子活寡?」

  又是那種事,逐夜涼的CPU微微作響,也許他跟岑琢已經發生過什麼,所以才高人一等地沾沾自喜。

  「還有,」戴衝進一步刺激他,「你就不應該自毀獅牙刀,你知道岑琢喜歡你什麼,喜歡你是牡丹獅子,喜歡你強,現在你連唯一這點兒能耐都沒了,還想和我爭?」

  逐夜涼沒說話。

  「我再給你透個底兒,」戴沖狂妄地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哥們兒是他哥親自挑的,你明白什麼意思吧?」

  逐夜涼有反應了,扭頭看向他。

  「岑琢最痛苦最難受的那一段,是我陪著他過來的,」戴沖斂起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勢在必得的狠勁兒,「他的眼淚流在我手裡,他叫著你名字的時候是我抱著他,我明白告訴你,這個人我不可能放手。」

  「都不放手,」逐夜涼輕巧地說,「那打一架吧。」

  戴沖挑眉。

  「時間地點你定,我奉陪,」逐夜涼目鏡燈雙閃,「誰出局,誰就別再得瑟。」

  戴沖讓他氣樂了:「逐夜涼,你他媽真挺拽的,炮和刀都沒了還敢挑戰我?」他眯起眼睛,「好,如你所願。」

  「戴沖。」背後有人叫,二人回頭,是湯澤,在唵護法的護送下往這邊來。

  「哥,」戴沖人很猛,嘴卻甜,「我剛陪岑琢訓練完。」

  湯澤點點頭,看向逐夜涼:「你跟我來。」

  「哎哥,」戴沖插嘴,像生怕逐夜涼搶了他在湯澤那兒的位子,「那個……岑琢讓我訓得有點累,你們那什麼,別去煩他了啊。」

  戴沖是個什麼樣的人,江漢第一美男子,平時拽得二五八萬的,湯澤第一次見他耍這種小心眼兒,不大習慣地瞧著他。

  戴沖攏了把頭髮,使勁兒沖他擠擠眼睛,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湯澤領逐夜涼去他那兒,一進門,兩個小孩子跑過來,一左一右抱住湯澤的腿,蹦蹦跳跳地喊:「爸爸爸爸!」

  逐夜涼有些驚訝,湯澤居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湯澤彎腰,一手抱起一個,經過通向後院的小走廊,輕聲招呼:「喂,有客人。」

  他們到小客廳,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兩三歲,從湯澤的肩頭爬過來,摸著逐夜涼的裝甲,用懵懂的大眼睛打量他。

  「叔叔……紅!」女孩兒話還說不太清,可愛地朝逐夜涼伸著手,男孩抱著妹妹的腰,生怕她從大人的肩膀上滾下去,操心地皺著眉頭。

  一個女人走進來,最多二十歲,臉盤正中有兩道刀疤,橫跨鼻樑打了個猙獰的叉。

  「家頭。」見到逐夜涼,她這樣稱呼。

  是獅子堂的女人,但逐夜涼想不起來,看得出她曾經風華絕代,白濡爾身邊有很多這樣的尤物,但結局大抵不太好。

  「我夫人,」湯澤說,然後把孩子抱給她,「我們說會兒話,晚點去陪你們。」

  他很溫柔,是和在外面截然不同的溫柔,舉手投足間跟岑琢有點像,即使身居高位也隨意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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